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郎中的药方,她……就看不大懂,不过人家四爷明显就……挺懂,仔仔细细把药方看了一遍,然后四爷的表情比刚才轻松不少,转头跟维珍道:“你是平日多思,才总是睡不着,是孩子闹你还是又熬夜看话本子了?”
维珍旋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又忙得摇摇头,然后环着四爷的腰,小声道:“都不是,人家就是……就是太想敬亭山了,想的睡不着。”
她才不会承认熬夜看话本的事儿!
至于做梦跟四爷酱酱酿酿的事儿,她就更不会承认了!没得这臭男人得意得上天!
四爷一怔,旋即笑着把维珍拥入怀中,在维珍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然后摩挲着维珍的长发,柔声道:“现在敬亭山回来了,有敬亭山镇着,是不是就能睡得好了?”
“嗯嗯嗯!”维珍一个劲儿点头,“敬亭山才是包治妾身百病的良药,所以高郎中开的这药就多余吃了!”
四爷含笑对上维珍期待的一双眼,蓦地,四爷敛了笑,伸手在维珍额头上戳了两下,然后狠狠撂下两个字:“休想!”
维珍:“……”
啊啊啊啊!
气死了!气死了!
高郎中给她开药方的事儿,肯定是瞒不住四爷的,维珍还想着软磨硬泡把四爷哄迷糊了,免了半个月喝苦汤的折磨,可是……
什么敬亭山,分明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算了,她现在还抱着呢,要是四爷是茅坑里的石头,那她成啥了?
维珍的小心思没有得逞,到底是在四爷的监督下,乖乖喝完了一碗苦兮兮的汤药,就算四爷第一时间给她递茶漱口,又往她嘴里塞了颗梅子,她还是相当不爽。
不爽的维珍,浑身是力,最后通通都用在给四爷搓背上了,指望着身体力行折磨这个臭男人一番,哪知道她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人家却还一个劲儿“再大点儿劲”。
就冲这层皮的厚度……
不愧是还能耕三十年的牛!
待四爷舒舒服服地从浴桶出来,维珍的两条小胳膊累得都轻轻打颤。
四爷怪难不好意思的,上了床又给维珍揉胳膊,揉着揉着,就瞧着维珍打起了哈欠。
“果然得敬亭山镇着。”四爷有些得意,凑过去使劲儿亲了一口。
维珍瞪了他一眼:“明明是人家高郎中开的药好使,拜托某位敬亭山有些自知之明,少来沾边!”
四爷:“……”
气死了!气死了!
不爽的四爷,浑身是力,再下手就把维珍揉得“嗷嗷”叫,到底是把牙尖嘴利的小妮子欺负得哭唧唧求饶,浑身舒畅的四爷才总算收手。
又去内间清理回来,维珍已经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四爷也够呛,到底这几日连轴转,体力透支严重,打了个哈欠就拥着维珍睡了。
半梦半醒之间,就听着怀中的妮子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阿玛来、来磕头……”
啥玩意儿?
阿玛……来磕头?
是过年了,孩子们要给他这个阿玛磕头,还是维珍知道李文烨回京了,所以想着给李文烨磕头呢?
四爷没听明白,想要问问维珍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可是维珍却已经昏昏睡去了。
失眠多梦的人难得这么轻松入眠,四爷自然舍不得叫醒维珍。
算了,明儿再问吧。
四爷吐了口气儿,拥着维珍,很快也睡着了。
……
说是明儿再问维珍,可真到了第二天,四爷可就把这事儿忘脑后了,倒不是四爷记性差,实在是忙不过来。
一觉睡到自然醒,赶着又要准备去参加宫宴了。
没错,万岁爷人还在畅春园,自然今年的宫宴就设在了畅春园,一众皇子们早早地就得启程赶往畅春园去。
好在万岁爷下令,女眷跟年纪小的皇孙不必随行,要不然的话,这个天气拖家带口地往畅春园赶,还真是够呛,只怕年还没过呢,就得不少人染病。
维珍甫一得了消息,顿时就松了口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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