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万岁爷在早朝之上恩准了索额图的辞官折子之后,梁九功的这种感觉就开始了,到现在万岁爷盘腿坐在软榻上批折子,殿内一片安静,与往常并无半分不同,但是梁九功的眼皮就是一个劲儿地跳。
太子到现在可都还没来给万岁爷请安呢。
太子也是,就算是心中怨怼万岁爷,但是面儿上的功夫也不能落下啊,怎么还跟万岁爷耍起性子来了?
梁九功正胡乱琢磨着,就瞧着徒弟小瑞子急匆匆走了进来,梁九功忙抬脚迎了上去。
“什么事儿?”梁九功压低声音问道。
梁九功也是心疼徒弟,想着若不是要紧的事儿,就别这个时候进去惹万岁爷不痛快了,没得落一顿打。
小瑞子压低声音道:“师父,三贝勒到了,说是要跟万岁爷禀报九阿哥的婚事筹备情况。”
三贝勒?
这称呼乍一听还有些不适应。
“先请三爷去偏殿候着,我进去通报一声。”梁九功道。
“是,那徒儿先退下了。”
梁九功沏了杯茶,端过去放在万岁爷的边儿上,一边躬身道:“启禀万岁爷,三贝勒来了,说是想当面跟万岁爷禀报九阿哥婚礼的准备情况。”
“让他写了折子递上来,”甫一听到三爷的名字,万岁爷就一脸不耐,“朕懒得见他。”
“是,奴才遵命。”
三爷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啊。
梁九功默默叹了口气儿,然后躬身退了下去。
……
“三爷,万岁爷今儿是没空见您了,您还是先回去吧。”小瑞子客客气气道。
三爷在偏殿一直坐立不安,茶都没喝一口,然后就等来了这个,顿时一脸失望无措。
皇阿玛还是不肯见他?
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皇阿玛还没有原谅他吗?
自从腊八节被万岁爷一气之下从郡王降位成了贝勒,三爷可就一直深居简出,除了除夕晚宴还有初一入宫给万岁爷拜年,整个过年期间三爷可就再没有露过脸儿了。
除了万岁爷下令让他闭门思过,三爷也是觉得跌了面子,不肯出门见人。
只是他到底还担着给九爷张罗婚事的担子,眼瞅着九爷婚期将近,少不得要入宫来跟万岁爷禀报进度。
而且也不能一味儿在家里闷着,还是要在皇阿玛跟前露露脸的,好叫皇阿玛瞧瞧他瘦了憔悴了,也知道了错了。
兴许皇阿玛一心疼他,就又给能给恢复爵位了。
但是很明显,他今儿来的不是时候,皇阿玛都不肯见他。
三爷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又失魂落魄地朝外走,这副架势,瞅着小瑞子都挺担心。
“贝勒爷,您仔细脚下。”
小瑞子好心提醒,他却不知这一声“贝勒爷”简直就像是剜心刀,直直戳进三爷的心里。
贝勒爷……
是啊,他如今就是个贝勒。
老四老五他们肯定笑话死他了吧?
不,是所有的皇子,个个都在看他的好戏呢。
这会子他被皇阿玛赶出乾清宫,不用多会儿功夫,就会传遍阖宫上下,他又不知要成多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蓦地,三爷脚下一个趔趄,从台阶上跌了下去。
“贝勒爷!”
小瑞子下了一跳,忙不迭一路小跑下了台阶,眼瞧着三爷抱着脚,疼得一个劲儿倒吸凉气,小瑞子赶紧让侍卫去请太医,一边又叫人去抬了一顶软轿过来,然后叫人把三爷送了回去。
待总算忙活完了,小瑞子又赶紧回去跟万岁爷禀报。
“好好儿地怎么就跌跤了?”万岁爷闻言,不由眉头紧皱。
“回万岁爷的话,许是三贝勒没看清脚下的台阶,”小瑞子道,“三贝勒出去的时候,有些……恍惚。”
恍惚?
早干嘛去了?
这会儿知道恍惚害怕了。
万岁爷闻言顿时就是一声冷哼。
他不就是给章佳氏追封了个妃位?荣妃不痛快上蹿下跳也就罢了,不过就是个后宫妇人,只要不蹦跶到万岁爷跟前来,万岁爷也不会计较,到底是为他生儿育女的老人儿了,又位列四妃,他轻易是不会责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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