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生活,平静如水,一切顺遂。
六个月后,苏晚缇诞下了一对双胞胎男婴。
哥哥叫历星川,弟弟叫历泽川。
两兄弟长得一个模样,性格却迥然不同。
哥哥性格安静,喜欢研究天文地理,爱看各类书籍,小小年纪,知识面极广。
弟弟性格活泼,爱一切运动,尤其喜欢打网球。
工作和生育,还有养育孩子占用了苏晚缇的大部分时间,她只能将学习珠宝首饰设计的事情放下。
到两个儿子上幼儿园了,她才重拾书本。
一年后,苏晚缇接到理想院校的邮件,通知她,她已被该校珠宝首饰设计专业录取,十月初入学。
苏晚缇心跳加快,脸上是实现目标的喜悦。
她将邮件打印出来,去书房找历阳州。
正好,历阳州也拿着一个信封,来她的书房找她。
两人在二层的小会客厅相遇。
历阳州扬扬手里的信封,一脸神秘道:“送你的礼物,猜猜这里是什么?”
苏晚缇发现他眸中的得意,将自己的手背到身后,决定先不跟他说自己被录取的事,看看他在搞什么惊喜。
苏晚缇眼眸一转,说了几个答案,比如去海岛旅行的机票,去看展的门票等等。
历阳州不断摇头。
苏晚缇轻哼,“不猜了!”
历阳州笑起来,“不逗你了,给你看!”
他将信封递过去。
苏晚缇将手里的邮件偷偷地放在身后的小茶几上,然后接过信封,拆开。
信封里面,竟然是她的理想院校给历阳州写的感谢信,感谢他为该校艺术设计学院捐了一栋楼。
“啊?你捐了一栋楼?”苏晚缇眼睛瞪大。
历阳州神情骄傲,“我记得你的梦想,我也知道你为历氏和家庭付出很多,没时间继续学习,所以我干脆给你喜欢的学院捐了一栋楼,校方答应我,可以给我一个学生名额,专业随便选。”
苏晚缇咯咯地笑了半天,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动。
她拿起小茶几上的邮件,“你看这个。”
“你被这所学校艺术设计学院珠宝首饰设计专业录取了?”历阳州又惊又喜,眉梢眼角皆是笑意。
苏晚缇得意点头。
“我老婆最棒了!万岁!”历阳州振臂高呼。
苏晚缇被他幼稚的模样逗笑了,也振臂高呼,“你老婆好厉害,万岁!”
两人都很激动,也很高兴,紧紧相拥。
平息情绪后,两人依靠着,坐在沙发上。
苏晚缇想起几年前的一个晚上,两人在此处的谈话。
那时,历阳州说她想跨专业去学珠宝首饰设计,是不理智的投资行为。
苏晚缇看着历阳州,问他:“我记得你之前是不赞成我去学珠宝首饰设计的,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呢?一栋楼换一个学生名额,这可不是理智的投资行为。”
历阳州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现在你财务自由了,不需要靠这个专业所学养活自己,这是你的爱好,是你的梦想,你只要享受就好,投入多少都是值得的。”
听到历阳州的回答,苏晚缇笑了笑,窝在历阳州的胸口蹭了蹭。
“可是,这所学校在国外,我舍不得你和孩子。”
历阳州的声音很平静,“我已经在学校对面买好公寓了,我们一家四口可以搬过去住。”
“啊?”苏晚缇仰头看她。
“反正全球都有我们的房产,多置办一处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没有提前跟你说。”历阳州耸肩。
苏晚缇心中一暖,对他的爱意更炙热了些。
她眸光潋滟,下巴微扬,直接吻了上去,用行动代替言语。
历阳州双手掐住苏晚缇的纤腰,微微用力一举,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现在幼儿园还没放学,家里的佣人都外出了。
两人不怕被人撞见,肆无忌惮,吻得动情,难舍难分。
“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童稚的声音响起。
激吻的两人吓得魂飞魄散,直接从沙发上弹跳起来。
只见两个小小的可爱身影蹲在小茶几前,托着腮,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俩看。
苏晚缇和历阳州的脸色难堪到极致。
两人尴尬地整理头发,衣服,然后努力转移两个儿子的注意力。
“宝宝怎么现在回来了?宝宝今天吃什么了?老师教什么了?”
“今天有小朋友得了流感,老师怕我们被传染了,就放假了。今天吃了一块小蛋糕,一块哈密瓜,米饭,排骨蒸山药”
星川乖乖回答,然后他挺着圆溜溜的小肚子,两只小短手背到身后,一本正经道:“爸爸妈妈,你们刚才的行为是不对的。”
历阳州和苏晚缇头发都竖起来了。
星川继续道:“老师说,人与人之间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才不会传染病毒。刚才爸爸和妈妈的距离太近了,要是爸爸身上有病毒,它就会传染给妈妈,妈妈就会生病,生病就得吃药,妈妈不爱吃药,一吃药就要爸爸哄”
他小大人般絮絮叨叨地讲着,一旁的两个被教育的对象则对视一眼,松了一口气。
泽川不管这些,他捡起地上的信封,看着上面的图案,眼睛放光。
“爸爸妈妈,我前两天看的网球赛就是在这个国家举办的。”
信封上贴着一张邮票,邮票上是这个国家的标志性建筑。
电视台转播比赛的时候,这个标志性建筑曾在网球赛事的比赛间隙出现过,所以泽川记得。
他的小手指着邮票,请求道:“爸爸妈妈,那个比赛的冠军也是这个国家的人,我能去见他吗?我好想见见他”
小泽川诉说着对网球冠军的倾慕之情。
苏晚缇和历阳州笑着倾听,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小泽川有网球就行,他会同意搬家的。
现在就是看星川的态度了。
“星川,妈妈要去这个国家学习,需要几年的时间。爸爸妈妈,你还有弟弟,一起搬到这个国家去居住,好不好啊?”苏晚缇指着邮票,柔声道。
星川眉头紧拧,忧心忡忡的目光扫过不讲卫生的妈妈,爸爸,还有在地毯上没心没肺地玩球的弟弟。
叹口气道:“我会跟你们一起去的。”
这个家离了他得散,他必须得去。星川心里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