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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顧行野應酬完回到家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
玄關空蕩蕩,只有幾個值夜班的傭人還在守着,陶管家恪盡職守地将男人的西裝外套接過去,問道:“大少爺,您要不要吃點夜宵,廚房還溫着湯呢。”
顧行野搖了搖頭,他控制欲強,習慣性地偏頭問道:“樂樂今天在家都幹了些什麽?”
不知何時,顧行野對陶管家提起樂清時已悄然換成了“樂樂”的稱呼,聽起來頗有幾分寵愛。
陶管家眼角笑紋漾開:“小少爺今天下午畫了畫,寫了字。晚飯吃的是蟹粉豆腐、鮑汁虎皮雞爪、臘腸炒上海青,不過只吃了一碗飯和一小碗玉米排骨湯。飯後小少爺在院子裏散了散步,還看了一會電視,就上樓了。”
顧行野嗯了一聲,扯松了領帶往沙發上坐。
現在這個點,樂清時應該已經睡了。
顧行野沒有急着回卧室看他,而是轉身去酒櫃裏取了一支路易十三幹邑白蘭地和洗淨的酒杯,上了三樓的露臺,邊吹吹夜風邊品酒。
他已經很久沒喝酒了,自結婚後酒櫃門都沒開過一次。今晚在外面應酬的時候顧行野也沒沾酒,他從不喝外面的東西,因着他的身份地位在那擺着,倒也沒人敢逼他喝。
現在回了安安靜靜的家,難得沒聽見少年嬌氣兮兮的喊他老公,顧行野反倒覺出幾分寂寞,便開了支白蘭地作陪。
出去透氣對心情的改善效果不大,顧行野應酬完還是郁悶,甚至更煩了。他怕壞情緒都挂在臉上讓小作精看出來,正好沾點酒氣麻痹一下。
然而樂清時并沒有自己先睡。他的确是困了,但還撐着沒睡。
畢竟老公還在忙工作呢,這麽晚了還要應酬,好辛苦的,自己在工作上幫不上什麽忙,但為男人留一盞燈,給一個熱乎乎的擁抱還是可以的!
結果左等右等也沒等到,樂清時困眯眯地爬起來,走出去打算倒杯水喝,醒醒神。
剛走到客廳,樂清時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老公?”樂清時疑惑出聲,環顧了一下。
只見露臺的躺椅上坐了個人,一旁的琉璃小樽上擺了金紅的酒與杯具,看樣子是小酌到一半。
樂清時眨了眨眼睛,走過去:“老公?你怎麽不進來睡覺,都這麽晚了,還在外面喝小酒呀?”
就算要喝,也要進來告訴他一聲再喝吧,弄得他傻乎乎的一直等,還擔心他這麽晚了還沒回家。樂清時有些郁悶的想道,眉心微微蹙起,柔軟的唇也抿起來了。
顧行野眯了眯眼,看清嬌氣包的神色,喉間溢出一聲低啞的笑。
他伸出手輕輕掐住少年的下颌,捏他軟軟的腮肉,低聲誘哄:“老公回家晚了,寶寶生氣了?”
許是因為喝了點酒,男人的掌心滾燙,粗砺的指腹磨着他下颌旁的軟肉,有些癢癢的。
樂清時正要說沒有,卻忽然嗅到男人手指上有淡淡的煙味。
少年眉間的波瀾加深,立刻抱住男人的手掌像小貓一樣不停輕嗅,眼神警惕。
顧行野只覺手掌觸到一片滑嫩,小作精不知死活地拿柔軟光潤的嘴唇磨蹭他的掌心,可勁的撩撥他似的。
樂清時嗅完,這下真有點不高興了,嗓音有些委屈:“老公你身上怎麽有煙味?”
他在機構那邊見過別人在廁所抽煙,那姿态吞雲吐霧的,樂清時很是不喜,感覺跟二流子似的,見到了都要避着走。結果沒想到怎麽老公也抽啊!
壞!
顧行野見他嗓音悶悶的,似乎真的不高興了,伸手一拽将人摟進懷裏抱着,撫摸他的肩背:“老公就抽了一根,平時都不抽的。”
顧行野喝酒上頭,臉上有些醺然,胸膛上浮着一層薄紅,看上去和平時很不一樣,有些撩人的性感,但大腦是清醒的。
他低聲讨饒:“寶寶不喜歡煙味?那老公下次散幹淨了再回來。”
顧行野真的只抽了一根,抽的也不是別人散的,是姜秘書提前備好的,身上有煙味主要是別人抽煙然後染到他衣服上的。
男人本就煙酒都會,只是很少碰,半年都抽不了一包,今天抽了支煙純粹是真的煩悶了。
樂清時捏着他的領帶,聞言更不樂意了,小聲道:“不要……”
顧行野:“嗯?”
少年手指收緊,揪住他的衣服,悶聲道:“不要老公那麽晚回來……有煙味也沒關系,要早點回家。”樂清時擡頭看他,澄澈的眸子直直望進他心底,認真道:“我會擔心的。”
顧行野一怔,嗓子發緊。
他能感覺出少年分明不喜歡這股煙味,抿緊的唇瓣把柔弱的小唇珠都擠扁了,眉頭一直蹙着都沒有舒展過,卻居然對他這樣說。
“好。”顧行野低低回應他。
樂清時見他答應了又再度扭開頭,垂眼:“不過最好還是不要抽煙,也少喝酒,對身體不好。”
男人本來就胃弱一些,要是難受了,還不是得自己照顧他。
顧行野輕笑,也答應他:“好。”
小作精剛懂事沒幾句,又染上了小情緒,果然還是有點怨他的。
但顧行野并不覺得冒犯,明明被人約束着,卻感覺像是被鬧脾氣的小貓撓了,撓完還給他舔舔,弄得他心口酥酥麻麻的,比酒還讓人微醺上頭。
顧行野什麽都答應他,但少年還是低垂着毛茸茸的小腦袋不肯看他。
顧行野心中奇怪,拇指和食指捏着少年小巧的下巴微擡——擡不動。
顧行野:“?”
小作精真有點鬧脾氣了,竟然偷偷使勁不讓自己看他的臉。這種情況即使在他們吵架的時候都沒發生過,有一絲反常。
顧行野不複從容,從躺椅上坐起身,低聲問道:“怎麽了?”
話音剛落,男人就瞥見自己的襯衣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幾個顏色偏深的水色圓點。
男人頓時瞳孔一縮,無措起來,大掌托住少年的後腦勺逼迫他擡頭,果然一張哭得可憐兮兮的白皙小臉就出現了。
少年竟然在偷偷的掉眼淚。
顧行野原以為小作精以前那樣委屈巴巴地罵他壞老公已經夠讓他焦頭爛額了,沒想到小作精安靜下來居然更令人心疼,讓他五髒六腑都跟着焦灼起來。
顧行野輕柔地擦拭他的眼尾,忙問:“怎麽好好的突然哭了?是壞老公錯了,回來晚了,還沒第一時間跟你報備就跑到露臺上喝酒,是我的不對,寶寶不哭了好嗎,我下次不會再這樣了。”
顧行野有幾分苦惱。
他本來就是怕自己的壞情緒影響到樂清時,怕他老婆不開心,才又出去應酬又躲在這喝酒的,為的就是避開鋒芒,結果怎麽還是把人弄哭了。
樂清時是他的初戀,而他真的很笨,不懂怎麽做才是對的。
樂清時小幅度地搖搖頭,眼中噙着淚,摟上他的脖頸小聲抽噎道:“老公,是我哪裏做得不好嗎?”
顧行野一僵,頓了頓才問:“怎麽這樣說。”
少年帶着淡淡的鼻音,濃長的睫毛暈濕一片,眼尾豔麗:“今天上午,我就感覺你好像不開心了……”
樂清時雖然想不明白,但敏銳地察覺到了。但礙于男人要去忙工作,他也沒時間細細追問,只好想着晚上回來再跟男人溫存一下,和好如初。
“現在又在這裏喝悶酒,為什麽呢?”樂清時不解,只覺得胸口鈍痛。
自古以來都有個詞叫借酒消愁,若只是單純的興致來了想小酌一杯也就罷了,但結合男人上午反差的表現來看,樂清時覺得他就是在消愁。
可是,愁什麽呢?
樂清時沒忍住,溢出嗚嗚的一聲:“是我不乖了,給老公添煩心事了嗎?”
顧行野看着少年曚昽的淚眼,覺得似乎有只小手在自己心髒抓了一把,疼得很。
他不想說出自己那些幼稚的心事,面色略微僵硬道:“沒……”
“嗚……!”少年立即發出一聲低泣。
顧行野:“……”
顧行野無奈,齒關緊咬了片刻才滞澀道:“真的沒什麽大事,就是有點……寶寶,你為什麽從來沒管我叫過哥哥啊。”
男人語氣酸溜溜。
給樂清時整不會了:Q_Q?
話匣一開,顧行野就繃不住了,眉間峰巒緊聚:“你為什麽今天管那個姓葉的叫那麽親密?你很喜歡他?他是你喜歡的類型?”
雖然樂清時只是叫了一聲就沒叫了,還說是他認錯人了。
那是不是代表着,葉瀾風和樂清時過去曾經的某個好哥哥長得很相似,或者氣質很相近?
無論是哪一種,小作精一定都很喜歡那個“哥哥”,不然也不會激動到只是看到個相似的影子就看直了眼,結交之心那麽熱切。
反正總歸……是顧行野不曾接觸過的獨屬于少年的過去。
有個什麽說法來着,對于年少的戀慕……哦,白月光。
據說白月光的威力是貫徹終生的,誰都無法代替……這麽想着,顧行野就更在意的不得了了。
樂清時目瞪口呆,磕巴道:“老、老公,你真的是為這事吃醋了呀?”
顧行野眉眼沉郁,語氣很沖:“不行?”
他當不了小作精的哥哥,連問一句的權利都沒有嗎?
樂清時臉頰通紅,尴尬道:“不是不行……但是,你是我老公呀,怎麽能叫哥哥呢?這、這不是有違綱常嗎?”
太不知羞恥了,樂清時可叫不出口。
顧行野不依不饒:“怎麽不行,那有些人還管老公叫爸爸呢。”
樂清時大為震撼:“啊?”
男人目光如炬,樂清時不哭了,但也答不上來,急得直絞男人的領帶。
他答應過顧行野的,永遠不會騙他,更不會為了別人而傷害他。老公現在都被傷害得跑來喝悶酒了,他要是還欺騙他也太壞了。
樂清時可憐巴巴地擡眼,用了一種比較模糊的說法:“沒有,真的不是,我對葉先生沒有越界的感情……哥哥就是哥哥呀。”
少年委屈道:“我、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裏我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有疼愛我的父母和哥哥,但我一直以為此生都不可能得到,只好深埋在心底。但葉先生長得非常像我夢裏的二哥,非常非常!我對他只有對兄長的那種親情……老公,我說的都是實話,沒騙你。”
少年的眼神非常真誠,沒有一絲躲閃,表情還有些尴尬,看起來說的确實是真話。
顧行野頓了頓,有些沉默。
也就是說小作精做了個完美的家庭的夢,并且一直信以為真,把這個當成的內心的支柱?
要是換做旁人,他肯定不信這種說辭,但說這話的是他笨笨的老婆。
顧行野心情複雜,想起樂清時那糟心的一家人,尤其最近還爆出和方汶一起誣陷造謠他的,是樂清時同父異母的親弟弟。這樣望之令人生惡的家庭,他的确沒聽樂清時抱怨過一句,也沒有露出過任何傷心的神色。
這樣想來就說得通了,這或許是一種心理上的保護機制。
因為親人太令人寒心,所以少年在潛意識裏否認他們是自己的親人,而把夢境中的家人當成真正的家人,只不過不能團聚罷了。
夜風吹得有點涼,顧行野摸了摸少年有點冷的小腳,抱着他起身回了房。
樂清時以為他不信,急得又想掉眼淚:“是真的!”
片刻,他的額頭被一根溫熱的指頭敲了敲,噠的一聲,力氣很輕。
樂清時可憐兮兮的表情還沒收回去,傻乎乎地擡眼看他。
顧行野無奈,低聲道:“笨寶寶。”
“知道了,老公相信你就是了。”顧行野輕輕揭過,并不想深挖少年的內心的隐痛,逼着他去證明什麽。
的确是他幼稚了,他都要三十歲的人了,還在跟個夢争第一。
少年坐在床畔,他立在跟前,摸了摸他的軟發:“老公去洗澡,回來就陪你睡覺,不哭了。”
樂清時自己解釋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說法有些荒謬,于是惴惴不安,卻不想男人居然真的相信自己,一時間愧疚感更加濃重了。
若是老公對他兇一兇,他尚且好受,大不了哄回去。但老公這麽溫柔,他就受不了了,感覺自己是一個壞老婆。
而且一開始就是自己沒有及時給夠男人關注度,以至于老公不安了,确實是他見了二哥過于高興,對老公疏忽了。
樂清時強烈的想要做點什麽去彌補男人今天受的委屈,可他也不會做什麽。顧行對字畫也不感興趣,論賺錢,老公比他能賺錢多了。
少年一急,直接抓住男人準備抽離的手,哭唧唧:“老公你罰我吧。”
顧行野一怔,失笑:“罰你什麽,你又沒錯。”
樂清時更怕了。有種小孩犯了錯誤,回家認錯,父母還冷笑着“你沒錯,是我錯了”的驚悚感。
樂清時一狠心,顫聲道:“我讓老公傷心了……你可以、可以打我一下。”
少年一邊可憐地說着,一邊拉着男人的手讓他坐下來,自己則乖巧地主動趴好,圓鼓鼓的翹臀暴露在男人微黯的眼下,示意他可以打自己屁股。
上次老公生氣了,就是打他屁板子了,足足三下。男人力氣很大的,樂清時不敢挨那麽多下。
顧行野怔住,想笑,又想看看小作精還能做到什麽地步,于是死死憋着,咬肌繃緊,表情僵硬。
樂清時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倉惶移開視線,聲音染上哭腔:“那、那就打多兩下,跟上次一樣打三下吧。”
男人還是不動,少年讨好地去握他的手,桃花眼自下而上看他,很勾人:“老公……再多的話,屁股會腫的。”
樂清時:QAQ
顧行野終于開口了,嗓音喑啞:“我沒有家暴的惡習。”
樂清時坐起來,趴坐在他面前:“那老公怎麽樣才能高興起來呢?”
男人輕笑一聲,把早就被扯得不能看了的領帶解開來丢到床下,聲音帶着一點氣音:“什麽都可以?”
樂清時忙不疊的點頭。
顧行野好整以暇地解開皮帶,在床上躺下,挑眉看他:“那……老公今天加班累了,就罰你主動在上面服侍老公。”
樂清時一怔,随即臉皮立刻變得滾燙,結結巴巴道:“我、我,我在上面……?”
男人勾唇:“嗯。”
顧行野骨子裏的惡劣因子又冒頭了,想欺負他家小朋友。讓他在上面當然是騙小笨蛋的,他想看看樂清時會不會真的上當受騙罷了。
樂清時看他神色不似作僞,咽了咽唾沫,緊張地挪近了,笨拙地伸手解開男人的襯衣,幹巴巴道:“那、那好吧……”
樂清時完全懵的。
他的确有學房中術,但、但他學的都是下位者那一方的知識!上位者要怎麽做,他真的不懂。
少年只得死馬當作活馬醫,學着顧行野對自己做的那樣,把外衣先脫了,然後不得章法的在男人精壯的軀體上亂摸。
顧行野被他摸得很癢,喉間溢出低笑。
樂清時被他笑得耳垂更紅了,有些羞惱:“幹嘛笑我?你不喜歡就自己弄嘛。”
顧行野牽起他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深灰色的眸子盯着他,嗓音嘶啞得可怕:“不,我喜歡,我很喜歡樂樂摸我。”
“繼續。”男人道。
顧行野這聲“樂樂”傳入少年耳中,就像給他下了二兩迷魂藥似的,不知不覺就按照他說的去做了。
樂清時柔軟的指腹摸到男人的腹肌上,男人渾身一顫,發出一聲很低的低喘。
看着少年滿臉緋色,顧行野心中得意,這可比小作精朋友圈裏那擦邊男身材好多了吧。別說腹肌了,他連鯊魚線都有。
鼓脹的肌肉內蘊藏着強悍的爆發力,這點小鍛煉對他來說是很微不足道的。
“再往下一點。”男人貪婪地提出建議。
樂清時紅着臉照做,拉下了拉鏈。
大眼瞪小眼。
顧行野忍得額際全是汗了,還耐心地笑着問他:“看什麽,又不是沒見過。”
樂清時小聲嘀咕:“沒仔細見過……”
頓了一會,少年還挑剔地小聲評價:“醜。”
樂清時不懂,這地兒也不曬太陽,怎麽能膚色這麽深。俗話說一白遮百醜,俨然顧行野這個就遮不了一點,顯得兇悍極了。
顧行野眸子微眯,也不反駁,只用喑啞的嗓子懶洋洋的發號施令。
“寶寶用點力氣,不是吃了晚飯嗎?”
“別折磨老公了,快一點。”
“嗯,底下也……”
樂清時被他喊得面紅耳赤,也像喝了假酒,嗔道:“大喇叭。”
老公今晚好……燒啊,幹嘛呀這是,不知羞……
他手都酸了,顧行野反倒興致更加高漲。
樂清時沒有辦法,眨巴眼睛,把磨出來的東西往顧行野褲子上挨,終于誠實地認輸:“老公,要不然還是你在上面吧,我不會……”
顧行野胸膛上也全是汗了,心說他家寶寶真的很笨,連在上面也聽不懂。
他循循善誘,鼓勵道:“你會的,老公教你。”
樂清時虛心求學:“怎麽做?”
男人像個耐心十足的幼師,用喑啞的聲音給他舉例:“你看的那個電視劇,主角騎馬的姿勢還記得嗎?”
樂清時點頭:“我會!”
他本來就會騎馬的!還會射箭哦,很準!
顧行野發出低低的悶哼,繼續煽動他:“就那樣就行了,剩下的交給老公。”
教完核心內容,男人就耐心地給少年做準備工作。
顧行野真的把姜秘書的建議聽進去了——少說陳述句,多用問句,要問對方的感受。
“現在是什麽感覺?”男人問道。
樂清時抱着被角,眼角泌出水漬:“……癢。”
顧行野疑惑的哦了一聲,抽手,很嚴肅般:“只是癢?那這應該是不舒服的感覺吧,老公不這樣了。”
男人很尊重他似的,像個溫柔的好伴侶。
畢竟顧行野空有理論,實戰經驗也就一次,這次似乎下定決心要進步一些。
樂清時咬了咬唇內側,腿根都在顫抖,白皙的皮肉泛上粉意,可憐兮兮地補充:“不止是那樣……”
“那是哪樣?”顧行野眼底興味更濃。
樂清時用手擋住臉,他還非要拉開,鷹隼般的銳利視線緊緊盯着他。
顧行野有個很澀的壞毛病,他喜歡在這種時候看着少年的眼睛,喜歡看清他的每一個表情,決不允許對方遮擋。
樂清時不懂男人這刨根問底的毛病到底是哪兒學來的,崩潰了。
少年嗚的溢出哭腔,自暴自棄道:“還有想袅袅的感覺……”
男人這才滿意,唇邊笑意擴大,終于再次躺下,換成少年主導。
樂清時居于上位,看似掌握了主動權,實則卻被壞心眼的男人牽引着四處點火。一向強勢的男人今天格外順從,一邊跟少年接吻,一邊感受被榨取的滋味。
樂清時在現代第一次騎馬,騎得那叫一個昏昏沉沉。不像策馬,反而像是溺水了,耳朵裏是綿綿不絕的水聲,還有男人壓抑的低喘。
狀況好像反過來了,男人今晚倒是蠱得很。
顧行野仗着少年的愧疚感,讓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乖得不行。
男人爽得靈魂都快出竅了,但仍有一點不滿意。
“寶寶,你就不能也叫我一聲哥哥?”顧行野央他。
樂清時聲音破碎,臉頰緋紅,拼命搖頭:“不、不行呀……這怎麽可以?”
顧行野怎麽還惦記着這茬?
“可是老公想聽……”顧行野低低叫了一聲,又道。
樂清時眼淚汪汪,還是不肯。
顧行野壞極了,居然伸手掐住他:“可是老公吃醋了,怎麽辦?我也想聽點好聽的。”
樂清時無語死了,不懂顧行野到底在作什麽。
老公還不夠好聽???
叫別的也不合适呀……
樂清時忍耐力不好,很快就被堵塞的感覺逼得發出叫聲了,哀哀道:“求求你了,嗚嗚嗚。”
“求誰?”顧行野也忍得脖頸鼓起青筋。
樂清時腦子一片空白,喃喃道:“求求夫君了……”
顧行野一懵,下意識松開手。
少年像貓一樣抻直了腰,雙眼失神。
當樂清時以為這場策馬終于要停歇了,結果很快又覺出異樣,顫着聲音難以置信:“夫君你……”
剛叫出這一聲,顧行野悶哼一聲,又膨脹了。
樂清時:“???”
樂清時哭得好慘,咬着被角發誓。
他以後,再也、再也不忽視老公了!這代價屬實是太大了一點!
他真不敢讓顧行野吃醋了,他老公吃醋起來太變态了,燒得他都沒眼看。
顧行野倒是體驗感很好,摟着老婆睡大覺。
他這麽溫柔,小作精這回一定滿意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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