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自然是不敢拦,当下忙不迭躬身道:“佟大人里面请。”
“哼!”
梁九功头前带路,鄂伦岱一声冷哼,然后抬脚跟了进去。
“什么事?”
梁九功猜的不错,这时候的万岁爷是不想见人的,甫一瞧见梁九功进来,万岁爷的表情就不大好,明显显地带着不耐。
“启禀万岁爷,是佟大人来了。”
梁九功一边说着,一边让开道儿,鄂伦岱旋即快步上前,从袖中取出急件,躬身呈上:“启禀万岁爷,这是太子殿下派人送来的六百里加急急件,万岁爷请过目!”
听说是太子来的急件,万岁爷顿时来了精神,当下点点头:“呈上来。”
梁九功接过信双手递到万岁爷跟前,万岁爷接过打开,里面只有短短的一页纸,万岁爷难免有些失望。
看完太子回信之后,万岁爷又看向鄂伦岱:“还有呢?”
还有什么?
鄂伦岱一怔,旋即道:“回万岁爷的话,臣并没有收到别的。”
万岁爷更加失望,垂着眼看着手里那张薄薄的纸,眉头紧锁。
那天,他甫一瞧见席间的糖瓜,就想起来太子幼年嗜糖,有一回,他在宫外瞧着有卖糖人儿的,一时心血来潮各种样式都给太子买了一通,太子当时别提多高兴,抱着他的胳膊一个劲儿说阿玛好,看着他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那时候保成多大?七岁还是八岁?
对他这个皇阿玛的全然依赖与儒慕,让万岁爷的心肠都柔软得厉害。
人人都说他偏疼保成,他也承认,谁叫保成是他一手养大、又是最器重的儿子?
而且他的保成又那么乖那么聪慧那么惹人疼,他怎么可能不偏疼?
就算后来保成长大了,性子不如从前乖巧,出格的事儿也不是没有,他固然生气也有忌惮,甚至屡屡敲打,但是……
保成到底是不一样的,别的儿子也是万万比不上的。
这程子,保成又变乖了,像极了小时候,万岁爷的心肠难免再度柔软下来,出门在外,就异常惦记远在京师的保成。
巴巴地让人把糖瓜给保成送回去,没想到保成的态度竟这般冷淡,回信竟连一页纸都没写完,这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万岁爷将那张薄薄的纸放下,连带着一腔慈父心肠都冷却了下来。
房中寂静一片,鄂伦岱跟梁九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就在这时候,小瑞子端着鹿血进来,梁九功上前接过,小心翼翼送到万岁爷面前。
万岁爷接在手里,垂着眼打量着面前这一碗赤色血腥,然后一饮而尽。
“万岁爷,您清清口。”梁九功忙不迭递上茶水。
万岁爷接过漱了口,然后摆摆手示意退下。
梁九功跟小瑞子旋即躬身退下,一时间,房中就只剩下万岁爷跟鄂伦岱。
“太子这程子在京师都忙些什么?”万岁爷沉声问。
鄂伦岱忙不迭作答,将太子这程子的言行举动一一禀报。
万岁爷一边慢条斯理拢着茶,一边听着鄂伦岱禀报,待鄂伦岱说完,万岁爷才点点头:“真是忙得脚不沾泥,倒是没有辜负朕的期望,监国也算尽心。”
万岁爷这不冷不热的态度,让鄂伦岱有些头皮发麻,正不知万岁爷是真的夸赞太子还是意有所指,就听着万岁爷又问:“对了,老四呢?怎么没听你提起老四?”
鄂伦岱忙不迭又道:“回万岁爷的话,四贝勒于十日前,自请巡视永定河去了。”
十日前?那就是他离京的半个月后。
“哦?他是自请巡河的?”万岁爷闻言挑了挑眉,“太子也应允了?”
“是,太子殿下应允了,四贝勒当天就启程离京了。”
万岁爷闻言又是眉头紧蹙。
南巡之前,他特意叮嘱让老四帮衬着太子监国理政,结果他才走半个月,老四就自请巡视永定河,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老四竟会主动想要离京巡河?
顿了顿,万岁爷又问:“朕南巡之后,老四都忙活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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