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赔礼道:“很抱歉,我是大堂经理韩襄,没有让几位贵客满意,真是抱歉。”
松下藤生气地道:“菜太贵,非常、非常不满意。”
他的普通话说得蹩脚无比,但好歹也能勉强听懂个大概意思。
事实上,哪怕他一个字不说,他的行为也很好地表达了他的意愿。有的东西,并不需要说出来,旁人就能懂的。
韩襄怔了怔,她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敢情是嫌菜贵,这才发脾气。
韩襄指了指菜单:“几位贵客,我们是明码标价,不信你们看。”
墙上的菜单赫然标明了各道菜的价格,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怪就怪在几个日本人进店后没有注意看清楚。
事实上,赵辰他们一桌也实在是要负上一定责任的,毕竟几女实在太出众了些,如春兰秋菊,各有其香。这样的活生生的几个美女挤在一起,就像是将春夏秋天的美丽汇聚在一起了,怎么不教几个日本人看得眼花缭乱?
此时,另一个保镖滨田大郎阴沉地道:“摆在外面的东西,也能信?我们去过那么多餐厅,从来没有碰到这价,摆明了是欺负人。”
相对于其他几个,他的普通话还说得流利,显然,之前赵辰骂释真的话,他也听得懂,但他就是不说。
这时释真忽然反应过来,他大怒道:“原来这样,钱不给了,我们走。”
说着,他就带着向外走去。
这可急坏了韩襄,因为这里是高档餐厅,寻常人没有那个经济实力进来,有那个实力的人,进来自然不会跟他们这些服务人员为难。
现在这几个日本人却是不按套路出牌。
“先生,还请你们买单。”韩襄急了,她立刻上前,想要挡住这伙人。
紧跟在释真身后的滨田大郎手一挥,就向韩襄的胸部推去。
韩襄只来得侧过身子,她已经被这一推之劲逼退四五步,脚步踉跄,她身后的服务员措手不及,韩襄已经跌倒在地上。
这样蛮横的顾客,显然把她们给吓坏了,一时间,她们手足无措。
眼见得这伙人就要走出店门口。
“站住!”
赵辰忽然大喝道。
万千横等人回过头来,目光古怪地看着赵辰,嘴里也在呜里哇啦地说着什么。
赵辰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鸟语,可是知道他们必然没有什么好话。事实上,哪怕现在几个日本人满面笑容地说话,赵辰也知道从他们的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赵辰不屑道:“傻狗,乱叫什么。”
释真听到赵辰的话,他却听不懂,于是他立刻问万千横:“他讲什么?”
至于其他的几个保镖,他们的水平比起释真也差不了多少。那个滨田大郎虽然强点,但是也有限,尤其是之前他揣着明白装糊涂,释真心里有气,他更加不会去问他了。所以释真直接找上了万千横。
万千横淡淡地道:“他说你是傻狗,嘴里乱叫。”
“八嗄。”释真立刻怒火三丈,瞪大了一双牛眼,额上的青筋也条条纹起,像是蚯蚓一般。
而且这还不止,他怒火上头,捏紧了拳头,就要上前与赵辰“理论”一番。
万千横又冷冷地道:“动手吧,一会他真把你打成傻狗,我们可不管。”
释真迈出去的步子不由得缩了回来,再不敢向前迈出半步。
他是冲动,他是蛮横,但是柿子专拣软的捏,这个道理他是懂的。要不然,他早就被别人打死了。
但是面子毕竟挂不住,一时间,他尴尬无比,恨不得地上有个洞,他好钻进去躲躲。
可是地上终究不会出现洞,释真的面子也没有地方搁,他势必要撂下几句狠话,不然,以后他非但要被同伴嘲笑,在众人面前也会抬不起头来。
释真一双阴沉的眼睛,冷冷地看着赵辰,表达着他的恨与怒。
“我们走。”万千横悠悠道,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释真本来还想再坚持几下,但是万千横已经往外走了,他犹豫了一秒钟,也跟上了。
“真走?要是你们这样走了,这比赛,你们怕是难参加了。”赵辰冷冷地道。
赤果果的威胁。
万千横一行人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得不停下脚步。
特别是释真,他就像一条饿极了的狼,狠狠地盯着赵辰。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赵辰只怕被他杀死千百万次了。
赵辰揶揄道:“死胖子,不要像狗一样盯着老子,老子怕猪。”
这几句话可谓说得颠三倒四,不明所以,但是话中的讽刺之意却再明显不过。
释真一身的肌肉,乍一看,的确跟胖子的体型有几分相似。
如果平时有人说他是胖子,他立刻就要暴走了。
听到赵辰这样说,他却反常地不生气,忽然咧开了大嘴,笑道:“我认得你,赵辰,放心,大赛之上,你的命我收了。”
说完,他这回转身就走。事实上,他根本就听不懂赵辰在说些什么,但这时他又不好问同伴,毕竟那也太掉价了。
甩出一句狠话,他走得也有面子。
“给钱。”不待赵辰开口,向来冷冰冰的万千横,忽然蹦出冷冰冰的一句话来。
听到他这样说,滨田大郎立刻掏出鼓鼓的钱包来付账。
敢情他们没有银行卡,带的全是现金。
万千横冷冷地扫了一眼赵辰,慢慢地踱出去了。
赵辰分明地感觉到了他的杀意。
比起张扬跋扈的释真,赵辰觉得这个万千横更加地危险。他就像是一条毒蛇,不阴不阳地盯着,耐心地守着。等到合适的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地施以杀手。
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赵辰忽然想明白了。
等到一行日本人买单离去后,白雪等女立刻围住了赵辰,范晓萌最急,她问道:“怎么样?”
赵辰笑道:“什么怎么样?难道他们还能吃人不成?”
“你打得过他吗?”白雪担心地问道。
赵辰道:“打不过,也要打,再者,谁强谁弱,没有打过,怎么知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众女除慕容烟之外,听到他这话,都不由得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