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啊。”宋挽说。
虽然一开始跟莫司皓接触的时候总觉得有点儿别扭,但是现在也好了。
她都这么说了,邹晓慧自然也就不好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一个下午的拍摄都非常顺利,甚至因为莫司皓和宋挽配合得好,所以提前收工了。
听到李潇喊的那声“咔!非常好,收工!”,莫司皓笑了笑,冲着宋挽问:“新同事,现在还早,要不然一起去吃个饭怎么样?”
“不了,我得早点儿回去。”宋挽笑得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啊。”
虽然对莫司皓的印象已经改变了,宋挽现在也觉得他人确实不错,但是她也不想就这么去跟一个刚认识的异性同事吃饭。
尤其莫司皓还没叫别人,只叫了她。
被宋挽拒绝了,莫司皓的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不悦,点了点头,“好,那等下次吧。”
今天只有半天的拍摄,不过宋挽很投入,所以上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直到到了别墅外面,邹晓慧叫她,她才醒过来。
“已经到了?我居然睡了一路?”宋挽有些意外。
邹晓慧开车居然这么稳,一路上她都没有醒过。
邹晓慧问她:“挽挽姐,我明天早上来接你吗?”
宋挽打开车门下了车,“嗯,车你开回去吧。”
邹晓慧于是开着车先走了。
此时天刚漆黑,别墅里已经亮起了灯,客厅里面一片灯火通明。
宋挽刚进门,就看到柜子上放了一束火红的玫瑰花。
她一脸懵逼。
谁把花放在这儿?
她换了鞋,拿着花进了屋,就喊张姨:“张姨,这是谁买的花?怎么不插起来?”
张姨看到那束花,也是愣了。
这束花是傅时宴带回来的,一回来她就看见了。
当时傅时宴把花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她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傅时宴为了方便换鞋,暂时放在那儿的。
却没想到现在宋挽都回来了,那束花还在那儿。
张姨一脸的不自然,“太太,这花是……是先生……”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傅时宴从楼上下来了,“回来了?花喜欢吗?”
张姨脸上是大写的无语。
能下来得这么及时,说明他知道宋挽回来了。
既然花都已经买了,亲手送给宋挽会怎么样?
他一定要这么装吗?
宋挽被傅时宴问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了:“喜欢啊,花谁不喜欢?”
说着,她顺手就把花递给了张姨,“找个花瓶插起来吧。”
傅时宴眉心蹙起。
不是说喜欢吗?怎么这么轻易的就给别人了?
“喜欢你怎么不拿着?”傅时宴问。
宋挽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傅时宴,“我在家,抱着一束花,像话吗?”
她不知道这花是傅时宴买的,所以又给张姨说:“张姨,以后花买回来别放着,先插起来。”
花买回来不就是为了看的吗?放坏了多可惜?
张姨怀里抱着花,看着傅时宴那一脸的黑线,她总觉得下一秒傅时宴就要爆发了。
她干笑了两声才说:“太太,这花是……是先生买给您的。”
宋挽难以置信地扭过头去看傅时宴,就发现傅时宴正黑沉着一张脸看着自己。
居然是买给她的?
刚刚她还觉得傅时宴看着自己的眼神奇怪,不过听了张姨的话以后,她倒是可以理解了。
如果是她买给别人的东西被那么对待,她的心里估计也不会好受。
不过仔细一想,她又觉得不对。
“那花就大喇喇地放在那儿,又没写我的名字,我怎么知道是给我的?我还以为是张姨你买来装饰的呢。”
好了,宋挽这话一出,傅时宴的脸彻底黑了。
他就不该听张姨的!
买什么花?
这女人就是个铁石心肠,根本看不到别人对她的好!
宋挽看出来傅时宴的脸色不对了,但是她现在不想搭理傅时宴,所以先上楼去了。
张姨很为难,但到底还是去了傅时宴面前,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先生,这件事您不能怪太太。”
傅时宴看着张姨。
那眼神好像是在说:不怪她还怪我不成?
张姨顶着压力,又说:“您既然都已经给太太买花了,那就应该亲手把花送给太太,让太太知道您的心意。”
不然您买花的意义在哪儿?
张姨真是想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傅时宴就真的不懂?
傅时宴倒不是不懂,只是拉不下脸。
他觉得自己给宋挽买花道歉已经是先低头了,他既然表示了自己的态度,那宋挽就应该见好就收,而不是继续在这儿跟他摆这些姿态。
“这种事,要做你做。”傅时宴一脸的不耐烦,简直就把“女人真麻烦”写在了脸上。
张姨低着头,小声嘟囔:“您不做就不做呗,反正那又不是我老婆。”
傅时宴:“……”
他觉得张姨太闲了。
宋挽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居家服下来。
她的头发还半干着,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了想上楼的张姨。
张姨一看到宋挽,立刻笑了。
“太太,饭做好了,先生还在书房,您去叫他一起下来吃吧。”
宋挽撇了撇嘴,“他饿了自己会吃的。”
又不是小孩子了,吃饭还需要别人叫?
张姨觉得头疼。
但为了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张姨还是说:“太太,先生为了讨您的欢心,还特地买了花,虽然没有亲手交给您,但也是他的一片心意,您就当回馈他一下?”
宋挽想说,那花又不是我让他买的。
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她又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儿白眼儿狼。
张姨说得对,不管怎么说,那花确实是买给她的。
这么想着,宋挽妥协了,“行吧,那我去叫他吃饭。”
书房里,傅时宴在看一份项目企划书。
这个项目在y市,有些事情没有谈下来,他可能要出差一趟。
想到手下的人居然那么没用,什么事都要让他来处理,傅时宴心里有些烦躁。
正好这个时候,书房的门被人敲响了,宋挽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傅时宴,你忙完了吗?吃饭了。”
很神奇的,听到宋挽的声音的时候,傅时宴感觉心里的烦躁都渐渐消散了。
他合上文件夹,到了书房门口,把门打开。
宋挽没听见他回答,靠着墙站在门口没走,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所以准备一会儿再叫一次。
觉得等得无聊,她正低着头,手指勾着自己的头发玩儿。
最近头发好像有点儿分叉,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