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件事情是否有关系?”
当众人茫然之余,凌皓尘的声音从拱门处传了出来,大家顺声望去。
只见凌皓尘眉峰压低,锋利的眸光穿透人群落在桑晚棠的身上。
桑佳铃在见到凌皓尘终于出现后,急忙换上柔柔弱弱的表情,抽泣哭诉。
“王爷,臣妾也不想误会姐姐,可当天臣妾确实见到了王妃姐姐,并且.....”
停顿的话让凌皓尘眼尾上挑,故意追问下去,“哦?并且什么?”
“并且姐姐为了激怒臣妾,还说会让假冒的神医毒害祖母,当时若不是臣妾让父亲拦下,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桑佳铃越说越委屈,身子摇晃依偎在雪梅身上,同时哭声也从手帕里传了出来。
“王爷,还有各位大人,此事涉及王妃,在下不过是早已致仕的官员,无权审问皇家人员。”
“只好有请各位给老夫做个见证,当陛下和太后若是追问起此事的时候,好为老夫做个人证。”
桑元宣见状也连忙起身表情悲鸣,朝着众人行礼。
由于两人的说辞有理有据,让原本还不相信的众人也不得不相信了桑家人的说法。
可还是有人感到奇怪,对于王妃费尽心思破坏侧妃和桑家之间的和睦又是为什么?
“莫非王妃是嫉妒侧妃深受王爷的宠爱,所以才报复桑老太?”
“肯定没错,不然为何要把矛盾引到桑家,定是没办法收拾侧妃才会把气出在桑家人身上。”
“没想到,王妃看起来柔柔弱弱,没什么脾气,原来做事这么毒辣。”
随着众人非议的声音响起,桑佳铃躲在手帕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终于把这个该死的女人赶出京城了。
为了维护皇家脸面,凌皓尘在沉思了片刻后,缓缓抬手,冷冷交代。
“来人,将王妃和这二人带往大理寺查办,若是情况属实,一切按照律法执行。”
话落,院内响起了现场惊诧的声音,全都是对战神的做法感到震惊。
若是按照律法执行的话,王妃一旦判有罪,暗杀一品夫人,重则死刑,轻则流放千里。
纵使周围的声音嘈杂不已,桑晚棠只不过是低头一笑,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王爷,此事您不觉得疑点颇多吗?单凭侧妃和这个秀才的话,您就怀疑臣妾,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王妃,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吗?”
凌皓尘面容一沉,犀利的眼眸散发着王者气息,说出的话容不得外人半分质疑。
也让想要支持瞬间失声,直觉低下头,不再抬头直视凌皓尘。
可落在桑晚棠的眼中,凌皓尘的怒火如同发怒的小猫般,毫无震撼力。
她无视男人的怒火,朝着文秀才走了过去,虽说脸色淡然,可语气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质疑。
“文秀才,既然你知道得这么清楚,不如你再跟我们说说,这位姑娘是如何进入桑府跟本妃调换身份的?”
早已被吓傻的文秀才面色惨白,连连后退,下意识看了桑元宣一眼后,咬着牙指向后院的茅房。
“你们在茅房的后面砸了个洞,徐盈就是从洞口爬进去的。”
“洞口?好,那就有劳文秀才带路了。”桑晚棠佯装听明白的模样,似笑非笑地抬起素手。
轻水见状脚步飞快,快速来到文秀才面前,只用一只手便将他轻松拎起。
桑元宣本以为此事已经是砧板上的事情,没想到中途还会有变卦,脸色大变,愤怒大吼。
“温竹卿,你在做什么?想要将人证灭口不成?”
“桑老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院子里有这么多双眼睛,本妃如何灭口证人?”
“本妃只不过是想要开口证据,难道,王爷你不想看看吗?
桑晚棠并不打算和父亲起冲突,她知道他老人家只不过是遭到了桑佳铃的蒙蔽。
于是,便把后面的难题直接抛给凌皓尘,只要战王同意,就算父亲再反对也不敢违抗王爷的指令。
凌皓尘冷冷转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带路。”
在凌皓尘的命令下,桑元宣只好交代管家带路,心中带着不安一同跟了过去。
在管家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之前桑晚棠如厕的地方。
现场的人全都满脸疑惑地望着,此刻,小厮已经将茅房拆除完毕。
桑晚棠见状捂着鼻子上前,穿过茅房来到围墙面前,绕着围墙转了一圈。
其余人也带着好奇跟了上去,只是大家越看越疑惑,整个围墙全都完好无损。
根本就没有损坏的模样,别说是狗洞,就连一块泥砖都没有掉落。
在逛了一圈后,桑晚棠露出无奈的笑意,转身看向文秀才。
“文秀才,你确定这位姑娘是从狗洞爬到桑府的吗?这里可没有什么狗洞呀?”
文秀才闻言脸色瞬间泛青,不可置信地上前摸着完好无损的围墙,声音颤抖。
“不可能,绝不可能,当天明明是我亲自送徐盈爬入狗洞的,怎么会没有呢?”
所有在检查过围墙之后,心中越发地疑惑起来,茫然地面面相觑。
只有凌皓尘眉峰压低,斜眸望向身旁的桑晚棠,脸色一凛,“说,怎么回事?”
“王爷,这里又不是臣妾的娘家,怎会知道?”
无法从桑晚棠身上寻求答案之后,凌皓尘只好带着怒气,“文秀才,到底怎么回事?”
找不到狗洞的文秀才无力地瘫软在围墙之上,面如白纸,不停地喃喃自语。
“不可能,绝不可能,怎么会一.夜之间就完好如初了呢?”
凌皓尘的怒火到达了极限,瞥了影子一眼,“去看看可有翻新的痕迹。”
影子飞快上前来到围墙处,仔细检查着围墙的情况。
在经过他里里外外的检查后,这才转身回到凌皓尘面前。
“王爷,围墙并未翻新的痕迹。”
汇报的声音如同砸到平静水面的一颗石子,立马让安静等待消息的众人愤怒了起来。
其中就有脾气不太好的兵部侍郎王传君,他丝毫不留情面上前指责。
“桑大人,你口口声声说让我们作证,可这个证人说辞却含糊不清,就连基本的供词都对不上,白白浪费了我们时间,老夫可没有时间陪你们演戏。”
其余人见状也不再委曲求全纷纷站了出来,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也是,好不容易休假带着妻儿过来参加宴会,没想到却被当成棋子,告辞。”
“王大人,刘大人,等等我们,我们也走。”
宾客们在王传君和礼部刘安离开后,不再犹豫转身离开了庭院。
桑元宣望着昔日幕僚的指责,脸色顿时一青一白,欲言又止想要开口。
可众人压根就未给他张开口的机会,没一会,庭院里就离开了大半的宾客。
只有留下来看戏的官员和家眷还在院内,指着桑佳铃议论纷纷。
桑佳铃根本就不相信影子检查结果,气愤拎着长裙朝着围墙走去。
就在她靠近茅坑的时候,桑晚棠悄悄从袖子里划出银针,对着桑佳铃的小腿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