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的生母章佳氏从前是荣妃宫里的宫女儿,出身卑微,虽然早年也曾得过宠,生下一子两女,后来因为诞育十公主的时候伤了身子,从那之后就常年卧床养病,自然圣宠不再。
虽然几年前被万岁爷册封为嫔,但是却一直没有正式册封,连封号都没有,可谓是处境尴尬,再加上被荣妃三不五时的针对,章佳氏的日子一向不好过。
上有处境尴尬病弱的生母,下有两位年幼需要照顾的妹妹,十三难免比别的皇子更加早熟懂事,以至于小小年纪就格外懂事谨慎。
三爷屡次找茬,十三也都隐忍着,连万岁爷都喜欢十三的这份早慧懂事,但是四爷却知道这是被逼出来的本事。
如果可能,谁不想像十四那样调皮活泼、无忧无虑呢?
可惜他们都没有那样的福气。
因为理解,所以四爷待十三才会更加亲近,也会更宽容。
十三哭了好一会儿,总算才停下来,四爷给他递去帕子,难得打趣道:“你在襁褓的时候可都没这么哭过,都哭成小花猫了。”
“四哥取笑我!”
十三又开始觉得难为情,胡乱用帕子擦了擦脸,然后别扭地揉着帕子,因为刚才哭得太厉害,所以还时不时地抽一下,这副模样看的四爷忍不住笑,十三就更难为情了。
“四哥,你这是准备要擦身吗?”担心四爷又要取笑自己,十三赶紧转移话题,指着房中冒着热气儿的水盆问,“要不我帮你擦身吧?”
四爷不笑了,赶紧摇摇头:“用不着,你看也看过了,我好得很,养几日就是了,现在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还早呢,我再陪四哥一会儿。”十三却有点儿不想走,继续磨着四爷,想多待一会儿。
四爷没办法,只能装出一副为难模样:“可是太医叮嘱让我务必早些歇下,你要是不走的话……”
“那我还是走吧,没得耽搁了四哥养伤,”十三忙不迭就站起身,只是却又没着急走,在床上站了一会儿,然后压低声音道,“四哥,等父皇回来,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这回的事儿究竟是怎样的来龙去脉,十三又不傻,都用不着打听就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宫里更是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谁瞧不出来谁是始作俑者,谁是受害者?
说起来是太子殿下欺人太甚,大福晋跟四爷都是活脱脱的受害者,就算万岁爷有意偏袒太子,难道大爷肯轻易放过?
四爷却并不接话,只是表情淡淡道:“回去吧,最近都不要再过来了,老实待着。”
四爷明显不想提这事儿,十三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当下告辞离开。
十三走后,四爷蹙着眉盯着窗台上袅袅升烟的三足盘龙香炉,半晌溢出一声沉沉的叹息。
十三固然聪明,却还是年纪太小,只能瞧见表面却看不清内里。
大爷的存在越发让太子感到危机,太子或许只是想用大福晋的病膈应膈应大爷,所以才会暂时扣着太医不给大福晋医治。
但是太子肯定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大福晋死的,逼死嫂子的名声太难听,太子还不想也不敢担。
明知如此,但当知道大福晋奄奄一息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去了毓庆宫。
到底是嫂子,到底大哥正在前线杀敌报国,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大福晋受病痛折磨。
他并不想把事闹大,尽可能地请太子高抬贵手,可后来还是激怒了太子,以至于如今闹得人尽皆知。
若是太子因此被人诟病,甚至大哥跟太子彻底撕破脸皮,斗得你死我活,父皇对他只会厌恶,又何来做主一说?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了四爷的思绪,四爷一转头就瞧着维珍进来了。
维珍伸手试了试水盆里的水,觉得水凉了,又吩咐苏培盛重新准备了洗澡水,然后动手给四爷脱下了寝衣。
看着那双白津津的手搭在裤腰上的时候,四爷难得觉得不好意思,别过头,轻声道:“要不还是让苏培盛进来伺候吧。”
维珍白了他一眼:“不行,妾身不在也就罢了,妾身都来了,四爷还一门心思地惦记着苏培盛,也不怕妾身会吃醋?”
四爷被她逗笑了:“又胡说。”
这一笑方才的难为情倒是被冲淡了些,四爷配合着维珍总算褪下了裤子,维珍比他大方多了,顺手也脱下了自己外头的旗装,只留下里头的绸衣绸裤,实在是旗装袖子太宽大,不方便给四爷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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