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分钟,夏眠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她两只手举起,扶着被毛巾包起的头发,走进卧室扫了眼,问梁屿川:“吹风机呢?”
梁屿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夏眠的身上:“应该在客厅。”
夏眠问:“你没用吗?”
梁屿川摸了下自己的头发:“我头发短,干得快,用不上吹风机。”
“好吧。”
夏眠去客厅拿了吹风机,然后回到卧室:“凳子给我,你坐床上去。”
把梁屿川赶到床上后,夏眠开始吹头发。
“呜呜”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内响起,热风拂过长发,带起一片温暖的香气。
梁屿川坐在床头,神情专注地看着夏眠。
夏眠穿了件长浴袍,把丰盈的身材裹得严严实实,从梁屿川的角度只能看到一截细白修长的脖颈。
脖颈还是湿的,因为发丛里不时有水滑落。
湿漉的皮肤在暖橘色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浅浅的光亮,看得人很想走上前,伸手揩掉那潮湿的水珠。
“你头发好多。”看着看着,梁屿川突然出声。
夏眠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回过身继续吹头发:“我小时候头发更多,去理发店经常要让理发师傅给我打薄,现在虽然也多,但是不用再打薄了。”
梁屿川嗯了声:“这样正好。”
又道,“你头发也很黑。”
夏眠道:“我没染过发,也很少烫,所以发质还可以。”
“我帮你吹吧。”
夏眠愣了下:“什么?”
梁屿川已经下床,走到了夏眠旁边。
他微垂眼眸,又说了一遍:“我帮你吹头发吧。”
说着,手指触上吹风机,强势而又自然地拿到了自己手里。
夏眠眨了眨眼,坐在位置上没动,只是悄悄地挺直了一点腰背。
下一秒,男人有力的手指穿过发丝,落在她敏感的头皮上。
鸡皮疙瘩一下子冒了出来,又很快恢复。
夏眠吞咽了一下,觉得有些紧张,还有点痒。
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只静静地坐着,任由梁屿川的手指擦过她的头皮,拨弄她的发丝。
无声的暧昧悄然堆积,成年男女之间的奇妙磁场也开始悄悄运转。
房间里温度上升,夏眠感到了一点热。
但她什么都没说。
梁屿川也一直没有发出声响,好像真的在专心致志地给夏眠吹头发。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注意力早就离开了头发,被一滴水珠勾着,顺着肩膀、锁骨,滑向了那隐藏在布料下的阴影里。
他暗暗深呼吸了一下,也觉得很热。
但他也没有说话。
房间里陷入寂静,除了吹风机呜呜作声之外没有一丝声响。
直到头发吹完,梁屿川才关掉吹风机,出声打破宁静:“我再给你梳一下吧。”
夏眠垂着眼,低低地“嗯”了声。
梁屿川把吹风机放到一边,从梳妆台上拿了把木梳子,五大三粗的手一点也不敢用力,好像生怕把对方弄疼了似的。
他微微屏息,动作轻而又轻,可心里的火却越烧越旺。
尤其此时的夏眠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娇羞,那么的可口。
她的脸颊泛着红晕,皮肤也泛着浅浅的粉。
眼里含着水光,呼吸也比刚才要稍稍急促一些。
梁屿川想,夏眠应该跟他一样,都为今晚即将发生的事,做好了心理准备。
木制的梳子轻柔地滑过绸缎似的乌发,过了会儿,梁屿川出声道:“这样低着头脖子有点酸,要不我坐着,然后你坐我身上吧。”
这话一出,夏眠的脸颊更红了。
她低低地“哦”了声,站了起来。
然后梁屿川坐下,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
起初夏眠是侧坐着的,并且只坐了一半的腿,整个人看起来矜持又小心。
梁屿川没说话,就无声地看着她的侧颜笑。
直到把人看得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他才伸手掐着夏眠的腋下,把她提起来,面对面地坐到了自己身上。
“别动。”他伸手按住夏眠。
此时两人面对着彼此,不止目光,呼吸也交织在一起。
只要其中一个稍微往前倾一下,就能碰到对方的嘴唇。
梁屿川没有继续给夏眠梳头发,而是伸手扯开了那根系在腰间的浴带结。
按捺的攻击性再也掩藏不住,梁屿川直勾勾地盯着夏眠的眼睛,手掌压在雪白的浴袍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它掀开。
他沉声道:“很晚了。”
夏眠低下头,眼睫颤动:“嗯,是很晚了。”
梁屿川嘴角的笑意更深,显然是很满意这个回答。
现在他可以确定了,夏眠也准备好了。
于是他充满暗示地询问道:“想就这么接吻,还是关上灯接吻?”
夏眠深吸了口气,抬起头道:“关上灯。”
梁屿川想也不想地应下:“好。”
话毕,梁屿川手上用力,直接圈着夏眠的腰,把人一下抱了起来。
夏眠手忙脚乱地伸手环住梁屿川的脖颈,腿也圈到了梁屿川腰上。
她就像一个树袋熊一样,挂在梁屿川身上,被梁屿川抱着去关灯。
“啪嗒”一声,房间里彻底陷入黑暗。
夏眠后背一疼,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梁屿川直接按在了墙上。
她想要说点什么,可嘴刚张开,便被迅猛而热烈的吻堵上。
胸膛被挤压,氧气被抢夺,脚又碰不到地面。
她就像无根的浮萍,只能更加用力地抱住梁屿川,把自己奉献给他,以换取更多的安全感。
……
夜色越来越深,不知什么时候,窗帘被风吹开了一条缝隙。
月色钻进房间,恰好洒落在一片细腻白皙的的雪背上。
然而下一秒,占有欲极强的男主人便起身把月光赶跑——
窗户被关上,窗帘也被拉上。
春光被彻底隔绝在小小的房间内,只供男主人一人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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