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城到碌州需要走上三天。
苏晚缇一行人白日赶路,晚上就在沿途小县城或者驿站休息。
晚上,苏晚缇便在房间中为尚行简治疗。
尚行简中的是慢性毒药,根据系统对他身体的分析得知,这种毒药是在他十岁左右的年纪,通过饮食进入他的身体。
这种毒药会先攻击人的生殖系统,而后是免疫系统,最后是呼吸系统。
若一个人持续中毒,不出十年,这人便会呼吸停滞,窒息而亡。
尚行简中毒八年,毒性深入脏器,他的免疫系统已经开始受到影响了。
最近两年,他生病的频率比之前高,受伤后的伤口也不容易愈合。
可是经过三天的药浴治疗后,尚行简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
他的身体比之前更结实了,气血比之前更足了。
昨日他的一根手指意外划伤,若是从前,这道小伤口起码要拖上半个月才能好。
令他意外的是,今日他起床便发现自己手指的伤口处没有红肿流血的迹象,而是结了一道血痂,这是伤口自愈的现象。
还有一件事情让他格外惊喜。
早晨他苏醒之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他的手探过去,竟发现自己那个一直不挺立的部位在被子里昂首伫立,就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迎着朝阳,英姿勃勃,气宇轩昂。
他睁开眼睛,目光往下扫,就见腰部以下,薄薄的被子被支起来,就像一顶小帐篷
尚行简一下子清醒了,内心激动,难以自持。
他的“病”好了,是真的好了!
此时外面的天刚蒙蒙发亮,客栈里的人都在睡觉,万籁俱寂。
尚行简眼眸明亮,满是感激,目光落在床上。
床上的人正在酣睡,她将被子拉到脖子的位置,只露出一张睡得泛红的芙蓉小脸。
她眼眸紧闭,浓密纤长的睫毛在她的脸颊上投下小片暗影。
小巧的鼻子微翘,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红润的嘴唇无意识地轻轻嘟着,偶尔溢出梦呓般的呢喃。
尚行简对她的感激之情溢出眼眸,现在他觉得这个苏姑娘就是他的福星。
她救他于危难之中,救了他表弟安靖的性命,还医治好了他的隐疾。
真不知该如何感谢她
或许自己回京后,可以求父皇封她为县主,就将苏姑娘户籍所在的那个县赐给她,做她的封地。
让她能够享受该县城的赋税收入,并在该县拥有一定的特权。
这特权可以让她轻而易举地报复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也能帮她寻找失踪的父亲,还能让她不用再为银钱和衣食烦忧。
尚行简心里想着如何报答苏姑娘,可是下身的紧绷让他心绪烦乱,无法集中精神。
这几日,尚行简是睡在地上的。
他掀开被子爬起身,准备让自己的身体“冷静”下来。
昨夜药浴的药水还未倒,里面的水已经凉透了。
尚行简回头,见苏晚缇睡得极熟,便轻手轻脚地脱下衣服,将自己浸入水中。
“嗯”他仰头无声喟叹,凉透了的药水给他炙热的部位快速降温。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舒服了,头脑也彻底清醒了。
尚行简又泡了一会,待滚热的火柱偃旗息鼓后,他才从浴桶中站起身。
房间不大,他伸手就能拿到架子上的棉布浴巾。
将自己的身体擦干后,尚行简穿好衣服。
他回头,眸光淡淡地落在床上,床上的人裹紧被子睡得正香。
尚行简的眸光一暖,唇角无意识地勾起。
此时他已清醒,再睡不着,怕扰了苏晚缇的睡眠,便将椅子轻轻地搬到窗前,借着窗外淡淡的晨光,捧起一本闲书看了起来。
这书还是他在途经的县城买的,写得都是民间鬼怪杂谈,新鲜有趣,平时打发时间用。
看了不过一页,尚行简的耳朵一动,捕捉到了窗外异常的鸟鸣声。
他掀开窗子,见窗沿上站着一只白羽红嘴信鸽。
信鸽的爪子上戴着一只小竹筒。
内书:幕后主使已找到。
尚行简眼眸微眯,脸色陡然一沉。
他将纸条攥在手心中,转身出了房间。
一刻钟后,太阳跃出地平线,浅金色的阳光铺洒大地。
苏晚缇睁开眼睛,眸光自然地看向地面,却没看到尚行简的身影。
“这么早,尚行简去哪了?”她问系统。
他出去找他的暗卫去了。
宿主,你今天晚上还要给尚行简治疗吗?
“是啊,今天是治疗的最后一天,也是最重要的一天。”
可是他中的毒用三颗解毒药就能完全清除,他因中毒而导致的身体隐疾,用三颗雄风丸就能彻底恢复,截止昨晚,你已经将三份药丸都用完了,今天你还能干什么呢?
“干啊。”苏晚缇眼眸微亮,唇角勾起。
啧你打算把他吃掉?
“明天就到碌州了,到碌州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两人恐怕再没有同住一室的机会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他身上毒性已解,身体功能恢复正常,我就干脆下手吧!”
她搓搓手掌,有些跃跃欲试的劲头。
宿主,你很兴奋吼!
“肯定兴奋啊!我的主线任务啊,我的积分啊,我来了!系统,快给我兑换一颗生子丸。”
不是吧,你一大清早就要
“想什么呢?我先准备好,晚上用的时候,直接拿出来服下就好。”
晚上你要用生子丸的时候,可以随时叫我啊?
“呵以前我不知道,什么都被你看到了,现在我知道了,晚上我会给你强制关机,不会让你看到任何细节!”苏晚缇咬牙狠狠道。
呃这件事情上我无法解释,但是你可以往好处想,我是系统嘛,不是人,你就把我当成电脑、手机、电器嘛,你做事的时候会刻意回避电脑、手机等电子设备嘛?
“可是它们没有嘴!也没有电子设备朋友!”
呃
系统发出一段吱吱嘎嘎乱七八糟的声音,就好像一堆乱码,而后便没有声音了。
“哼!心虚了,逃走了?”苏晚缇未再管它,起身穿衣洗漱。
她刚收拾完,尚行简便开门进来了。
他还带了早餐。
苏晚缇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神色,发现他的脸上残存了一丝失望和落寞。
他的肩膀宽阔方正,往日总是端得平直,此刻,他的肩膀却微微倾斜,带着一丝无力感。
“公子,你是去买早餐了?”苏晚缇问。
“是。”尚行简眼眸微滞,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