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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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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才隔幾天沒來, 林子裏已滿是繁盛春意。

    樹木枝頭上已舒展出葉片,枝枝草草全都破土而出, 地面上一片一片的嫩綠,還有黃黃紫紫的小花點綴着,小蜜蜂嗡嗡地飛來飛去,呼吸間都是草木的芬芳氣息。

    大好的春光下,本該心情愉悅地采采采,可後面跟着個不熟悉的大個子,可太煞風景了些。

    等望不見邵征和施彥銘後,施愫愫還試着說服葉副團回去,說黑塔能聞到一千多米遠的味道變化, 聽覺也超常靈敏,有異常它早都提前發現了, 她有充足的時間點燃丸劑, 施彥銘和邵征根本就是杞人憂天。

    葉開只一句,“我不耐煩去撈魚, 就跟這兒散散挺好。你就當我沒在,忙你自己的,走時喊我一聲就行。”

    施愫愫能怎麽着, 她這費勁唇舌說了半天, 趕情人家只是想借着她躲過撈魚, 再說就顯得她自做多情了。

    同時那點不得勁兒也散了,跟他要來藤筐,施愫愫就真當人不存在,滿林子穿梭着忙自己的去了。

    黑塔還是一路跟着她充當防跌肉墊, 很是盡忠職守。

    這一回再來,真的是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感覺, 轉個身就會有新的發現,施愫愫一頭紮進去,很快啥都給忘了。

    東邊采采,西邊摘摘,她快樂地似小鳥,嘴裏也開始荒腔走板地哼着自己改版的《挖呀挖》,“在特別大的森林裏面挖呀挖呀挖,長長的枝條綠綠的葉,小小的嫩草黃黃的花,挖呀挖呀挖,怎麽也挖不夠……”

    太忘忽所以了,腳下被樹根絆了一下,施愫愫往前面猛栽出去。

    這都是常事兒了,每次黑塔都能精準地撲過來擋住,她都跌出經驗了,雙臂張開,抱住快速迎過來的黑影。

    然後,手感怎麽不對,根本不是熟悉的熊皮,淡淡的煙草香入鼻,施愫愫慌忙甩臂就要跳開。

    可腳下沒站穩,又是一個搖擺着要倒,被來人單臂撈住,給她扶穩後又放開了。

    “謝謝葉大哥!”施愫愫都沒臉擡頭了,轉頭氣急敗壞地開喊:“黑塔,你滾那兒去了?”

    不遠處,黑塔回吼了一聲後,橫沖直撞地颠颠回來了。

    看着它無辜的小眼神,記起這還是個熊少年呢,自己采得歡樂,讓它無所事事地跟着确實有點自私,小夥伴間也不能總要一方一味的付出。

    撸了把熊頭,“黑塔去玩兒吧,別走遠了就行。”

    黑塔伸頭過來又讓她多撸了兩下,又朝葉開呼呼呼了幾聲,跟交代他替它頂班兒似的,然後才轉身跑走了。

    施愫愫也調整好了,看着還跟在邊上的葉開,“葉大哥你也去賞風景吧。”

    “我怕太遠了撈不到你,剛那一下,你臉上得劃個大口子,我怕沒法和施叔叔交代。”葉開倚着樹幹,沒有挪腳的意思。

    “劃了口子我自己也會治,我爸才不會找你問呢。”她又軟了語氣,“我這回肯定會注意腳下的,真不用看着,邊上有人會影響我進度的。”

    輕笑聲響起,“會影響你‘挖呀挖,全是心頭好,怎麽也挖不夠’嗎?”。

    施愫愫猛然擡頭,對上他帶笑促狹的眼神,她剛咋就忘了呢?恨不能找個洞洞鑽進去。

    還有這人聽就聽了,就不能裝聽不到嗎?

    還特特地說出來,這麽大個副團長咋就為老不尊呢!

    再不想理,目無表情地越過他,自顧往前走了。

    迎面就看見黑塔嘴裏叼着個黑忽忽的大東西往這邊快速蹿來,雖然隔着段距離看不清它的表情,可咋看咋有被追殺中落荒而逃那調調。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入目處,黑壓壓的一片雲嗡嗡地緊追着黑塔過來了。

    冷不防間被件衣服兜頭罩住,人就被拉入溫熱勁瘦的懷中,不等她掙紮,“黑塔偷了蜂巢,蜜蜂全追過來了,不想被蟄就別動。”葉開說着話也一頭鑽進了衣服底下,單臂使力半架半拎着她往前狂奔。

    被端了窩,蜜蜂們都暴怒了,既便他們不是罪魁禍首,也分出了一部分兵力緊追着他們不放。

    身前身後全是連綿不絕的嗡嗡聲,既便被遮住了頭臉,施愫愫也能想像追來的蜜蜂有多密集恐怖。

    忽然看到一只蜜蜂叮上了他的右手,沒一會兒接連又是五六只,他的手背手腕處瞬間紅腫起來。

    施愫愫再忍不住,哆嗦着,“腫……腫起來了,你沒事吧?”

    話未落,見他揮臂甩脫了叮咬的蜜蜂,反手拉着她的雙臂架到他的脖子上,給她整個密不透風的護到懷裏。

    “我還被更大的野蜂追過呢,這都是小意思,我皮糙肉厚不怕,別給你蟄了就行。”

    被他貼緊了摟着,說話聲就在她耳畔,呼吸間的熱氣吹得她耳朵發燒一樣灼熱着,心髒的撲通聲清晰可聞。

    這樣暧昧的情境下,施愫愫卻一動不敢動。

    也确實很感激,今天若沒有葉開,她真的只能原地被蜜蜂蟄了。

    和被蜜蜂蟄得面目全非比起來,施愫愫寧可這樣尴尬狼狽地窩在人懷裏被抱着跑,她最識實務了。

    又跑出了一段距離後,嗡嗡聲漸小了些,施愫愫腦子也能在線運轉了,“葉大哥,你稍慢點,等我看看腳底下的草有沒有能驅蜂的,不然這麽被追下去沒個頭了,你手上的蟄傷也要敷藥。”

    葉開依言放慢了奔跑速度,施愫愫給兜頭的衣服撐開些,仔細往腳下搜尋着。

    又跑出五六十米後,還真找到了。

    施愫愫喊他停下來,兩人連體嬰一樣披着葉開的外套蹲下來,施愫愫要伸手拔草,被葉開抓住手攔住,“你說哪個我來拔。”

    知道他是怕蜜蜂來蟄她,施愫愫沒拒絕,抽處手給他指着,拔了一小堆驅蜂草,本是無名小草,這會兒被施愫愫給命名了。

    也真是神了,從他們接近這處草叢開始,蜜蜂就不往跟前飛了,只是在他們身周半米遠的距離嗡嗡徘徊着。

    也沒時間加工了,團巴團巴堆一起,用火柴點燃,随着煙氣散開的還有一股微刺鼻的味道,不大好聞。

    可效果卻是沒說的,不大會兒,嗡嗡聲漸漸遠去,蜜蜂被熏得撤離了。

    确定沒聲音後,施愫愫掀開衣服鑽了出來,長呼了一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聽到身後葉開在抖落衣服,她轉身看去,這才發現他哪止被叮了手啊,只看他後背上好幾片還沒掉落的死蜜蜂,就知道他整個後背都被叮了。

    自己沒被叮,根本就是他用衣服和自己的後背整個給她包裹護住了。

    看他扯着嘴角想往身上套衣服,這得多疼啊?

    就算施愫愫再冷心冷肺,也做不到心安理得了。

    過去把衣服拽開,“你先別穿,就這麽披着,我采藥給你處理一下。”

    說完就急忙着在周圍轉開,很快采到了幾樣去毒消炎消腫的草藥,原始大森林裏無污染無農藥的幹淨着呢,抓了一把跑過去遞給葉開,“你嚼出汁兒來告訴我。”

    葉開後背上已是火辣辣地痛得燒着了一樣,可面上照樣沒事人一樣。

    接過那把草,還有心思開玩笑:“嚼了這草是不是就能以毒攻毒了。”

    自己都急出汗了,這人還能笑得出來。

    施愫愫眼一橫,“趕緊嚼,大面積的蜂毒可不是開玩笑的!”

    葉開這才張大口,一把全塞進了嘴裏。

    “操,這麽苦!”

    這是能忍得住疼卻忍不了苦的,葉開整個臉都皺得扭曲了,嘴角抽抽着就想把那口草吐出來。

    施愫愫哪還管,上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許吐,嚼!””

    白膩如蔥管一樣的手指,滑膩膩的仿若無骨,蓋上來的瞬間,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唇上漫延開來,葉開就僵在了那裏,再不能有任何動作。

    施愫愫這才察覺自己的唐突無狀,急忙縮回手,眼神也四處游移着,尴尬到無處安放。

    葉開也沒強多少,不知該說什麽的情況下,開始大口咀嚼起來,越嚼越苦,等嚼出了草汁兒,他已經呲牙咧嘴到沒啥形象了,“愫愫同志,我嚼好了,是要咽下去嗎?”

    掏出兜裏的幹淨手絹,用背的水壺裏的水給手絹沖洗了下,擡頭看到他怪模怪樣的臉,葉副團那一身的矜貴範兒蕩然無存了。

    好笑中,那點羞窘也散了不少。

    把手絹遞給他,“都吐到手絹上,要給你被蟄的地方擦一下。”

    葉開聽話地把嘴裏那些連草帶汁兒都吐到了手絹上,他自己都覺着有點腌臜,拿着不好意思地交給施愫愫。

    被施愫愫一把拿過去,“伸手!”

    葉開乖乖伸出被蟄的右手,施愫愫用手絹給那團草藥紮緊,綠色的草汁兒很快浸了出來。

    施愫愫拿着往他手上紅腫處來回抹着,清清涼涼的感覺,燒灼般的痛癢緩解了很多。

    “轉過身去!”施愫愫要求道。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葉開又配合地背過身去。

    他身上穿的是件軍線衣,施愫愫略猶豫後,輕呼口氣後,給他的線衣整個掀上去。

    “有點冷,我會快點兒的。”

    “冰天雪地我都游過泳,這會兒哪還叫冷。”她手經過的地方,葉開甚至覺着要冒汗。

    施愫愫在看到他後背連成片的紅腫後,驚呼後,剛還有些的窘迫已不翼而飛,也忘了要說什麽了。

    心髒都擰緊縮起,抖着手小心翼翼地給他仔細擦拭着,根本也不敢快,還不忘問他,“疼嗎?”

    “不疼,真的不痛,你随便霍霍都沒事兒。”葉開滿不在乎道。

    可施愫愫卻不能信了,只看他一直僵直緊繃的後背,就知道他在極力對抗着疼痛呢。

    等整個後背用草汁兒塗抹一遍後,兩人額頭上都冒了層細汗。

    葉開穿上外套,忽然咦了一聲,“你給我抹的還挺管用,才多一會兒就沒那麽疼了,愫愫同志你很行嘛!”

    “不然我費那個勁兒幹嘛?”

    共同經歷了被蜜蜂追殺,之前的疏離已不見,反多了幾分熟稔和随意。

    這會兒才有心情環顧四周,施愫愫生活中就是個不辨東西南北的,現在她就搞不清自己這時處在什麽位置了。

    “葉大哥,你還記得路嗎?咱們不會迷路吧?”

    葉開走過來站到她身邊,嚴肅着臉,可語氣全不是那回事,“還有我認不得的路嗎?”

    看着已經邁步開拔的人,施愫愫翻了個大白眼跟上,“葉大哥,你這樣太毀形象了,你已經不是原來的你了。”

    “我這叫會分裏外懂不懂,外人面前當然要端着了,愫愫同志你比我還嚴重呢。”葉開在前面停下來等她。

    “好吧,咱們算彼此彼此吧!”施愫愫沒有否認。

    “你那個黑塔子等會兒要給它長長記性,它毛厚着不怕,你可不行。它要再這麽着,你往後不能單獨跟它進林子了。”葉開來回錯着手指咔咔響着,手很癢的樣子。

    确實,今天的黑塔太坑人了。

    “等我回去會好好罵它的,後面我會制驅蜂的香條,下回就不怕了。也就是今天人多它才這樣的,平時都是跟緊我不挪步的,它還是很乖的。”施愫愫還是給黑塔說着好話。

    “你還挺慣孩子的,一個邵征,這又來個黑塔子。”葉開不由莞爾。

    “以理服人怎麽就成了慣孩子?咱們有代溝,我不跟你說了。”施愫愫表示不想溝通了。

    兒子不止一次拿代溝和他說事兒,這會兒她也這樣,葉開不幹了。

    他兩步邁到前頭,反身正對着她倒退着走着,“哎,愫愫同志,咱倆聊聊,你好好給我講講,差六歲怎麽就成了隔兩個代溝了?這說的我跟半老頭子似的,明明人都說我年輕有為來着。”

    看着他帶點氣哼哼的臉,施愫愫沒忍住,呵呵笑出了聲,“邵征跟你說的?”

    “昂,他隔不兩天就要拿這個擠兌我,我就不明白了,這是哪來的說法,沒根沒據的,你倆這樣太期負人了。”說起這個,葉開可不少話說。

    這樣的葉開竟有點少年感,還真不像二十六歲大齡的人呢。

    也不想再刺激他的玻璃心,施愫愫順着他說道,“嗐,我們就是玩笑中那麽一說的,你別太當真了。”

    “別胡弄我,三歲一個代溝,六歲兩個代溝的,這裏頭絕對有說法,我想知道!”葉開站那兒還不走了。

    沒辦法,施愫愫只好給美化修飾一下,“其實很好理解呀,差三歲的人,比如十八和二十一,十八可能剛高中畢業,二十一卻已經步入社會參加工作了,那樣各自對事物的看法肯定不一樣了。你不要覺着大兩個代溝就是不好的意思,你看,咱倆之間,你看問題肯定比我深刻呀,我年輕,想法和認識上可能就會膚淺點,所以褒貶真的是相對的。”

    葉開點點頭,“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我也知道你們之前說我肯定不是這個意思。算了,誰讓我大呢,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是呢,你很大度呢!”施愫愫再不想被他拉着掰扯了,準備他說啥都順着。

    再說剛也算救命之恩嘛,她原該禮讓的。

    他們這一狂奔,可跑出了挺遠的。

    走了十分鐘,問葉開,他說還有一半的路。

    又走了幾分鐘,遠遠看到黑塔往這邊奔來,後面已經沒有蜜蜂再追了。

    知道它是擺脫了蜜蜂的追殺來找他們了。

    雖嘴上說的大度,黑塔真到眼前了,看到它眼周被蜜蜂叮的都高高的腫起着,看着別提多狼狽的一只熊了。

    再想到她自己剛才的驚魂奔逃,終還是破功了。

    掐着腰拽着黑塔立正站好了,給它訓了個狗血噴頭。

    葉開本來聽施愫愫剛那意思以為她會對黑塔犯的錯誤輕輕揭過呢,現在他明白自己理解有誤。

    愫愫同志的以理服人威力還很大的。

    就看黑塔這個聽不大懂人話的都被訓得不敢擡頭,耷拉着大熊頭生無可戀的樣子,葉開都要同情它了。

    這好像比打一頓更具殺傷力啊,有這麽一回,它他信黑塔再不敢亂來了。

    訓完話,施愫愫又采了草藥給黑塔眼眶擦抹了一遍,二人一熊才又繼續往回走。

    回到落跑的地方,葉開背上裝滿葉子和草的藤筐,往河溝邊去找施彥銘和邵征。

    看葉開的表,距分開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不抓緊過去,兩支避獸香條都該點完了。

    原還想着采摘完了,順便再逮了兔子野雞再過去找他們的,也只好集合了再一起行動吧。

    到河溝撈魚的地方時,邵征還好,施彥銘卻等急了,問怎麽這麽晚來。

    施愫愫就把黑塔做的好事,二人一熊被蜜蜂追着狂奔逃竄的經歷說了。

    兩人直呼好險,卻沒有多少真情實感,反而很沒同情心地說,還好他們有先見之明沒有跟着一起。

    也是等得百無聊賴了,怕魚離水太久死了,施彥銘和邵征還在河溝邊用石頭堵了個迷你水塘出來,撈的魚都養在裏面呢。

    施愫愫又撒了點餌劑下去,等着魚又迷糊了,重新給撈上來裝了。

    今天人多,魚就多撈了些,二十條魚,黑塔奔逃消耗了不少體力,這回一氣兒吃了十條大白魚才停下。

    剩下十條魚還包着塑料布放到了藤筐裏,這才離開河溝往林子裏坑兔子去了。

    雖然兔子繁殖力很強,可也架不住施愫愫總可着這一片兒逮個沒夠。

    一顆大劑量的丸劑燃盡了,總共就三只兔子入坑,黑塔剛吃了十條大白魚有點超量,這回給它扔了一只兔子就再吃不動了。

    剩下兩只都裝到藤筐裏,跟黑塔說它今天犯錯誤,打包獵物這一項沒了。

    黑塔似乎能聽懂一些話了,施愫愫跟它這麽說,它竟知道點頭了。

    兔子沒了,就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

    往深處又走了些,沒發現野雞,卻收獲了十幾只鹌鹑和二十幾枚鹌鹑蛋。

    這群鹌鹑其實有三十多只,蛋也好幾窩,

    施愫愫是把這片山林當根據地發展的,她喜歡有序的捕獵,夠自家吃的就可以了,多的她不會濫捕。

    還是沒忍心給黑炭留了三只鹌鹑嘗鮮,它今天确實吃撐了,三只鹌鹑倒底讓施彥銘用繩子給它捆好了,它叼着回了自己巢穴。

    它确實能聽懂話了,施愫愫說今天人多不用它送了,讓它自己回家,它真就叼着鹌鹑走了。

    回到家裏已經十點了,剛好可以收拾準備做飯。

    施萍萍幫着施彥銘一起忙活午飯,施萍萍負責切洗,殺魚,給兔子剝皮,燙鹌鹑毛這些粗活則都是施彥銘的活兒。

    看着在院子裏忙活的兩人,邵征過去拽了下葉開的衣角,指着稍遠些的牆根兒,“爸,咱們到那邊聊會兒?”

    葉開想起之前的事兒,笑了,“不是聊要給五毛錢的就行。”随他拉着去了牆根底下。

    “說吧,我瞧你從今早就不大對勁兒,又打什麽主意呢?”葉開問。

    邵征左右看着沒誰往這邊瞅後,小聲說道,“爸,你看着我舅舅做飯就沒什麽想法嗎?要不你也去學着點兒?”

    葉開略頓了下後,“成,不就是做飯麽,我也試試。”

    啊?都做好了苦口婆心勸說一番的邵征愣在那裏,他沒想到他爸這麽痛快就答應了。

    葉開過來要學做飯,施萍萍和施彥銘都給整驚悚了。

    堂堂副團長還要學做飯,咋想咋不可思議。

    他這也到歲數該結婚成家了,轉眼娶回媳婦就有操持家務做飯的了,相對象這段時間,部隊有食堂吃現成的,完全理解不到他的點上。

    難道他還想将來給媳婦做飯吃?

    媽呀,什麽樣的女同志有這麽大的福氣啊!

    還好,對着兩人滿眼驚嘆號一樣的目光,葉開笑着拍下施彥銘的肩膀,“還不是你做飯太好吃了,我和邵征家裏吃完這些,回去再吃食堂飯就咽不下去了。

    我還好些,邵征天天嚷着要來姥姥家,家裏到時就剩我一個,哪還像個家了。

    誰讓咱當爹了呢,學做飯讨好下兒子也是應該的,你等會兒好好教教我。”

    逢着吃飯,邵征必要說幾句部隊食堂飯不好吃的話,葉開這一說,施萍萍和施彥銘都憋不住笑了。

    尤其是施萍萍這個當媽的,更覺着葉開難得,沒結婚就有了兒子,兒子還是個挑嘴的,他也是真不容易了。

    趕緊找了個圍裙給他穿上,姐弟倆開始手把手教葉開竈間的基本活計。

    學廚一道,天賦很重要。

    有師傅給領進門,可成不成真的是要分人的。

    跟着忙活了二個小時,洗菜切菜這個還好,誰都能上手。

    可上竈炒菜這個,從起鍋燒油開始,從來大将之風的葉副團長上陣不到五秒,就已潰不成軍。

    施彥銘只能接手,一通行雲流水的操作下來,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就出鍋了。

    “葉大哥,我真心建議你娶個媳婦過門吧,你不适合下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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