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父皇的孩子,怎么就太子和荣珍可以得到父皇全部的爱。
那自己呢?
自己算什么?
母妃又算什么?
为了一个儿子,可以让自己的另一个孩子和五千无辜的亲兵背负着骂埋葬在无人之地。
父皇啊父皇啊,您真的是未曾有过半分的公平!
沈从安终于打破了心里的那一份妄想,整个人都精气神都被抽走了。
“那为什么你不给他们证明呢?他们也需要光明正大的回家。”沈从安也没有刚开始那般理直气壮,现在他只想让那些尸骨未寒的将士们洗清他们的名声。
“父皇已经给这件事下了定论,那场战没有人活着出来,为了太子的名声……”晟睿帝接下来的话并没有说。
但是那些没有说出来的话两个人都明白。
一个不重要的儿子和死去的将士有哪里比得上一国太子。
换句话说,死人哪里比得过活人。
“呵……”沈从安冷笑一声。
“原来是这样的啊。”周围的大臣窃窃私语,原来之前的事有这么大的隐情。
那确实是凭先帝对太子的情谊,要不是太子犯了什么大错,这登上帝位的人除了太子不会有第二个人。
先帝虽然在贵妃母子身上投入了很大的感情,心也偏的很。
先帝在政事上虽然说什么没有什么杰出的作为,在后宫之中也是有些糊涂,但是至少是个明君。
至少在立诸君方面,先帝虽然偏心,但是也不是一个冥顽不灵的人。
因为太子当年做出了残害沈从安的事,先帝才动摇了易储的心思。
太子这才着急,动了弑父上位的心思,这才让先帝彻底寒心,将太子圈禁起来,后因病逝,先帝也跟着大病了一场。
“陛下是名正言顺的上位的呀。”
新老大臣都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我的错,我唯一的错就是因为不是父皇的心疼的那个孩子。”沈从安伟岸的脊背弯了下去,整个人好像是老了十几岁。
晟睿帝的眼中毫无波动,那是既定的事实他早就认清了。
“皇兄,你是我晟朝的战神,晟朝的英雄,百姓不会忘记你,这件事朕也会解决。天下需要一个真相,也需要一个公道。”晟睿帝定眼看着沈从安。
“只要你愿意,你还是晟朝的战王。”晟睿帝向前走了几步,却被沈从安拿剑止住了步子。
“不了,我从来不愿意掺和这些事,如今,这里也不需要我了。今日这一场闹剧,我就只求你一件事,放过我的那些兄弟。”沈从安理了理衣襟,转头看了看周围被抓住的兄弟们,眼里泛起了红意。
他这一辈子,最亏欠的就是这一群兄弟了。
原本他们可以安享晚年的,但是因为他自己的一个私心,如今落到这样的一个局面。
说完,沈从安看了一眼无比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灯火通明,白雪皑皑,金碧辉煌,就连天上的星子都异常明亮。
红墙绿瓦,多少人羡慕这墙里的生活,但是没有人知道这种生活会让人失去多少。
沈从安举起重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让他恨过,爱过,遗憾过的人间。
“战王……”江青瑜想要去阻止,却被江鹤眠拉住了。
那是一个英雄的自我选择,其他人不可置喙。
沈从安缓缓的倒下慢慢的阖上了眼睛,一只手放在了胸前,怀里是那个已经被摸的脱线的荷包。
明珠,我来了,下辈子给我一个机会吧。
“父亲?”江青瑜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感到疑惑。
冰凉的地面和那个曾经温热的人融为一体,曾经的战神是真的落幕了。
“主子!”其中的一些黑衣人狠狠的撞在了侍卫的剑上,追随着他们的主子离开了。
那一个真正属于战神的时代结束了。
死寂死寂再死寂,空气中连针落下的声音都听得到。
“为什么……”江青瑜被这一幕惊到了,可是这样的结局好像又是最合适的。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一个被全世界辜负的英雄,背负着不属于自己的骂名,在这个几乎被抛弃的世界里,带着残余的人手隐姓埋名数十年就为了给那些将士正名,为了让他们光明正大的回家。
好像这样是最适合他们的结局。
晟睿帝扣着的手终于松开,眼里的寒冰消融了几分。
那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曾在他如履薄冰的岁月给过他温暖。
可是他们终究没有办法释怀。
一个是落魄成王的帝王,一个是守护边疆的将军。
他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去证明兄长的清白,洗脱罪名。
他没有办法原谅父亲和自己这个弟弟。
可是晟睿帝明白,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不会选择在当时就证明这件事。
毕竟他当时没有办法反抗还是皇帝的父皇。
之后就是为了皇室的名声,毒杀兄弟的罪名已经不小了,要是还传出用了五千亲兵做筏子,民间也一定会引起哗然。
而且当时边境不安,此事一出,一定会动摇军心。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皇兄要恢复那些人的名声,自己也要证明自己这个皇位来的光明正大,甚至自己为了皇室背了不少委屈。
而且时间久远,自己也该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了。
父皇啊父皇,我是答应过您不主动说出这件事来,但是现在需要一个公道了。
儿臣也应该不算违背了跟您之间的承诺吧。
江青瑜从震惊中醒来,率先取下身上的披风,盖在了沈从安的脸上。
“还有一批人!”一个脸上带着血的侍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打破了寂静。
“阿姐,”江青瑜猛地回身,拿起剑冲向女眷那边。
阿姐,你说过你会没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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