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白云看过去的雄兽们不约而同移开了视线。
开玩笑。
哈奇那傻小子是祖上不知道哪一辈有据说是哈士奇的血统,而他又有点黑白色,所以才取名哈奇。
他们可不傻,能被首领和阳苔他们同时都看不顺眼的,哪里还会主动凑过去。
肯定也不是个好兽人!
这种情况下还主动凑过去,找揍不是?
白云傻眼了。
这些兽人都怎么回事!
在其他食肉动物的族群,他这番做派怕不是很多雄兽都过来安慰他了。
怎么这群银狼都跟瞎了一样?
阳苔说完就走,她越看白云越觉得晦气。
要不是巫怀占有欲太强,她现在都想去找炽棠去洗洗眼睛。
看小漂亮不好吗?
看这么个次品货浪费时间。
哈奇这时候也挺尴尬的。
他就是憨了点,热心了点,但从没想过带个陌生兽人回来让大家都不高兴。
就是想着看人家受伤了不忍心,于是让人过来暂时休息一下的。
哪里想到这个亚兽人看着很好说话很温柔的样子,竟然跑首领面前去作死。
白云求助地看了一圈,发现自己跟个小丑一样,只能拖着包扎好的腿一瘸一拐到哈奇身边。
哈奇非常努力地维持着自己的表情。
兽神在上!等白云走了他一定去河里洗洗脑子!
但出于教养,哈奇还是象征性安慰了一下哭个不停地白云:
“别哭了,本来就不关首领的事,本来就腿伤了,再哭眼睛也得瞎了。”
白云一时间没刹住车止住哭,打了个响亮的哭嗝加鼻涕泡。
听听,说的是人话吗?
哈奇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咦
好脏。
这个亚兽怎么鼻涕还能吹泡泡的。
族里的幼崽都不会这样。
怎么白云这么大了还会吹鼻涕泡。
咦
“不会,不会哭瞎的!”白云试图否认。
但忘记了前面那句本来就是判定他说的不对的意思。
从一开始就已经落入了下乘。
“行行行,别哭了。”哈奇翻了半天,跑开了去摘了片比较大的叶子回来给白云。
白云一脸莫名。
给他叶子干什么?
“擦脸,好脏。”
白云又想哭了。
唯一一个愿意搭理自己的雄兽还是个憨的。
这都什么人啊!
另一边,率先离开的巫怀和炽棠却是难得的黏糊。
倒不是说平常的亲亲抱抱贴贴不黏糊了。
而是难得能有炽棠黏在人形的巫怀身上不肯下来的时候。
往常情况下,准是一回到洞府巫怀就得变身大型自热毛绒靠枕床。
但是今天显然炽棠没给他脱衣服变身的机会。
“怎么了这是?”巫怀带着人在床边坐下。
就连坐下的时候,炽棠也粘着巫怀不肯松手。
巫怀将背后的人摘下来抱到怀里。
“不许喜欢他!”炽棠难得有些气呼呼的,腮帮子都鼓了不少。
“他”指的白云。
巫怀没忍住笑出了声。
虽然配合着他现在没什么表情的脸有点惊悚,但炽棠显然不关心这个。
“从来没喜欢过,他哪里有我们棠棠好?”巫怀捏了捏他的耳垂,语气温和。
“哪里好?”炽棠拽着巫怀的领子不放。
大有不说个所以然出来就不放手的架势。
“这就多了,”巫怀调整了一下抱人的姿势,好让炽棠坐得舒服些,“会做饭对吧?”
炽棠点头,虽然族里的兽人们都不咋让他靠近锅,学确实是学会了,只是没什么实践机会。
“会缝衣服对吧?”
炽棠继续点头。
这段时间巫怀的衣服要是有磨损的,都是由他来修补的。
连阳苔都夸他缝的好看。
“会帮着一起摘菜洗菜对吧?”
“会做鞋子对吧?”
“能照顾好幼崽们对吧?”这倒是,只是照顾着照顾着就变成了单方面的rua小团子们。
炽棠悉数点头。
巫怀下了总结:“那还有什么不好的呢?大家都很喜欢你啊?我也喜欢。”
巫怀说着,在他耳后啄了口。
炽棠这个部位很敏感,每次都能直接红了脸。
被巫怀这么一说,炽棠好像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但是白云的做派他又有种莫名的熟悉。
哪里熟悉却说不上来。
“巫怀很喜欢我?”炽棠抓住了最后一句话。
嗯,谁说不是一种直击重点呢?
“喜欢,很爱你。”巫怀一向不吝啬于言语上的肯定。
“那,你什么时候和我交配?”
巫怀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劈叉了。
这是自家那害羞的娇娇狐狸能说出来的话
那群兽人到底都教了小狐狸什么东西啊!
见巫怀没回答,炽棠还以为巫怀是介意这件事,垂着头没吭声了。
早知道就不问了。
要不是那个白云,炽棠并不打算这么早就问巫怀的。
小狐狸脸皮薄又不是第一天了。
有前车之鉴,巫怀对炽棠的一切行为都很关注,轻易就能知道小狐狸又胡思乱想了。
巫怀把人稍微转了个身,欺身吻下去。
等炽棠快接不上呼吸了这才不舍地捻磨几下松开。
“要不是你怕,会等到现在?”巫怀没好气道。
炽棠缩了缩脖子。
好像确实如此?
“所以,现在不怕了?还是因为那人的缘故,需要用这种方式来确认?”巫怀将炽棠头上的木簪取下,如瀑的一头红发垂落下来,在巫怀的腿上摊铺开。
炽棠沉默。
忽的提前说出来,心里乱糟糟的。
分不清,到底什么是他真的想要的。
巫怀也没逼他,就这么日常梳理着他的长发,耐心等他思考。
“想不明白,但是不怕。”炽棠还是给出了一个答案。
“那个人会走的,对吧?”
巫怀点头。
在他走之前,把所有的幺蛾子都摁下来,就可以了。
炽棠安心了,于是拉着巫怀想往床上躺。
巫怀把人拉住。
炽棠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天还没黑,家里会有人来的。”巫怀提醒道。
炽棠的脸更红了。
他,他好像太着急了。
“没事,晚上有的是时间,到时候可不许跑。”巫怀安抚地亲了亲他的额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模样。
要不是炽棠感觉自己坐着的地方烫得吓人,他就真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