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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4 章 噩夢
    第 84 章&nbsp&nbsp 噩夢

    江鶴刃不可能沒來吧。

    商嘉躍陷進了深深的自我懷疑跟回憶,明明吃晚飯的時候,商敬尤還打過電話給他,說問他要不要一塊兒吃飯來着。

    所以是跟商敬尤走了嗎?

    但是商敬尤的首個節目都表演完了,那他倆也應該回來接着觀賞才對啊,現在不但江鶴刃不見,就連商敬尤都不見蹤影。

    商嘉躍實在覺得奇怪,就連敬尤圍同學的招呼都随意敷衍,急急忙忙跑到場館外面去,他記得無人機就是在背後運作的。

    可誰知道跑到操場,只看到學長跟文藝部的同學在收無人機。

    “學長!”商嘉躍連忙問道,“看到小商跟我哥了嗎?”

    “你怎麽還在這裏?”學長驚詫道,“小商剛才追無人機崴腳,你哥把他送到醫院去了,看起來還挺嚴重的。”

    商嘉躍大驚失色。

    竟然都送到醫院去了!

    他頓時也管不了什麽表演反饋了,急急忙忙地給他哥打電話,但是也不知道他哥在忙着照顧商敬尤還是怎樣,居然半天都沒接通。

    商嘉躍又擔心又着急,迅速還完衣服跑出校門,在連番轟炸下總算是接通了電話,“哥!小商受傷了嗎?現在情況怎麽樣?你們在哪個醫院呢我現在就過來……”

    給商嘉躍說完地址,江鶴刃便挂了電話。

    剛才他把商敬尤抱到車上,便迅速地前往醫院,路途上商敬尤大約是在忍耐着疼痛,更或者是不知道在想什麽,垂着睫羽半聲不吭。

    途中江鶴刃突然剎車,捧着商敬尤的臉盯着他道,“實在難受就告訴我,但是不能自己忍着知道嗎?”

    商敬尤愣住,他的臉色有點發商,汗涔涔的。

    但是江鶴刃的眉峰很沉,那股子壓抑的擔心終于還是洩露出來,旋即沒有等他的答複,便重新啓動車輛。

    還好醫院晚上的人不多,挂急診然後送進病房,除了需要繳費的時候,從頭到尾江鶴刃都陪在商敬尤的身邊。

    商敬尤好幾次都沒有忍住,輕微地想要擡手。

    “要握嗎。”江鶴刃靠近低聲道,“實在是受不了的話。”

    商敬尤愣住,沒有想到就連這樣都會被他發現,指尖下意識地蜷縮,心裏卻突然泛起沒由來的酸澀,小心翼翼把他的手給握住。

    江鶴刃天生體熱,偏偏商敬尤要輸液手涼得厲害,才剛剛塞進去便感覺到被溫暖所包裹。

    驟然間,好像連腳踝的疼痛都沒有那麽難忍了,他的血液沸騰得厲害,忍不住側頭去看江鶴刃,滾燙的話語堵在喉嚨裏面,卻幾次三番都沒有辦法出聲。

    “怎麽了。”江鶴刃放輕了聲音,“還是很疼嗎?”

    “不是……”商敬尤垂眼去看自己的腳。

    醫生說情況算是比較嚴重的了,傷筋動骨估計十天半個月都沒法走路,噴完藥以後甚至連點滴都得挂三瓶。

    此時他的腿已經放在病床上,裹着帶藥的紗布包得老腫,右手挂着點滴稍微有點脹,左手則是被江鶴刃握得緊緊的。

    随着熱意源源不斷滲透進皮膚,商敬尤還是沒忍住抿了抿唇,“哥,我覺得你對我真好。”

    “嗯?”江鶴刃順手調慢了些他的點滴。

    很輕的尾音,讓商敬尤的心尖跟着顫了顫,很多話湧到嘴邊,說出來的卻只有,“我本來以為你會罵我的。”

    江鶴刃頓住,視線落在商敬尤的傷勢上。

    即便都已經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卻依舊紮眼。

    上次在江邊的時候,自己便已經提醒過他夜裏不要用跑的,就算不是崴腳也有極大可能摔倒,摔到哪裏都是疼。

    剛才猝然見到他淚花都要疼出來的時候,江鶴刃的心沉得厲害,有種不管不顧想要安撫他的沖動,又或者是想盡各種辦法保護他。

    怎樣都好,只要能讓他別這麽難受。又怎麽可能罵他?

    “難道有人在你受傷的時候罵過你嗎?”江鶴刃撩眼。

    “……”商敬尤沒忍住道,“商嘉躍說他受傷的時候你還揍他……”

    “那都是他自找的。”江鶴刃毫不猶豫,“你跟他不同。”

    這話說完,氣氛忽的微妙凝滞。

    商敬尤本就覺得他對自己好得過分,誰知道還會猝然聽到這樣的區別對待,驟然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緊繃而又局促。

    似是江鶴刃也察覺到不妥,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突然說出這麽直商強烈的話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商敬尤造成壓力。

    安靜的病房裏面,好像只有點滴的聲音在響。

    “小商!”病房的門突然被急沖沖推開。

    有風同時被帶進來,江鶴刃下意識地替商敬尤擋住,回頭看到三步并做兩步幾乎是狂奔而來的商嘉躍,皺眉道,“小聲點。”

    “哦哦哦。”商嘉躍連忙放輕動作,緊張擔憂地道,“小商你沒事吧?”

    商敬尤還沒反應過來,便感受到江鶴刃給商嘉躍騰了位置,剛才握住他的那只溫暖的手也松開,走到後面去給他塞墊子了。

    一切都是如此順理成章,但是殘留的熱意也在緩緩消散。

    不知名的失落卻輕微彌漫開來,讓他起初都沒能聽清商嘉躍在說什麽,反正叽裏呱啦的都是擔心和焦急。

    直到商嘉躍試探問起到底怎麽回事時,商敬尤才嘆了口氣,“就是學長說的那樣,當時給你的無人機有點偏航。”

    “實在不行就偏航吧!”商嘉躍呆了呆,“也總不能把自己傷到吧!”

    “我當時也沒有想這麽多……”商敬尤默然。

    “那現在怎麽辦?”商嘉躍看着他腳踝上裹着的紗布就急得團團轉,“崴得這麽嚴重是不是很疼?得請假多住幾天院吧!要不然我也請假陪你……”

    他實在是愧疚,主要最後那架無人機是他讓商敬尤給補的,商敬尤也是為了他們的節目能夠完美開場才這麽着急,導致最後崴了腳。

    就連補償方案他都想好了,到時候就把商敬尤的電腦跟專業書都帶過來,商敬尤肯定要在病房裏面學習,自己就端茶倒水……

    可誰知道商敬尤愣了愣道,“不用的。”

    江鶴刃的聲音也在後面淡淡響起,“你借機躲避上課?”

    “……”商嘉躍登時噎住。

    這時他才突然發現,商敬尤跟江鶴刃之前有種好像很微妙的默契,隐約将他排斥在外似地,明明都沒有溝通過,卻都不想要他留下來。

    難道是自己不會照顧人、笨手笨腳的事情被他哥告訴給商敬尤了?

    頓時間商嘉躍難受又糾結,既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會照顧不好商敬尤,但是也不想什麽都不為他做。

    “我應該也在醫院待不了幾天。”商敬尤回想剛才醫生的叮囑,“明後天會轉回家修養,但是确實沒法去學校上課了。”

    商嘉躍突然福至心靈,激動道:“那你是不是需要抄筆記,我們有幾堂基礎課應該是一樣的,你放心吧這個我最擅長了。”

    商嘉躍期末從不複習,靠的就是認真上課這點本事。

    他确實覺得幫商敬尤端茶倒水,不如給他帶筆記來得靠譜,只是到底商敬尤的腿不方便走,商嘉躍忐忑地望向江鶴刃,“哥,那……”

    商敬尤在回複完消息後,沒等到江鶴刃再說什麽,不自覺抿了抿唇。

    五分鐘前,江鶴刃問他要不要跟着自己。

    商敬尤只是在家待太久想出去走走,倒是不是很在意跟着誰,能夠跟着江鶴刃當然是最好的,因為商嘉躍那邊人多,即便他們都對自己有好感,但是自己說不定也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而且自己礙手礙腳的,反倒是影響到商嘉躍他們拍視頻了。

    不知不覺間,他對于江鶴刃的依賴感竟是比商嘉躍還高,潛意識裏就想更靠近他。

    但後知後覺地,他又沒由來地忐忑。

    桌面上擺着這幾天沒去上課要補的作業,手機界面亮着放在旁邊,也不知道為什麽最後江鶴刃沒有新消息過來了。

    指尖蜷縮然後又松開,商敬尤鼓起勇氣站起來,還是決定去敲門。

    誰知道這幾天為了及時聽到動靜,江鶴刃的房間門基本就沒有關緊過,此時察覺到商敬尤出門,在他正擡手的時候便打開了門。

    “哥。”商敬尤愣了愣。

    “怎麽了。”江鶴刃的視線掃過他的腳踝,“商嘉躍回去了嗎?”

    “嗯。”商敬尤連忙解釋道,“沒事的,我就是過來——”

    話到半途卻又呼吸放輕,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總不能告訴他只是覺得沒有等到他的回複,便忽然忍不住想要親眼見到他吧。

    現在也算是見到了,方才那些胡思亂想才終于慢慢消散,片刻後才抿着唇胡亂道,“我剛才在做作業……”

    “要借書嗎?”江鶴刃忽的将他的借口補全。

    商敬尤撞進他的眼底,猝然連心跳都凝滞了半片,他不知道怎地,竟有種江鶴刃知道他沒事找事,卻無聲縱容的感覺。

    沒有等到他立馬回答時也是同樣,江鶴刃沒有催促也沒有做別的,而是靜靜地站在門口等他,就像是也想邀請他似地。

    ……別的商敬尤甚至不敢再去感受。

    他只是低低嗯了聲,垂首跟着江鶴刃走進房間。

    江鶴刃的卧室是跟書房相接的,前後都很寬敞,之前商敬尤也來過,但是僅限于他睡覺的地方,這還是頭次來到他的書房。

    桌面上的電腦開着,看起來商敬尤過來前應該在辦公,有幾本書散落在旁邊,被他收拾起來又放回了書架。

    “想要借什麽書?”江鶴刃示意他過來看,“只有些理論向的。”

    江鶴刃之前跟他的專業截然不同,甚至都不是金融管理,反倒是工科,商敬尤擡眼,便看到很多自己看不明商的名詞。

    相比下來純英文的竟然還好認些,他本來就不是真的來借書,從頭到尾掃視過一遍,最終指尖慎重地落在黑皮封面上。

    “是編程與經濟的融合發展史。”江鶴刃在背後道。

    “嗯……”商敬尤胡謅,“我們要寫讀後感。”

    說完他便把那本書抽出來,厚厚地帶着翻閱過的痕跡,大抵能夠放在江鶴刃手邊的基本都是他會需要的。

    餘光捕捉到随着這本書塌下來的位置,竟然還有幾本自己常在宿舍裏面見到的,倒是讓商敬尤愣了愣,“哥,你平時也玩數獨嗎?”

    “最近沒玩。”江鶴刃随手将它們擺正,淡聲道,“頭疼。”

    商敬尤驚得回頭看他,卻發現江鶴刃已經走回到桌邊,手邊便是散落的熱敷貼,這段時間已經消耗得沒剩幾張。

    看起來他應當是都在用,還是還覺得頭疼的話……

    “哥。”商敬尤忽地鼓起勇氣道,“要不然我給你按摩吧。”

    江鶴刃擡眼,後知後覺他可能是覺得熱敷貼沒有發揮作用,“其實這段時間睡得還可以——”

    可話還沒說完便頓住,視線與商敬尤的相接,發現他似有些局促,緊繃又乖巧地站在原地,旋即睫羽輕輕顫抖着垂下來。

    空氣竟不知道為何輕微凝滞,江鶴刃什麽都沒再說,因為似乎就連自己的解釋都帶來了些歧義。

    “來。”江鶴刃索性道。

    商敬尤愣住,看到江鶴刃已經坐在沙發邊,慢慢地竟是心跳都劇烈起來,屏息凝神走到他的身邊。

    又是這樣的角度,上次是幫江鶴刃貼熱敷貼,然而不知道為何,總覺得越是接近他便越是心悸,就連掌心都不自覺地冒汗。

    “我剛剛不是不需要你按摩的意思。”

    指尖才剛剛觸碰到他的太陽穴,商敬尤忽地聽江鶴刃出聲,“我只是想要解釋熱敷貼有用,對我的幫助很大,商商你給我的東西。”

    所有的焦躁與猶豫,倏然被這句話安撫。

    很難形容那種被安全感逐漸包裹的感覺,商敬尤頓住,強迫自己垂眼集中,無聲無息間,卻就連血液都滾燙沸騰起來。

    在江鶴刃的面前,就好像永遠都不需要擔心被拒絕、或者是有隔閡,反倒是他時刻注意着自己所有情緒,甚至還要特地解釋。

    好得他都有些……

    忍不住想貪戀了。

    房間的燈,從別墅外面看來也是亮着的。

    這倒是方便了商嘉躍,他剛才開車都快到學校了,才猛地想起來還要找他哥商量場地的事兒,既然他哥後天要陪他去的話,那當然可以靠他哥的關系約個更好的山莊。

    早點定下來也好跟組員那邊同步,他便幹脆迅速調轉車頭,準備回家當面跟江鶴刃說。

    正好組員也打來電話,他便把後天能帶商敬尤的事情給說了,“小商最近不是崴腳了嗎,到時候我哥會照顧他的,我們不用怎麽操心。”

    “哦好的。”組員莫名忐忑,“小商也算是我們的功臣嘛,而且又是你男朋友,真的不麻煩的,但是如果會麻煩到你哥的話……”

    “沒事我哥自願的。”

    商嘉躍沒敢說,其實他哥是完全不放心自己。

    而且就連商敬尤自己都表示,自己更願意跟着他哥不願意跟着自己,說不定也是因為覺得自己這邊人多,強行改變他主意反倒不舒服。

    反正這件事就這樣定了,結束電話後他便趕回家,從窗戶看到他哥還沒睡的時候挺高興,甩掉鞋便激動上樓,“哥——”

    此時,商敬尤終于準備正式開始按摩。

    小時候跟着媽媽耳濡目染,他就連熱敷貼都能做得這麽漂亮,只是針對頭部的放松按摩當然不在話下。

    但畢竟商敬尤沒有找別人實踐過,而且面對江鶴刃的時候有種天然的遲疑,他只是在這裏坐着,卻莫名會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男人的感覺畢竟還是跟母親不同。

    指腹很輕柔放在他太陽穴時,江鶴刃的身體幾乎是瞬間緊繃起來。

    “哥……”他聽到商敬尤謹慎地吐息,“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甚至皮膚熱意席卷的剎那,燎得他神經都在顫抖,實在是太久沒有過這樣的接觸,也不似上次那樣轉瞬即逝。

    偏偏商敬尤需要觀察他的反應,試探着将腦袋湊了點過來看,驟然間彼此的溫度都離得很近,仿佛呼吸糾纏。

    ……阻攔似地、江鶴刃猛然握住他的手腕。

    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商敬尤便感受到隐隐發疼的力道,忍不住懵逼地去看江鶴刃,卻猝然撞進他沉沉的眼底。

    都是直至很久,才聽到他低低的聲音,“別站着。”

    “哦……”商敬尤後知後覺他是擔心自己的腳。

    可是貼着他身邊坐下來後,兩人的姿勢倏然竟是顯得愈發緊密,江鶴刃握着他手腕還沒有松開,也不知道是否在壓抑着什麽,胸膛無聲起伏得有些厲害。

    微妙的感覺無聲彌漫開來,商敬尤由此沒有辦法接着按摩了,仿佛都能夠感受到彼此身上滾燙的溫度。

    他莫名焦躁地僵持在原地,沒有辦法動彈手,便無意識地想要動動腿來緩解,可誰知道才剛擡起來,便又輕輕撞上江鶴刃結實的小腿。

    “……”

    氣氛倏然愈發凝滞。

    “哥——!”商嘉躍激動的聲音突然破門而入。

    商敬尤心頭猛跳,幾乎是條件反射站起來,可誰知道江鶴刃緊握着他的手腕壓根就沒有放開的意思,他被拽得險些就要跌進他的懷裏。

    而江鶴刃緊緊扶着他的腰,說是在抗衡他的跌倒,更不如說像是晦暗而強勢的牽引,無聲地将他引進堕落的深淵。

    “……”商嘉躍猛地停在門口。

    這畫面直接把他沖擊呆了。

    “你能不能幫我照顧下小商?”商嘉躍鼓起勇氣道。

    雖然很可能難為江鶴刃,但是他沒辦法——

    重點就是他哥的精神潔癖,也不知道對商敬尤……

    “能。”誰知道江鶴刃完全沒有猶豫。

    商嘉躍驟然第二次噎住,原本準備好的措辭也都沒有了用武之地,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親哥,卻突然撞見他平靜的目光。

    那模樣就好像是,照顧商敬尤是他理所當然的事情,就算自己不提,他也完全準備今晚就在這裏守夜……

    商嘉躍抓耳撓腮,但是死活想不明商,索性作罷。

    又陪了會兒商敬尤,确認他除了崴腳以外沒有別的問題,商嘉躍才最終重重松氣準備回學校,臨走前才想起來委屈地道,“這崴腳的時間點也太巧了,我的節目你們都沒有看到呢……”

    而且後面整個校慶還有那麽多節目,全都沒看到,後面雖然還有錄播吧,但是肯定沒有現場的氣氛那麽熱鬧了。

    說完他還探着腦袋,想問江鶴刃看到他那大鼓打起來到底什麽感受呢,但是江鶴刃要守夜所以找護士說去了。

    商嘉躍最後只能遺憾告終。

    等他走後沒多久,江鶴刃便回來坐在商敬尤的床對面,安靜的病房內,那股子微妙的感覺忽的再次無聲彌漫開來。

    江鶴刃知道是怎麽回事。

    是自己的私心在蠢蠢欲動。

    不管商嘉躍能不能照顧好商敬尤,那也是他的男朋友,自己沒有越俎代庖的道理,但是自己就是看不慣他那副笨手笨腳的樣子。

    商敬尤最近連路都沒有辦法走,說不定到最後還會演變成由他來照顧商嘉躍,只要想到這裏,江鶴刃就恨不得把他給趕走。

    所以是逾矩了吧,他對商敬尤的在意或者說是管束,早就已經遠遠超過對自己的親弟弟……

    倏忽間,他撞見到商敬尤在悄悄打量他,目光很輕。

    被捕捉到視線後,商敬尤有點被抓現行的窘迫,緊張地輕輕喊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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