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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這個禮拜天對葉開父子來說很糟心。
事情還真叫邵征說準了, 那個徐寶蓉看着大方,也真是個能豁得出來的。
也不知她是怎麽就和樓下梁春曉認識了, 還沒到中午呢,她就在人家包好了餃子,然後端着小半盆餃子來敲葉家的門了。
還想趁着邵征開門的時候,越過他端着餃子進屋裏來。
若不是邵征當機立斷堵住門,說他和葉開不會吃別人家的餃子,堅決不讓她進屋,然後引來一樓趙副連長和的二營洪指導員家的大嫂上來看,那姑娘對着別人還是有點自尊傲氣的,這才又端着餃子回了二樓韓家。
不然真讓她進屋, 葉開又正在衛生間沖澡,這事兒還真不好說清了。
也正是因為只穿着大短褲和背心去沖的澡, 葉開就是聽到了也一直在衛生間裏沒出來。
事後父子倆都覺着挺憋屈的, 這叫啥事兒啊!
這點屁事兒,不管是下去找韓家, 還是去找宋團家,都顯得有點沒排面了。
等吃了中飯,葉開開車帶邵征去鎮上轉了一圈, 逛了百貨商店, 給邵征買了兩雙鞋子, 又買了兩身衣服料子,準備等下禮拜邵征去橫山林場時帶去讓施愫愫幫着找人做了。
常來常往着,再帶着罐頭煙酒上門就生分了。
可除了這些,關于送禮這些, 葉開從沒上心過這些事,他沒根本就沒啥概念。
還是邵征這個燕城大雜院裏混過的, 只聽院裏奶奶嬸子大嫂們講,他就有說不完的門道經驗。
直接翻出葉開兩身沒穿的軍裝,說給他姥爺舅舅一人一套正合适。
又順手拿出套舊的,說還可以給他也改身小的,安排的妥妥當當。
這會兒全民都熱衷穿軍裝,男同志能整一身兒穿着比穿的确良都有面兒,還是很拿得出手的。
不用自己操心,葉開本來很愉快,還誇了兒子能幹。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百貨商店裏邵征給他小姨買了雪花膏,抹手油,還有一把小木梳,咋看咋都不對路。
葉開再不懂,也知道一個未婚男人不好送年輕的未婚姑娘這些東西的,這也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可邵征過去主要是人姑娘帶着,啥也不送也太說不過去。
跟邵征商量換別的,邵征咬死了他小姨啥也不缺,就缺衣服和這幾樣,衣服料子她肯定不會收,那只能送這幾樣了。
見說不通他,葉開只好直說未婚男女間不适合送這幾樣。
邵征卻不以為然,“爸你想多了啊,自家親戚誰會想歪,放心吧,聽我的沒錯的。”
兒子都這樣說了,再堅持倒顯得他有點自作多情了,葉開只能由着他買了。
東西買好了就回家,想到下周又能回姥姥家改善生活了,邵征在車上一路哼着軍歌,葉開也來了興致,吹着口哨配合着,上午的那點堵心也就散了。
可等父子兩人回到西山大院兒,往自家家屬樓前開過來時,看到圍在一起聊天的婦女同志中的徐寶蓉時,兩人都直覺不好。
果然徐寶蓉從望到他們車子時,眼神就一路跟過來,那樣飽含柔情,脈脈不得語的樣子,把那些聊天女同志的眼神也都引了過來。
要是找過去說別瞅了,這可能還正是徐寶蓉想要的。
父子倆厭惡不已,只能視而不見地速度上樓回家。
禮拜天就這麽糟心地過去了,第二天葉開還去找了趟宋團,說了徐寶蓉去敲門家裏門的事,請宋團約束一下外甥女。
宋團答應的很好,可葉開中午回去吃飯時,徐寶蓉仍是故計重施,在樓跟前幽幽怨怨地目送他一路進了樓道。
這下給葉開整的真暴躁了,可他也知道,但凡他過去找徐寶蓉說,她肯定會搞出些什麽小動作來。
他就算躲得開,那麽多人看着,也會有不好的影響傳出來。
大庭廣衆下有這樣行為的女同志,只想想就知道她已經不管不顧了。
現在男女外面拉個手都很容易被定性為耍流氓,因為流言蜚語被人找上門要說法都不稀奇了。
葉開為什麽知道,因為他燕城那邊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就經歷過這麽奇葩的事,最後結婚離婚傷筋動骨賠大發了才收場的。
所以他們這班兄弟自此都引以為戒,從不讓女人靠近,全都清心寡欲地沒有結婚的念頭。
現在就是小陳也無用無之地了,人家只看着,小陳上前能說啥?讓人別看了?
那麽多人看着呢,傳話再傳歪了,就該是葉副團架子大到人瞅一眼都不行了。
會寧的那些經驗,到這會兒全不管用了。
随手抓起把釘镖往牆上木靶上連環甩過去,支支深嵌到紅心,葉開大馬軍刀坐回到桌前。
不管宋團是管不動還是不想管,葉開也不準備姑息了。
以為是女同志他就沒辦法了麽,下午他就讓蔡政委給丹寧市那女的單位和父母單位都打電話,別的啥也不用說,就說擾亂軍人工作生活該怎麽算?
“要不爸你還是請教下我小姨吧……”邵征剛提個話頭,敲門聲響起,父子倆同時皺起了眉頭。
小陳有家裏鑰匙,打飯回來直接就開門進來了,又是徐寶蓉?
父子倆全當聽不到,連問都不想問,待會小陳回來自會打發走。
“邵征?小破孩兒?”熟悉又清麗的聲音。
“是我小姨!”邵征騰地站起來跑過去開門。
門開處,施愫愫盈然立在門外,如春日初綻的海棠,暗香熏然而至。
“小姨真的是你,你怎麽來了?”邵征就要去拉她的胳膊進屋。
施愫愫躲開,“我手裏拿着東西呢,別給碰灑了。”
這才看到她手裏提着個往兜,網兜裏裝着兩個大大的鋁飯盒。
“是給我帶好吃的了嗎?”邵征驚喜問,“小姨,你快進來呀。”
“嗯,來慰問下你這個重度資深饞貓。”施愫愫把網兜交給他,“你拿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想回去随時找舅舅帶你回來就行,他已經出車了,來回更方便了。”
“啊?哪有來了不進門坐的,小姨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邵征急了,連網兜都不接了。
“小施同志這麽見外,那我以後也不好上門了。”葉開不知什麽時候站過來說道。
噔噔噔地,小陳也提着打回來的午飯上來,看到施愫愫愣了一下。
還是邵征有主意,“小姨,那個梁春曉就住樓下,你再不進來,她就要出來看熱鬧了。”
施愫愫扯了下他的臉,“就你最懂是不是?”
還是進了屋,後面小陳才知這就是邵征天天嘴上挂的小姨,他沒想到是這麽美的姑娘。
再瞧葉副團也是很歡迎的樣子,小陳挺納罕的,這麽久了,他還從沒見過葉副團對哪個姑娘露過笑模樣呢。
進了屋,施愫愫只覺見識了。
這哪是家呀,就是軍營宿舍的即視感。
白瞎了這麽大的房子了,客廳裏除了吃飯的桌椅啥也沒有,都能想象卧室裏除了床估計也沒別的了。
雪洞一樣,施愫愫都想試試聲音大了會不會有回音。
她心裏吐槽着,面上仍是紋絲不露。
除了桌子也沒別的地兒,施愫愫把網兜放上去,拿出兩個飯盒打開,雖然涼了,可飯盒裏的菜還是讓人垂涎欲滴。
邵征一聞就知道了,撲過來,“醬兔肉!香辣魚!”
葉開那邊已經搬開椅子坐好了。
也開着飯盒的小陳,這會兒算知道邵征和葉副團從施家回來那兩天不待見食堂飯的原因了。
小陳又拿來一副幹淨的碗筷,施愫愫忙攔着說不用。
她進來了也沒打算跟着一起吃飯的,可邵征都快饞死了,也忍着不動筷,說小姨不吃他也不吃。
葉開雖沒說話,可也是靠坐在椅子上,要吃大家一起吃的意思。
“施同志,你看我還打了這麽多菜,就少吃點兒,也嘗嘗我們食堂的菜味兒。”小陳很會來事兒。
見小陳也被留下來,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施愫愫只好從善如流,拿起了筷子。
老實說,部隊食堂的菜确實不咋樣,怪不得邵征回去一直念叨。
看着三人就跟吃了這頓沒下頓了一樣大口扒飯,施愫愫只是象征性的夾了幾口菜,把手裏的半個餅給吃了。
和她比起來,別人都不算挑嘴的,這陣子又在施家吃慣了好的,所以部隊小食堂的菜她勉強都咽不下。
原以為兩大飯盒醬兔肉和辣魚塊夠這些人吃兩頓的,可看着渣都不剩的飯盒底兒,看來還是低估了這三人的戰鬥力。
小陳有點不好意思,最近總被留在這邊吃,跟着吃那麽些好的,別的警衛員不知多羨慕他。
本來他今天都打算好了把打的飯送過來就回去的,結果又蹭了人一頓這麽好的,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菜味兒。
他要是回宿舍說吃到了比國營大飯店都做不出來的好菜,他都怕被捶。
這邊小陳給收拾利落走了,施愫愫也起身說還要去鎮上百貨商店買東西。
上次都和施彥銘說好了,等四月份給家裏外債都還上,下個月她再做衣服。
可昨天大姐施萍萍來家,給她塞了好幾張布票,剛好夠她做一身衣服的。
這幾天升溫很快,再熱她根本就沒啥換季的衣服了,到五月就有些晚了。
施常青和施彥銘哪舍得讓她這樣委屈自個兒,都勸她一身布料最多就十塊錢,再一個月家裏就寬裕了,哪還差這十塊,讓她趕緊來扯布先做一身衣裳穿着。
施萍萍也是這個意思,又拿出來五塊錢貼給她買布料。
施萍萍自己開工資也要還她那邊為幫家裏欠的債呢,手裏也緊着,不然以她疼弟弟妹妹的心,不可能就只拿布票,買布的錢會一起塞過來的。
施萍萍現在拿的五塊可能就是兜裏僅剩的了,施愫愫哪可能要。
于是為了不讓父兄姐姐難過,她答應了今天來鎮上買布料。
整個林業局各單位都是每月一號發工資,昨天是一號卻趕上是禮拜天,就往下順一天,二號禮拜一發工資。
家裏攏共就剩下二塊錢,所以買布料還得等施常青和施彥銘發了工資才行。
施常青現在天天往局裏來上班,他的工資說是也改成在局裏發了。
所以早上施愫愫是和父兄一起坐車來的陵水,因為車隊會計家裏老人生病請了會兒假,一直等到十點半施彥銘才拿到工資。
知道邵征要上幼兒園,又不願意找到葉開辦公室,兄妹倆商量的是掐着點過來,剛好讓邵征吃上這一口。
沒想到臨要走了,有輛運材車出故障了,施彥銘就走不成了。
現在施彥銘只早上來時運一趟木材上班,然後晚上空車回橫山林場。
他白天的時間都是在車隊裏,在車隊主抓修檢車輛,這要比之前數趟往返運木材輕松多了。
前兩天車隊隊長還找施彥銘說,後面可能要成立車輛檢修組,他就是當之無愧的組長,雖然不漲工資,但也算升職了。
就這麽,施愫愫才自己提着飯盒來的西山部隊大院。
見到施愫愫要走,邵征拉住她,““小姨,我們遇到點煩心事,你給出個主意呗。”
說完,邵征趕緊又過去拉了下葉開,““爸,我小姨肯定有辦法,那我就說了啊?”
葉開根本來不及阻止,就見他兒子嘚吧嘚吧地把從昨天見到徐寶蓉後發生的事都說給了施愫愫。
想到上次這人還沖她呲牙笑得來勁兒呢,果然笑話人終會輪到自己,這才幾天,就該她興災樂禍了。
“這事兒我好像幫不上忙吧?我聽着這個徐姑娘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這不就是男同志們打心底想娶的賢妻典範麽?就從了不挺好的麽?”
葉開就知道這個小姑娘是小心眼愛記仇的,上回笑她的事是一點沒忘呢!
本想說不用了,他下午就會找人處理的。
忽然就改了口:“我被算計了倒沒什麽,只是邵征要在後媽手底下讨生活了,到時你這個小姨就要多開解他了。”
“是呢,有後媽的孩子就是根草,小姨你管管呗?”邵征過來拽着施愫愫的袖子,給搞了出上陣父子兵。
外甥是親的,這個熱鬧還真不能看。
施愫愫有些不情願地,“我能力有限,能幫你們什麽?”
聽意思小姑娘還真有辦法,還真有點想見識下。
葉開給邵征使了個眼色,邵征心領神會,“小姨你就別謙虛了,你不說過,只要你想,不管綠茶還是白蓮統統都要給你表演現形記麽?
我瞧着這個小徐阿姨就是朵白蓮花,求求了,為了你外甥的幸福生活,你就小試下身手。”
姨甥倆在一起亂說一氣的時候多着,施愫愫沒想到小破孩兒啥都給她記着呢。
再看那個躲兒子後面指使的葉副團,雖然抿着嘴裝嚴肅臉呢,可他眼裏的笑藏都藏不住,說他狡猾狡猾的一點不帶冤枉的。
卻不知葉開這會兒還真沒笑別的,只是被她什麽綠茶蓮花的花樣說法逗得有點忍不住。
施愫愫重重哼了聲,看到他擡手抵額稍掩飾了下,态度還是在的,這才滿意了。
“那你們想要什麽效果咱先明确下,是要雨打風吹花落去呢,還是要做人留一線同僚好相見?”施愫愫問。
葉開挑眉,差點又繃不住笑開來,這姑娘說話太有趣了,打發個人還這麽多門道。
既然自己人有辦法,那還找什麽蔡政委,倒讓他夾在自己和宋團之間為難。
“小施同志覺着哪種可行就按哪種辦,我們信你。”
葉開自己都沒察覺,這一會兒他已經把施愫愫歸到自己人裏了。
信他個鬼喲,還不是只要自己不沾手就行,施愫愫才不會當真。
“那我知道了,還是做人留一線吧。”施愫愫想到剛上樓時看到的,已知是誰了,“是下面兒那個紅毛衣的大辮子美姑娘麽?”
“對,就是她,小姨你咋一猜就知道?”邵征還挺好奇。
“這還用猜麽,人群裏就她顯眼呗,一般的也不會就敢打你爸主意吧。”施愫愫閑閑說道。
邵征接不上話了,葉開摸了下自己鼻子,笑不出來了。
“邵征,一會兒得找個人少的地方說話,你給帶個路吧。”施愫愫喊人一起下去。
正合邵征心意,這樣的事他當然要沖在吃瓜第一線,就是施愫愫不叫他,他也要緊跟上的。
上前拉住她的手,姨甥倆挽着下樓了。
屋裏葉開搖頭失笑,若不是自己是當事人,他都有點想看小姑娘是怎麽打發人的。
下了樓,還挺合适,婦女同志們都回家忙飯了,只那位徐姑娘自己在伊人獨立呢。
看到挽手出來的施愫愫和邵征,徐寶蓉驚訝間腰背不由自主地挺得更直,眼神裏是那種如臨大敵時的防備和審視。
豪門裏什麽陣仗沒經過,在叔伯們的虎視眈眈下,給父母留下的家産都護住的人,眼前這位徐姑娘在施愫愫這裏就太小兒科了。
她就那麽迎着目光意态悠閑地走過去,“徐同志是吧?我是邵征的小姨施愫愫,可以聊一下嗎?”
經了禮拜六晚上,那天在宋團家吃飯的人,被邵征動辄小姨說的,誰不是對這位還未謀面的小姨印象深刻。
做為被歸類于小姨說中的品沒素質的人,徐寶蓉對那位小姨就更帶了惱怒和不憤的。
特別是這個小姨根本就不是邵征的正經小姨,只是短暫收留過他的那戶人家的姑娘,這就更氣人了。
徐寶蓉當晚氣得睡不着時,她甚至都想跑去會會這個小姨,一個山裏林場裏的姑娘只會嘴上裝清高,竟敢唬小孩子到城裏人面前充講究人,撕開了裝腔作勢看還怎麽裝。
還是早上清醒後,覺着先得把正事辦了,只要嫁給了葉副團,以後有得是時間會會這個假小姨,早晚讓她現形。
可現在,看着款款走來的大美人,自忖也是好看的,可這會兒跟人一比,長相上差人一大截先不說,那樣的氣度風華更是自己欠缺的,這下哪還會有輕慢之心。
回自會回神後,不想被壓了氣勢,徐寶蓉有些挑釁地,“可以,就在這裏嗎?”
“你要不介意被人圍觀,我是沒意見。”施愫愫無所謂的笑笑。
徐寶蓉臉一紅,“那去哪兒”
“邵征,該你表現了,領我們去個沒人打擾的好地方。”施愫愫對自家外甥吩咐說。
邵征一臉調皮,“得令,清淨又幹淨的地方,有點眼養的小風景欣賞就更好了是吧?小姨咱走着?”
他這會兒就是一個正常的,在長輩面前讨歡心的小孩兒,哪還是那天的挑剔不馴。
血脈親人都不保準的,才幾天的緣份,徐寶蓉不信能有多少真心。
那這位小姨手段就了不得了,她更不敢輕忽了。
邵征帶路,東拐西拐的出了大院的後門,來到了一片小樹林邊緣,那裏橫着兩棵倒掉的樹,估計是大院裏的小孩子們常過來坐着游戲,樹皮早都脫落了,樹幹都包了層漿,就是個天然的長凳了。
有樹林,遠處還有道清淺的小塘,清清幽幽的,還真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施愫愫過去先坐了,徐寶蓉猶豫後坐到了斜對面的另一棵樹上。
“施同志你說吧,我聽着。”她不想再被動了。
“徐同志叫徐寶蓉是吧?”施愫愫問。
“是。”徐寶蓉不明白這會兒問她名字做什麽。
施愫愫聽邵征學話的時候就是知道這事兒和梁春曉脫不了關系,能讓梁春曉這麽上心,這個徐同志将來肯定會過得不錯,有讓梁春曉利用的價值。
然後她對照原文有了猜測,果然就是了。
這個徐寶蓉在文裏也是個配角,算是在事業上拉了梁春曉這個女主一把的貴人。
只是徐寶蓉是後期才出場的,這會兒根本不該有她的戲份的,邵征又沒提她具體名字,所以施愫愫才沒對上號。
既知道她是哪個了,就更簡單了,對症下藥即可。
“你真覺着嫁葉副團就是你想要的嗎?你想借着男人跳出爛坑,總要明碼标價你情我願才好,這樣強買強賣就不好了哦。
還有,一個根本瞧不上你的男人,就算你成功讓他松口同意了,然後嫁過來了就可以幸福生活了嗎?”施愫愫不緊不慢地說着。
對面的徐寶蓉已經面色大變,“你都知道什麽?誰跟你說的?”
“還用誰跟我說嗎?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施愫愫笑看過去。
徐寶蓉還是懷疑着,在施愫愫的目光中只覺無所遁形。
自己家裏的情形大姨肯定不會往外說,西山部隊她也是第一回 來,這兩天她也只和梁春曉熟悉了,可關于家裏的事她只字沒漏。
只能是施愫愫認識洛安市裏了解她家的人。
徐寶蓉心定了下,“施同志,你這樣背後打聽人家裏私事,算不算你教邵征說的沒品沒素質的事呢?”
文裏都有寫呀,可能說嗎?
施愫愫笑得意味深長,“家裏嬌寵的女孩兒都可驕傲着呢,怎麽會大庭廣衆下那麽低姿态地追着男人不放呢,這根本說不通不是嗎?而且才見一次的男同志,怎麽就能愛到不要自尊了呢?我反正是不信的。”
沉默後,徐寶蓉沒了之前的尖銳,可嘴上還不肯認:“女追男隔層紗,我又不差,等結婚了他慢慢總能體會到我的好,你怎麽就知道我過不好。”
“什麽女追男的言論是梁春曉跟你說的吧?她那麽能,你瞧她自己過好了麽?要是韓副連長的工資都上交,她在家說一不二當家做主了,那你信她也沒錯。”
施愫愫翻看着自己的手,沒有以前白嫩,得保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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