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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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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樂棋挑撥不成,還得看着樂清時這麽旁若無人的撒嬌,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沒管理好,流露出一絲扭曲出來。

    特別是當他想到老公這個稱呼還是自己提醒樂清時叫的,他就一陣難受。他是真沒想到樂清時這麽豁得出去,居然真叫得出口!

    原本一個根本就不喜歡男人的人,居然為了利益這麽能屈能伸,也算是一種本事了。

    他默默咽了這口老血,也豁出去了,開門見山道:“既然哥哥不生我的氣,那為什麽不把想讓我們進顧氏工作的事情告訴顧總呢?”

    他看起來格外真誠:“我和小畫真的非常非常需要這個機會,而且我相信我們的業務能力也不差,能為哥夫的公司盡一份力的。即使是從底層做起也可以,我們只是想要一個歷練的機會。”

    “上次在畫展,我就跟哥哥賠罪過了,也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你的氣還沒消,那我現在就站在哥哥的面前,哥哥想對我做什麽都可以,我絕不還手。”

    樂棋的語調有些發抖,清秀的臉上神色凄哀。

    樂清時不是裝小白花嗎,那就讓顧行野看看他這表裏不一的模樣。

    然而樂棋的如意算盤還沒打響,持有顧氏集團管理絕對權的男人先不虞地蹙起了眉。

    “你,想空降到總部工作?”

    男人冰冷凜冽的眸子下移,視線落到對方臉上,生生把人逼退兩步。

    顧氏是個很龐大的企業,分支脈絡很多,名下有許多子公司。若是想去子公司從底層做起,倒不至于比登天還難,這人都求到他伴侶身上來了,那麽只能是最難進、考核最嚴格、制度最卷,同樣也是含金量和待遇最高的總部了。

    顧行野勾起一個笑,眼底涼森森的,幽幽道:“想進總部其實不難。”

    樂棋一怔,随即臉上露出幾分喜色,全然不顧身後的親人亂成一團和父親痛苦的需要人搭把手的哀嚎聲,迫切地追問道:“是什麽?”

    男人表情恢複冷肅,像一個嚴苛的考官:“目前總部比較需要的是在計算機視覺領域有深入研究的人才,需要掌握包括但不限于:生成技術、多模态、AIGC、圖像處理技術;要會深度學習算法,熟悉框架;

    對算數水平要求較高,需要在數學領域有碩士以上的學位,亦或者在計算機視覺國際頂尖會議或者期刊上發表過論文,例如AAAI、CVPR、NeurIPS等等,再不濟……參加過ACM競賽并拿過名次的也可,如果都沒有,那麽曾有在國內外知名企業或者實驗室實習經歷也可以。”

    顧行野輕飄飄地說完,又涼飕飕的添上一句:“怎麽樣,條件很寬松吧。”

    樂棋:“……”

    樂棋尴尬得臉都紅了。

    顧行野這樣不留情面的一通數落,他怎麽好意思說自己上的只是一個氪金的私立貴族院校,讀的還是藝術相關專業,跟計算機八竿子也打不着,更別說那一串英文……他是一個也沒聽過。

    但,他們是親戚不是嗎?

    為什麽對樂清時這麽優待,起碼在表面上很優待,但對他們就這麽苛刻?

    難道是樂清時添油加醋向顧行野說了他們的壞話嗎,可按照他對樂清時的了解,他這笨口拙舌的大哥情商很低,應該也抹黑不了多少。何況外界的傳聞從來不利于他,樂清時出身也不好,顧行野應該沒有理由只對他另眼相待才對……

    樂棋難堪地咬牙,勉強說道:“我、我會很多項才藝,無論哪一門都拿得出手的。而且我溝通能力好,性格樂觀積極,自己結交了許多有能力的好友,人緣很不錯,相信可以為公司創造價值的。”

    八面玲珑的人,哪裏都吃得開吧。他的家世在名流圈子裏不占優勢,那些富哥們可都是他的人格魅力結交來的。

    然而男人只是很冷淡地眯了眯眼:“你是在跟我,拼人脈?”

    樂棋一怔,随即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顧行野說話怎麽可以這、麽、直、白!

    他的臉皮都快被尬穿了!

    确實,顧家的掌權人要什麽人脈,顧行野自己都手握一大堆資源了,哪裏還需要他來提供。

    樂棋尴尬地看了眼樂清時,對方也完全不給他解圍,只仰着頭眼神有些崇拜似的看着顧行野,氣得他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本來還想說起碼他長得好看,別說臉不重要,外貌也是資源的一種,長得好看的人在哪做事都會便利許多。但……他擡眼一看見樂清時的臉,毛遂自薦的勇氣就跟破了洞的氣球一樣迅速癟下去了。

    人脈人脈比不過顧行野,長相長相打不過樂清時,他吭哧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麽所以然來了,最後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離開了樂家,就留下那一堆回門禮在地上。

    但他們連查看回門禮是什麽的時間都沒有,本來應該是開開心心的一天,卻要忙裏忙外把樂父搬上擔架就醫,好不狼狽。

    但樂清時卻是心情很好,一路走得輕飄飄的像踩在雲裏,連自己是怎麽被牽着走出樂家大門的都不知道。

    他已經被老公那句自稱給迷得暈頭轉向了。

    這好像還是老公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自稱是他的老公诶。

    走出的遠一些,顧行野就不動聲色地松開了牽着小作精的手,結果小作精就跟不會走路了似的,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配上少年臉頰上淡淡的紅暈,活像只被養熟了已經認主了的小腮紅走地雞。

    顧行野臉上沒有表情,心裏卻覺得好笑,于是故意在半道上突然站定。

    小走地雞果然剎車不及,直接撲到了男人堅實的背肌上,秀挺的鼻子都有些磕紅了。

    樂清時撞懵了,鼻腔發出輕輕的哼聲。

    顧行野心覺好笑,卻惡人先告狀:“你怎麽不好好看路?”

    小作精确實欠教訓,走路不看路的确在鋼筋水泥的城市裏很危險,若是自己沒跟在他身邊可怎麽辦。人教人學不會,事教人一遍會,這次磕疼了下次就長記性了。

    樂清時卻不生氣,摸了摸鼻子,朝男人露出個甜甜的笑。

    顧行野:“……”

    兇他他還傻樂,顧行野有些碰瓷不下去了,擡腿繼續走。

    自從他說完“老公在呢”之後,樂清時就一直這麽黏黏糊糊的挨着他,他想無視都難。

    男人冷下臉,故作嫌棄般道:“挨那麽近幹嘛,你不熱?”

    樂清時被他說得不好意思,卻又滿腔欣喜發洩不出來,只好找個由頭撒嬌。

    少年臉上帶着淡淡的紅暈,原本白皙的耳珠也燙燙的,黏人地抱住男人的手臂,軟乎乎地問道:“老公我的手還是有點痛痛的,不會留疤吧?”

    顧行野一頓,想起他剛剛進門時看到的一片狼藉,心裏也有些不舒服。

    他垂眸看了眼黏在自己手上的粘豆包,心裏又莫名有些漲漲的,有種謎之酸爽一般的感覺,總之很怪異。

    但他沒表現出來,嘴上故意笑話他:“确實太遺憾了。”

    樂清時原本只是想撒撒嬌,卻沒想到得到這樣一個可怕的回複。

    跟玄鳳鹦鹉一樣愛美的少年頓時急了,在車門邊停下來,不等上車就急着追問:“怎、怎麽了?!真的會留疤嗎,你、老公你會嫌棄我嗎QAQ?”

    男人嘴角不明顯的輕勾,幽聲道:“我進去得太早了。要是再晚一點,傷口都要愈合了吧。”

    樂清時:“……老公壞。”

    一聽這話,顧行野就有些應激,一言不發地躲上了車。

    男人繃着臉,假裝沒有聽見,暗自慶幸幸好司機也沒聽見,否則就尴尬了。

    ……小作精真是,這不害臊的毛病在外面也不知道收一收,找個機會得說說他了。分房睡得暫時拖一拖不能說,這個總能說了吧。

    經過這番毀氣氛,顧行野那點不自在總算是消弭了。

    但小作精又不高興了。

    上了車也不高興地翹着嘴,賭氣似的把安全帶一系,就扭頭看向窗外,不理人了。

    雖然這是難得的安靜,但因為知道身旁正杵着一個受氣包,顧行野也有些難受了。

    其實他說的也沒錯吧。

    小作精那道口子,連血都沒流,只是破了表皮,他還以最嚴謹的态度貼上了無菌敷貼,換作要是有旁人在場估計早覺得他小題大做了。

    若是顧朗敢這樣捧着這麽一點可以忽略不計的劃傷到他面前喊痛,顧行野沒準會當場給他報個軍隊夏令營,讓他知道一下什麽叫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淚。

    但換作樂清時……

    顧行野默不作聲地往少年的方向瞥去。

    少年偏着頭看向窗外,只露出一點側頰,粉潤的唇委屈地輕輕翹起,漂亮的眼尾也垂下去了。也就是樂清時差對貓耳朵,否則這會一定也喪氣地耷拉下去,或者難受得變成飛機耳。

    太嬌氣了。

    但見他這樣,顧行野也說不出什麽重話,有些無奈道:“好了,真留疤了也無所謂,人沒事就行了。”

    樂清時終于扭過頭來,認真道:“那不一樣的,留疤了就不漂亮了。”

    顧行野一哽,有些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少年眉眼溫潤,精致得像個谪仙一般,誰見了都說不出不漂亮這句話好吧。

    但……如果要他直說樂清時漂亮,他又有些開不了口。

    可惡,詭計多端的小作精!

    見老公不吭聲,似乎是默認了,樂清時短時間內心境大起大落,樂極生悲,難過得抽了抽鼻子。

    顧行野頓時草木皆兵,緊張道:“不許哭。”

    老公只對自己的皮囊有輕微的好感,這麽難過的事情連哭也不許哭麽?樂清時更委屈了,嘴唇抿起,鼻尖微紅,鼻音更重的哦了一聲。

    顧行野跟他大眼瞪小眼一會,尴尬地敗下陣來,主動牽住了少年貼着敷貼的手,安撫淚包包:“好了好了,不會留疤的。只是一點點小擦傷,你是沒仔細看,回去你一看就知道了。你不要碰水,晚上洗澡拿個保鮮膜把手裹起來,沒準第二天就好了。”

    “真的不會留疤。”男人一頓,有些別扭道:“老公跟你保證。”

    少年很好哄,他也不是矯情的人,得到了男人溫聲的保證,立刻就不糾結了,乖乖的又哦了一聲。

    樂清時這會才有心情問道:“老公我們這是去哪兒啊,回家嗎?”

    顧行野其實是想回公司的,當老板的也不能随意曠工,他今天上午有空還是特地讓助理把行程挪出來的。

    但視線落到眼神柔軟清亮的小作精身上,顧行野原本要說的話轉了個彎,沉聲道:“去市民中心吧,那裏有個購物廣場。”

    樂清時眼神一亮,探着身子靠近男人,高興得喜上眉梢:“老公你要帶我去逛街嗎?”

    好呀好呀,他還沒跟老公一起逛街過呢。

    “坐好。”男人冷冷訓他。

    把坐不住的小作精收拾安分了之後,他才不自然地答道:“不是手痛?帶你去買點東西吧,你有沒有什麽想要的。”

    權當安慰小作精了。

    受傷雖然很輕微,但任誰被自己的親人這樣對待想必心裏都不會舒服的。興許是有自己陪着,小作精才勉強挂着笑臉。

    已經很乖了,可以獎勵一下。

    然而顧行野說完卻半天沒聽到回應,他偏頭一看,發現樂清時正神色怔忪的看着他,傻乎乎的。

    顧行野:“?”

    樂清時抿了抿唇,眼下帶着淡淡的紅,他輕輕捂了捂胸口,有些慌亂道:“老公,我心髒跳得好快呀。”

    顧行野蹙眉:“暈車?”

    随即男人連忙把車窗降下來,又對司機道:“開慢一些。”

    怎麽回事,之前沒見樂清時有這毛病啊。

    樂清時緩緩搖了搖頭,摸了摸狂跳的心口。

    老公工作這麽忙的一個人,卻為了哄他高興而推了工作帶他去逛街,明明就對他很好嘛。但嘴巴卻總說出難聽的話,讓人誤解。

    明明剛才嘴上還逗他,笑話他那點傷不算什麽,現在又這麽自相矛盾地要補償安撫他。

    真是一個壞老公。

    少年倏地擡起手,在男人的薄唇上輕輕捏了捏。

    顧行野閃避不及,被膽大包天的小作精偷襲成功了,英俊的臉色泛起淺淺的愠怒:“你、你做什麽!”

    顧行野擡手摸了摸被少年捏過的唇,耳根跟着燙起來。

    樂清時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輕聲道:“奇怪,我還以為老公的嘴是硬的呢。”

    顧行野:“……”

    “……什麽硬的軟的,你自重!”顧行野側頸的青筋都鼓起來,咬牙狠狠道。

    好不正經的小作精,一天天的淨going人,虧他還以為他是真的不舒服呢……這點小計倆,他絕不會上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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