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梯停留在“11”的数字后,两个男人同时走了出来——
准确来说,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都穿着同款的深色系休闲裤,唯一不同的是上身的t恤:
一黑一白,极端的对比。
他们站定在1102房门前,默契地对视一眼,黑衣男朝着门铃努了努下巴,示意对方行动。
白衣男张嘴就问:“凭什么要我来?”
黑衣男不甘示弱地直接回嘴:“我是你哥!”
“呸,仅仅一秒之差,你胜之不武。”
说完,两人死死地盯紧彼此,在无声地进行“眼神的厮杀”...
“3”!冷不丁地,白衣男率先开口。
“2!”黑衣男紧跟其后喊了一声。
“1!”同时出声的两人同时伸出手——
石头对上布,毫不意外地白衣男获胜。
他腹诽着:就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男人,次次出的都是“拳头”,无趣至极!
这下子,黑衣男愿赌服输地抬手按门铃。
突然,他像精神病发作似地,狠狠地连戳了好几下。
白衣男无语地睨了他一眼,显然对“名义上”为哥哥的粗暴举止见怪不怪。
半分钟过去了,不见一点动静。
有先见之明的白衣男“先发制人”,不劳烦他哥再出手,主动地又按响门铃。
“喀嚓~”
房门徐徐开启,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出现在门后——自然是1102房的新主人,路尧。
接连三天超过十五个小时的拍摄,严重睡眠不足的他差点吃不消,幸好及时迎来了两天的假期。
于是乎,路尧抓紧时间补眠。
清晨才回家的他正处于熟睡状态,却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起。
半梦半醒中的路尧,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咚”地一声再度往后倒。
直到第二次的响声传来,他才磨蹭着离开床,慢悠悠挪步,寻思着:
经纪人华哥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上门;
而亲朋好友,通通都在国外。
所以,是谁来访啊?
当路尧打开门,费力地半睁着眼,瞬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咦?怎么有两张一模一样的娃娃脸?
他揉了揉双眼,稍微再睁大了些,此时传来了自带回音效果的问候声。
“嗨~”
“嗨~”
路尧条件反射地挥着手,打招呼:“哈罗。”
“你是路尧?”
路尧木讷地点了点头,昏昏沉沉的大脑尚未开始运转。
“我是赫连昊。”黑衣男自报姓名。
“我叫赫连禾。”白衣男紧跟其后。
闻言,路尧微微躬身,机械地应声:
“你好,赫先生。”此时的他依然认为对方只有一个人。
直到骤然响起的争吵声——
“看吧,当初你就是不听劝,非要选‘赫连’这种生僻的复姓!”赫连昊目露凶光,愤愤不平接着斥责:
“那么多好听的,司马、公孙、东方...你都置若罔闻!现在你高兴了吧?个个都以为我们姓‘赫’!”
显然,赫连禾毫不畏惧对方的暴脾气,继续发挥他厉害的“嘴上功夫”:
“你给我闭嘴!你要是有本事,就不会回回猜拳都输给我了!”
他一针见血地直往他哥的伤口上撒盐:
“既然我赢了,话事权在我这,你就给我乖乖认命!”
说不过对方,赫连昊索性抡起拳头发出警告:“别仗着比我小,就以为我不会揍你!”
“呸!还真当自己是哥哥,我会礼让你半分?”
一声比一声高的嗓音,终于让路尧彻底清醒过来,眼看着跟前的双胞胎兄弟吵得面红耳赤;
在惊叹着他们的骂声都是“复制粘贴”地一个样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祸从口出”了,慌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什么,害你们起争执了吗?”
顿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噤声,沉默一会后,赫连昊仍没消气:
“哼!看在有第三者在场,我先饶你一次。”
赫连禾回送一个白眼,继而扭头望向路尧,换上一张温文有礼的面孔。
“其实与你无关,时不时也会发生类似的误会。”
眼看着路尧一脸发懵,他贴心地开口解释:“‘赫连’是复姓,听懂了么?”
“噢,原来是这样。”他下意识以为对方姓“贺”,颇感不好意思:“抱歉啊,我中文造诣不高,请二位见谅。”
“噗~”身旁的赫连昊没忍住地笑出声,而赫连禾努力保持脸上的“面具”不掉落,但出口的话语带着暗讽:
“你都会运用‘造诣’一词了,还如此自谦啊?”
“没有没有,不敢当...“路尧摆着手,忽然想起正事:“对了,不知两位赫连先生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才刚问完,他又记起开头的对话,发现了疑点:“诶?你们是怎么晓得我的名字?”
赫连禾开门见山,直接表明来意:
“听说朵朵家隔壁来了位新邻居,所以我们特意登门拜访、一探究竟。”
“哈?朵朵?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无妨,反正已经见到‘庐山真面目’了。”
赫连禾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而他的回答在路尧听来,不由地一头雾水:“什么?”
此时,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赫连昊用手肘推了推赫连禾,接到暗示的后者立刻打住。“我们还有事,要先走了,你接着回去睡,门我替你关好。”
路尧仅仅“噢”了一声,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使劲地往里推,随即响起“砰”的关门声。
他回头愣怔地注视着阖起的房门一小会,挠了挠后脑勺举步地走向睡房,连连地打着哈欠。
门外,双胞兄弟仍未离去,两人若有所思的样子。
未几,赫连昊突然发话:“这小子怎么一副虎头虎脑的?我越看越不顺眼。”
赫连禾自是听出他言语中的鄙夷和不满,张嘴就发动攻击:
“你管得着么?现在是朵朵挑男人,轮得到你来发表意见?你心里能有点数吗?”
“赫连禾,你是不是少怼我一句,就会活不下去?”丫的!他不过才说个两句,怎么就招骂呢?
“那倒不至于,无非是某人的眼睛糊了层浆糊,我好心地帮个忙而已。”
“你...”
无休止的唇舌之争再度掀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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