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就是这个时候来的,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老夫人倒是一派镇定,没有嫌她这个女儿无能,而是好一通柔声安慰,福晋就觉得宽解不少。
时隔一年,老夫人又说起同样的话,福晋的心却没那么容易宽解了,一张脸尽是落寞。
“额娘,我这个福晋做的实在没脸,”福晋自嘲地牵了牵唇,“从前我还同情人家五福晋呢,觉得五福晋不得五爷爱重,被个格格蹬鼻子上脸,实在可怜,可是现在……”
深吸一口气儿,福晋又继续道:“我又比人家五福晋强到哪儿去?”
是啊,她比五福晋强到哪儿去?
不过就是多了个儿子,可人家五福晋也有儿子了,太后做主,把刘格格所出的长子抱去了五福晋膝下抚养。
就是前不久刘格格被册封为侧福晋时候的事儿,刘格格成了侧福晋,五福晋膝下也有了儿子,也算是皆大欢喜吧。
倒是她,从前劝着五福晋想开点,可如今这头一位侧福晋没有出在五爷府,倒是出在了他们四爷府。
福晋真是没脸出去见人,尤其是见五福晋,好在是这年过年,不用怎么出去交际。
福晋这这副模样,看得老夫人真真是恨铁不成钢,再开口的时候,语气都加重了几分。
“就算四爷偏宠那个李氏又如何?没有她也会有什么王氏赵氏,男人嘛,哪有不好色的,就像你阿玛,年轻的时候,宠着周姨娘高姨娘,后来都一把年纪都抱孙子了,也照样喜欢年轻姑娘,也就是后来人没了,躺棺材里了,才总算是安分下来。”
“四爷已经算是好的了,至少不会像你阿玛那样宠妾灭妻。”
说到旧事,老夫人牵着唇,溢出一声嗤笑,脸上带着浓浓的不屑嘲讽,顿了顿,老夫人又转向福晋,继续谆谆教诲。
“比起额娘从前,你如今到底还有个大阿哥呢,你更是万岁爷钦点的福晋,就算四爷再如何偏宠旁人,难不成还会越到你头上去?你又什么可担心的?”
“再说了,哪个男人不好新鲜?难不成李氏能一辈子容颜不老?就算是她真有这能耐,四爷也能一辈子只好她这一口儿?就不会有腻的那一天?有得宠的时候,自然就有失宠的时候,倒是你这个福晋之位稳固如山,你有什么可慌的?”
老夫人这话说的在理,这些道理其实福晋也都明白,可是明白是一回事儿,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儿。
在自己额娘面前,福晋也难得袒露自己的真实心境:“可……可是额娘,女儿到底是主子爷的发妻,自然也盼着能跟主子爷举案齐眉。”
这种小儿女心思,听得老夫人摇头嗤笑,直笑得福晋局促难堪:“额娘为何发笑?女儿就这般可笑?”
“额娘不是在笑你,额娘只是想起了从前,”老夫人停住笑,看着福晋,半晌口中溢出一声轻叹,继续往下道,“你这样的心思,额娘从前又何尝没有呢?”
“那时候额娘到底是年轻,以为扳倒周姨娘高姨娘,就能攥住你阿玛的心,结果呢?后来你阿玛的那起子的姨娘通房,还不都是额娘亲手给送上床的?”
“额娘年轻时的日子不好过,如今想起来,其实也怪额娘当时糊涂,一门心思地奢求夫君真心,以至于才走了那些年的弯路。”
“后来,额娘止损收心,日子才总算好过,如今,你弟弟承袭世职,你又贵为四福晋,什么周姨娘高姨娘,又什么庶子,从前哪个不叫额娘扎心苦痛?可是现在呢?还不都得仰仗着咱们?这才是额娘盼着的好日子!”
说到这里,老夫人又是一声嗤笑,带着浓浓不屑,打量着福晋脸上的错愕,老夫人伸手握住了女儿的手,语重心长道:“堂堂正室却非要跟妾室抢男人,那叫自甘下贱,所以下贱的事儿且交给下贱的人去做,莫要污了自己的手。”
“好好儿顾看大阿哥,打理好后宅,尽到你身为福晋的本分,难不成四爷还能宠妾灭妻?除非是四爷昏了头连圣意竟都不顾了!”
“不要庸人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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