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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樂清時端着水杯往後小小的退了半步,溫吞地咽了口唾沫,慫噠噠道:“老、老公?”
樂清時現在學聰明了,以前他一聽見男人聲音蘇蘇的叫他寶寶或者是夫人的時候,都會興高采烈、屁颠屁颠地湊上前去。但他逐漸發現……老公這麽叫他的時候大多情況下沒好事!
要麽是憋着壞準備兇兇他呢,要麽就是要欺負他咬他嘴巴。
以至于被欺負多了,樂清時現在一聽見這種稱呼就下意識的雙腿發軟,提前嘴麻了。
顧行野:“……”
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
以前小作精明明是一喊就屁颠屁颠上鈎的乖寶寶,不喊了還會羞答答的問“老公你怎麽不喊我寶寶了”,甜得都舍不得讓人兇他。
可現在……
男人咬肌緊了緊,側頸的青筋因積蓄到快爆表的怒氣而完全鼓了起來,看上去十分兇戾。
但男人臉上卻挂着淡淡的淺笑,就像獵人捕獵前布置的陷阱一般:“老婆,不聽話了?嗯?”
這句話一出來,樂清時的側頸頓時仿佛蹿過一道酥麻的電流,一路攀爬到他的腰際,腰窩都軟了。
這、這好像還是老公第一次對着他叫老婆诶……
雖然知道可能有詐,但一聽到這個頭次出現的甜蜜稱呼,少年白皙到有些透光的耳朵立刻就滾燙通紅了起來,一路蔓延到側頸,就連鎖骨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意。
老公看上去好可怕……
可是他叫我老婆耶……
會不會又咬我嘴巴啊?
可是他叫我老婆耶……
嗚嗚嗚不管了吧!
樂清時輕輕眨了一下眼睛,仰着粉撲撲的臉蛋乖乖地走過去,因為害羞而變得小聲的聲音聽起來很軟糯:“老、老婆來了……我聽話的。”
樂清時把水放在床頭櫃上,自己爬上床,一屁股坐在被面上,正對着男人軟聲低嗚:“為什麽要脫褲子呀,那樣不文明。”
顧行野輕嗤一聲,骨節分明的大掌拾起樂清時的手機。
已經黑屏了,顧行野沉默地拉過少年白皙的手,幹脆利落地按在了指紋解鎖處。手機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解鎖音效,屏幕也随之應聲亮起。
顧行野一手拿着手機對着樂清時,一手輕輕劃動屏幕,上面赫然是那個撩騷男發來的信息。
男人指尖劃動的速度很慢,确保眼神迷迷瞪瞪的少年完整地将這幾條消息看完,才緩緩開口:“寶寶,你什麽時候有了可以……說英、文的哥哥呢?”
顧行野原想說撩騷的。
因為這很顯而易見就是在撩騷,騷擾有夫之夫,其心可誅。
但一旦用了這個詞,總覺得好像坐實了小作精跟別人如何了的感覺,性質還是太嚴重了。顧行野只好忍住了将到口邊的惡言惡語,改成了說英文。
是了,明明樂清時枕邊就躺着一個可以用外語跟外國巨企流利談判的老公,何須跟別人hi來hi去的。
好死不死,許是樂清時這頭久未回複,輕佻男又發來了一句:【在忙嗎?不要誤會,我聽舒晨說過你,覺得你很可愛,所以想認識一下~】
顧行野低頭一瞥,臉色更難看了。
樂清時則看得迷迷糊糊的,不太明白:“老公,這個人,是在說我可愛嗎?”
顧行野頓了一下,語氣偏冷:“很顯然,是的。”
樂清時愣愣的哦了一聲,然後就沒了下文,看起來很呆。
像極了一只危險大灰狼來抄家了都不會跑的笨蛋兔子。
顧行野:“……”
不是,說點什麽啊。
說他不認識這個男的,說他只愛自己的老公,說都是別人勾引他的,總之,該解釋一下吧?
顧行野氣地五髒六腑都在幻痛,他輕輕抽了口氣,耐着性子用最後一點柔情哄問:“寶寶,他這樣說話,你要怎麽辦?”
怎麽辦?
樂清時疑惑地抿了抿唇,還要怎麽辦嗎?這種不是不理就好了嗎?
對于樂清時而言,除了顧行野以外的人的誇獎對他來說都無足輕重。
因為少年從小接受的贊美太多了,如果每一個都要一一回應的話,他也會很累的,要知道他會來到這裏的原因就是被得不到回應的瘋狂求愛者傷害。
但是既然老公這樣問的話,是希望他有禮貌一點?樂清時遲疑了一下,軟聲道:“嗯,那我說謝謝你?”
顧行野:“…………”
忍無可忍了。
他剛剛都看過了,樂清時的好友添加那裏,居然足足加了近十個陌生人!!!
朋友圈一個比一個騷!!!
有的更是離譜,不知道到底是賣菜還是賣身的,光着個膀子系着圍裙做飯,溝都露出來了……真是不知羞恥!!!
顧行野倏地冷笑一聲,深灰色的眸子深不見底:“行,愛看這種是吧?”
顧行野手背上的青筋都憋得盡數浮現,他大掌一扣,将少年的手腕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力度握在手心裏,一拽。
樂清時就驚呼一聲像個弱小無助的小白蘿蔔一樣被人揪了起來,撲倒在男人身上。
樂清時埋在男人的懷中,鼻腔間盡是男人身上好聞的松木氣息。這種氣息原本是嚴肅沉穩的,但此刻被男人炙熱的體溫一烘烤,莫名就變得暧昧糾纏了起來。
少年坐在他的身上,兩腿夾着男人精悍有力的腰。
耳廓燒起來,樂清時顫聲:“老公?”
顧行野眉眼淩厲,嘴邊冷冷的笑意維持不住了,緊繃着,他帶着樂清時的手往自己的開口的睡袍裏撩。
男人鍛煉得緊實漂亮的腹肌手感很好,摸上去溫熱滑潤的,像半化開的硬黃油,順着溝壑輕輕搔動指尖,身下精悍的肌肉會怕癢似的微微顫一下。
原本安靜的顆粒都将睡袍鼓起兩個尖。
看上去性感非常。
樂清時緩緩紅了臉頰,聲音變得更小了,又慫又軟的示弱:“老公你在幹什麽呀,要我服侍你沐浴嗎?可是你已經洗過了呀。”
顧行野卻答非所問,“你不是愛看嗎?”
“既然這麽愛看腹肌,我也不為難你禁欲。你身邊就有一個現成的,免費的,你大可以向我申請摸腹肌的請求。”男人沉聲道。
樂清時:“?”
他什麽時候愛看腹肌了?!老公污蔑人!
室內的燈光是暖色調的,讓男人臉色那抹淡淡的緋紅隐匿得很好。
這話說得有些別扭,但對于顧行野而言已是難得的主動。
畢竟再不主動點,他老婆的魂就要被外面的男狐貍精們勾走了。
他堂堂顧氏集團的掌權人,不可能這個年紀了還上愛情保衛戰上給人看笑話。
其實可以理解,樂清時雖然看上去青澀純稚,臉蛋嫩得像個高中生。但從身份證上來看,小作精确實是個如假包換的成年男性。
到了這個年紀的沒談過戀愛的男生,或多或少都會積攢一些沖動需要發洩。
樂清時看着笨笨呆呆的,感覺也不太會自我獎勵。但樂清時現在的身份,出軌是決不允許的,那讓他壓抑自己的欲望吧……咳,也不太現實。
顧行野嚴于律己沒錯,但也不會喪心病狂到把自己的标準強加在所有人的身上。
克制和節律,本就是人生永遠的課題。
青少年忍不住……那也是很正常的。
作為小作精的合法老公,替他解決一部分的煩惱……自然也是天經地義的。
雖然他不怎麽情願,但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愛摸就摸吧,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而且,看着小作精羞紅了臉,連指尖都慫慫的翹起來不敢接觸到他皮膚的樣子也挺有意思的。
樂清時羞得氣血上湧,眼睛都水潤潤的,像是要急哭了:“我、我什麽時候說我喜歡摸……這個肌了?你不要血口噴人,放我下去。”
他怎麽可能是那麽不矜持的人呢。
說着,少年就掙動着要往下滑,結果往後挪的過程中不知道被什麽給卡住了,挪不下去了。
少年紅着臉,眉梢因為羞怯而升起一層薄薄的愠怒,扭動着要下來。
只聽男人悶哼一聲,抓着少年的手收緊,非但不放開,還陰着臉色控制着樂清時手指尖的所過之地。
握着他的手一只停留在腹部,一只往上挪,爬上丘壑。
明明被摸的人是顧行野,結果臉色難看得像被欺辱的良家婦男的也是顧行野。
男人沉聲道:“不喜歡?”
“是不喜歡摸腹肌,還是不喜歡摸你老公的。”男人的語氣染上怒氣。
家花不如野花香是嗎。
即使自己主動給臺階讓小作精下了,他竟然還是不肯下。
他的身材哪裏不如那些搞擦邊的沒節操男了?
樂清時說不出話來了,小古董被刺激大了,睫毛都被急出來的淚水濡濕了,倔強道:“都不喜歡!”
太不知羞了,這這這,這是幹什麽呢。
男人嘴角的弧度漸漸落下去,眼神變得幽深。
是吧,已經對他沒有任何興趣了。
沒領證的時候一口一個甜蜜的老公,領了證看都不想再正眼看他一眼,即使睡在他的身邊,心也已經飛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去。
樂清時掙脫開男人桎梏住他的像鐵鉗一樣的大掌,羞臊地搓了搓爪子,總感覺還有奇怪的觸感停留在指腹上。
那點的存在感尤其突出。
好奇怪啊……老公身上的肌肉比他硬好多哦,就連那點都比他的堅實,為什麽呢?難道鍛煉連最柔軟的地方也能鍛煉得堅實起來嗎?
樂清時連鎖骨都羞得發紅了。
少年低着頭兀自害羞着,沒有注意到男人愈發陰戾兇狠的俊臉。
顧行野給過樂清時臺階了,是他自己不下的,還跑開了……這下可怪不得他了吧。
男人輕松地将人抱起,像是猛獸叼着幼小無助的小白兔子般。
倏地一陣視角反轉,樂清時下意識發出一聲驚呼。
一陣天旋地轉,等樂清時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被人倒按在腿上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憐模樣。
少年怯怯地喊突然變态的老公:“老公,你又要做什麽呀?我們睡覺好不好?我今天出門了一天,好累的,困了。”
少年放軟了語調,像是希望這個已經被怒火給沖昏了頭的野獸找回一絲清明,卻不曾想草食動物越是溫順,就越是顯得肉質鮮美。
顧行野冷冷垂眼,深灰色的眸子裏找不到一絲憐惜。
他盡量保持平靜的語氣從齒縫間擠出:“既然寶寶不願意,我也不為難你,但是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為了讓寶寶收心,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收心?
樂清時擡眼,露出的一截修長纖細的脖頸弧度優美:“什麽意思啊老公?”
可男人的眼底卻不見一絲憐惜。
顧行野對克制自己這種事上最有發言權了,他知道有兩個辦法可以有效克制住。一、如果愛玩游戲,那麽就自己買一部回來玩到過瘾,玩到膩,等玩法都弄通透,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之後就不會再想玩了。
一、疼痛教育。
如果教也教不聽,那就讓身體記住這是不對的。
比如稚嫩孩童玩火,只要被燙過一次指尖,從此就會記住要遠離躍動的火光了。
顧行野垂下眼,不顧少年委屈的嘤嘤嗚嗚,手上一使勁,少年柔軟的棉質睡褲就被拉了下來,随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渾圓飽滿的小翹臀。
樂清時只覺得屁屁上一涼,然後一個伴随着輕微破空聲的大掌就落了下來。
啪的一聲,一室脆響。
白皙的肉肉被拍得彈了好幾下才停下來。
樂清時都被打懵了,漂亮的桃花眼甚至都定住了。
皮了好久的小貓終于被制裁,還委屈了起來。
少年緩緩紅了眼眶,烏溜的眼瞳變得潤澤。
明明被打疼了,卻竟然也不掙脫,只小鼻子輕輕吸了一下,乖得令人心疼:“老公,為什麽要打我……你、你怎麽舍得打我的?嗚……”
顧行野只打了一下就有點下不去手了。
小嬌氣包真的人如其外號,太嬌了,又嬌又作。
就連天天鹹魚躺着承重最多的屁屁都是軟嫩嫩的,又白又滑,一點坐久了産生的色素都沒有。
顧行野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洗澡的時候偷偷保養過。
而且偏偏哪兒都不胖,就胖這個挨打的肉團,圓鼓鼓的緊閉着,被打了就像一塊剛出鍋為了檢測彈性程度而拿鍋鏟拍兩下的牛奶布丁那樣顫個半天,像是被重創了。
……他根本沒用多大的力氣啊。
教育者反而變得有些無措。
顧行野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麽:“我……”
他想說他根本沒使勁,不許小作精撒嬌逃避懲罰。
結果剛說出一個字,只見那白白軟軟的一片緩緩地随着語調的降落而變紅,一個清晰的巴掌印赫然在上。
顧行野:“……”
不是,碰瓷嗎?
樂清時等不到男人安慰他的動靜,委屈的嗚嗚起來了:“老公你變了,你剛領證就變壞了!”
“你是一個壞老公!”
樂清時眼淚落下來。
他長這麽大,連手板心都沒被夫子打過一次,更別說像是犯了錯要被壓到衙門杖責的壞蛋了,而且行刑者還是他的老公……嗚嗚嗚嗚
爹爹,他所托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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