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高楼和吴天见到了草原曲艺团的团长陶德，蒙古汉子，圆脸长目，身材魁梧，大约5十岁左右，普通话说得好，人很热情：“欢迎2位的到来！路上辛苦了，昨晚住得还习惯吧？”

    

    “谢谢团长关照，什么时候演出？我们提前准备。”高楼问。

    

    “不着急，你们先休息几天，最近1段时间，演员们都去了牧区演出，为牧民提供文化娱乐活动。”

    

    “我们也可以去牧区演出。”吴道。

    

    “你们只说相声吗？”陶德团长问。

    

    “我们还会鼓曲，快板，唱歌，跳街舞，绸吊……”高楼说出1大串。

    

    陶德笑了：“真是多才多艺！团里没有相声演员，我感觉牧民应该也能听懂相声。

    

    现在牧区的情况是，年龄大1点的能听懂普通话，年轻1点的会说普通话。

    

    过两天我派牧区的演员来接你们俩，去了可以试着演两场相声，如果牧民不爱听呢，你们就唱唱歌跳跳舞。”

    

    “1切听团长指挥。”高楼说道。

    

    3天后，高楼和吴天坐上1辆皮卡，直奔牧区。

    

    司机是草原曲艺团的演员，也是分队队长，名字叫哈丹，这次专程从牧区过来接人。

    

    草原上的路宽阔平坦，皮卡行进了4个多小时，驶入1段颠簸的土路，绕过1片连绵的山丘，眼前出现几个蒙古包，旁边有人影晃动。

    

    走近发现，这里聚集着89十个人，有老人，有小孩，也有年轻人，都穿着蒙古袍，围成半圆形。

    

    “我们团正在演出。”哈丹停车说道。

    

    高楼和吴天跳下车，悠扬婉转的马头琴声传入耳内。

    

    这里没有舞台，1位身穿紫红色团花缎长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拉马头琴。

    

    周围的牧民观众都认真倾听着。

    

    “他叫呼和！”哈丹介绍道，“里面还有几个人，我帮你认识1下。”

    

    高楼和吴天跟随哈丹进入蒙古包，里面有两男3女共5位候场的演员。

    

    “他们分别是，额尔德木图，乌日塔那顺，塔娜，奥尔托，苏迪雅，”哈丹介绍着。

    

    “您好！您好！”吴天1个名字都没记住，和高楼逐个跟几位演员打招呼。

    

    “你们可以先看看，明天再表演节目。”哈丹说道。

    

    “今天试试吧？我俩说段相声。”高楼微笑道。

    

    “现在就要表演吗？”

    

    “我们需要先换演出服。”吴天从背包里拿出大褂。

    

    哈丹明白了，在帐篷内拉起1道布帘。

    

    高楼和吴天在布帘内换好大褂，走了出来。

    

    大褂和蒙古袍有相似之处，演员们都回应1个微笑。

    

    拉马头琴的演员表演结束，哈丹上去对牧民们说了几句蒙语，然后向后面招招手，意思是可以表演了。

    

    高楼、吴天走过去深鞠1躬：“大家好！”

    

    “今天我们给您表演1段相声，相声是逗朋友们开心的节目。”高楼说道。

    

    “对，看完心情会比较愉快。”吴天附和。

    

    “大家都能听懂普通话吧？”高楼问道。

    

    牧民们纷纷点头。

    

    “我们是桃城人，来到大草原上给各位朋友们演出特别高兴。我俩是住在哈丹家里。”高楼开始铺垫。

    

    “就是刚才那位老师的家里。”吴天补充。

    

    高楼继续说：“他家有3十头牛，每天由弟弟带着牛去放牧，有1次他弟弟说，今天我出门有点事，你帮忙去放牛好不好？我想，不能在人家白吃饭呀！得干点活儿。

    

    于是说道，放心吧，放牛的事交给我了。”

    

    “喂！你会放牛吗？”吴天问道。

    

    “会呀，不瞒大家说，我姥姥家在农村，曾经养过1只牛。”高楼说道。

    

    “1只牛，听着就不大，蜗牛才论只呢！”吴天哼道。

    

    小包袱，牧民们没有反应，只有1个大姐笑了，她没穿长袍，上身黑色短衫，骨头纽的扣子，穿的裤子很肥，站在最前面。

    

    “咬文嚼字！1头牛，行了吧？我有过放牛的经验，别的不敢保证，绝对丢不了！”高楼拍了拍胸脯。

    

    “丢不了就行，1头牛1万多呢！”吴道。

    

    “晚上，哈丹老师的弟弟回来了，问我，放牛了吗？我回答，放了大概有3分之1吧！”高楼1副憨笑的表情。

    

    “不是，我没听明白，放了3分之1是什么意思？”吴天问。

    

    “也就是十头牛吃了草，另外2十头还饿着呢，没办法，时间根本不够呀！我刚把第十头牛牵回来，天黑了，你说咋整？”高楼两手1摊。

    

    吴天仰头想了想：“你1头1头牵出去放的呀？”

    

    牧民们笑了。

    

    高楼和吴天对视1眼，真不错，这个包袱响了，看来牧民还是能听懂相声的。

    

    “我主要是怕丢嘛，1头1头的放不容易弄丢。”高楼说道。

    

    “照你这个放牧的方法，丢不了，都饿死了！”吴天怼道。

    

    “外行，饿不死，牛会反刍，俗称倒嚼，饿了的时候把原来吃过的东西再仔细嚼1遍。会反刍的动物有很多，牛，羊，鹿，骆驼，还有1部分人。”高楼认真地说。

    

    “人还有会反刍的？”吴天惊讶道。

    

    “有啊，不知道大家在电视里有没有看过足球比赛，或者是篮球比赛，运动员们1边跑，嘴里1边反刍。”高楼嘴里做着咀嚼的动作。

    

    “那是吃口香糖呢！”吴天哭笑不得。

    

    “吃口香糖？你掰开他嘴看了？”高楼不高兴地问。

    

    “掰嘴干嘛？那就是吃口香糖！”吴天坚持道。

    

    “不跟你争了，这个问题待定！”高楼的表情又变为微笑，“我2叔真的会反刍！”

    

    “不可能！”吴道。

    

    “我2叔爱吃肉，每次吃完肉，他都用牙签把塞到牙里的肉丝剔出来，重新咀嚼……”高楼表演着。

    

    “哎！脏不脏呀！”吴天满脸嫌弃。

    

    这次大家又都乐了，尤其那位大姐乐得最开心。

    

    高楼说了有2十分钟，结束表演，鞠躬准备下场。

    

    忽然，从人群里走出两位壮汉，比吴天矮点，但粗旷很多，气势上盖过了吴天。

    

    “等等！我们要和你俩比1比。”

    

    “2位大哥，比什么？”高楼不解。

    

    “听说会相声的能摔跤，是不是这样？”壮汉问。

    

    “不是，相声是1门语言艺术，您弄错了吧？”高楼笑道。

    

    “没弄错！我们去过1次燕京，和相声演员比过摔跤。”其中1位壮汉说道。

    

    高楼面带疑惑，思索半天，忽然明白了：“哎！您说的那是武相声，确实，武相声就是摔跤。可我们这是相声，只耍嘴皮子，和武相声不同。”

    

    “今天1定要摔，别客气了，来吧！”壮汉摆好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