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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9 ? 番外九
    79&nbsp&nbsp 番外九

    ◎大婚◎

    衛辭弱冠禮成之後, 婚事也正式提上議程。因着由聖上賜婚,無人敢評頭論足,俱是噙笑說起賀詞。

    一是名滿京城的小侯爺, 一是隋揚首富之女, 權貴與富貴皆得,排場自是盛大。

    慕家有長女坐鎮,老爺與夫人早了幾月上京,斥重金盤下衛府一街之隔的宅邸, 又購入整條銅雀街的鋪子, 悉數備作嫁妝。

    出手闊綽,饒是京中貴女也豔羨不已。

    接下來,便是三書六禮。需得經歷了納親、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方算禮成。時間跨度長,宋吟與衛辭倒是幾年裏頭一回分開這般久。

    再說沈珂苦讀幾載, 去歲終于揚眉吐氣,中了進士。比起京中榮華,他更屬意回汴州做地方官, 品階不高, 卻能看顧母親, 亦能為宋吟的書肆與學堂搭把手。

    剛巧聽聞宋吟自東南之地巡視鋪子歸來,侯府亦正式下了聘,沈珂便延後歸程,預備讨要一杯喜酒。

    早前在汴州, 宋吟深覺沈珂與柳夢潮有相似之處,趁便介紹二人相識。果然,沈珂賴在柳宅要促膝長談, 竟是不跟着她回府了。

    蒼杏, 如今的柳家娘子, 親自将宋吟送上馬車,悄聲遞信:“公子邀您去別莊一敘,我來替你們打掩護便是。”

    宋吟面色微紅,羞赧地點了點頭。

    從前,她與衛辭形影不離,到了京中卻需各歸各家。除去白日裏相約茶樓、食肆,竟是難有時機相處,更遑論行一些親密之事。

    怪不得今兒蒼杏邀她過來,原是受人之托。

    待宋吟坐穩,石竹驅車前往京郊某處。前歲衛辭曾帶她來此夜觀螢火,四周僻靜悠然,唯有山花雲雀,頗有避世桃源的韻味。

    約莫行了兩刻鐘,馬車出了城門,石竹停下,朝內喚道:“夫人,公子來接您了。”

    聞言,她撥開繡了金蝶的車簾,見俊秀少年坐于馬背,氣勢淩人,卻在望見她的瞬間化為溫柔笑意。

    衛辭伸出一手,将未婚妻子攬入懷中,悠閑地騎着駿馬行後半程路。

    宋吟兀自在他懷中尋了舒适姿勢,慵懶倚着,輕聲問:“東宮的差事都忙完了?”

    “嗯。”衛辭騰出左手與她十指相扣,薄唇在烏發上落下一吻,事無巨細地同她交代,“成婚過後便臨近冬日,你不是惦念着北上看雪,近日我雖忙碌,那時則能騰出幾月時間,帶你去廉京轉轉。”

    她喜出望外,撈過衛辭的手,輕輕嘬上一口,笑道:“虧你還記得。”

    少女雙眸脈脈,他眼底也随之閃動起細碎漣漪,并不邀功,只含蓄揚了揚唇,算作回應。

    宋吟愛極了他這副純情模樣,夜裏分明如狼似虎,白日卻是撩撥幾句便耳紅,忍不住暗示:“你我尚未成婚,該要發乎情、止乎禮才是。”

    “……休想。”他咬牙切齒道。

    到了別莊,見天色尚早,宋吟換了一身簡便素衣去凫水。側門十步遠有一溪流,清澈見底,她在岸邊适應了水溫,緩緩沉下。

    衛辭只着一條中褲,結實的肩臂鼓脹出令人口幹舌燥的形狀。他狀似面無表情地走來,可雄壯陰影随着心跳彈了彈,昭示着主人渴梅許久。

    宋吟默默游開,只裝作不曾瞧見,然而體內升騰起熱意,連呼吸也重了幾分。

    “嘩啦——”

    他徑直踏入溪中,長臂一伸,扣住細軟腰肢貼向自己,蹭着宋吟透紅的耳廓低低笑了笑:“跑什麽?半月不見,不認得了?”

    卻也有那層原因。

    宋吟微微掙紮,卻清晰聽聞他悶哼一聲,登時僵直了背,不敢動彈,只弱弱地道:“至少等到夜裏……”

    晌午已過,黃昏尚遠,視線極度清晰之下,羞恥感難免勝過從前。

    衛辭偏不應,炙熱目光掃過素衣勾勒出的玲珑身形,掬水澆在未被濡濕的地方,見布匹緊緊貼着肌膚,透出半遮半掩的美景。

    她幹脆閉了眼,由他抱着自己置于平滑巨石。水流算不得深,半躺之姿,堪堪沒過膝頭。

    “冷不冷?”衛辭問。

    宋吟不願吱聲,飽滿圓潤的腳趾胡亂踢了踢。衛辭會意,俯下身用體溫去暖她,邊道:“驟然出了水,小心着涼。”

    聞言,她難免埋怨,語中帶了自己也未察覺的嬌嗔:“真是貓哭耗子,我游得好好的,你偏要來煩。”

    衛辭聽得小腹一緊,欺身湊上前,滾燙的吻蜻蜓點水般落于她唇角,反問:“你不想要?”

    朝夕相處的幾年裏,除去月事以外,二人日日皆要耳鬓厮磨。加之衛辭尋了不少補藥,又連哄帶騙拉她晨練,身子骨早便出離了弱不禁風,于房中事更得趣味。

    可宋吟終究面皮薄,嘴硬道:“不想。”

    “是麽。”他意味深長地應一聲,雙唇卻愈加逼近,低沉地說,“我便親自檢驗一番。”

    熱切的吻與微涼的指尖同時覆了上來,像一簇一簇細微綿密的火星子,令周身空氣霎時變得滾燙,連血液裏也淌過灼燒火焰。

    原來,他并非粗心,而是早有預謀,要以羞人的方式烘暖她。

    濡濕後的衣衫描摹出一副攝人心魄的仕女醉卧圖,系帶在蹭弄間脫落,不經意洩漏賽雪肌膚,與黑灰色石床相比,予人極致的視覺沖擊。

    衛辭深深凝視她片刻,似要将每寸每厘的細節刻入心底。直至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方臣服于滅頂欲念,貪婪地含住嫣紅雙唇。

    宋吟分明淚意漣漣,仍不願輕易落了下風,指尖蜷縮起,虛搭在他耳側。

    偏這幅倔強模樣激起了衛辭的征服欲,他原就清楚該如何取悅,掌心握住少女浸在溪水中的踝骨,輕輕撥開,便于俯身索吻。

    “嘩——”

    水花四濺,驚飛一枝鳥雀。

    再是他溫熱的鼻息,無限貼近,直至高挺的鼻梁率先沾染了水意。這情形,像極了晨間途經花叢,無端招惹滿身晶瑩的露。

    素了半月,實難經受挑撥,竟隐隐仿似初歷人事,光是唇舌相貼,已能激起前所未有的暢快。

    涼風拂起肌膚,宋吟止不住地輕顫,十指穿過他的烏發,不知該将人推遠或是拉近。

    得了她誠實的鼓舞,衛辭愈發忘我,時重時輕地親吻。嬌嬌喘息落在耳中,令胸腔脹得幾欲爆炸。

    好半晌,衛辭退開距離,額頭相抵,迫使她看清自己眼底濃烈的渴望。

    宋吟也的确在悄然打量,見他唇色因摩挲而發着紅,周身肌理因隐忍而贲張起,臂上一條青紫色脈絡似是不由自主地跳動……

    “當真不想要?”

    他作勢深深印了一下,固執地等待答案。

    宋吟緊抿了唇,長發濕答答地黏在兩鬓,身子俨然熱燙如暖爐,她從齒間擠出軟綿綿的怨怼:“你別這樣。”

    這樣——

    誘使她說出羞人的話。

    衛辭已至臨界點,不再言語相逼。他微微躬身,略帶薄繭的指腹撥弄她粉嫩的舌尖,攪亂細碎啜泣。

    她哭着要躲,淚滴“啪嗒”墜入水面,濺起一朵一朵小花。可若衛辭當真退開距離,卻欲言又止,舌尖卷着指腹,作挽留之姿。

    衛辭如何能不動容。

    他心髒猛然跳了跳,觸電似的阖眼,品味溫泉水般的緩力包裹,頭皮一陣發麻。

    宋吟敗下陣來,舍了嬌羞,撅起紅潤的唇索吻。

    他憂心粗粝石面要磨壞細嫩肌膚,就着親密相擁的姿勢将人抱起,一齊坐于石床。衛辭自下而上地親吻,唇持糾纏,交換獨屬于彼此的氣息。

    感受到宋吟歡喜得圈住,蔥白指尖死死恰着衛辭的肩,他抽空道:“你自己來。”

    語氣低沉,仿似不近人情,莫名令她耳根發軟。

    宋吟被欲念燒昏了頭,眼尾洇紅,捧着他的臉深深吻了下去,舌尖主動探入,貪婪地汲取清冽解渴的氣息,纾解心間燥熱。

    衛辭氣息已然紊亂,仗着力量懸殊,輕易将她捧上雲霄,再如花葉般無依墜落。

    宋吟只覺空氣稀薄,眼前閃過一陣一陣白光,她無力再支撐,退開距離,帶了貪婪大口大口呼吸。

    細碎動聽的啜泣聲中,衛辭稍頓,明知故問:“不喜歡我這般待你?”

    她語不成調,搖搖頭,張臂熊抱住他,試圖抵抗卷土重來的熱吻。衛辭也不惱,趁勢将臉埋入她頸窩,輕嘬垂落的一縷長發。

    待宋吟眼神迷離,方耐心擡頭,撬開她的牙關開始新一輪掠奪。如此反複,似要将半月的份兒悉數要回來。

    最後,她雙頰透出薄紅,好似被滋潤的花朵。

    衛辭憐惜地吻了吻她紅腫的唇,故意道:“可是不夠?要不要我再……”

    “不要。”宋吟有氣無力地道。

    他卻不舍得退離,掌心托着她的背,抱孩童般将人帶回房中。也不急着進浴房,撈過用長巾粗略擦拭幹淨水珠,躺倒在能容納二人的軟塌裏。

    困意陣陣來襲,宋吟攥着他的尾指,軟聲道:“還未沐浴呢。”

    衛辭輕笑,不厭其煩地撥弄她的耳珠,喑啞着嗓音:“再等等。”

    她不免疑惑地睜大了眼:“還等什麽?”

    話音落下,有什麽念頭急速起來。

    難以忽視。

    衛辭見她會意,勾了勾唇:“等、再來一回。”

    /

    因着新郎官急不可待,加緊下了聘書、過了禮書,剛巧近來便有今歲最宜嫁娶的好日子,衛父衛母一早登門請期。

    于是方落成的京中慕宅,倏然變得熱鬧,處處透露出喜慶氣氛。

    衛母容貌姣姣,出閣前是夏太傅嫡女,成婚後又貴為永安侯夫人。獨子亦生得出色,文能做太子伴讀,武則師從聖上胞弟。因此,久居高位,言談舉止難免有些目空一切。

    可慕夫人看似柔弱溫良,實則因了管理偌大家業,非但行事風風火火,對形形色色的人皆能予以包容。

    宋吟原還交代衛辭在其中周旋,誰知兩位母親竟兀自聊得投機,面上俱是真心實意的笑。

    她登時松一口氣,轉頭去教沈珂核對禮簿。

    再談慕雪靖,向書院告了半月長假,與長姐、長姐夫一同上京。卻聽聞自家二姐還有位弟弟,頓覺氣悶,眼珠子轉了轉,尋到衛辭,親熱地上前撺掇:“姐夫,您不覺得那誰,有些礙眼麽。”

    衛辭故意裝作遲鈍:“誰?”

    “就……叫沈珂的。”

    他低笑一聲,心道宋吟獨獨愛容貌俊俏的郎君,沈珂僅是平凡少年,早便過了胡亂吃醋的時候。

    不過,身為姐夫,自要幫襯幫襯,便教慕雪靖:“這樣,你頭腦靈光,剛巧接替你姐姐,我帶她去西院走走。”

    姐姐與姐夫待在一處是天經地義,慕雪靖稚氣未脫的臉上露出笑意,爽快應“是”。

    片刻後,宋吟走來,目露迷茫:“雪靖何時轉了性,竟與沈珂開始稱兄道弟了。”

    “你不必管。”衛辭牽過她的手,溫聲問,“累不累?”

    她搖搖頭,見四下無人注意,踮起腳尖,在衛辭臉側飛速印了一下:“我很幸福。”

    可不是。

    正廳裏,兩位母親笑吟吟地商議兒女婚事;涼亭處,兩位父親交頭接耳研究新出的棋盤;抄手游廊下,長姐與夫婿賞着西南之地帶回來的名品菊花;而沈珂不恥下問,聽慕雪靖教起生意經。

    各自忙碌,卻帶給宋吟前所未有的歸屬感。

    ……

    婚期既定,按照習俗,新郎與新娘不得再碰面。

    衛辭牽着棗紅色駿馬,遲遲不肯挪動,直将宋吟望得雙頰飛紅。

    還是慕雪柔朝自家夫婿使了使眼色,令陸宴張羅着将雙親與幼弟帶回去,餘下的便交給妹妹。

    宋吟上前相送,落落大方地施禮:“侯爺、夫人慢走。”

    衛母朝她懷中飛快塞了什麽,頭也不回地鑽入馬車,狀似尋常道:“見面禮。”

    見狀,衛父壓低音量同未來兒媳解釋:“她前歲便備好了,只盼着今日能交予你。”

    她莞爾一笑,鄭重道:“多謝。”

    衛家一行人尚需進宮複命,衛辭克制着望了眼宋吟,躍上馬背,一步三回頭。

    衛父瞧了,面色微赧:“看看你兒子。”

    殊不知,夏靈犀對親家母頗有好感,态度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輕蔑地睨一眼,淡聲說:“這有什麽,少年夫妻,感情自是不一般。”

    衛父噎了噎,阖起雙目,不再多言。

    /

    大婚當日,慕宅。

    宋吟夜裏心緒激動,與長姐聊至醜時方歇下,此刻不過卯正,卻已被母親推搡醒來,柔聲喚道:“乖寶,要梳妝了。”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茫然坐于銅鏡前,若提線木偶一般任由丫鬟上妝。

    前院鞭炮聲與歡笑聲不絕于耳,是新郎官開始“過五關斬六将”。

    聽聞父親上京前專程尋大儒備了幾個對子,胞弟也自書院夫子處得來刁鑽字謎,還有投壺、射箭,總之,文試武試齊上陣,不能輕易放過了他。

    宋吟登時清醒幾分,側耳去聽。

    幾進幾出的大宅子,自是聽不真切。慕雪柔笑彎了眼,喚來雙喜:“你腿腳快,去前頭看看,回來說與二小姐聽。”

    “是。”

    慕雪柔又端來半碗蜜水,用調羹仔細喂她,以過來人的經驗道:“今兒怕是好幾個時辰吃不上東西,且先喝點溫水,暖暖肚子。”

    約莫過去兩刻鐘,慕夫人親自将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迎了進來。見宋吟忙要起身,婦人柔和笑笑:“不必多禮。”

    此乃太子妃的母親劉氏,因女兒嫁入東宮,被視作有福之人,專程受邀來為新娘子梳發。

    三年前,衛辭前往戎西,為太子岳丈洗刷冤屈,是以夫人劉氏愛屋及烏,對宋吟極有好感。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發齊眉,”

    ……

    聽着熟悉的吉祥話,宋吟眼角泛起淚花。

    上一回聽,是她被擡作貴妾,彼時尚未動心,不甘不願。如今則是嫁作正妻,兩情相悅,竟輕易生出感觸,願往後情意長久,永遠如初。

    “新娘子是個有福之相。”劉氏梳完最後一縷烏發,真心誠意道,“不知你二人以後誕下的孩兒該是何等出色。”

    孩兒?

    宋吟止了淚意,不禁去想孩童版的衛辭會是何種模樣。定也生得唇紅齒白,年畫娃娃似的,再冷着一雙黑眸。

    她抿唇忍笑,被扶着進了裏間換嫁衣。

    嫁衣由玉蕊與桃紅合力繡成,去歲宋吟途徑錦州,姐妹三人小聚幾日,也趁便量了她的尺寸,只為借此聊表心意。

    玉蕊夫妻倆感情甚篤,後有了自己的孩子,與娘家也冰釋前嫌。桃紅倒是對成婚興致缺缺,一門心思撲在教養學徒,将桃花面愈做愈大。

    雖說老友們天各一方,但知彼此幸福安康,足矣。

    随着鞭炮齊鳴,院中傳來紛雜的腳步聲,多如擂鼓,熱鬧非凡。

    宋吟眼前是繡了雙喜與鴛鴦的紅蓋頭,她深吸一口氣,由母親攙着踏過門檻。而後,喜婆往新娘子手中遞來紅綢,另一端被輕輕拉扯,她知是衛辭在同自己“說話”。

    視野受限,宋吟步子邁得謹慎。

    衛辭不慌不忙地領路,嗓音裏是從未聽過的外放笑意,誰人打趣皆是和氣應對,半點脾氣也無。

    石徑提前清掃過,兩道鋪滿了嬌豔花簇,她透過縫隙剛巧能得見,于是一路暢通。

    喜婆揚聲:“上花轎咧——”

    宋吟躬身,懷中被極快塞入什麽,待她坐穩,方悄悄掀開一角打量,原來是油紙包裹的幾枚青提。

    清甜、無籽,整顆吞咽也不會破壞妝容,雖不能飽腹,聊勝于無。

    她不禁莞爾,對比起初見衛辭時,他的莽撞與冷淡。時光荏苒,如今倒成了貼心人兒。

    招搖游過長街,往來行人,凡是道句“天作之合”、“白首不離”諸如此類的吉祥話,便能從侯府侍衛手中得顆金锞子,一時人聲鼎沸。

    花轎身處中心,鋪天蓋地的祝賀砸了過來,教她笑得合不攏嘴。

    終于行至衛府階前,新郎官挑開轎簾,抱着新娘三跨火盆,博得滿堂喝彩。

    族中老者捋了捋花白胡子:“吉時到。”

    宋吟腳下輕飄飄,恍若身處夢境,循着本能拜了天地、雙親與夫君,一直到送入新房,方緩過勁來,不可置信道:“如此便成了?”

    衛辭自喜婆手中接過合卺酒,聽言,咧嘴笑了笑,遞與她:“喝過這酒才算禮成。”

    彼此俱是着了大紅喜袍,襯得眉眼清亮,目光更像是被漿糊膠合般牢牢盯着對方,一瞬也舍不得移開。

    丫鬟們識趣地退下,不忘阖上門。

    衛辭喉結滾動一番,貼近了些,無比認真地道:“你今日好美。”

    氣氛所致,宋吟難為情地移開眼,卻教他的長指撥弄回來。迎着夫君炙熱的視線,她甕聲道:“你今日,也格外俊俏。”

    輕柔的吻落在唇角,他幾近呢喃地開口:“吟吟,你是我的。”

    宋吟跟着笑:“你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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