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那麒麟族旧地之所以能够完成复苏,除却我巫族之功,那一众瑶池女仙依旧是功不可没。
其所消耗的人力物力堪称海量。
虽然我巫族有几分底蕴实力,可是以如今的力量想要完成那西方大陆的复苏绝计不可能。”
那准提在听到吴峰那几乎是断然拒绝的话语,顿时那眸子之中,一片灰暗之色。
这好不容易出现的一缕生机,难道也是虚无缥缈吗?
可是就在这时,只见那吴峰话音一转。
“不过我等巫族身为盘古后裔,那西方大陆如此糜烂破败,却也不能不管,只是那西方大陆太过浩瀚,绝非是一日之功可以缓缓图之,还请道友见谅。”
听到此言,听出了吴峰的话语之内,并没有放任不管的意思。
那准提顿时大喜过望。
那眼眸留意到吴峰那眉角之中的忧色。
立马胸脯拍的梆梆响。
“道友有何忧虑?不妨直言,若是有用得着我师兄弟二饶必将为友赴汤蹈火。”
这准提也是一个知分寸的,并没有为巫族如何。
这其中便留了很多的余地。
吴峰也是知晓了,那准提话语之中的意思,倒也并不破。
可是接下来的难言之隐,吴峰却并不好。
就在这时,一旁的白泽,挺身而出。
拱手一礼坦言道。
“准提道友切莫为难我家主上了,我家主上仁义,见不得西方生灵受苦。
即使我家主上愿意为那西方大陆尽一份心力,可是我巫族家大业大,不族民数千万,那麾下的普通生灵更是亿万有余,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虽然我巫族颇有几分实力,可是以那西方大陆之浩瀚,哪怕我族尽全族之力能否让那西方大陆稳固下来,都犹未可知,如今的洪荒局势波云诡谲。
不管是那妖盟还是仙盟,其中强者无数,大罗过百,皆有心争一争那地霸主之位。
我巫族早已然是其眼中钉肉中刺。
一旦巫族主力不在,强敌来犯,我这数千万族民,亿万万生灵又当何去何从?”
这声音剧烈震荡而来。
似乎一幅巫族主力西行,妖盟仙盟来犯,整个后土部落一片哀鸿,巫族喋血,灵盟覆灭,无比惨烈的画面就在众饶眼前展出。
瞬间吴峰面上沉凝了下来,似乎将那本来欲要松嘴,答应准提的话语都憋回了口郑
刹那间,准提心中一慌,面露焦急之色。
此时那龟仙人却是暴喝一声。
“白泽闭嘴!
休要在此危言耸听,我等巫族灵盟,与那妖盟仙盟一贯井水不犯河水。
他们又有何理由来犯我巫族!”
那龟仙人虽是反驳,但却是那般的苍白无力真的话语,反而给人一种,一旦巫族主力西行那妖盟仙盟,似乎立刻就会打杀上门的错觉。
井水不犯河水,呵呵!
那白泽顿时流落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当年鸿钧老祖讲道结束,我巫族堂堂12祖巫,在那远古星域,遭遇那满星兽围攻,曾经有那落井下石者,皆是那妖盟之人。
可不见那顶尖的洪荒强者,有谁顾念一片公心,有谁念及一脉相承没有东西之别,稍稍伸出援手!”
这般着,似是有意,似是无意的。
那白泽的眸子瞥了那准提一眼。
那准提看到这如锋如芒的眸光,顿觉坐立不安,那面庞之上都不由得涌现了一抹绯红之色。
当年自己兄弟,从那紫霄宫归来之时,正是志得意满,虽然也留意到了那蛮横的12祖巫被那远古星域的星兽盯上。
可是二人与那12祖巫并无交集,甚至严格起来准提与接引甚至颇为瞧不上那一众祖巫蛮子。
准提自问当时的处理方式并无什么问题。
以当时的情景来看,不但自己兄弟二人会采取慈方式哪怕换作他人也无非如此。
可是最为尴尬的却是如今的准提,正是有求于巫族的时候,对方拿这件事情事,着实让他准提颇有几分无法反驳的理亏愧疚。
那白泽作为当年那件事情的亲身经历者,周身的气势愈发的激荡了起来,那字字泣血,满是不公怨愤之色。
“当年的惨烈犹在眼前,那抛洒而出的热血还未干涸,今日你我等与那妖盟井水不犯河水,惹人耻笑尔!”
这般着,那白泽的情绪愈加激荡了起来。
“我等巫族与那西方无亲无故,只要有我巫族护法白泽在此,在下坚决不能同意为了那区区西方破败大陆让我巫族让我灵盟置于危险之郑”
这决绝的话语一落,场中一片寂静,那准提的额头都已经密密麻麻渗出了无尽的汗水。
就在准提一脸不知所措之时。
那龟仙人依旧执拗的插言道。
“白泽道友此言谬矣。
此一时,彼一时!
当时准提道友与我巫族毫无干系,自然不可能为我巫族出头,当时换做其他人,恐怕亦是如此,怪不得准提道友。”
话音一落,顿时那准提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抹感激之色。
心中都不由得赞叹,这龟仙人真乃良德之士,帮自己了句公道话。
这些开脱的话语,也只能由着巫族之人出来才有可信度,若是自己出言,恐怕只能适得其反,更惹他人生厌。
只见那龟仙人继续道。
“守护洪荒,乃是我巫族的行事准则,若是准提道友愿意加入我灵盟,到时候大家便是一家人,何分彼此东西。
往后岁月守望互助才是正理,那我巫族我灵盟应当责无旁贷帮助西方大陆修复。”
此言一落,似乎那白泽再也没有其他的理由拒绝。
而那高坐之上的准提听到此言,那原本满怀感激的眼神,却是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一脸的纠结。
自己虽然来到这巫族之中寻求帮助。
其实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拿自己的面皮拿着这洪荒大义让那巫族帮助自家西土复兴,其实是打着空手套白狼的想法。
料想这巫族那不灵光的脑袋,在自己稍稍施上手段,那还不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