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诅咒的上限还是挺高的，更可配合大量法术使用，也因此，这个法术，也成为了扎纸匠必修的东西。

    但很快，牧林就发现了一件麻烦的事情，对于拥有熟练度面板的他来说，修行术法最方便最快捷的方法，是实操。

    可如今，并没有敌人给牧林去诅咒啊。

    “齐休倒是算敌人，可冒然对他出手，道宫会管的，一旦查出来，开除都是小事。且这是我主动惹事，东方雅老师不惩罚我就不错了，绝不会为我出头。”

    苦思一番，寻找不到目标后，牧林一咬牙，让自己分出的替身，诅咒起了——自己。

    “虽然小动物也可用于练习，但诅咒动物，终究不如诅咒人来的熟练度多！”

    “而且，低阶时，诅咒的杀伤力不高，1境入门，更是只会让目标产生一些幻痛，所以，用我自己来练习，不会有事！”

    确定之后，雷厉风行的牧林，立刻拿出了自己的纸人，滴出了一些鲜血，随后在纸人身上，写上了自己的真名，乃至于生辰八字。

    亲力亲为的把一切做好后，牧林把纸人交给了替身，让他诅咒自己，而牧林的本体，则是闭上眼睛，准备修行……

    “嘶！”

    修行还未开始，牧林的胳膊，就传来了一阵剧痛。

    睁眼望去，牧林茫然的发现，自己的胳膊，出现了一道裂口，并流血了。

    “？？？”

    “什么鬼？”

    突然的受伤，让牧林有些不理解。

    初始，他还以为自己受到了其他人的攻击。

    可扭头环顾一圈后，牧林发现，多数人都在忙碌自己的修行，不忙的，也是围在烟云玉、楚灵萝身边献殷勤，基本没人关注自己。

    “不是他人攻击，那我怎么受伤了……嗯？”

    思考到一半，牧林就看到了，自己的替身，朝着写有自己真名的纸人身上砍了一刀，然后，自己的大腿上，又多了一道伤痕。

    这一幕，瞬间让牧林明白了，到底是何人攻击的自己。

    但也因此，牧林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为什么，爷爷不是跟我说了好几次，入门阶段的纸人，是没有真实攻击力的，它只能让人感觉到幻痛。”

    “且是用法力温养半天，才能让敌人幻痛一会？”

    诅咒并不是那么好用。

    牧林的替身纸人，是自己精气神汇聚而成，且在凝聚替身纸人的过程中，牧林没有任何抵挡，而是尽力配合。

    与此同时，替身纸人还存在于牧林体内。

    但纵使有着种种利好，牧林跟自己替身纸人的联系，在2境熟练时，仍只有三成。

    反观纸人诅咒，它不止初入门，作为载体的纸人，跟牧林之间的联系，更是只有真名、生辰八字以及一些精血。

    如此微弱，正常来说，纸人受到的伤势，能传递到牧林身上十分之一，都算不错了，这也是纸人诅咒，初始只会让人感觉到幻痛的原因。

    可现在，常理被打破了。

    “到底是为什么？”

    盯着替身，以及它手里的纸人，牧林观察了半晌后，慢慢的，他有了一些猜测。

    “这难道是扎纸，绘画，还有书法的功劳？”

    众所周知，诅咒是一门通过媒介伤害到敌人的术法。

    媒介与敌人的联系越亲密，就能把越多的诅咒力量传递过去。

    也因此，多数诅咒，都需要敌人的真名，生辰八字，精血，再不济，也要一些常用的衣物，或者头发……这种种行为，都是加深媒介与被诅咒之人的联系。

    又知，这个世界，形象与真名是具有力量的，而大师级的扎纸技术，能把敌人的‘形’，完美的扎出来。

    绘画，则是能把敌人的‘神’，给绘制出来。

    书法蕴藏意，以其书写真名，生辰八字，也有一些神奇效果。

    刚才，牧林在诅咒自己时，扎纸，绘画，书法齐齐上阵，把诅咒用的纸人，绘制的栩栩如生，形神具备。

    这纸人，天生便与牧林有着一些神秘的联系。

    “……”

    思考到这里，牧林沉默了。

    他是真没想到，扎纸，绘画，书法，竟然能与诅咒之术配合起来，且配合的效果如此之好。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明白了一切后，牧林有些捂脸的冲动。

    而在尴尬过后，他心中存留的就是高兴了。

    用扎纸、绘画、书法等能力，全力以赴的诅咒自己，这确实是一个乌龙。

    但若是用来诅咒敌人，这就是一個杀招了。

    “现在，纸人诅咒刚刚入门，配合上扎纸、绘画等技术，就能让我的身体出现伤痕，若是纸人诅咒提升到2阶熟练，3阶精通呢？”

    “以这样强大的诅咒能力，配合上栩栩如生、形神具备的纸人，我能否——越阶诅咒敌人！”

    思考了一番后，牧林觉得，这是可行的。

    而这，也令牧林对数日后的考核，更加期待了。

    ……

    找到了缘由，发现自己不是被人暗算，牧林当即命令替身继续诅咒自己。

    另一个替身纸人，则是被牧林命令着，去折起了纸。

    而牧林的本体，则是强忍着痛苦，接引起了天葬之力，然后激活傲慢心灯的他，与天葬之力对抗了起来。

    就这样，时间在牧林的修行中缓缓流逝，很快，一柱香的时间就过去了。

    这漫长的时间中，修炼纸人诅咒术的替身纸人，最先坚持不住，溃散了开来。

    但跟以往不同的是，法力耗尽的它，并没有凭空消散，牧林分出的神魂，带着纸人诅咒术的训练经验，重新回归了他的本体。

    “唔……”

    巨量讯息一股脑涌入，让牧林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也算是替身修炼的一个隐患，贸然接受大量讯息，牧林是有可能被冲成白痴，乃至于脑死亡的。

    让牧林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伤的是，现今的他，还没有资格承受如此待遇。

    “成千上万个分身一起修炼，然后同时回归，如此巨量的讯息冲击，这才会让人有脑死亡的风险。而我，只能分出两个分身，它们同时回归，也至多是让我头疼一下罢了。”

    苦笑一声后，牧林就看起了自己纸人诅咒术的熟练度。

    然后，牧林发现，因为狠心实操，仅仅一柱香的时间，这部功法的熟练度，就完成了一小半的修行进度。

    “再来一两次，纸人诅咒就能进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