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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2章 番外5 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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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番外5 叫老公

    周末中午,二次元文化公司将月傳媒樓下的咖啡店裏,方知然和鹿竹在等咖啡。

    “打一局游戲嗎?”鹿竹問。

    “不打。”方知然冷漠拒絕,“卸載了。”

    “因為你菜嗎?”鹿竹問。

    “你才菜。”方知然說,“因為新皮膚抽了200抽還沒抽到。”

    “有道理。”鹿竹原地卸載游戲,“我250抽了還沒出。”

    兩人各自領上自己的咖啡,回公司去了。

    “你跟你老公下午要拍cos視頻嗎?”鹿竹問。

    “我跟我……我跟季行川要拍個轉場視頻。”方知然說,“從日常轉到二次元世界的那種。”

    以前他怕掉馬,從不素顏出鏡,也不變裝和轉場,自打馬甲破破爛爛,飄散在風裏,他大名沖浪,無所畏懼了。

    “那我去圍觀一下。”鹿竹說。

    冬季老師第一次嘗試cosplay,方知然給他挑了個好出的角色——

    一個堪稱科學怪人的瘋批研究員

    而他自己的角色,是研究員飼養的實驗體,一個有着狼耳朵和狼尾巴的銀發少年。

    這倆角色都是某熱門游戲中的npc,游戲背景在末世,人類和動物都發生了畸變,研究員撿到了懵懂的狼耳朵少年,将他當作實驗體,卻一年又一年,在飼養的過程中,愛上了自己的實驗品。

    所以季行川的cos服就是一身白大褂,跟他們平日裏在實驗室中常穿的那身很像,只是胸口的銘牌有些不同。

    季行川從配音棚出來,一路趕來公司,剛好看見方知然坐在拍攝棚外的椅子上,抓着一頂假毛可勁兒地梳。

    雪花老師已經換好了cos服,身後的狼尾巴随着他的動作輕輕搖晃着。

    “我給你買了咖啡。”見他來,方知然說,“你的那杯有點香,被我嘗掉了一口。”

    季行川嗯了聲,端起桌上的咖啡,也喝了一口。

    “走開點。”方知然壓低了聲音,“別扯我尾巴,我還沒固定好。”

    話音剛落,狼尾巴連着固定繩一起被季行川扯掉了。

    方知然:“……”

    季行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怎麽剛來就給我添亂?”方知然催促,“你快去換衣服,我給你化妝。”

    “算了,我跟你一起。”方知然一手拎衣架,一手推人,把男朋友推進了更衣室。

    季行川雙手交叉,抓着衣服的下擺,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方知然羨慕地掃了一眼又一眼。

    “你這身材,不出點布料少的角色可惜了。”雪花老師啧啧道,然後他又改口,“不對,不可惜。”

    雪花老師的獨食,怎麽能讓別人吃呢。

    他給季行川套好了cos用的那身白大褂。

    “這個材質……不符合實驗室規定啊。”季行川嚴謹地說。

    “但比我們的實驗服好看。”方知然又把他男朋友推了出去。

    他從背包裏翻出了一副美瞳,深灰色,小直徑,非常适合角色冷淡刻薄的形象。

    “你戴過嗎?”方知然問。

    季行川搖了搖頭。

    “那我溫柔點。”方知然拆開了封裝,用取戴器取出美瞳。

    季行川睜着眼睛,看見小男朋友一步步靠近,方知然微涼的指尖搭在他的臉頰邊,食指貼在他的眼皮上。

    “睜大一點,對。”方知然說,“一點都不疼的,戴上會很好看。”

    “我靠。”在一旁圍觀的鹿竹不服,“我上次讓你幫我戳,不僅一句安慰都沒有,還罵了我一句廢物。”

    鹿竹:“最後沒戳上,我兩眼含淚眼尾通紅,還收獲了十五句罵,俞竹夜,實屬美強慘。”

    “你現在還想要一句罵嗎?”方知然問。

    季行川:“。”

    “好了,你眨兩下看看難不難受。”方知然說。

    “難受。”季行川說。

    “哪裏難受?”方知然緊張地問,“那我給你重新戴吧?”

    “雪花老師給戴完就不溫柔了。”季行川說,“難受。”

    方知然:“滾蛋!”

    他往後退開點,欣賞了下季行川那張帥臉,很好,這美瞳一戴,整個人的氣質變得又冷又鋒利。

    很多coser在選美瞳的時候,只注重顏色還原,或者單純要求顯色,其實不是這樣,美瞳的直徑大小,有時候對塑造角色也有影響。

    雪花老師是細節怪,每次光是美瞳都要挑好久。

    他搬了張椅子,坐在季行川面前,給人化妝。

    這瘋批研究院的眉峰應該更高一些,眉形更鋒利,他拿着修眉刀微調。

    “眼睛閉上。”他說,“盯着我幹嘛?”

    季行川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兩個小時後,忙完了的俞今老師出來圍觀了。

    “這麽帥。”俞今說,“這是我原計劃想生的兒子。”

    季行川:“。”

    他一身冷白的實驗服,手上帶着白色的膠皮手套,眉眼冷淡,周身氣質比平日裏要冷上很多,看着就有角色那種高傲的姿态。

    “小然的cos妝畫得是真好。”俞今稱贊,“給媽媽省了好多金幣。”

    “媽。”季行川說,“你當初名字上戶口的時候,是不是漏字了?不叫俞今,叫俞金幣?”

    “怎麽跟媽媽說話的!”俞今一巴掌拍在了季行川背後,“你倆要是都準備好了就去拍攝。”

    自打方知然來将月傳媒後,這邊給他的每個cosplay視頻策劃,都是精心準備過的。

    這次的拍攝棚也搭得很用心。

    這是一個帶着鐵栅欄的牢房,也是個實驗室,将月的拍攝棚幾乎百分百還原了游戲裏的場景。

    “這也太像了。”方知然說,“連牆上的備忘錄都一模一樣。”

    “當然像,游戲那邊投了贊助,想把這個視頻當作推廣視頻使用。”俞今說,“對方表示對你們的作品很感興趣。”

    “老板大氣。”方知然牽着季行川的手進了實驗室。

    “先拍第一幕場景吧。”攝影師說,“我們先試試,給你們拍一套視頻,加一套cos照片。”

    第一幕,狼耳朵少年被鎖在實驗臺邊,奮力掙紮,脖子上的鎖鏈卻始終被研究員牽在手裏,直到筋疲力盡。

    “這個簡單。”方知然把實驗品脖圈的鎖鏈遞到了季行川手裏,“你拿着,現在想象你的眼前是潘栩的論文。”

    季行川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無比冷漠和嫌棄的表情。

    “到位,太到位了。”攝影師誇贊,“最開始的研究員就是這個表情,就是這個不屑感。”

    冷色的金屬鎖鏈扣在狼耳少年纖細的脖子上,研究員冷漠地抓着鎖鏈,一點點向上提起,實驗品少年微張着嘴巴,露出乞求的神情,眼尾有淚光劃過。

    “okok很棒。”攝影師說,“兩位的顏值都很強,後期只要調光就好了。”

    第二幕是神情空洞的少年坐在實驗臺上,研究員手裏的注射針管正抵在他的脖頸邊。

    “這個也簡單。”方知然說,“現在你的眼前是你的實驗,你非常想證實你的假設,所以應該是冷漠的目光裏帶有一絲對知識的狂熱追求?”

    季行川的表情立馬到位了。

    “很好。”攝影師說,“冬季老師以後也玩玩cosplay吧,怎麽這麽會拍?”

    第三幕是狼耳少年偷偷用實驗室的燒杯搭了座房子,他玩得正開心,嘴角揚着笑意,實驗室門邊卻傳來了研究員的腳步聲,他吓得弄倒了房子,躲在實驗臺下瑟瑟發抖。

    而研究員就站在他的面前看了他許久。

    “這裏好像是有點動心了是吧?”方知然跟攝影師确認過後,開始指導,“這段你站那兒就行,從你背後拍,看我表演。”

    他把實驗體少年從欣喜到膽怯的變化完整地呈現了出來。

    狼耳朵少年躲到了桌底下,一只手還偷偷伸出來,拿走了地上滾動的燒杯。

    季行川上次看舞臺劇時就發現了,小然的每個動作都是琢磨過的,甚至能還原角色走路時的體态。

    短視頻不長,剪輯後每一幕只會保留幾秒鐘,所以攝影師沒拍太久,很快,他們來到了最後一幕。

    研究員愛上了他飼養的實驗體少年,看向少年的眼睛裏不再是對科研的渴望而是濃濃的欲念。

    “你抱着我,對。”方知然指導,“揪我耳朵,因為這倆現在關系上存在地位差,但實際上情感上是我這個角色占上風了。”

    “不要太明顯。”攝影師說,“冬季老師,你的眼神應該是那種,隐晦而深刻的欲念。”

    冬季老師:“。”

    “我想想啊。”方知然說。

    深刻是因為愛上?

    隐晦是因為,暫時無法将心中所想,施加到對方身上。

    季行川正在認真思考,就看見眼前的男生朝他的方向靠了過來。

    雪花老師靠在他的肩膀邊,将聲音壓得極低,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老公。”他聽見小雪花說。

    季行川抓着人的手忽然用力收緊。

    “很好很好。”他聽見攝影師說,“被撩到但又無可奈何,想放肆又無計可施的表情,冬季老師,你做到了,難道你是傳說中的大師級coser?”

    季行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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