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一个梦!”
清醒过来之后的陈晚星很是郁闷。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时间的梦,梦里,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这些事情很真实,真实到她甚至分不清,哪里是真哪里是假。
陈晚星将放在床头柜正在充电的手机拿过来。
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半。
原来才过了几个小时,但她却觉得经历了一个世纪。
她觉得很累很累,大脑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她以前听老师说过,如果晚上频繁做梦,那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会觉得很累很累。
你虽然休息了,但是大脑并没有在休息。
所以可以由此判断,陈晚星确实是在做梦,而且做了很多个梦。
但是梦里经历的那些事,让她觉得很真实。
她犹豫了几秒钟,给苗小树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陈晚星便听到了一些游戏的声音。
看来苗小树确实没有骗她,这个时间点,他确实是在玩游戏。
“陈小姐,有什么事吗?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陈晚星抽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苗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唐突,但是我绝对没有恶意。”
电话那头,罕见地严肃起来。
“哦,你问吧,没关系。”
陈晚星问道:“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苗小树怪笑了两声,道:“陈小姐,这大晚上你拿我开涮呢?我怎么会有人格分裂症呢?”
陈晚星问道:“那你怎么解释,你为什么总把自己锁在家里,既不出去工作,也不出门玩耍。”
苗小树不知道陈晚星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
但还是如实道:“你不是知道吗?我喜欢待家里,我懒,不想工作,也是因为懒,我不想出门,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虽然是梦,但是陈晚星还是觉得真实无比。
苗小树接着道:“陈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上去看看你?你该不会是看到我奶奶了吧?”
陈晚星连忙拒绝,“我没事,就是忽然之间想起了一些小事,没事了,你打游戏吧。”
挂断电话之后,陈晚星又拨打了光头赵的电话。
在陈晚星的梦里,光头赵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光头赵就是在她眼皮底下发疯的。
梦里那些事,实在太真实了!
即便她醒了,她还是想一一求证。
“喂,赵大哥,你睡了吗?实在不好意思大晚上地打电话吵醒你。”
光头赵早上起床就要出远门了,所以他睡眠质量很重要。
但是他也没生气,“不用那么客气,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陈晚星想了想,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晚上睡不着,想喝点小酒,想问问你看,你家有没有那种自己泡的果酒?”
在农村,有不少人家会泡果酒喝。
在梦里,光头赵因为帮苗小树保守秘密,所以苗小树家的葡萄成熟了,都会送给光头赵。
苗小树消失的葡萄,其实都去了光头赵家。
现在梦醒了。
陈晚星便想知道,梦里跟现实有没有一点是重合的。
“哟,还真不巧,我不喝酒,我家里人也没有人喝酒,所以我家不泡酒。”
不泡酒,说明现实里消失的葡萄并没有流向光头赵家里。
陈晚星接着问道:“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顺便问问你,你有没有听说过,苗小树有精神病?”
光头赵“啊”了一声,显然陈晚星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让他感到非常惊讶。
“什么?苗小树有精神病?”
陈晚星道:“我也不知道,所以问你。”
光头赵说道:“没听说过啊,他要是有精神病,在农村,我们不可能不知道,毕竟你也知道农村的八卦有多厉害,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能给你编出花来。”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晚星明白。
光头赵的意思是,但凡苗小树有一丁点行为疑似精神病,那经过农村八卦后,他百分百患上精神病。
“那我没什么问题了,麻烦你了。”
挂断电话之后,陈晚星叹了一口气。
梦,终归是梦。
人的头掉了,还能活,还能说话,只能存在于虚构的故事中。
现实世界,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那也就是说,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苗小树没有人格分裂,消失的葡萄的去处,依旧是个谜。
光头赵并不是跟苗小树是一伙的。
想通了之后,陈晚星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前半夜,除了做那个离奇可怕的梦,什么也没发生。
后半夜,会有什么发生吗?
陈晚星睡不着,索性不睡了。
但是一直到天亮,还是什么也没发生。
苗小树一大早就起来了,或者说根本没睡。
他上来敲门,问陈晚星早餐还有午餐吃什么?他准备去做饭。
陈晚星顶着一双熊猫眼来开门。
看到陈晚星这副模样,苗小树哭笑不得。
“你昨晚不是睡得挺好的吗?怎么回事?”
苗小树道:“我昨晚打了一个通宵的游戏,并没有听到楼上有什么响动,所以,我觉得你应该睡得挺好。”
然后苗小树凑到陈晚星耳边,“昨晚我奶奶没有出来找你吧?”
陈晚星瞪了他一眼,“你希望她出来还是不出来?”
苗小树讪笑了两声,“不说就算了,我去煮早餐。”
“等等!”
苗小树的动作很快,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走到了楼梯口。
“你刚刚说,你昨晚打了一通宵游戏?就没离开过你的房间?”
苗小树点头,“没有离开过,现在来找你,算吗?”
陈晚星摇了摇头,她挥了挥手,“没事了,你去煮早餐吧。”
等苗小树离开之后,陈晚星也跟着下了楼。
下楼之后,她直奔凉亭。
走到凉亭
光头赵家的楼顶,此时空空如也。
陈晚星走进了凉亭,她来到昨天晚上藏泥垢的地方。
她惊恐地发现,她昨晚藏起来的泥垢,已经不见了。
不止藏起来的泥垢不见了,她刻意弄脏的一些地方,此时也干净如初。
陈晚星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苗小树昨天一晚上没离开过她的房间。
那到底是谁,把她弄脏的地方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