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想找太医来给四爷瞧瞧,但是四爷断断不肯。
别的皇子都没事儿,怎么就你有事儿?
骑个马就受不了了?还能指望你报效朝廷、为万岁爷分忧?
而且伤在这种地方,四爷也是说什么都不肯让太医看的,苏培盛也没办法,只能天天给四爷抹药。
去年伴驾,四爷落了胃痛的毛病,这回也够呛,就两天休息的功夫,肯定是好不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四爷后天在猎场上的发挥。
四爷好不容易才有在万岁爷跟前露脸的机会,可一定不能出岔子啊,苏培盛都要愁死了。
眼瞅着都要到八月了,怎么天儿还这么热呢?今年的天儿着实奇怪。
苏培盛瞅着黑漆漆的夜幕,正祈求下场大雨降降温呢,就听着有人叫自己。
“苏公公!”
苏培盛闻声顿时就眉头紧皱,旋即又舒展开来,转身看向正婀娜走来的安侍妾。
“安侍妾,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儿吗?”苏培盛脸上带着三分笑,实则却如临大敌。
安侍妾行至苏培盛身边,目光若有似无地看向苏培盛身后的大帐。
“路上无事,我给主子爷做了几双袜子,特意给主子爷送过来,”安侍妾一双水杏眼满含笑意,声音也如百灵一样婉转动听,“不知主子爷已经歇下了没有,方不方便我进去给主子爷请个安?”
大半夜地过来请哪门子的安?还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一看就不是来正经请安的!
苏培盛心里默默吐槽,面上还是一派和气,有些为难地跟安侍妾道:“安侍妾您来得不巧,主子爷已经歇下了,这会儿您怕是不方便进去给主子爷请安。”
安侍妾也不泄气,继续含笑道:“既是如此,那我明儿一早再来给主子爷请安好了,德妃娘娘再三叮嘱,务必要伺候好主子爷,我哪里敢懈怠呢?”
啧,这是把德妃娘娘都给搬出来了呢。
只是就算德妃娘娘管天管地,难不成连主子爷床帏里头的事儿也要管?
再开口的时候,苏培盛的语气可就就淡了不少:“还是等主子爷传的时候,您再过来给主子爷请安吧。”
安侍妾脸上的笑明显有些僵,却还是勉强撑着笑跟苏培盛道:“还请苏公公帮着在主子爷面前多多美言。”
一边说着,安侍妾一边往苏培盛手里塞了两个十两的银锭子,这还是刚进门的时候福晋赏的,她跟郑侍妾一人四个银锭子、一对银镯子并几身旗装。
对于侍妾来说,这赏赐真是不算少了,更别说福晋还再三叮嘱她们路上好生服侍四爷。
福晋的大方跟大度让她们受宠若惊,两人都是卯着劲儿路上好生伺候四爷的,只是这一路上她们压根儿连见四爷的机会都没有。
四爷白日里要御前伴驾,夜里在自己专用的皇子帐篷里头歇着,跟她们的小帐篷离的老远,四爷不召见,她们并不敢主动来找四爷。
实际上,她们连出帐篷都不敢,外头侍卫把守特别严,到底是万岁出巡,真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那些侍卫腰间的佩刀可不是摆设,没有四爷派人带路,她们一步走不敢出。
一直到了地方,守备才松了些,只在外围戒备,并不像在途中,里里外外地巡逻,郑侍妾胆子小还是不敢冒头,安侍妾却是个胆子大的,打扮一新,趁着夜色就迫不及待直奔四爷的帐子。
一下子给了出二十两,对于安侍妾来说,也算是下了血本。
苏培盛又不是圣人,自然也爱银子,若是换做别的事儿,这银子他也就收下了,但是唯独这事儿,苏培盛是万万不会收的。
自打瞅着安侍妾款款朝这边走来,他的屁股就开始隐隐作痛。
去年为什么挨的那顿板子,这才过去多久,他哪里就会忘?别说还不到一年,这教训,苏培盛能记一辈子。
苏培盛并没有接安侍妾塞过来的银子,还往后退了一步:“主子爷一向最重规矩,所以奴才奉劝您一句,凡事都要守规矩,时候不早了,安侍妾您还是回去歇着吧。”
安侍妾的表情更难堪了,默默地收回银子,转身就要走,却被苏培盛又给叫住了:“安侍妾,您给主子爷做的袜子……”
安侍妾咬了咬唇,让侍婢把袜子交给苏培盛,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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