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躲进了一个废弃的谷物仓库,联邦警察为了顺利逮捕他,于是采取了火烧仓库的方法逼他出来,很遗憾的是,在这个过程中造成了伤亡的情况。
可是不幸之中的大幸是,被告终于忍受不了毒烟的弥漫开来,朝外面跑出来,结果就被当场逮捕。当时我们的联邦警察在他身上搜出一支短38的左轮手枪。
而事后经过化验证实,在林肯的头颅里找到造成撕裂的子弹的型号证实是来自被告身上的那支枪,弹道与轨道都是吻合的,所以得出结论,用来杀死林肯的手枪在被告的身上被找到。
而被告更是无法合理地解释枪的来源,我们也在枪的上面只是找到了属于被告的指纹,那就更加证明,被告是曾经开过枪,而这种武器械的设计十分特别,只能装上一发子弹,一支枪只能开一次。
所有的证据都明显地指出,开枪的人就是被告!被告因为政法立场的问题对死者产生了非常恐怖的怨恨,他要消灭死者,消灭属于黑人的平等权利。
这根本就是一宗极其复杂,牵扯到政法问题的暗杀行动!案件中的一位证人更是在出庭作证之前就已经被炸弹炸死。证人被杀在司法制度中是非常恶劣的现象,虽然我们目前还没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与被告有关。
但是,被告的刺杀行动正在严重地挑衅着法律的制度,挑战着法庭的原则,林肯是一个追求极致公平、公正与自由的律师,他利用法律作为武器捍卫了底层人士的平等权利,对不平等制度表达了不满意的心声,他从来不曾放弃过斗争,他屡战屡败,越挫越强。
最后用自己的全部力量换来了一个相对和平的条约。可能是因为这样,他无意中触碰到某一部分人的既得利益,改变了过去不变的秩序,有人仇恨他,有人怨恨他,因此对他痛下杀手。
律师在一个法治的国家中是拥有非常崇高地位的职业,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法律保持着良好的信心与态度。
如今律师伸张正义被公然刺杀,如果我们姑息了这种现象,以后就不再有人为这个不平等的世界发出抗议,法律精神就更是无从谈起,法律秩序更有可能会崩溃。
我们希望看到这种现象吗?不!我们当然不可以;我们是否可以容忍有人刺杀律师呢?当然也不可以。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们应该利用法律的武器制裁凶手,惩罚被告,肢解利益集团的野心,释放正义的呐喊!在以上种种证据都客观存在的大前提条件下,在这里,我恳请法官阁下以及陪审团,判被告谋杀罪名成立!”
法庭内十分安静,他们一个个都只顾着倾听,短时间还不能做出反应。
奥斯法官敦促着:“辩方律师,你可以开始结案陈词。”
叶枫的反应明显比较迟钝,她首先看了一眼布斯,又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一宗谋杀的案件的杀人动机有着成千上万的理由,我见过很多,其中因为政法谋杀的案件则是少之又少,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控方要以政法立场作为杀人动机进行陈述呢?
每个人都有自由的政法倾向,哪管你是向左还是向右,向东还是向西,支持种族隔离还是反对种族隔离。这些只不过是一种形式形态的特定标签,只能表明你对某种政法制度有着狂热的追求,但是这种追求是否可以成为一种杀人动机呢?
我相信你们心里一定会有一个很明确的答案。控方指证我当事人的杀人动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仇视黑人就一定会憎恨死者?
我可以很肯定地说一句,这个世界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有种族歧视,难道说他们都有杀人动机?死者为黑人争取了平等的地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无疑是英雄,因为黑人就不再是底层人士,他们有自己的自由选择,有着平等的权利。
但是我们就可以百分百肯定,所有的黑人都愿意争取平等的权利?会不会是有一部分人不思进取,甘愿做社会底层而跑去……
当然,这里是法庭,我们不可以作太多不太理想的主观猜测。那么我们可以来梳理所谓的杀人证据。控方指证我当事人枪杀死者的证据在哪里?
一位联邦警察亲眼目睹凶手离开现场,他全程保持着追捕的力度,可是中间发生多次的冲撞,我们不能肯定他与凶手的视线究竟有没有离开过,在中间这段时间有没有其他人混了进来呢?没有人知道。
直到警察们追到了废弃的仓库,使用纵火的方式逼所谓的凶手跑出来。这种愚蠢的方法简直了,我们看到了什么?
我们看到了惊人的伤亡报告以及一位幸运的逃生者,但是很不幸的是,这位可怜的逃生者竟然被当成了凶手,还被抓了回来。
通常这种类型的案件如果处于证据严重不足的情况下是很难落案起诉,可是我们最终还是站在了法庭上,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死的那个人是林肯律师,我们牺牲了一个英雄,所以才会特殊处理嘛。控方具备了那些准确无误的证据?
目击证人,可是我们都知道证人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被告的脸庞,接触最久的就是他的背面,这位证人甚至没有亲眼目睹我当事人开枪杀害死者,况且当日的歌剧院有着其他的出口,事情的可能性可就不止一个了。
杀人动机就更加是荒谬绝伦,倾向于南方联盟的人不代表具有杀害林肯的杀人动机。至于控方一直提及被炸死的证人,虽然没有出庭作证,可是我们也无从得知究竟这位证人得知了哪些信息。
综上所述,这宗案件存在太多的疑点,我们无法一一解释,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当事人曾经患过精神病,无法按照正常的逻辑去完成一个如此复杂,经过周详部署的杀人计划,基于疑点利益归于被告,我恳请陪审团判我的当事人谋杀罪名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