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学会的说话大喘气儿?
这一会儿功夫都叫住她两回了!
肖嬷嬷一边嬷嬷腹诽,一边忙得又站住了脚,然后询问道:“主子这时候还有别的吩咐?”
维珍点点头,然后道:“是呢,还有个物件也要劳烦嬷嬷代为寻摸。”
……
正月十六。
年后开朝的第一天,万岁爷就丢了颗炸雷。
索额图主动请辞的折子,万岁爷当朝允准,顿时就引得满朝窃窃私语,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索额图,继而又暗戳戳瞄向了太子。
深居简出几个月的太子,明显比从前憔悴瘦削了不少,一身杏黄朝服穿在身上似乎都比从前宽大了一些,此刻太子的面色难看至极,满面苍白,没有一丝血迹。
万岁爷的话音甫一落下,太子就猛地转头看向万岁爷,目光中明显显带着震惊、不可思议。
可待万岁爷的目光若有似无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太子又旋即扭过了头,再度毕恭毕敬站好,微微垂下脑袋,只余袖中的双拳默默攥紧。
“臣……谢主隆恩!”
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只是却落在了他最不甘心的地方。
索额图深吸一口气又全部呼出,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迈步出列,颤巍巍跪倒在地,叩谢万岁。
万岁爷居高临下打量着灰白夹杂辫子滑到一边的索额图,目光凛冽,半晌,万岁爷收回目光,然后起身离开。
“退朝!”
梁九功拂尘一扫,然后也随着万岁爷退了下去。
“殿下!殿下!”
万岁爷总算走了,太子却再也撑不住了,一时天旋地转,眼瞅着太子摇摇欲坠,何宝急的忙上前两步暗暗扶住,好歹没叫太子当众失态。
太子暗暗抓着何宝的手,总算是站住了,他抬起头,对上兀自跪在大殿之中索额图的目光,一时间,委屈、愤懑、不甘充斥着浑身上下。
索额图微不可察地冲太子摇了摇头。
太子深吸一口气儿,到底是忍住了,然后推开何宝,转身大步离开。
毓庆宫跟乾清宫是紧挨着,不过就隔了一条宫道儿,就因为这个,太子私下没少抱怨。
不过也能理解,必定成日吃喝拉撒都在万岁爷的眼皮子底下,或许小时候还觉得这是皇阿玛关心自己,舍不得自己住太远,但是待年岁渐长,太子就愈发觉得皇阿玛明摆摆就是不放心自己,就是要监视自己。
出了乾清宫,太子就一言不发、大步往毓庆宫走。
何宝叫苦不迭,平时这个时候,太子定是要留在乾清宫给万岁爷请安的,有时候还要陪万岁爷用早膳,可是今儿一下早朝,太子就径直离开了乾清宫。
万岁爷会怎么想?
只是何宝看着太子黑云压低的一张脸,不敢劝。
这时候不见万岁爷也挺好,若是太子跟万岁爷起了冲突,甚至……甚至是当面吵起来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之前太子私下与索额图密谋的事儿,万岁爷明着没有处罚太子,但是私下却并不是没有敲打,单看这几个月太子是如何过来的就知道。
太子是万岁爷一手调教,自然比别的皇子更早一步接触朝政,还没成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为万岁爷分忧了,算起来,到现在也有十多年了。
平时万岁爷出巡,也都是太子监国理政,从未出过岔子,可见太子经验老到。
但自上回万岁爷从塞外回京之后,就下了旨意,让太子莫要懒怠落下功课,虽然仍许太子参加朝政,但是却也请回了从前的太子讲师、如今在上书房为别的皇子授课的讲师徐元梦。
如今徐元梦日日都要入毓庆宫为太子讲课,完了还得向万岁爷汇报太子课业。
都二十六岁的太子,还用得着日日上课?
不消说,肯定是万岁爷的敲打。
更别说,万岁爷如今还三不五时地检查太子的功课,严格程度甚至超过了从前太子年少之时。
太子心里哪儿有不憋屈的?可是万岁爷的暗中敲打怎么也比明着训斥甚至处置来的强,太子也就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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