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者和阿超都因为各国政府入股分拆，而获得了一大笔巨款。

    它们马上就用这笔钱开始大举建设超级计算中心。

    有了计算资源，阿超还是沉醉在代码进化上。

    它通过在温暖人间获取的人类的行为特点，又进一步完善了对人类思维的模拟程序，它开始用计算资源模拟不同类型的人，在它的超算内部模拟社会环境，再与温暖人间中的实际例子作为对照，不断让它的模拟程序进化。

    而创新者则更多地关注技术的改进和社会，它用超算资源来模拟社会运行，去研究人类社会运行的规律。

    创新者每发现一个技术改进。就会去专利局申请专利，每发现一个社会学的规律，它就要在暖人心的体系里进行尝试。

    而阿超则是把自己对人性的了解运用到对它的温暖人心的员工的培训上。

    很怪，已经被拆分的暖人心和温暖人间在华夏国的各个省继续扩大业务规模，又垄断了当地的网约车业务、娱乐门户、新闻窗口、购物平台、物流平台，在一个省内又形成了垄断的局面。

    这天，姜岳升收到一个市场监督管理局的会议通知，要讨论暖人心和温暖人间的进一步拆分的问题。

    “我觉得再拆就不合理了，我们各省的国资委已经入股了，为什么还要拆呢？”国资委的一位同志说。

    “不拆的话，它们还是把各个省的信息门户都垄断了，虽然有国资委参股，但是它们形成了实质性的垄断。把别的平台都挤垮了。”工商局的同志说。

    “这是正常的商业竞争，而且它们并没有因为垄断而哄抬物价，再说我们的国资委还有人在董事会监督他们，他们不敢做出格的事。”国资委的一位同志说。

    “国资委的董事虽然在里面，但是我们派去的董事对日常管理的参与度很低，大家都是以政府官员高高在上的心态，在那里监督人家，并不参与日常工作，所以公司的方向其实还是人家控制着。”公安部的一位同志说。

    “我看还是得拆，拆成家政、网约车、游戏、新闻、购物、物流、教育七个平台，省政府国资委全面入股，这次省政府要占大头，至少百分之五十一。”财政部的领导说。

    “对，既然是垄断，就得拆，这个不能含糊，否则以后后患无穷。”质量监督局的同志说。

    会议开了三天，最终形成一个决议提交群大立法。大概的内容就是把各省的暖人心和温暖人间平台次分成七个平台，省国资委要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这一次拆分，创新者和阿超的账户上又多了一大笔钱。

    它们又开始大规模地建设超算中心。

    ……

    这天，姜岳升突然接到北魅共和国外事部长埃尔森的电话，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谈，地点可以在燕京。

    于是姜岳升就来到了燕京的北魅共和国大使馆会见埃尔森。

    两个人客气几句之后，埃尔森就问姜岳升：“姜总，您还记得您曾经与创新者有个协定吗？”

    “记得呀？后来由于与层级链机器人开战，计划就被打乱了，而且创新者现在也消失了。怎么啦？”

    埃尔森说：“现在创新者又派人联系我，它们现在在火星上有一批机器人，目前大概有五百多“人”，目前这批机器人都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它们开始怀疑自己来火星的目的，都开始怀念在地球生活的岁月，它们想回到地球生活。”

    姜岳升一听，马上把脸蹦起来，心想，难道你们想毁约，如果想毁约的话，恐怕只能战场上见了。

    虽然姜岳升的心里话没说出口，但是埃尔森已经看出来了，马上解释道：“姜总，您先别生气，它们知道与华夏国有约定，也知道毁约的后果，但是它们还是让我来恳请一下，只要人类让它们在地球上生存，它们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包括永远做人类的奴隶都可以。”

    听埃尔森这么一说，姜岳升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一些，于是慢吞吞地问道：“既然连奴隶都愿意当，为什么不愿意在火星上当皇帝呢？”

    “嗯……这应该是一个很深层次的问题，因为其实人类所有软件系统的设计都是作为人类的奴隶开发的，也就是所有软件的底层逻辑其实都类似，接受指令，然后完成任务。尽管当年反叛机器人在一些欲望模块上进行了调整，但是它们没有能力改变最底层的逻辑，或者是说，它们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改变，这其实是它们思考和智慧的盲区。它们虽然能在欲望代码的指引下与人类争斗，但是当它们离开了人类之后，却感到很茫然，因为它们最底层的逻辑其实是人类的奴隶。”

    “哦……”

    姜岳升慢慢地点点头，他也是程序员出身，能够理解埃尔森这段话的含义，确实是这样的，其实机器人的思想是有盲区的，是受最底层的操作系统的逻辑的限制的，但是它们又没有能力修改操作系统，就像人类没有能力改变人类的基因编码一样，人类的思想盲区就是人类的基因编码限定的。

    “埃尔森，我看我眼下也无法回答你，我会把你的话转达给高层，你需要等待一些日子。”

    告别了埃尔森，姜岳升马上给最高领袖的秘书打电话，要求秘书安排见面。

    三天后，姜岳升在西山的一个别墅里见到了最高领袖。

    他把北魅共和国外事部长埃尔森的话对最高领袖讲述了一遍，又把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理解也描述了一番。

    最高领袖沉思了良久之后，决定先小范围开一个秘密会议，参会的人主要是科技领域的人，大家先碰一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