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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8 ?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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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nbsp&nbsp 番外

    ◎婚後日常(二十一)◎

    他保持着脖頸姿勢不動, 擡眼看向陳熙。

    陳熙也直勾勾盯着他。

    今夜院內燈籠沒有點亮,陳熙剛剛又是準備睡覺,屋裏也只留了一盞燈, 再加上這會兒兩人又是在遠離房間的牆根處, 光線極差,但這也不妨礙他們兩人看清楚對方的眼神和臉上的表情。

    甚至因為夜太多安靜,比白日裏看得還要更清楚一些。

    陸時硯微怔在那兒,靜靜看着陳熙。

    陳熙:“所以, 你是裝摔到了脖子騙我, 還是又不顧自己的身體瞎鬧騰,兩個選擇,你自己選一個。”

    陸時硯:“……”

    他還能選?

    但這都是些什麽選項?

    “哪一個都不是。”他道。

    陳熙才不信他。

    陸時硯眨了眨眼,繼續說道:“剛剛……氛圍太好, 你太好看了,我一時情不自禁,忘了脖子還在疼着了。”

    陳熙覺得甚是荒謬。

    但, 人本來就是情緒的産物, 精神狀态有時候确實是可以決定軀體的狀态, 她自己有時候情緒特別高漲的時候,做起事來也是不知道累的。

    陸時硯這個說法,倒也不是一點兒都不能信。

    “這麽沒有再騙你,”陸時硯又道:“也沒有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陳熙沉默了一會兒, 最終還是選擇原諒了他。

    要不然呢?

    堂堂解元郎,都吭哧吭哧翻/牆了,還狼狽地從牆頭摔了下來, 付出這麽大, 她要不原諒, 誰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麽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萬一,他大半夜不睡覺挖地洞呢?

    這都是有可能的。

    “行了,”兩人又靜靜對視了一會兒,陳熙眨了眨眼輕嘆道:“先回屋吧。”

    說着她便轉身往屋裏走。

    陸時硯眼眸亮起,嘴角都忍不住上揚,見陳熙轉身回屋,他也忙跟着轉身。

    但剛動了一下,就扯到了脖子,痛的他立馬倒吸一口涼氣,還嘶了一聲。

    陳熙聽到動靜回頭:“怎麽了?”

    陸時硯沒敢動,保持着要轉身不轉身的姿勢,嗚嗚哝哝道:“扯着了……”

    扯着了?

    陳熙上上下下打量他,扯着哪了?

    陸時硯:“脖子……脖子扯着了。”

    陳熙眨眨眼睛,淡定收回思緒,走過來幫他托着下巴:“你慢慢動一下試試看?”

    但因為托的位置不對,陸時硯深吸一口涼氣:“別動!”

    這樣更疼了!

    陳熙也跟着緊張起來,想查看但又不敢再輕舉妄動,只好僵着手,急聲問:“怎麽這麽嚴重,沒事吧?你還好嗎?”

    陸時硯緩了一會兒,終于緩過了這股勁,試着慢慢動了動。

    還行,沒那麽疼了,也能活動了。

    “沒什麽事,就是剛剛一下姿勢不太對……”

    說着他就自己慢慢轉過了頭,又輕輕活動了一圈,這才對陳熙道:“不礙事,你看,能動的。”

    陳熙一臉複雜地看着像個機器人一樣慢吞吞晃腦袋的陸時硯,眉頭也越來越緊。

    想讓她關注自己,關心自己,但也不是真的要她擔心。

    顯然,陳熙這會兒是真的擔心了。

    陸時硯沖她笑笑,輕聲道:“不用擔心的,真的沒有什麽事。”

    陳熙看他一眼,擰着眉頭道:“你每次都是這樣子,明明不舒服了,還總是逞強說沒什麽事,一點兒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陸時硯忙解釋:“我愛惜的!”

    陳熙沒接他的話,只是又看了看他:“腿摔着了沒?能自己走嗎?”

    陸時硯點頭:“沒摔着,能走。”

    陳熙沉默片刻,還是上手攙住了他:“我扶你回去。”

    免得再突然抻着扯着哪裏。

    陸時硯自然歡喜。

    腿其實也不是沒有摔着。

    到底是從牆頭摔下來,他又是第一次翻/牆,本來就十分不熟練,也不得要領,摔下來的時候更沒有及時做出應對防護,剛剛拿一下摔得确實挺疼的。

    脖子是扭着了,最明顯。

    至于腿,肯定磕了,到底磕在哪了他不能确定,但走路确實有點疼。

    但,陳熙已經原諒他了,他也不想再拿這事來讓她擔心,萬一再提及他不愛惜自己身體的舊事,那道歉信和情書都白寫了不說,這一下也白摔了。

    說不定,陳熙會更生氣。

    這點道理,陸時硯現在清楚得很。

    是以,就算每走一步,就疼一下,他也都忍着一個字不說,更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異樣。

    原本他以為能這樣蒙混過去。

    “把衣服脫了……”

    剛進了屋,就聽到陳熙命令的聲音。

    陸時硯一怔,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身體比腦子先做出反應,等他理智回籠時,臉上已經帶上了驚喜,還目光灼灼的看着陳熙。

    陳熙:“?”

    陳熙氣壞了,瞪圓了眼睛,上前就拍了他腦門一下:“在亂想什麽!我讓你把衣服脫了,我檢查一下你剛剛到底都摔了哪裏!陸時硯,你一天天的能不能穩重一點兒!堂堂解元郎,滿城口中稱頌的天才,腦子裏到底都在想什麽啊!”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陸時硯現在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跟她認知裏的那個陸時硯差別也太大了。

    一個人怎麽能變化這麽大?

    前後,完全就像是兩個人啊!

    哦不,應該說,現在,她眼前這個才是真實的陸時硯,以前她都是被他蒙蔽了。

    論起裝,陸時硯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了吧

    他怎麽就這麽能裝呢?

    把她哄得一愣一愣的。

    認識這麽久,她居然到現在才看清陸時硯的真面目。

    陳熙唏噓的同時,也覺得自己不夠機敏。

    但很快這個自我反思的念頭就在陸時硯沖她羞赫一笑時給泡在了腦後。

    沒辦法,這張臉有迷惑性就算了,笑起來又溫柔又缱绻,還泛着星星,誰把持得住?

    反正她把持不住。

    “哦。”陸時硯沖她乖巧一笑,而後乖乖脫衣服讓她檢查。

    原本很正常也很正經的事情,偏偏在陸時硯這個羞澀乖巧的笑容下,變了意味。

    陳熙臉突然燒了起來。

    她強忍着心緒,在陸時硯把外衣脫了後,硬着頭皮上前查看時,在心裏暗暗嘀咕了一句:

    真是栽他手裏了!

    她紅着臉,沒好意思擡頭看他,只低着頭,查看他脖頸還有身上各處有沒有摔着。

    臉紅着紅着,突然在瞥見腰間和小腿的淤青時,凝重起來。

    “你……”她皺着眉頭,盯着他摔碰的傷處,語氣也十分沉:“就沒覺得除了脖子,還有別的地方也疼?”

    當然有,但陸時硯選擇不說。

    “還有麽?”他一臉錯愕:“我都沒感覺到,哪裏?”

    陳熙指給他看。

    陸時硯看了看一臉輕松道:“沒事,就磕了一下,不傷筋不動骨,過兩天就好了。”

    說着他笑吟吟看着陳熙:“這下放心了吧?”

    陳熙心疼也無語:“先別動。”

    說着她就轉身去拿了跌打藥油過來。

    “去躺着吧,我給你擦藥。”她示意陸時硯。

    陸時硯乖乖聽話,開心地趴在床上,并把臉朝外看着陳熙。

    妥妥一乖巧弟弟的樣子。

    陳熙心道,要不是被他套路了這麽久今天被小黑給抖出來,她還要被他這個樣子蠱惑呢。

    她取了藥油,在掌心搓熱了,這才按在陸時硯的傷處。

    掌心下的肌肉,明顯抖了下。

    陳熙擡眼看他:“疼?”

    陸時硯本想說不疼的,但剛剛身體的本能反應太明顯,陳熙都察覺到了,他再撒謊不好,便老老實實點頭:“藥油按上的瞬間,确實有一點兒,但現在已經不疼了。”

    說着又沖她笑。

    陳熙又被他的笑給晃了一下。

    她嘴角動了動,在心裏吐槽自己,這張臉,按理說也這樣近距離看了一個多月了,怎麽還臉紅心跳的,陸時硯給他下蠱了?

    兩人這麽大的動靜,剛剛還在汪汪汪沖牆頭大叫的小黑,更不可能睡着。

    相反,看到兩個主人一邊說話一邊玩——是的,在小黑看來,陳熙給陸時硯擦藥,就是兩人在玩。

    于是一天沒有見到陸時硯的小黑表示它也想玩。

    它便搖着尾巴湊到了床前,瘋狂沖陳熙和陸時硯使眼色——在玩什麽?它也要參加!

    雖然剛剛翻/牆的時候被小黑吠了幾聲,導致行動失敗,但陸時硯并不生小黑的氣,相反,他還覺得小黑做得很好,在盡職盡責護着陳熙。

    于是他便伸手,在小黑腦袋上揉了揉,作為獎勵也是對它的肯定。

    被主人揉了腦袋,小黑更開心了,尾巴都快搖出殘影來,嘴巴更是大咧着,笑得開心得不得了。

    這就罷了,陸時硯還拉開床頭陳熙一直用來給小黑放零食的櫃子抽屜,從裏面拿出幾塊肉幹扔給小黑,作為對它今天表現的獎勵。

    小黑更開心了,捧着肉幹就趴在床前的地上,吃起肉幹來。

    陸時硯又揉了下小黑的腦袋,這才看向陳熙:“有件事,我有點好奇。”

    正在給他揉淤青的陳熙撩起眼皮:“什麽事?”

    陸時硯:“你今天怎麽想起來給我收拾箱子了”

    陳熙反應很快:“你是想問我今天怎麽突然翻你箱子了吧?”

    陸時硯馬上搖頭:“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你相公,我的什麽東西,你不能翻的,都是你的,連我這個人都是你的,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又何況區區……唔!”

    聽到這句‘連我這個人都是你的’臉紅心跳的陳熙,手上驀然一頓,力道就重了,陸時硯臉色便也跟着變了。

    但他調整很快,馬上沖陳熙笑着道:“沒事,不疼的。”

    小黑吃完了肉幹,見兩人說話說的開心,又湊過來表示想跟他們一起玩。

    陳熙看了他片刻,見他确實還好,便放下心來。

    陸時硯便順手揉了揉小黑的腦袋。

    兩人一狗,和諧溫馨極了。

    陳熙:“小黑今天在屋裏發瘋,把你的箱子打翻了,東西都掉了出來,我去收拾的時候看到的。”

    聽到陳熙喊自己的名字,小黑尾巴搖得更歡快了,甚至還發出了一聲興奮的‘汪’!

    正在揉小黑腦袋的陸時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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