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自会给你辟,你且放心吧,不会耽误你抄经,”福晋打量着耿格格,淡淡道,“既是娘娘喜欢你抄经,且认真对待,不可马虎。”
耿格格松了口气儿,忙不迭恭恭敬敬道:“是,妾身遵命。”
“行了,退下吧。”
耿格格这才总算起身,忍着腿麻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李嬷嬷交代王全子给耿格格引路,顺道把赏赐一并给送过去,等回房的时候,就瞧着福晋正背对着自己,单看这背影,李嬷嬷就知道福晋在生气。
生谁的气?
耿格格还是德妃娘娘?
是德妃娘娘的吧,别说是福晋了,她一个下人都生气。
李嬷嬷默默叹了口气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抬脚朝厢房走,想着带大阿哥来陪陪福晋。
这会儿也就只有大阿哥能让福晋换换心情了。
……
维珍也听说了这位新来的胎里素耿格格,所以第二天,耿格格上门来给她请安的时候,维珍就赏了个三足莲花铜香炉给耿格格。
这三足莲花铜香炉还是去年小丸子过百日的时候收的贺礼,只是她又不礼佛,所以这铜香炉在她这里自然就没有用武之地,一直都在库房里头吃灰呢,如今送给耿格格倒是合适。
“多谢侧福晋。”
耿格格吩咐侍婢收了铜香炉,又把自己抄的经文也送了一册给维珍,然后人家也没有多留,便就告退了。
耿格格走了,留下维珍对着小几上的经文不无感慨。
都是灵长类动物,都是一个脑子两只手十根手指头,怎么人跟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瞧瞧人家耿格格的这手字,再瞧瞧她……
算了,跟人家打小就练字抄经的耿格格比,她分明就是自找没趣儿。
维珍果断放过了自己,可是却又忍不住发起愁来。
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些经文。
穿到这里都这么多年来,自然也知道满清皇室对佛教的推崇,在稗官野史里头都已然了断三千烦恼丝出家为僧的顺治爷就不必说了,尤其是后宫妇人,上至太后下至嫔妃就没有不礼佛的。
一方面是皇家对佛教的推崇,一方面也是图有个精神寄托,好打发时间。
除了抄经诵经转佛珠之外,还有捡佛米佛豆这些从前维珍压根儿没有听说过的礼佛传统。
上行下效着,官宦人家的后宅妇人,也多礼佛。
对此,维珍这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兼社会主义接班人自是敬谢不敏的。
只是这经文是人家耿格格辛辛苦苦抄出来的,她若是不收的话,难免叫人误会,以为自己这是在给刚进门的小姑娘下马威呢。
所以……
这经文到底要怎么处理?
维珍不想摆在屋里,但是直接丢进库房里头又觉得不妥,还是肖嬷嬷给维珍想出解决法子。
“不如奴婢叫人把经文送去庙里供奉吧。”
维珍松了口气儿忙不迭应声:“那就按嬷嬷说的办。”
肖嬷嬷捧着经文下去了,维珍拟了菜单叫人给宋师傅送过去。
前几日小连子回京送信,不止给福晋送了信,也给维珍送了信,四爷在信里说也就这两天抵京,所以维珍这两天都提前叫膳房备好膳食。
畅春园离得又不远,四爷骑马也就一两个时辰就到了,维珍还以为四爷面圣之后便会回来,可后来四爷去了就没影儿了,还是后来四爷写信回来说暂时不回家,直接从畅春园去直隶去了。
四爷这会子去直隶做什么?
维珍琢磨着应该跟下半年治理永定河的事儿有关,在正式开始永定河下游的治理之前,四爷少不得要亲自去视察一番的。
四爷就是个事必躬亲的性子,从前为了巡河顶风冒雪、暴雨天都不在话下,如今为了修好下半段的永定河,自然也是不惜力气,只是……
如今这个天儿啊。
四爷怕是回来又要晒得跟黑炭似的,更不知皮肤会不会晒伤。
维珍叹了口气儿,吩咐茯苓带上剪刀跟托盘,主仆两人来到廊下,廊下摆着的正是一个多月前维珍从高郎中那儿讨来的芦荟。
高郎中院儿里种了不少,是用来入药的,维珍自然不懂这些,但是她从前动手做过芦荟胶,过程并不难,把去了外皮的芦荟肉倒成汁,仔细用纱布晒去渣子,然后放在冰箱里头保存。
需要的时候拿出来敷脸就不错,要是被太阳晒得厉害,凉丝丝的芦荟胶覆脸上简直舒服得要命,对晒伤是有缓解的,比用什么舒缓面膜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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