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52章 男朋友
    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52章 男朋友

    季行川抓起方知然的手, 給了自己一拳。

    hp掉了,很好,不是夢。

    頓時, 辦公室裏靜悄悄的。

    天哪,我在冠冕堂皇地說什麽?

    你有雪花了?

    方知然驚覺。

    熱意從臉頰開始,蔓延到耳後, 随後席卷全身, 快把他給融了。

    好,你雪花沒了,現在只有水花了, 愛要不要。

    “你先給我轉過來。”背後響起對方無可奈何的聲音, “離開你的牆。”

    纏繞着紗布的手搭在了頸邊,耳後的皮膚被紗布輕輕刮蹭了下,方知然不自然地側了下頭,就這麽被輕輕地碰了下,頸後又像是有了小電流,連脊柱都是酥麻的。

    老師,你是漏電嗎?

    他摸索着,找到了辦公桌上的水杯,灌了自己一口,把小水花變成大水花。

    “別晃悠了, 在cos不倒翁嗎?”季行川把他掰正,“方雪花我問你, 為什麽答應?”

    “我想答應就答應了。”方知然說, “知名coser歸你了, 偷着樂吧。”

    他微擡着下巴,搖了搖椅子。

    說話狂狂的, 做人慌慌的。

    “是因為我在實驗室救你嗎?”季行川問,“雪花老師就要以身相許?”

    方知然:“?”

    “據保守估計,你拖着我跑的時候,我撞了三個櫃子,兩把椅子。”方知然說,“是報恩還是報仇,我還得想想。”

    “就憑這就要我以身相許,做夢吧你。”他說。

    “不過……”他趴上桌子,把頭枕在手臂上,像是底氣不足般,聲音驟然小了許多,“是因為我不想你救我吧……”

    在我不想你以身犯險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喜歡你了。

    辦公室裏又安靜了。

    方知然開始暴躁了。

    怎麽?不說話裝高冷?

    雪花到嘴邊了,你開始挑食了?

    一只手掰過他的臉頰,捏着他的下颌讓他微微仰頭。

    眼睛看不清,方知然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麽,只能感覺到對方有些灼熱的視線停在他臉上。

    “冬季老賊,你搞什麽?”他問。

    “預售的限量小男朋友,等了這麽久才到貨。”季行川說,“趕緊拆封看看有多美貌。”

    “你當我是谷子嗎?”方知然氣笑了。

    對方好像真把他當個谷子,捏他的臉,扯他的耳尖,又撥了撥他的睫毛,最後揉了揉他的頭發。

    方知然緊張得呼吸都要沒了,不知道往哪放的雙手給辦公桌掐了倆印子。

    “檢查完了嗎?”他嘴角壓起來了,“要退貨嗎?”

    “檢查完了。”對方說,“冬季的專屬谷,質量挺好的,愛不釋手。”

    “你怎麽那麽膩歪。”感覺自己在被搓圓捏扁的方知然打飛了對方的手。

    奇了怪了,他以一介中二少年之身,闖蕩二次元多年,按說臉皮已經很難破防了,為什麽被對方揉捏兩下,他就腿軟呢。

    這手,是什麽□□嗎?

    但好像,也不讨厭?

    “來了來了。”姜楓輕輕推開門,“季師兄,小師弟,你倆的晚飯。”

    “謝了。”季行川接過自己的校園卡。

    “季師兄,我把你倆換下來的實驗服拿去扔掉了啊。”姜楓說,“衣服上都是血,看着怪滲人的。”

    “扔掉吧。”季行川說,“回頭再問學院拿新的。”

    他剛跟姜楓交代完,一轉頭,方知然已經拆開了塑料袋,打開飯盒,拿好了一次性筷子,夾起一片生姜就要送進嘴裏。

    季行川:“……姜!”

    姜楓:“?”

    “沒叫你,出去吧。”季行川說。

    姜楓哦了聲,把門關上了。

    辦公室裏,季行川嘆了口氣:“你坐着吧,讓男朋友喂你。”

    “男朋友”這個詞讓方知然愣了下。

    季行川是師兄,是冬季老師,現在也是他男朋友了。

    男生的唇形線條精致,唇珠圓潤,他抿了下胭脂色的薄唇,剛喝完水的唇瓣飽滿瑩潤,像露水浸過的花瓣,他微微睜着眼睛,朝着聲音的方向有些猶豫地張開嘴巴,隐約露出一小段柔軟的舌尖。

    視覺的受阻大概讓他有些緊張,男生淺淺地咬了下唇,忘記了自己此刻的每一個小動作都暴露在對方的視野中。

    “你會喂嗎?”他微垂着眼睫,努力讓語調生硬,“好餓,我要開始點菜了。”

    “想吃什麽?”對方的聲音忽然有些啞,是本音,卻不像平日裏那麽懶散随性。

    “要好吃的。”說話間,男生的嘴角翹着好看的弧度,那點兒唇珠的形狀更加圓潤漂亮,“要是不好吃的話……”

    話語被堵了回去,嘴巴觸及一片溫熱,方知然睜大了茫然的眼睛。

    一觸及分,如果不是耳畔有對方微亂的呼吸聲,一切仿佛都是他的錯覺。

    季行川,親他了?

    他像是碰了束盛夏的熾烈陽光,連人帶腦子一起融化了,軟趴趴暖洋洋地想在地上把自己攤成小雪餅。

    偏偏對方的聲音已經恢複了冷靜,換了個游刃有餘的腔調:“你喜歡我挑的菜嗎?”

    “不喜歡。”方知然篤定地說。

    這厮太陰了,偷偷親他。

    這裏還是辦公室啊,随時都可能有人進來。

    一個淺嘗辄止的吻被身處的場合放大了數倍。

    他眼前一片白霧,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

    眼尾和耳尖的薄紅出賣了他,緊抿的雙唇像是經不起什麽對待般,也好像跟着臉頰一起變得更紅。

    那聲“不喜歡”淡得像小貓的呓語,說着是拒絕,卻抓得人心癢難耐,更像是欲拒還迎。

    不愧是最近熱度飙升的知名coser,季行川輕咳了聲:“先吃飯吧。”

    方知然“哼”了聲,這次有了經驗,聞到了食物的暖香,才張開了嘴巴。

    辦公室的門又推開了,姜楓和甘婉禾一起走進來。

    季行川僅回了個頭,手裏動作沒停,只有方知然,微微地心虛了下。

    我竟然,和師兄談戀愛了!

    他後知後覺地想。

    如何守護一段辦公室戀情?

    大腦中,《和師兄纏綿的日日夜夜》自動翻開,眼前的白光忽然就變成了金光。

    “實驗服處理掉了……哎呀,我沒考慮到這點。”姜楓說,“我剛應該買倆饅頭或者面包,小然就可以自己吃了。”

    姜楓:“是我不好。”

    “不,你很好。”季行川說。

    姜楓:“?”

    什麽聲音,在他耳邊嘿嘿嘿的如此聒噪。

    姜楓:“師姐你怎麽手舞足蹈了?”

    “你倆這運氣還不錯。”甘婉禾說,“老郭的在天之靈一定給咱們郭門的兩張好臉上郭保險,隔壁秦凡都被紮成刺猬了。”

    “老郭,目前還在人間呢。”方知然說。

    “可憐的小然,嘿。”甘婉禾說,“眼睛都看不見了,嘿。晚上怎麽回宿舍呀,回去了怎麽洗澡呀,嘿,怎麽換衣服呀嘿。”

    “師姐。”方知然問,“你是來唱山歌的嗎?”

    “她說的有道理。”耳畔是季行川(博士師兄形态)的嚴肅聲音,“這兩天需要有人照顧你。”

    “呀,季師兄。”甘婉禾說,“你那宿舍是單人間吧,不然暫時照顧下小然。”

    姜楓:“或者小然的室友……哎喲。”

    他師姐踢了他一腳。

    “我也覺得可以。”姜楓說,“季師兄,你把小師弟帶回去照顧兩天吧。”

    季行川:“也好。”

    方知然:“?”

    不要随随便便就決定別人的去處啊喂!

    *

    實驗室都炸了,學院在緊急修補安全管理條例,今晚沒人加班。

    剛過晚上20點,季行川一邊導航一邊導盲,把方知然牽出了學院樓。

    甘婉禾不知道從哪裏借了輛自行車來,方知然坐在後座上,一路被季行川載回了博士宿舍樓。

    他被牽着進電梯,又穿過走廊,最終在宿舍門前停下。

    “然然,你到男朋友家了。”低沉的聲音貼着他耳畔,尾音又輕又揚。

    方知然感覺自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

    宿舍就宿舍,幹嘛突然改名。

    先前沒少來過的地方,因為兩人之間關系的變化,忽然就變得暧昧了起來。

    方知然站在宿舍中央,背後是季行川關門的聲音。

    糟糕,我進賊窩了。

    他後知後覺。

    手腕被人抓着,季行川把他按坐在椅子上。

    大概是視線的受阻,讓對方此時的每個動作都帶上了暧昧的意思。

    不對,不是他的問題。

    是季行川這會兒的小動作太多,不是摸他的頭就是捏他的臉頰,非常像是剛得到出物的棉花娃娃的他,不把每一塊地方捏遍,決不罷休。

    “等會兒。”他叫停對方幫忙脫衣服的手,“我傷的是眼睛,不是四肢,我會脫。”

    他把人推開,自己雙手交叉,抓着白毛衣的下擺,往上一掀,脫掉了毛衣。

    對方的指尖忽然撫過,停在了他的鎖骨邊,指尖稍用力,輕輕地在他的頸邊壓了下。

    “疼嗎?”他聽見季行川問。

    “是有點。”方知然說,“傷了?”

    季行川沒說話。

    男生白皙纖細的頸側,有道很淺的劃傷,滲出的血珠已經幹涸了,越發襯得那段脖頸脆弱雪白。

    看來雪花老師也歐了一下,抽到了燒杯碎片。

    “小傷口。”季行川的聲音很低,“我給你貼個防水創可貼。”

    “臉沒事就行。”方知然說,“我吃飯的家夥。”

    創可貼被撕開的聲音響起,方知然又歪了歪腦袋。

    他把手擡起來,放到了季行川頸邊。

    季行川:“怎麽了?”

    “你覺得癢嗎?”方知然問。

    “還好。”季行川答完,像是想起了什麽般,聲音帶笑,“然然,你可能是有點敏感。”

    方知然:“……滾。”

    聽着就不是好話。

    “我洗澡去了。”他拎上睡衣,“你幫我回個消息吧,誰要是找我,就告訴他,我眼睛被惡勢力封印了。”

    男生摸索着脫掉被爆燃弄髒的褲子,露出線條優美的兩條長腿,腿側的皮膚在燈光下呈現瑩潤的玉色。

    只是腿側,還留了片斑駁的淤青——

    下午被拖着跑的時候撞的。

    這些青青紫紫的痕跡,沒破壞美感,反而多了些不便多說的旖旎,讓人對眼前的景致更加浮想聯翩。

    他憑着記憶往衛生間方向走,黑色的毛絨拖鞋邊露出纖瘦的腳踝。

    季行川只敢看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他先打開自己的手機,打開充值軟件,往方知然的號碼上充了500塊。

    【您的號碼已複機。】

    十多秒後,消息接二連三地湧了進來。

    [蘇嘉]:[圖片],這個粉毛吸血鬼好可愛,出個看看?

    季行川代回複。

    [F]:你好,我是他師兄,實驗室出了點小事故,他眼睛受傷,暫時看不了手機。

    [蘇嘉]:好的好的。QwQ

    [蘇嘉]:我等下來給他打個電話。

    下一條消息。

    [潘栩]:我靠,季行川太恐怖了,他給我丢了個壓縮包,幾十篇文獻啊,讓我年前全看掉。

    [潘栩]:來,跟我一起說,季行川是狗。

    [F]:微笑.jpg

    [潘栩]:?

    [潘栩]:小然你別這麽笑啊,師兄害怕。

    再下一條。

    [晴燈文化-莉莉]:雪花老師,跟你商量個事情哦。你也知道的,公司最近在培養新人嘛,新人需要有曝光的機會。那2.22s市的大展,公司想把參展的嘉賓換成coser菁雨,你看看可以嗎?

    季行川:“?”

    [F]:不可以。

    [晴燈文化-莉莉]:雪花老師,我知道你脾氣不好,但你要弄清楚,漫展是公司給你聯系的活動,公司可以讓你去,也可以讓別人去。

    [F]:公司而已,別自己看得太重要。

    [晴燈文化-莉莉]:??

    [F]:你弄清楚,将月傳媒邀請的是coser雪花,不是你晴燈文化。

    [晴燈文化-莉莉]:你在說什麽啊雪花,将月主辦的展只是預宣傳,嘉賓都還未最終敲定,你能代表将月傳媒嗎?

    [F]:我能。

    [晴燈文化-莉莉]:算了,我跟你說不清,我去和将月的人說。

    很快,工作號“雪花”跳出了群聊消息——

    群聊[2.22s市漫展](80)

    [晴燈文化-嘟嘟]:@漫展策劃,我司的送展嘉賓名單有變,能聊一下嗎?

    [管理員·貧困潦倒] 将 [晴燈文化-嘟嘟]踢出了群聊。

    [管理員·貧困潦倒] 将 [晴燈文化-莉莉]踢出了群聊。

    [管理員·貧困潦倒]:黃豆打哈欠.jpg,一點契約精神都沒有,草臺班子裝什麽公司呢。

    [俞竹夜]:[分享廣播劇·《人外·觸手·邪神與人相戀》戴耳機哦]

    [管理員·貧困潦倒] 将 [俞竹夜]禁言了30天。

    [管理員·貧困潦倒]:天天搞h,一會兒群被封了。

    季行川切回微信,給雪花的商務助理回了消息——

    [F]:跟我只是說不清,跟将月是說不上話。

    [F]:企鵝揮手帕.jpg

    對方大概是被氣到了,再也沒回消息。

    水聲停了,噼裏啪啦的一陣動靜後,門被推開了。

    方知然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

    “季行川,你的洗衣機之前是在這個位置嗎?”他問。

    季行川:“……昨天移了下。”

    “我都要被撞碎了。”方知然揉腰。

    他掀着睡衣的下擺,露出腰間一片醒目的紅。

    “你的小雪花,今天破破爛爛了。”他說,“哎你說我是不是被炸出了內傷,我從剛剛開始,總有種被鎖喉的感覺。”

    “沒內傷。”季行川說,“你睡衣穿反了。”

    方知然:“……”

    看不見東西真是太不方便了。

    他剛想脫掉,袖口被人拉了下,他往前踉跄了半步,撞在對方身前。

    季行川大概是要幫他,微涼的手搭在他的腰側。

    他剛從溫暖的浴室出來,腰側溫熱的皮膚經不起這點寒意,被這麽随意地一觸,後腰就有些發麻。

    季行川正整理衣服,餘光瞥見了半原裝版雪花。

    男生的睫毛上還凝着細小的水珠,他的頭發沒仔細擦,濕漉漉地垂在額前,這會兒正往下低着小水花,透明的水痕沿着臉頰一路滑落到脖頸,又滴落在腰後,打濕了睡褲。

    季行川把睡衣放到一邊,起身去拿了張幹毛巾。

    “你不冷嗎?”他把人攬到懷裏,用毛巾将水痕擦幹。

    方知然原本是不冷的,可這人擦得太仔細,毛巾從他的臉頰邊,頸側,胸口甚至後腰一點點擦過去,讓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冷了,因為整個人都開始顫了。

    “好了。”季行川好像挺着急,這人往他手裏塞了個吹風機,“你吹頭發吧,我去洗澡。”

    眼睛看不見,手機玩不了,頭發吹幹後,方知然頓時感到了夜晚的無聊。

    手機振了下,聽着像是電話,他試着撥了下屏幕,電話被接聽了。

    “小雪花?”對面是蘇嘉急切的聲音,“你怎麽了?實驗室爆炸了?”

    “小炸,不礙事。”方知然說,“五角尖尖,雪花齊全。”

    “你吓死我了啊。”蘇嘉說,“你眼睛要緊嗎?”

    “暫時不用看這世間的濁物。”方知然說。

    蘇嘉:“……”

    “估計明後天就好了,不用擔心我。”方知然說,“我挺耐造的,打不死的雪花。”

    “那行,說正事,1月9號你那個見面會,我去幫你拍照吧。”蘇嘉說,“你的攝影技術太流水線,拍不出你十分之一的美貌,雖然這十分之一也能吊打cos圈就是了。”

    “行啊。”方知然說,“你來,你想拍什麽,我來出。”

    “我想拍最近大熱的那個粉毛吸血鬼小王子。”蘇嘉說,“那個小尖牙,你出肯定可愛死。”

    “吸血鬼,有白毛的嗎?”方知然問。

    蘇嘉:“?”

    “算了,就出那個。”方知然說。

    沒記錯的話9號季行川有學術會議,應該不會跟着去看他。

    “那就這麽說定了哦。”蘇嘉說,“見面會的票賣得不便宜,好幾個你的狂熱大粉都在粉絲群說了要去呢,到時候肯定熱鬧。”

    “我倒要看看有多狂熱。”方知然樂了。

    “早日封印解除哦小雪。”蘇嘉送上了美好祝福。

    方知然伸了個懶腰。

    粉毛吸血鬼啊,不知道他男朋友喜不喜歡。

    說起來,他眼睛傷了,暫時不能給季行川出cos了。

    衛生間的水聲不知從什麽時候停了。

    洗完了?

    那小然來了。

    眼前自帶聖光的方知然摸索着找到了衛生間的門,咔嚓推開了。

    “怎麽了?”男人的聲音有些沉悶的啞。

    “你在穿衣服嗎?”方知然問,“那你放心穿,我現在眼睛能自動打碼。”

    季行川:“……”

    “進來幹什麽?”對方問。

    “你的吹風機好像不太好使,我的頭發翹了。”方知然摸到了梳子,壓了壓自己腦袋上的頭發,“我看不清,你要不要幫我梳一下?”

    對方的聲音似乎仍有些沉,似乎還帶着點鼻音,是一種方知然沒收集過的好聽聲音。

    跟加了混響似的,真不錯。

    紙張落入了垃圾桶,接着就是衣服的拉鏈聲,衣服被穿起時窸窸窣窣的聲音,和水龍頭被擰開的聲音。

    “稍等。”季行川說。

    鏡子裏,男生毫無知覺的樣子最能激起人的念想。

    季行川把修長的手指浸在水流中,一點點把手沖洗幹淨。

    “幫我弄頭發!”忽然被人壓進懷裏,方知然開始惱,“你在搞什麽!”

    旁邊人俯身,在他臉頰上飛快地吻了下。

    又來。

    小然不動嘴,你真當我好拿捏啊!

    他幹脆轉身,閉眼亂抓,揪着對方的頭發,踮着腳吻了過去。

    對方愣了下,一手搭在他腰側,另一手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臉頰,随即手掌扣着他的後腦勺,回吻了過來。

    在這種事情上挑釁的後果是,方知然差點被親斷氣。

    腦海中噼裏啪啦地炸開了一串小煙花。

    他氣息混亂的時候對方穩如老狗,他忍不住出聲的時候對方還穩穩地摟着他。

    直到他忍無可忍地揚起了手,輕輕拍了拍季行川的後背。

    季行川(hp-80)松開了他。

    “你特麽不用換氣的嗎?”小然暴躁碰了下發疼的嘴角,“我要被你親死了。”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