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插班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
最后两个星期,沈清月也不到店里了,当起了甩手掌柜,每天起早贪黑背书、做题。
季淑兰怕影响她学习,电视也不敢看了,每天做好饭就给她端到房间里吃。
温简阳也一下班就到她屋里,帮她梳理数学的知识点。
因为和前世一样学的是文科,复习的时候,她甚至还能记起一些知识点。
对于这场考试,沈清月自己还是挺有把握的。
在棠城的沈向荣却很担心。
在他眼里,孙女原来学习基础就不行,高中知识还比初中难得多,她又是时隔几年才来准备插班考,肯定没啥优势。
沈向荣急得每周一个电话打到江城,向温文康问她的状况。
听说孙女为了这场考试,认真准备了好几个月,沈向荣心里既欣慰,又担忧。
要是她临近考试发觉自己看不懂课本,就直接放弃呢?这都只差临门一脚就能有高中毕业证了,那也太可惜了。
沈向荣觉得还是得鼓励鼓励她,于是跟温文康说:“你让清月过来接下电话。”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软的女声。
“爷爷,怎么了?”
沈向荣隔了一个多月终于听到了孙女的声音,激动得握着听筒的手都有点抖了。
“没事,爷爷就是想告诉你,放心的去考,你肯定能进学校去。”
沈清月收到沈向荣的鼓励,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笑:“嗯,爷爷不用担心我。爷爷你身体还好吧?”
沈向荣听到孙女居然知道关心自己了,连着说了好几声好。
“爷爷一切都好,你别担心爷爷,啥都不用想,好好去考试就行。”
一晃过去几天,插班考的日子到了。
沈清月信心满满的走进怀安一中,跟其他考生一起参加考试。
今天一整天,他们就要考完文科的六门科目。
监考老师发了卷子,考生们一拿到卷子都在埋头答题。
整个考场静悄悄的,只剩下考生们答题和监考的老师走动的声音。
沈清月和其他考生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她格外镇定,脸上一点紧张感没有。
开考第一门,还没一会儿,就有一个女生紧张到尿急:“老师,我能出去上个厕所不?”
沈清月听着那女生声音有些熟悉,但她头也没抬,一门心思扑在试题里。
监考老师瞥了那女生一眼:“出去了就得交卷。”
女生皱着眉头,又坐了回去,憋得腿都扭成了麻花。
那女生憋了半小时,还是没忍住,站起身走了出去。
早上考了三门,分别是语文、英语、数学。
英语是上午的最后一门,沈清月看着那些题,简直要笑出声来。
太简单了。
单词辩音、拼写单词、单词释义……通篇都是些基础词汇,她一个生词都没看到。
只用了二十分钟,她就写完交卷出去了。
站在怀安一中门口准备接她回家吃饭的温简阳,一看她出来足足早了四十分钟,摇了摇头。
想着她估计是嫌难没做完,放弃英语了,也就对她考试的结果不抱什么希望了。
温简阳回家还叮嘱了季淑兰他们,别跟她问考试结果,怕刺激到她。
季淑兰几个人连她要是考砸了,怎么安慰她都商量好了,就等着考试结果出来了。
考完试当天晚上,沈清月突然觉得一阵心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是有种莫名的不祥预感。
考试的事,她是不紧张的。
总分六百八,她就只要考过当年的专科线三百三,那就能进学校学习。
她没发挥失常,有八、九成的把握能通过。
那会不会是有人出事了呢?
……
滇南,罗家村后山。
中午十二时,秦骁阳带领五连,按照总部命令向山顶发起进攻。
位于山顶中心的敌军阵地,就是五连要攻下的目标。
秦骁阳带着五连向前推进,才刚到半山腰,就遭遇敌军暗堡里的机枪扫射,密集的子弹顿时让连队前进受阻。
秦骁阳迅速冲到一个土坎下,几个点射打倒了暗堡里的枪手,整个连队趁机冲了上去。
秦骁阳配合主攻连,准备突破敌人纵深最高的山头。
五连士兵兵分两路,从左右两侧同时向敌军发动攻势,准备两面夹击敌军。
可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从地图上看,后山只有一个南面的山头,但由于中间有一片一百多米长的凹地,主峰实际上是由南北两个山头组成的。
秦骁阳带领的一排,最先进入北侧山头敌军的攻击范围,立即遭到了敌军的疯狂扫射。
前面冲锋的七名士兵当场死亡。
秦骁阳当机立断,清点士兵人数改变了攻击方案。
在秦骁阳的带领下,五连战士们靠着四具火箭筒的掩护,冲进了北侧山头的第二道战壕。
就在这时,南边山头敌军的炮弹像雨点一样砸下……整个山头全是横飞的弹片和满天的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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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由于刚刚冲上去,还没找到掩体,完全暴露在敌军炮火之中,人员伤亡极大。
秦骁阳立马指挥着突击队员撤下来。
敌军从躲进去的坑道里爬了出来,站在山头用华语大声叫着:
“华国佬,大草包,孬种!有本事就上来啊。”
敌军边骂边挑衅的把刚刚阵亡的烈士遗体往山下踢。
这充满侮辱性的行为,让五连的战士们气愤不已,他们声嘶力竭跟他们对骂。
还有一些忍不了的战士,不顾一切想冲上去跟敌军拼命。
秦骁阳赶紧喝止住那些情绪激动的战士。
大部分战士都冷静下来了,而原本就腹部受了重伤的周然,却在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一把抢过旗手手里的军旗,毅然决然冲了上去。
“俺们五连就没出过一个孬种!”
下一刻,那面布满了弹孔却仍然鲜红的军旗,被他稳稳插进主峰的土地。
秦骁阳瞪着猩红的眼冲他吼:“周然,我命令你撤退。”
可周然撑着旗杆纹丝不动的伫立在原地,任由子弹从他身边划过,像是只要挚着旗,他就能永远地这样挺立下去。
秦骁阳心底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他不顾一切冲到他身边,想救他回去。
可周然的胸口已经被弹片打烂了,脸上也嵌满了大大小小的弹片,那身他一向爱惜的绿军装早已被炸得七零八落……
他安静的倒在了那里,只剩下那双微睁着的眼,仿佛还在瞪视着前方的敌军。
秦骁阳抑制不住眼泪往外涌,背上他残破的躯体往回走。
把周然的遗体安置好,平复下内心悲伤的情绪,秦骁阳看着剩下的一众愤慨的战士们。
“现在,我秦骁阳,愿意以死相拼,带着你们做最后一次冲击。”
“活着,我们就站在主峰上!死了,我们就躺在主峰上!”
“就让那群狗日的看看,到底谁才是草包!”
他慷慨激昂的声音回荡在山间,幸存的战士们都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抱着枪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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