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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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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筷子落到地上發出金屬碰撞的脆響,樂清時吓了一跳,連忙彎腰去撿,奇怪地嘟哝:“老公你幹嘛啊,一驚一乍的。”

    樂清時莫名就想起了他大哥養的其中一只狼犬,看着威武兇猛,但其實膽子很小,每次有人從它身後經過,那只大狼犬就會警惕地站起來,背後的毛默默炸開。

    顧行野确實感覺後脖頸上的汗毛炸起來了。

    樂清時他怎麽敢的!

    今早強親他還不夠,現在又來!

    三番四次的,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來勾引他!

    雖然只是個素吻,但顧行野還是臉繃得緊緊的,擡手想擦。擡到一半了才想起他的嘴巴已經被樂清時啃破了,才剛結痂,要是再粗魯的擦拭恐怕又會破損流血。

    顧行野眉頭緊蹙,生生忍住了。

    男人臉色沉郁,仿若烏雲密布,因頓生的怒意一向沉穩的臉色都泛起了薄紅。

    顧行野臉沉,聲音更沉,冷得像是要将周遭的空氣凝結成冰:“樂清時,我不是讓你說這個!”

    樂清時正給他擦掉在地上的筷子呢,擡眸看他,不解:“那是什麽啊?”

    奇怪,他怎麽道完歉,老公卻看起來更生氣了,是他道歉的方式不對嗎?

    難道光是親親還不夠,老公覺得自己敷衍?

    樂清時怯怯抿唇,可是再激烈的他也不好意思在外面做呀。

    少年問完,顧行野有些噎住,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冷靜的表情都有些裂開。

    還能是什麽?告狀啊!

    不是受了欺負嗎,一天到晚老公長老公短的,小算盤打得飛起,真遇到事了又笨得很,找人撐腰都不會。他都不提起這事,自己總不好上趕着給人出氣吧?

    這樣不是顯得自己很關心在意他?

    那小作精又該得寸進尺了。

    樂清時放下筷子,思索了一會。

    好像是從自己把受傷的手拿給老公看之後,老公的臉色就變得很不好,眉頭皺得很緊。是覺得自己為了給他做飯而受傷,所以感到有負擔嗎,還是……有點心疼?

    樂清時抿唇一笑,心口暖洋洋的,嘴裏都感覺泛起了絲絲甜味。

    少年把手撐在男人結實的大腿上,上身微微前傾,甜甜道:“老公你心疼我的話,那你親親我,我就不疼啦~”

    他的聲音是清冷挂的,一撒嬌起來就仿佛帶着無形的小鈎子,撓得聽者心離癢癢的。

    顧行野就沒見過這麽難纏的。

    不是突然偷襲過來親自己,就是讓自己去親他。

    男人額角的青筋突突的跳,他深吸一口氣,板着臉道:“你、你怎麽能這樣輕浮!”

    樂清時大吃一驚,想不通怎麽老公比自己還害羞,明明這回屋裏只有他們兩個人了呀。

    他有點不高興,小聲反駁:“我親你,又不是親別人,怎麽能叫輕浮?”

    他兩輩子加起來,也就親過顧行野一個人呀。

    如果老公都不是想親就能親的,那他還要去親誰?

    可這話顧行野聽了,心情非但沒有好起來,反而更加沉郁暴躁了。

    樂清時,還要親別人??

    顧行野大概知道樂清時并不是在樂家長大的,離開樂家後少年便結交了許多社會上的人,常常厮混在一起夜不歸宿。之前想着過去的事情都不重要,再說他們之間也不會有感情,便懶得調查,現在想想似乎有必要讓秘書去仔細查查了。

    畢竟小作精對這種事的态度太過自然和熟練了,讓人不禁去猜測這些行為在他眼裏是否是一件很尋常的事。

    莫非樂清時對他曾經的那些狐朋狗友們……也曾很親密過嗎?

    男人深灰色的瞳孔下移,視線凝在少年柔軟粉潤的唇瓣上。

    這張時常說出一些迷惑性極高的話語的嘴巴,也曾親過別人嗎?

    親哪裏,怎麽親的?

    是跟對他一樣的一觸即離,勾得人心癢癢就迅速撤離……還是更加糾纏,就像新婚夜那晚他對他做的那樣?

    無名升起的邪火燒得顧行野心口發疼,只覺得少年那張乖巧溫順的漂亮臉蛋都可惡了起來。

    顧行野的确不在乎他的過去,但他有些潔癖。

    他的這種潔癖并非是段子和奇葩樹洞裏吐槽的那些下頭男一樣,有着什麽處女情結,而是精神上的潔癖,他不能接受樂清時對他做這些事情是出于随便的輕慢的态度。

    顧行野的臉色驟然冰冷。

    他絕對不會讓小作精再親到他一口了。

    雖然心裏定下了決定,但有些被耽擱的事情還是得說清楚。

    “樂清時,”顧行野驟然出聲:“你嚴肅一點,我們好好談談。”

    樂清時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照做,點頭:“好。”

    顧行野垂下眼簾,聲音平靜:“這些話其實昨天晚上就應該跟你說清楚的。”

    “我說你不用讨好我,是認真的。”

    “我們的婚姻的出發點并不是感情,你應該也明白,我們甚至婚前連面都沒有見過,所以,我不會用世俗對妻子的标準來要求你。”男人聲音沉冷。

    顧行野停頓了一下,直到身邊的少年發出一聲悶悶的回應才繼續說道:“而且這場聯姻,說實話顧家無從從中獲取任何利益。我一開始也跟你一樣不想結婚,只是拗不過我爺爺的請求。他年紀大了,身體開始變得不好,我不希望老人有什麽遺憾,所以才答應了這場婚事。”

    樂清時又嗯了一聲。

    顧行野莫名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所以你也不需要因為我們家世的不對等而患得患失,因為我們的婚姻本就是各取所需。”

    “我娶你應付家裏,對外也是一個成家立業的形象,更有利于企業的運營。你只需要偶爾配合我出席一些宴席,扮演好我的伴侶的角色即可。”

    “你只要乖乖的,在物質上我不會苛待你。除此之外,我沒辦法滿足。”

    顧行野說完,身邊長久的安靜了下來,他的心也跟着往下墜。

    果然把話說開之後,小作精的“天經地義”就可以輕飄飄的收回去了。

    小作精總是聒噪,這會一下安靜下來,顧行野又感到莫名的焦灼。

    不過從理智上分析這是一件好事,因為如果他說清楚了,樂清時還是不消停的話,未來就很有可能朝着他噩夢裏的那樣發展,等待他的将是更雞飛狗跳的未來。

    話是這麽說……但男人下唇的口子突然就細細密密的痛了起來。

    不難受,就是很不自在。

    顧行野眉頭皺得能打結,居然先沉不住氣了,偏頭朝身側看去。

    卻見少年一臉呆愣,臉上毫無傷感的神色,像是沒聽見他說的話似的。

    顧行野:“?”

    男人沒好氣的把樂清時說過的話原樣奉還:“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樂清時乖乖回應:“我聽了啊,但是……”

    每一個字樂清時都聽得明白,但合一起他就理解不了意思了。

    顧行野:“但是什麽?”

    樂清時老實巴交:“但是我沒聽懂。”

    顧行野:“……哪裏不懂。”

    顧行野拿出剛才在會議上都沒有的耐心,耐着性子跟他拆解分析:“我說我們之間沒有感情,是包辦婚姻。”

    少年點頭。

    “我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我。”

    少年再次點頭。

    “所以沒必要裝了啊!”顧行野急了:“你不演戲,不扮演好妻子,不對我好,我也沒意見。”

    倒不如說,他巴不得樂清時離他越遠越好,不要打攪他的生活。

    這一句樂清時就蹙起眉頭了,認真反問:“你現在不愛我,你能保證以後都不會愛我嗎?”

    顧行野哽住。

    這什麽清奇的角度。

    顧行野不理解了,如果換一個與他門當戶對的世家公子小姐,要是聽見他剛才那番話,應該會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才對。

    結果小作精卻反客為主了。

    樂清時其實想的很簡單。

    因為在嘉和朝的婚姻就是這樣的啊!

    哥兒本就保守矜持,和男人不能過多接觸。

    他們的婚事都是由父母親決定的,只要門當戶對、家世清白可靠、人品正直,差不多就可以拍板了。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盲婚啞嫁,婚前沒見過面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對他們來說,婚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至于感情麽,大家都是先婚後愛!

    夫妻的感情都是長久的相互陪伴産生的呀,所以樂清時當然願意毫無保留的對顧行野好。

    他就不信,老公真的能一直這麽鐵石心腸。

    顧行野:“……”

    他着實有些被樂清時強大的心理防線震撼了。

    樂清時給他裝好了飯,布好了菜,小眉頭一蹙,有點遲來的委屈上了:“婚都結了,幹嘛要說這些啊,菜都要涼了,你怎麽這麽壞呀。”

    總是不配合他!

    他願意對顧行野好沒錯,但顧行野如果總是拒絕他的好,他也是會有情緒的。

    “壞老公!”

    少年清潤的嗓音帶着嗔怒的話一說出口,顧行野的後頸汗毛立刻就豎起來了。

    顧行野耳根有些熱,想說話,但又不知說點什麽。

    怎麽就成壞老公了?

    實話不讓說?

    氣氛正尴尬着,辦公室的門突然就被人從外面敲了兩聲,“顧總。”

    顧行野莫名松了口氣,道:“進來。”

    進來的正是劉部長。

    顧行野眼神一凜,嘴角的弧度漸漸拉平。

    劉部長在被姜秘書遣走之後憤憤不平,回到工位上也沒幹活,只打開手機在跟自己侄子聊天,那群臭小子還等着他的轉播反饋呢。

    他侄子那頭給他的信息是樂清時很招顧總的厭煩,所以他打算去擠兌一下少年,看能不能歪打正着合了顧行野的心意,升個職什麽的。

    而他得到這條情報的反饋就是把現場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讓他們聽聽樂子。

    但他沒打算把實話告訴他們。

    畢竟他是個成年人,還是要面子的,被顧總身邊的秘書趕走了什麽的絕對不能說。

    反正結局是一樣的。

    姜秘書肯定會如實告訴顧總,只要能傳到顧總的耳朵裏,他這事就沒白幹。

    于是他正打算添油加醋捏造一下自己的官威。

    結果還沒說幾句,姜秘書就突然讓他去顧總的辦公室報道。

    劉部長剛被他訓了,現在還被抓包玩手機,一時有些尴尬。當然也有些惴惴不安,但還談不上慌亂。

    畢竟樂清時不可能受寵,不然也不會自己一個人不打一聲招呼就過來了。

    顧總也不可能是那種戀愛腦。

    別說妻子了,就算是家人,顧總也絕不會用私情來影響公事。

    聽見裏面傳來男人聲調平穩的“請進”,劉部長才稍稍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果然顧總沒有生氣,想來應該是要嘉獎他吧。

    結果他剛一進門,就看見那個伶牙俐齒的漂亮少年坐得離他們顧總很近,其中一只白皙修長的手還搭在男人的腿上。

    少年沒看他,蹙着眉頭,看上去似乎在鬧脾氣。

    而他們一向冷心冷情沒耐心的顧總看上去卻沒有一絲厭煩的預兆,下颌緊繃着,比起煩躁……倒不如說更像是無措。

    像惹怒了老婆不知道要怎麽哄一般。

    劉部長心涼了半截,咯噔一聲,當即滑跪。

    “對不起顧總,剛剛在樓下不知道夫人來了,我承認我聲音大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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