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水木年华KTV,三个人冲向了二楼201包厢。
在那里,他们见到了张若诗。
张若诗不顾一切地一下子扑进了李文博的怀里,哭了起来。
李文博问:“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我没事。”
“没事就好,那就好。”
此刻,汤伟坐在沙发上,用一条毛巾把头包住了。
上面印红了血迹。
那汤伟和彭顺一看来了两个小伙子和另外一位姑娘,心中也知道张若诗来了帮手。
像他们这些在道上混的人,往往都是欺软怕硬,看对方人多,李文博和刘天海两个小伙子高大壮实,如同生龙活虎一般,心中便有几分怯意。
虽然汤伟挨揍了,但是,他心里明白是因为自己想要占别人的便宜,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凡事都是有因才有果。
如果他是规规矩矩唱歌的话,怎么会有这些事情呢?
李文博怒不可遏,冲上前去,踹了汤伟两脚,口中骂道:“王八蛋!你想欺负人,是吧,老子今天捶死你!”
陈婉月赶紧把他拉开,说:“文博,你千万不要冲动,你真要把他踢死了,那可就麻烦了。”
此时,宋丽丽赶了过来。
“你是这里的经理,是吗?”李文博余怒未消问道。
“是啊。”
“我是张若诗的同学,这件事就由我和你们交涉处理。”
“也可以。”
“既然你是这里的经理,张若诗到你们这里来上班,最起码你要保证她的人身安全,像这种人胆大妄为,竟然敢侵犯他人的人身权利,难道说你们没有责任吗?”
“二位小兄弟,可是,你同学用酒瓶打破了人家的头,120马上就到了,客人伤得很重啊,不知道得多少钱花,难道说,你同学不用付医疗费吗?”
李文博冷笑了一声,说:“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知道了,那么,张若诗为什么要用酒瓶打他,他自己干了什么事,他心里不清楚吗?
他未经人家女方许可,非礼人家,已经侵犯了他人的人身权利,人家属于正当防卫,我们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没有报警,如果报警的话,他还得负刑事责任。”
宋丽丽听李文博这么一说,知道他不好糊弄,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自认倒霉,客人的一切医疗费用由我们KTV来承担,你们走吧。”
刘天海过来说:“想要我们这样就走了,没那么便宜,其一,张若诗该有的工资你得付;其二,我们来回打的费你得承担;其三,你得赔张若诗精神损失费一千元!”
“什么?还要我赔你们钱?”
“那可不,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就报警,看看警察来是怎么处理的,我们该赔偿医药费的我们赔偿,但是,那姓汤的侵犯他人人身权利,该坐牢的要去坐牢。”
宋丽丽也没有想到这些大学生一个个这么难缠,心想万一报警的话,这个事情或大或小。
而且,对自己店里面的生意大有影响,她想了想:“行行行,就按你们说的办吧。”
把该付给张若诗的工钱还有一千块钱精神损失费交给了刘天海。
那汤伟和彭顺也没敢说什么,毕竟汤伟理亏在先。
四个人这才离开了KTV。
刘天海说:“有钱了,肚子也饿了,我们去吃烧烤吧。”
四个人找了一家烧烤店,点了一些烧烤,又拿了几瓶啤酒。
李文博就问:“你和那个姓汤的到底是怎么发生冲突的?”
张若诗支支吾吾地,从头到尾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刘天海气愤地说:“像那些人往往都是社会渣子,无聊透顶,仗着手里有两个臭钱,在KTV里面胡闹,你到KTV唱歌,喝酒,干嘛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个叫什么叶秋水的真把衣服脱了呀?”
张若诗点了点头。
刘天海说:“像她这样也挺可怜的,为了钱连尊严都不要了,难道钱就是真的那么重要吗?”
陈婉月说:“现在社会物欲横流,很多人都已经成了金钱的奴隶。
很多女生变得更加物质,她们为了追求更好的物质生活,往往就顾不得什么礼仪、廉耻了,更有甚者,靠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换取金钱。”
“你说得没错,现代社会生活节奏加快了,人的生活压力非常大,各种房贷、车贷、教育、医疗、养老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即使每天不睡觉,加班加点工作,辛苦挣钱也跟不上用。”
再看张若诗,此时,脸涨得通红。
她是一滴酒都不能再喝了,胃被酒烧得很疼。
“刚开始去的时候,我们觉得那宋丽丽人还是不错的,可是,我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若不是亲身经历,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张若诗说。
刘天海说:“嘴甜的人往往并不是真正的朋友,就是这个道理,像那种自来熟,满嘴甜言蜜语的人也要小心谨慎。
你们看到没有,当涉及她的利益时,她马上就和你翻脸了。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遇上这种蛮不讲理的人,就得以牙还牙。”
李文博点上了一支烟,说:“学校和社会还是不一样的,同学之间的感情还是比较单纯的,而社会很复杂,人心叵测。
他们会有很多私欲,私欲不断地膨胀,甚至会做出一些违法的事情来。
这就给等于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你想拿别人的钱,必须要付出代价。
没有什么钱是好挣的,也没有哪一份工作是容易的。
若诗,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是学生,仍然在求学阶段,还是好好读书学习吧,工作的事情,等毕业了以后再考虑。”
“是啊,若诗,你暂时就别考虑打工的事儿了。”陈婉月也说。
谁知张若诗说:“不,我现在就得找份工作,KTV不行,可以换别的工作。”
众人一听,不知道该怎样劝说她好了,都很无语,知道她是个犟脾气,她要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陈婉月看了李文博一眼,说:“若诗啊,刚才文博都已经说了,现在是求学的大好时机,挣钱不在乎这一会儿,大不了让你家里面多办点贷款,等你上班了以后,再慢慢还呗。”
张若诗说:“你们有所不知,我妈妈的肩上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何况贷款也不是那么好办的。
贷款你得有抵押物呀。
我们家有什么值钱的,值得抵押的?
如果继续这样扛下去的话,不要等到我大学毕业,我妈妈的身体就垮了。”
她说到这里,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陈婉月劝说道:“若诗,你别哭啊,有事咱们再好好商量嘛。”
李文博看在眼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他想帮助张若诗,可是,自己现在只是学生,也没有收入,拿什么帮她?
何况自己这段时间老是跑医院,也花了不少钱,另外,最近张若诗和自己闹分手,自己的心情也很郁闷。
张若诗之所以哭,一是因为遇到今天这堵心的事儿;
二是因为家庭压力太大,她担心她妈妈的身体;
还有一层深意,就是她和李文博闹成这个样子。
其实,她心里是很喜欢李文博的,一直放不下他。
当她在遇到困难和危险的时候,第一个人想到的就是他。
可是,自从她听到李文博妈妈说的那番话之后,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但是,这又能怪别人吗?很多现实的问题将来都是要去面对的。
一想到这个死结无法解开,她就偷偷地流泪,除此以外,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多少个夜晚他把枕头都哭湿了,把眼睛哭肿了,嗓子哭哑了。
面对朱一龙的追求,他丝毫没有动心,只有和李文博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里才会觉得踏实。
刘天海也在旁边劝说道:“若诗啊,你就别哭了,咱们都是好同学,听我一句劝,你和文博和好吧,不要再闹别扭了。
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商量的呢?
明明相爱,何必要苦苦地折磨对方呢?
将来的那些事情等毕业了以后再说。”
陈婉月的心里其实也挺喜欢李文博的,但是,她不能表露出来,于是,在旁边劝说:“是啊,文博,若诗,我看你们俩和好算了吧,别再闹下去了。”
李文博未置可否,只是在抽烟。
他这段时间也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经常彻夜难眠,睡不着。
一想到这件事情,心里就会很痛,尤其张若诗经常表现得那么冷漠和无情。
李文博有时甚至怀疑自己和她在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难道都是假的吗?
张若诗却一边摇头,一边哭着说:“我和李文博之间的那段感情已经成为过去,现在我们只是同学。”
李文博听她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好像是万箭穿心一般。
他开了一瓶啤酒对着嘴巴,“咚咚咚”的一口气把它喝完了啊,那心里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说:“你们不用再劝了,感情的事,顺其自然吧。强扭的瓜不甜,不用勉强。”
张若诗说:“我并非无情和不懂得感恩的人,但是,我并不想做一个让人看不起和嫌弃的人。
我承认我们家很困难,生活压力非常大,可以说,在我们班上是最困难的,可是,我不想为此而让人看不起,做一个没有尊严的人,将来还怎样生活?在家庭中还会有地位吗?婆媳关系本来就很微妙,又怎么能处理得好呢?”
陈婉月听了之后,一笑说:“若诗,没想到你考虑得这么深远,这时候就已经考虑到婆媳关系了,如果你和李文博结了婚,你们就是一家人了,到那时,他妈妈疼你还疼不过来呢,怎么会处理不好关系呢?”
张若诗苦笑了一声,说:“我和文博他妈妈还有可能成为婆媳嘛?”
“怎么说没有可能呢?只要你愿意,你们俩和好,将来毕业后,结了婚,不就是一家人了吗?”
“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你们来帮我解围,我非常感谢,如果你们不来的话,他们还不知道想出什么招儿来欺负我呢?
回头,婉月再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别的什么工作,我还得出去打工。
李文博不是和那个沈霸王挺熟的嘛,帮我向学生会申请一下,不上晚自习,晚上到外面去打工,哪怕少赚一点都行。”
众人一听张若诗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地带着酸味儿。
“你这个脾气呀,叫我们怎么说呢?说什么你都不听,这次替你找工作,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下次,我可不敢再替你介绍工作了,你自己去找吧,万一再出了什么事,我可吃不了兜着走。”陈婉月说。
张若诗听了之后,说:“婉月,我说你真是的,你这次替我介绍工作,虽然遇到了一点麻烦,我说你什么了吗?没有吧。
我让你替我留意,有合适的工作再帮我介绍一份,难道不可以吗?”
“若诗,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现在情况特殊,你并不是已经毕业了,你还在求学阶段,而且你晚上出去工作的话,往往等你下班了,都已经很晚了,你一个女生,也不太安全。
还记得孙丽娟那次遇到一个歹徒吗?如果不是恰巧遇到李文博他们,后果不堪设想呀。
这样一来,你睡眠不足,还影响你第二天的课程。”
“不影响,现在晚自习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太多的作业,白天上课也不像在高中时排得那么紧张,基本上在课堂上就已经消化了,业余时间还是比较多的。而且,我是个夜猫子,晚上睡早了还睡不着。”
刘天海听了之后一笑说:“现在的大学生基本上都是夜猫子,晚上宿舍里熄灯之后,你们是不是还在聊天?”
陈婉月说:“不聊天能干什么?”
“那你们聊什么?是不是在聊我们男生?”刘天海好奇地问道。
陈婉月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发现你这个人问话真的很奇怪,你别问我,那么,我先问问你,你们男生晚上熄灯了之后,躺在床上都聊些什么?是不是在聊我们女生?某个女生漂亮,某个女生和某个男生谈恋爱了,谁和谁之间又出现第三者了,是不是?”
刘天海端起酒杯,说:“婉月,咱俩碰一个,看来你对我们男生实在是太了解了,你说的是一点都没错。”
“那你们有没有聊到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