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被人无意背后捅刀子,叶晓飞也是无奈,只能拿王家权撒气了,“王二狗,你傻笑什么啊,赶快写作业。”
好不容易露出笑意的王家权僵着脸庞,内心快要爆炸了。
若不是我爸关照我近几天低调些,我让你这个上门女婿死无全尸,死无全尸啊!
等二叔事情处理结束后,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滋味。
到时候你就准备跪下舔我吧!
下午三点多钟,五个班级的学生被班主任通知到学校会议室开会,所有人齐齐出动。
大伙儿心中已有答案,“看来要开保送的会议,讲解保送细则什么的。"
被点名的学生一路欢声笑语,因为参加会议的,说明已达到初选条件,保送有望,高人一等啊。
叶晓飞与何轻语坐在一起,身边坐着刚打过架还在回味的莫剑生。
而陈菲儿满脸怨气地坐在何轻语身边实有不甘,谁让那个笨蛋不愿意呢。
俞天华则坐在最首,如同不败战神,笔直地矗立于其它学生中间。
主持会议,就是俞生水……俞天华的亲生父亲。
正如大家所料,再有两个月,也就是六月份,就要从二十名初选的学生中内定十名保送生。
前两名学生,有权利做出任何选择。
三四名,定向京都武大。
五六名,定向魔者武大。
后四名,定向宗派武大。
其实,前两名如果脑子没有进水的话肯定会选择全国第一流学府……京都武大的。
那么实际上,能考入京都武大就有四名。
当会议结束之后,每个人都在谈论。
谁有机会取得通向最高学府的船票。
“我们四个人正好去京都武大!”
在回来的路上,莫剑生如同手握千万彩票,满脸憧憬与期待,夹杂着莫名的兴奋。
“你就不要做梦了,刚才你还被俞天华打得跟狗熊似的。”叶晓飞揶揄。
“那是没有注意摔了一跤,才让那笨熊有机可乘嘛,下次爷要让他好看!”
“我看好你!”陈菲儿露出崇拜的目光,“哎,那个上门女婿,你要跟莫同学学习,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战斗。”
“呵呵……”
叶晓飞也不知笑什么,不作应答。
“这个慈善募捐也是问题啊。”何轻语皱着眉头,“武力与募捐综合起来,那么就没有什么定数了!”
“也是,这里肯定会有猫腻。”陈菲儿瘪着嘴,“你们都是富二代,我跟你们可没法比。”
提到费用,每个人各有心思,底线十万并不是一个小数目,还要募捐,这就是所谓的皇家贵族学校的游戏。
二十个武品学生当中,伪富二代起码占到一半,他们为了能得到保送资格,肯定会绞尽脑汁,想尽方法也要竞争。
“没事,叶晓飞若你暂时没钱,募捐数目我帮你凑齐!”
我尼—玛……
叶晓飞目露悲伤望着基友,我跟你没仇吧,我在家里没有地位,还要你善意提醒吗嘛,你这个杀千刀的!
而其它三人则是面面相觑,不敢多言就怕再次补刀,生怕上门女婿小心脏承受不住。
一路无语。
最后一节自习课,例行没有老师。莫剑生竟然开始打坐!
“这家伙,锻体也不在一时啊,简直是疾病乱投医!”
有人抱怨。
“莫剑生,请你不要坏了班级的规矩。”俞天华的大嗓门再次炸锅。
“我做事何须向你解释!”莫剑生反驳。
“看来,我们必须再来一场了!”
“好!”
莫剑生反正心有不甘,是你俞天华挑起的,校长也没办法啊。
“同学们,你们就不能安静一会,大家都在做作业呢。”
“关你上门女婿什么事!”两人异口同声!
然则表情不同,莫剑生瞪着眼睛,仿佛犯错一样。
而俞天华义正言辞,仿佛自己就是降临人间的战神,在提醒上门女婿如何做人。
班级再次哄堂大笑,除了何轻语几人,谁也不会在乎叶晓飞的感受。
谁会在乎一个上门女婿的感受呢,在学生眼中,他只是一个吃着女人软饭的家伙罢了。
王衡义坐在神经内科主任办公室内,满目焦急地等待着化验结果。
几分钟后,终于见到头发花白的于主任,见他手里拿着厚厚的纸质数据,立即迎上前去。
“于主任,我弟弟到底是怎么了?”
“先请坐,听我慢慢说。”
于主任推了推眼镜,露出丝丝无奈。
“好好,那具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身体僵硬、昏厥的,可有说法?”
于主任丢下手中资料,缓缓点燃香烟,表情凝重,“根据各种数据综合来看,王总,你弟弟的问题很棘手。”
“啊……”
王衡义又不是傻子,听不出对方的话外音,那意思很清楚,弟弟靠现有医学水平是救治无望了。
“现在你弟弟,包括武馆六十七人的生命体征都很正常,用医学来讲,就是植物人。但是用生命科学来讲,他们又不是植物人!”
王衡义听得有些懵逼,如同高人在打机锋,现在除了口腔插管,进点流食跟死人也没什么区别。
“还请于教授明示。”
“怎么说呢,植物人身体内一般是没有太多的机理反射。而他们却不一样,除了如同死物,机理反射一切正常。
我看病至今,从未见过这种病倒。说句与科学无关的话,他们就好像被谁凭空抽掉了灵魂!”
“这……”
“嗯,如你想的一样,就是魂被抽空了,留下一具空壳的意思!”
王衡义心里咯噔了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右手捏着鼻翼,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还是于教授打破平静,“从警察那里得到什么消息了?”
“警察让我绝对保密。”
“哦,那说明挺严重的。”
“我的建议就是,你还是与警方配合吧!这或者就是生命玄学的问题,靠医学解决不了。或许你可以请道士做个道台试试!”
一个搞科学研究的教授竟然提出荒唐的建议,王衡义不再对医学报有过多希望回到别墅,王衡义盯着神情沮丧的儿子。
“怎么了?”
“我要杀了叶晓飞,我要杀了叶晓飞,杀了上门女婿,他当着女神的面侮辱我。我不想活了!”
王衡义并未阻止儿子发疯癞狂,事实上,若不是有事在身,他也想通过痛快地发泄来减压!
六十八个男人同时昏厥,医疗专家集体会诊,束手无策,这是什么概念!
司机老王还被侦查局保护着,说得难听点,就是禁足。
可想而知事态的严重性,难道王衡军背着我在搞什么蛾子,被传说中的道士报复了?
侦查局那帮家伙也只说慢慢查,也没说出什么道道来,这什么社会啊,官员办事效率怎么这么慢啊!
王衡义一筹莫展,倒是怪罪官府无能,一时牢骚起来。
此时坐在沙发上一筹莫展的,还有王淑然,她在掩面痛哭!
她不但在哭,还在骂,骂得很难听。
望着可怜的丈母娘,叶晓飞脸都白了,背着乱七八糟的罪名,继续往死嘴舔。
“妈,既然被法务部摆了一道,得到个空壳公司,那也应该有解决的途径,是吧?”
话刚说出,王淑然哭得更加伤心,“今早儿,我让王秘书认真研读合同,她保证没有问题,我才签字的啊。想不到跟我十多年的战友,也会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摆我一道,我怎么这么苦啊!”
“妈……”
“你别叫了,说不定你不是福星,你就是灾星,自从我们遇到你后,我们家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你这个上门女婿,我才过上两天好日子,我要跳进地狱!”
“妈!”
何轻语看不过去,声音渐大,“这怎么与叶晓飞扯上关系呢,要怪就怪你用人不善!还有谢仁厚太过恶毒,即使我们一步一步退让,他还是不放过我们,逼着我们消失!”
“你……”
感受到何轻语语气的变化,王淑然再次国骂,“他们这些人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叶晓飞一阵感动,慢慢享受着老婆态度的转变,感受着似曾相识的温暖。
“妈,你先消消气儿,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只要我们努力。”叶晓飞劝告。
“努力?”
何轻语望着合约,内心复杂,努力有用么,翻身并不容易。
合约处处是坑,关键还签字生效了。
家族厂房可以租赁,但以家族利益优先。
言下之意,只要不想租,随便找个理由你得滚蛋。
2、若租赁生产机器,则有权指定维护人员。这个更是定时炸弹,看你不爽,随时破坏伺候。
3、保持现有员工稳定,不得大量裁员,家族成员有权决定去留。这明显是圈养家族蛀虫。
4、药业公司全部撤资,留下固定债务作为流动资金。这些资金根本就是死账,抽空流动资金。
5、生产配方不得修改,不得变卖,若经营不善,有权收回药业配方,家族运营。
巨坑!
总之,处处是坑,防不胜防!
总结一点,只要与家族利益冲突,就得做好坑杀的准备,就问你怕不怕?
王淑然泪目望着趴在窝里的鹦鹉,一时心痛,“我造的什么孽啊,活得还不如一只鹦鹉自在!”
远处趴窝的鹦鹉,吧唧吧唧宽大的喙,发出欢快的声音,“叶晓飞是福星,叶晓飞是福星!”
“哇……”
恰恰相反,王淑然更是伤心,捂脸痛哭。
叶晓飞盯着老婆,打量着快要崩溃的丈母娘叹气摇头,舔不动了。
“趴货,既然你一肚子墨水,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我们三人商量商量,说不定还能解开死结!”
“不是一家三口,是一家四口,哼!”鹦鹉反驳。
何轻语无奈地笑了笑,无心搭理。
“从合同上来看,谢仁厚的目的只有一个!”
“什么目的。”
“逼我们死!”
“切!”何轻语白了叶晓飞一眼,“你不说我也知道呀!这个老狐狸想高枕无忧地坐上家族集团宝座,就得撵走咱们,淡化与家族的关系,防止我们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