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李文博的体质是非常好的,在护士田怀玉的精心料理之下,他逐渐康复,并恢复了意识,在此期间,班长林武,刘天海,赵刚,欧天宝和沈子君等人都来看望他。
尤其是沈子君,得知李文博为了保护张若诗被伤成这个样子都心疼地哭了。
她心里也十分喜欢李文博。
孙丽娟帮她支招,明明那天不是自己的生日,她谎称是自己的生日,趁机邀请李文博来陪她过生日,并且和他一起跳舞。
跳舞之时,两个人搂抱得十分紧密,给她带来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
后来,孙丽娟又帮她支招,让她找理由不停地麻烦李文博。
她经常会让李文博去为自己取快递,做一些琐事,这样就有机会和李文博接触了。
她趁机送了李文博一个剃须刀,还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虽然说她不像费娜娜那么热情奔放,却也为这段感情付出了很多。
她为了丰胸,到健身房里面去锻炼,吃了很多的苦,如今丰胸效果初见成效,比当初好多了,可是,她没有想到李文博这一次竟然这么傻,为了保护张若诗被别人打成这个样子,差点把小命都混丢了,这让她如何不心痛?
“文博,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子君问道。
“谢谢子君同学的关心,目前,我正在恢复中。”
“倘若你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要学聪明着点儿,不要和那些亡命之徒顽抗到底,你不可能对那些人下死手,可是,那些亡命之徒可不管这些。”
“你说的有道理。”
“我们学生会打算组织一次郊游爬山活动,等你好了之后,你到学生会来帮我张罗张罗。”
“可以。”
赵刚说:“文博,你小子这段时间快活了,天天在这里睡大觉,还有美女护士陪着你,上手了没?”
李文博脸上一红,虽然他有两次和田怀玉亲密接触的经历,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一次是在喝醉酒的状态下,把她误作是张若诗。
另外一次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他连上卫生间都不知道解裤子,更别说自己干了什么了,一概不知。
“你能不能不要和我扯那些,你和孙丽娟进展得怎么样了?”李文博问道。
“还是那样,毫无进展,”赵刚解释说,“我那情况和你不一样,我不是不敢,也不是不想上手,只是我没机会,所以,我只能等机会。”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
沈子君说:“你们别听他的,他才不是个好人呢!他在健身房里呀,和那个学拳击的女生韩燕眉来眼去的,上次下巴被别人打肿了,他一点都没长心,还在找机会搭讪人家,他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
只是我看在大家这么熟悉的份上,没有在孙丽娟的面前戳穿他罢了。”
“赵刚,你小子也太不是个玩意儿了,那孙丽娟长得那么好看,对你那么好,带着你到医务室去看你的下巴,对你一片痴情,你还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
赵刚说:“我和韩燕之间那是纯粹的拳击运动员之间的切磋,没有任何别的关系,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
刘天海说:“你的人格?你的人格好像也不咋的。”
“你们可别这么说,我可是个正人君子,对感情十分专一,只不过嘴上说说罢了,我和李文博可不一样,他是花心大萝卜,左拥右抱的。”
李文博一听这话,看了沈子君一眼,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烧,说:“老赵,我啥时候得罪你了,我干啥了呀?”
“你拉倒吧,你还说你没干啥呢,你干的那些事情我们都听说了,你就是一个风流人物。”
“文博,我来问你,这一次,你为了张若诗,受了这么重的伤,那么,她来看你了吗?”
“没有。”李文博摇了摇头。
“文博,叫我怎么说呢?从你的角度来说,你对她绝对够意思,但是,她不管是什么理由,不来看你,好像有点交代不过去呀。”赵刚说。
“她来不来看我,不重要,功课要紧。又何必非得要她来看我呢?”
“文博,我们只能说,你心态好,你的心真大。”
女生宿舍。
张若诗正在清点手里的钱。
陈婉月对张若诗说:“文博这次伤得很重,差点被揍成了植物人,难道你不到医院去看看他吗?”
张若诗听了之后,说:“我就不去了,我这里还有一千多块钱,就是那天我在KTV上班的时候,刘天海替我们要来的工资,以及精神损失费等,你把这些钱全部拿去,到超市买一些营养品,健脑品等送到医院里去。”
“若诗,我发觉你这个人真是奇怪,既然你心里想着他,你自己去买,自己送去呗,你何必叫我去?”
张若诗坐在床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和李文博为什么会分手?其中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说,这一次李文博的妈妈并没有说我什么,但是,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愤怒,这比打我两巴掌还要难受。
他妈妈心里肯定会想,李文博这次之所以受了重伤,完全是因为我的缘故造成的。
他妈妈在医院照顾他,我还去惹他妈妈不高兴,干什么呢?”
“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看这一次他妈妈什么也没有说呀,对你的态度很好啊。”
“正因为他妈妈什么也没有说,我心里才难过,倘若她要是说了我几句,我心里反而好受一些,咱可不能做那个没眼力见儿的讨人嫌的人啊。这样吧,你陪我一起去超市买东西,买完了之后,你把礼品送过去。”
“好吧,好吧,我真服了你了,若诗,听我一句劝,你当趁此机会和李文博和好,错过了这个机会,恐怕就难了。”
“我不,你抓紧时间帮我留意一下其他的工作,我还得去打工。”
“你还要出去打工?”
“是啊,你可真够倔的,说什么你都不听的。”
张若诗也不说话,随他怎么说。
两个人到超市买了很多的营养品、健脑品等,然后,让陈婉月送到医院去。
这陈婉月的心情很复杂的,她觉得只有和李文博在一起才有共同语言。
虽然最近通过几次接触,她发现刘天海小伙子也很阳光,但是,似乎缺少了点文化底蕴。
因此,她的心情很复杂,因为张若诗的缘故,她把这份感情深深地埋在心底,她不希望别人说她是重色轻友之人。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医院,到病房里见到了李文博。
她把礼品放在了桌上。
她见李文博的精神气色还不错。
李文博说:“你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礼品干什么呀?”
“文博,我可和你说清楚,这些都不是我买的,都是张若诗给你买的。”
李文博一看,这些礼品至少要价值一千多块钱。
他不由得问道:“她哪来这么多的钱?”
“这你就甭管了。反正既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
李文博心中寻思,张若诗肯定还是因为上一次他妈妈说的那番话,所以,不来看他的。
但是,张若诗在那么困难的情况下,花了这么多钱,也足以表明她的心意了。
陈婉月问道:“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呀?”
“还行,医生说,再过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你马上久病成医,百炼成钢了。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李文博一笑说:“什么福不福的?我但愿以后不要再到这个地方来了。”
陈婉月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让我深深地思考其中的缘由。”
“哦,那么,你就说一说你有哪些感触?”
“不得不说张若诗是一个非常孝顺,而且独立自强的女生,她非常体谅父母的不容易,为了减轻家庭负担,所以,她才选择半工半读,她的孝心,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李文博听了之后,也点头表示同意陈婉月的观点。
“让我感受颇深的是那个宋丽丽,真没想到她是那样的伪善,我们刚去见她的时候,她表现得真诚、热情、大方,而且,很是亲密。”
李文博则说:“婉月,我告诉你,像这样老于世故的人,往往都是厉害的角色。
你想一想,你们和她非亲非故,她凭什么对你们那么客气呢,说白了,她就是看上了张若诗的姿色,能为他们店里带来经济效益,所以,对你们格外热情。”
“是啊,她还一再向我们保证,他们的店很正规的,没有其他的不正当服务。”
“一个人自称自己所干的一切都是正当的,合法的,往往背地里能干出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说得太对了,我们是真没有想到她是那样的人。”
李文博说:“我去KTV的时候,看到宋丽丽,你看她的脖子上,手腕上戴的那些金银首饰就可以知道她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了,那戴的也太夸张了些,恨不得把十个手指头上都戴上戒指,每个手腕上都套上好几个手环,好像怕人家不知道她有钱似的,那么,她的这些钱又是从哪来的呢?不得不让人怀疑她这些钱财的来路。”
“再说像汤伟和彭顺这些黑恶势力竟敢贩卖毒品,还光明正大,大摇大摆地招摇撞骗,手里有点钱,就想着胡作非为。”
“是啊,像他们这些人为了钱财,不择手段,实在是社会上的败类。”
“那个叶秋水更是可怜,为了一点钱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这些事,说不定她真的能把身上的衣服都给脱了,脱得一丝不挂,这难道不是很可悲的事情吗?”
“如今,人们的生活节奏在逐渐加快,人们的生活压力在逐渐加大,为了生活,有些人就顾不得那些面子和尊严了。”
“张若诗的性格倔强而又刚烈,当她面对这些黑恶势力时,毫不屈服,一个弱女子竟敢打破汤伟的头,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觉得我可能没有这么大的胆量。
那汤伟也的确是该揍,仗着干了一些犯法的勾当赚了点钱,就在外面胡搞,他和彭顺若是在里面正常唱歌、喝酒、聊天不也挺好的吗?
非要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我理解你当时见到张若诗,见她哭得那么伤心,是什么心情?
所以,你踹了汤伟两脚。
也正因为你踹了他两脚,他才让王勇带人来找咱们的麻烦。”
李文博说:“在那种情况下,我确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再说那王勇活脱一个古惑仔,感觉他和古惑仔电影上的那些人没有什么区别。
在他的世界里,他认为自己手下有一帮兄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他没有想到宋丽丽在关键的时候也会把他给卖了。
这些人打架、走私毒品、赌博等,这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他们这些人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这些社会知识是我们在学校中无法学得和领会的。”
李文博听了之后,感叹一声说:“婉月,你让我感受到你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你对于社会的认识比我们更加深刻,感悟很深啊。”
陈婉月一笑,说:“文博,你也太夸大其词了些,我是在和你探讨一些问题。
梁山伯和祝英台之间的爱情悲剧,让我们感受到爱情的力量。
现实生活中发生的这些事情,是我们在校园中无法想象的,不得不引发我深深的思考。
我坚信生活是美好的,人性大多都是善良的,但是,对于那些少数的邪恶分子,我们又该当如何面对呢?”
“对于那些邪恶势力,我们当揭发检举,使他们没有生存的空间。”
“你说得很对,文博,虽然你这次挨揍了一下,吃了亏了,但是,也借此机会让警察揪出了一个犯罪团伙,为社会除害,也算是立了一大功。”
“照你的意思说,我这一次,这一棍挨得值了?”
“对,值!似此等之棍,下次可以多挨几次。”陈婉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