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之后,突然就开始动了,”说到这里,维珍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怜爱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只要我一吃西瓜,他就在肚子里头一个劲儿动,可见跟我一样,是个喜欢吃西瓜的。”
就因为这个,维珍已经给孩子取好了小名,就叫小西瓜。
维珍一脸柔情,但是四爷却一脸无语,指着维珍的肚子,气呼呼地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还没生下来就已经学会气阿玛了!”
他在家的时候不动,他一走就动了!
什么意思?!
维珍瞪他,结果这一瞪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昨晚寝房里头光线太暗,所以直到现在,维珍这才发现四爷的异常,不出意外地,这趟回来,四爷又瘦了,也又黑了,确切地说,是脸跟脖子黑了。
领口就像条分界线,脖子以上黑得发亮,脖子以下依旧白皙,真真是泾渭分明。
说实话,维珍也是穿过来之后,才知道原来头皮也是能被晒黑的,此刻四爷的光脑门儿就被晒得黢黑,衬得眼白特别白,就算四爷长相过硬,可也架不住这造型啊。
啧,满清的审美,实在是没眼看。
不止被晒黑了,四爷的身上还新添了几道疤,虎口、胳膊上都是的。
“怎么搞的?上次回来也没见你受伤。”维珍拉着四爷的手,蹙着眉盯着胳膊上的伤痕问。
“没事儿,都是围猎的时候被树枝什么刮破的,不算什么,”瞧着维珍面露心疼,四爷心里很受用,怕她担心还反过来安慰起了维珍,“都是寻常皮外伤,早就好了,打猎哪儿有不受伤的?”
“别的地方呢?”维珍蹙着眉问,“还有没有别的伤?”
四爷摇摇头:“没有了。”
维珍不放心,掀开四爷的寝衣检查了一遍,结果在后腰上看到一道寸许长的疤痕,还泛着白,明显显是新添的疤。
维珍看着那道疤又看着四爷,一脸控诉。
四爷有些心虚地吸了吸鼻子:“真的没有了。”
维珍不信,目光落在了四爷的腿上,四爷莫名地打了个寒颤,默默扯高被子,却被维珍又一把给掀开了。
“把裤子脱了。”维珍道。
他就知道会这样!
四爷说什么都不肯,维珍就自己上手,四爷简直无语,死活拽着裤腰不肯松手。
哪儿有她这样的女人?上来就扯爷们儿的裤子,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矜持?!
四爷越是这样,维珍就越是认定四爷腿上还有伤,死活不肯松手,也不说话就一直用控诉地眼神盯着四爷,四爷被盯得压力山大,到底还是妥协了,一边默默叹气,一边自己动手脱下了裤子。
维珍仔仔细细检查着四爷两条白皙的大长腿,这不是没受伤吗?那他刚才一个劲儿躲什么?直到维珍扒开四爷的大腿……
“这……怎么伤的?”维珍震惊地看着大腿内侧明显的两大片红肿,问道。
四爷一脸生无可恋:“骑马磨的。”
不待维珍再度提问,四爷继续生无可恋地道:“上回出门天气冷,穿的裤子厚,所以没怎么磨,这回天热,穿的裤子薄。”
说都说了,四爷索性破罐子破摔:“屁股上也有,你也想看吗?”
额,真是万万没想到伴驾还是件如此废屁股的事儿。
维珍蹙着眉又盯了好一会儿,直到四爷又生无可恋地问:“爷现在能穿裤子了吗?”
维珍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些难为情,别过了脸,四爷这才重新把裤子穿上。
用过早膳后,方氏带大格格过来,四爷陪大格格玩了一会儿风车,苏培盛过来禀报:“主子爷,十三爷来了,现在正在前院等着呢。”
四爷蹲下来把风车交给了大格格,含笑道:“阿玛明天再来陪你玩。”
大格格没说话,迈着小短腿急匆匆走到方氏面前,伸出小手:“月饼!月饼!”
方氏忙不迭取了一块月饼递给大格格,然后大格格又回到了四爷面前,把月饼递过去,奶声奶气地道:“给阿玛!”
四爷心里那个美啊,这哪里是月饼,分明就是人参果嘛,当下就伸手把大格格抱进怀里,使劲儿揉了揉大格格的小脑袋:“阿玛谢谢大格格。”
大格格将月饼放到四爷手里,然后潇洒地摆摆手:“额娘做的。”
所以,用不着谢我,要谢就谢额娘好了。
四爷看着手里的月饼,刚才还觉得跟人参果似的,现在只觉得碍眼又扎心,四爷抬起头看向维珍,眼神里就带着点儿哀怨了。
什么意思,月饼都没有他的份儿。
就知道他比不肚子里那个会动的小西瓜,也比不上大格格!
维珍捧着手里的牛奶一口一口喝的认真,只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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