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对萧杏花很是亲近,对金珍更是赞不绝口。
“刚刚主事嬷嬷带我来这设宴处,我就纳闷了,这样的场合,怎地还带着个小丫头呢?可这一路看下来就明白了,这丫头言语和处事,比一般的大人可谨慎周到多了,怪不得在这宫里也能受到重用。刚才你不在,我和旁人聊起来,才知道她居然是宋夫人你家的大丫头。”
许氏拉着金珍的手,十分的亲热,都没容萧杏花客套回话,便又满意地只点着头道:“还是姑娘最知道疼娘,你看,连你上个茅房她都体贴地一路跟着,不像我家那臭小子,每天不是跟他爹呼呼练功,就是跟书院的夫子读书练字,眼里就没我这个娘!……对了丫头,你多大了?”
萧杏花并不希望女儿被人盯上,她不动声色地把女儿的手从许氏手里接过来,并笑着替女儿回话道:“回侯夫人的话,才十岁呢。”
金珍似乎感受到了娘亲故意疏离许氏,便顺势对着两人福身告辞:“宴席已就绪,金珍先退下了。”
金珍说完便转身离去,这让许氏颇为失落。
“哎,还想跟丫头多说几句话,这就走了呢?”
萧杏花笑意不达眼底。
“她的差事已做完,不好继续留在此处,还请侯夫人莫要怪罪。”
许氏连连摆手。
“嗐,瞧宋夫人说的,我稀罕这丫头还来不及呢,哪来得怪罪一说?”
对了,刚才还说到我家臭小子了,想来他二人年纪差不多大,脾性却是差得远,我家那个,难管得很呐,过完年才十二岁,死活要参加年后的童子科,劝都劝不住,这不,我这个当娘的不放心,也只能千里迢迢紧赶慢赶把人送来京城了。”
“啧啧啧,到时候第一关就被刷下去,看他脸往哪搁!”
又是童子科!
萧杏花突然想起前几天才见过的那个神童裴季康,也是来参加年后的童子科的。
前世,裴季康得了童子科头名状元,一夜之间轰动全京城,后被朝廷破例恩准与当年的会试状元一同骑马游街。
一大一小两个状元,骑着马并排游走在京城大街上,以致另外两对大大小小的榜眼和探花都黯然失色。
当时百姓们都被两个状元吸引了目光,所以不自觉地忽略了童子科第二名榜眼,便是安南侯的儿子。
只是打马游街当晚,裴季康便病逝于暂住的客栈,人们惋惜之余,才又聊起另外的榜眼和探花,直到那时,安南侯的儿子也逐渐被人所熟知。
萧杏花余光不经意瞟了眼正与身边人聊得火热的许氏,知道这人嘴里抱怨着儿子,实际上心里还不知道有多得意呢。
也是,当时她和宋大壮应下这门亲事,除了两家家世相当,又考虑到许氏同出农门应该不会像别的婆婆瞧不上出身低微的儿媳外,更是看中了那孩子能文能武,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
谁知道,女儿最后还是殒命候府呢?
萧杏花知道今天这鸿门宴不能大意,只让思绪飞出去一会儿便收了回来。她小心谨慎地应付着眼前的一切,茶酒几乎都没沾,碗筷也是仔细检查了才置于眼前,不过那饭菜和点心也几乎没动过。
她做好了被何彩凤设计陷害的每一个准备,可何彩凤呢?人家居然像根本没看到她一样,就在上座和另外几个妃子和几位尊贵的夫人们言笑。
萧杏花甚至有片刻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许氏果然不拘小节,没人劝酒,她便兀自爽快地连喝几杯,因为土话连篇,闹出不少笑话,她也不介意,还夹了块点心递到萧杏花递盘子里。
“宋夫人,好不容易来宫里赴宴,可都是寻常吃不到的好东西,你这不吃不喝的岂不是亏了?来吃块点心,可好吃了。”
见许氏满脸真诚,萧杏花只当她刚来京城,兴许还不知道这有可能是针对自己的鸿门宴。
盛情难却,她笑着谢过:“多谢许夫人,只是这几日胃病犯了,吃什么吐什么,若是在这宴席上吐了就是大不敬了。”
“真是太可惜了,这么好吃的东西。”许氏十分惋惜地摇了摇头,不过也没把点心夹回去。
点心就在萧杏花面前的盘盏里,悠悠地散发着十分好闻的奇异的果香,萧杏花虽然不打算吃,却也不由自主地深吸了几口气。
只片刻功夫,她神志便迷糊起来,头也朝桌子磕去。
“嘭——”
“宋夫人昏过去了!”
“快扶她去歇着。”
“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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