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比赛,血知遥进行的很顺利。
直到──
遇上了九幽宗的亲传四弟子南宫雾。
南宫雾此人,与九幽宗其他弟子不同,九幽宗的弟子们都炼丹都是正正经经的丹药。
但南宫雾炼的都是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能让人持续放臭屁,还有能让人持续哈哈大笑,亦或者是加强版痒痒粉。
更重要的是,比起治疗系的丹药,他热衷于炼毒丹。
血知遥拧了拧眉,她倒是不怕南宫雾,毕竟她身为吸血鬼皇族自然百毒不侵。
她担心的是,会被对方发现她百毒不侵的体质。
所以她要躲过南宫雾的毒药,并且要以最快的速度让南宫雾下台。
“九幽宗,南宫雾。”
“问剑宗,知遥。”
擂台上的气氛紧张,擂台下的气氛则相反。
“你们觉得南宫师兄舍得给知遥小师妹下毒吗?”
她旁边的男子沉吟片刻,“也许九幽宗其他人不会,但南宫雾一定会。”
“知遥小师妹这次悬喽,碰上九幽宗的讨厌鬼,对方还是元婴中期。”
“不好说,谁不知道血知遥师妹是卿尘剑尊的弟子。”
“只要速度够快,知遥小师妹就能躲过药粉。”
擂台上。
南宫雾二话不说,衣袖一挥,毒粉直吹向血知遥。
血知遥用灵气将毒粉反方向吹回给南宫雾。
南宫雾也早已预判到血知遥的动作,第二波第三波毒粉再次挥向血知遥。
血知遥早已预判了南宫雾的预判,身形迅速移动到南宫雾的背后。
用脚用力一踹他的屁股,南宫雾跌落到擂台外了。
南宫雾茫然地看着四周满眼疑惑自言自语;“我怎么就到擂台外了。”
血知遥一如既往地露出那张无辜可爱的笑容,“南宫师兄,承让。”
裁判显然看到了血知遥的小动作,他的肩膀笑得一颤一颤的,努力压住上扬的唇角。
“问剑宗,知遥胜!”
南宫雾抿唇,刚刚真的是这个小家伙踹了自己的屁股吗?
不是吧?那他到底怎么出局的?
是吧?但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南宫雾也是要脸的,也不好意思去问一个小姑娘,“刚刚是你踹了我的屁股吗?”
最后,南宫雾一脸迷惑地走回了九幽宗。
接下来的比赛几乎也没有血知遥什么事了。
于是,她选择了去看江逾白的擂台。
擂台上的江逾白拿出了一张靠椅,慵懒地往后一靠,交叠着双腿,双眼紧闭,睫毛轻颤,似乎陷入了睡眠。
但每轮比赛,当有人近他身时,他藏在衣袖里的手指轻轻一颤,对方便晕倒了。
擂台下众人:是对手太弱,还是江师兄太强?
血知遥:三师兄这也太欺负人了吧!不过,知遥好喜欢这样的三师兄!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五宗的个人赛也已经结束了。
次日清晨,天空刚露出鱼肚白,雾霭层层盖绿川,像一幅晕染的水墨画。
血知遥刚起床走出房门就见问剑宗的师兄们都在客栈大厅闲聊。
嗯,全程都是越景明、温辞宴、宋砚辞聊的热火朝天,而江逾白和司徒屿曦则在一旁听。
该说不说,还挺像一家几口出来玩。
血知遥抿唇看着这一切,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微紧握。
这么热闹和谐的场面看着可真刺眼啊!
要不毁了吧?
江逾白注意到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血知遥,看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戾气,心中一个咯噔,连忙开口打破她的思考。
“知遥,过来坐。”
血知遥愣了愣,回过神来她又变成了那个阳光可爱的小姑娘。
她自然而然地走到江逾白身边,甜甜一笑打招呼:“三师兄,早上好。”
越景明嗷嗷大叫;“知遥,我呢?你跟我说?我呢?”
血知遥眉眼弯弯看向众人一一打招呼:“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越景明。”
“早上好呀。”
司徒屿曦半开起了玩笑道:“知遥怎么每次第一眼都是看向三师弟。”
越景明用力点头,声音带着玩笑般的怒气,“对!个人赛的时候知遥都在跟三师兄一块。”
“这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啊。”
血知遥小脸严肃回答:“因为知遥最喜欢的就是三师兄。”
司徒屿曦没在意,说起了另一件事。
“接下来就有的忙了,今天都好好休息吧。”
说到这,他淡淡瞥了越景明三人一眼,“少贫嘴,该吃吃,该玩玩。”
宋砚辞眸光一亮提议道:“要不今天我们几个师兄妹就一起出去玩吧?”
社交积极分子越景明也来了兴趣,激动道:“好啊好啊!”
沉稳大师兄司徒屿曦:“我没意见。”
开朗活泼温辞宴:“你们都没有意见,我肯定也没意见。”
随后,几位师兄略过了江逾白,期待的目光落到血知遥身上。
血知遥乖巧道:“三师兄去哪,知遥就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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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江逾白就接收到了自个师兄弟的视线,微微点头。
“可以。”
─
“快走快走,前面回答问题有糖葫芦。”
“会不会很难啊?”
“不会不会,那个阿伯每次就问同一样的两个问题。”
“那这不就是白送吗?”
司徒屿曦几人看着十几个小孩推推搡搡地往同一个方向跑,原本热闹非凡的街巷只剩零零散散的几个摊贩。
宋砚辞沉吟片刻,提议道:“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越景明:“不过我们怎么知道那送糖葫芦的阿伯在哪?”
温辞宴白了他一眼,“钟长老怎么就给我们问剑宗收了一个这么蠢的亲传。”
骂他蠢,越景明顿时就不服了,“嘿!你不要以为你是我师兄,我就不敢揍你了!”
温辞宴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他打量着越景明,嗤笑。
“就你?还揍我?”
“你也不看看你才金丹初期。”
越景明仍然不服:“那你知道那个送糖葫芦的阿伯在哪?”
温辞宴看向他的目光更嫌弃了。
“真蠢!”
越景明见说不过温辞宴,目光看向宋砚辞,“二师兄!你来评评理!”
宋砚辞微微点头,憨批越景明以为二师兄也认同自己说的话,他顿时理直气壮。
却未想——
“你四师兄说得对,你确实挺蠢的。”
越景明蓦然委屈巴巴地看向司徒屿曦,“大师兄,二师兄和四师兄欺负我。”
看着司徒屿曦欲言又止的模样,憨批越景明看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几人说话之间早已到达一个小摊前。
宋砚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不就到了吗?”
越景明看着眼前围满了小孩的小摊,陷入了沉默。
“所以师兄们是怎么知道的?”
司徒屿曦好心地解释了一句:“跟着小孩们就到了。”
几人闲语之间已是暮色黄昏,围在小摊的小孩们也早已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而阿伯也准备收摊回家。
阿伯看着不远处的司徒屿曦几人,朝几人挥了挥手。
“哎!你们也要来拿糖葫芦吗?”
“答对两个问题,就可以领一串糖葫芦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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