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斯很冷静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是那一句,我当时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辛卡乐这才说道:“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
陪审员互相之间的交流显得更加频密了。
法官做好相关的文字记录以后,郑重其事地说:“首先,本席很感谢控辩双方这段时间以来为我们带来如此精彩绝伦的辩护场景。
鉴于双方的人证物证均已传召完毕,案件的审讯也该到了结尾的时候。明天有请控辩双方做结案陈词,为这宗沉重的谋杀案件作一个结尾。”
在结案陈词的前夕,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不安稳的,他们不知道各自的方向在哪里。
辛卡乐把书架上的书籍全部倒下来,重新再整理,客厅放着一部老掉牙的电视剧,理查基尔的身影偶尔会出现在电视屏幕上。
浴缸里装满了冷水,衣服丢满了洗衣机,一只小小的猫咪蜷缩在浴室的角落里。
她像个灵魂飘荡那样,游走在房子的每一寸角落。
墙壁上挂着电影《教父》的海报
她窝在沙发里,那只小小的猫咪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发出较小的叫声,像一个撒娇的孩子那样跳进了她的怀里,她的左手在抚顺着它的毛发,右手在撰写着结案陈词的段落。
她的法律知识已经专业到,写结案陈词不需要参考其他的案例,她总是如此的狂妄与自信。
写着写着,她忍不住停了下来,心里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撕裂她的内心。
那种无法言喻的痛苦使她眉头紧皱。
厨房在煮着酒花国进口的黑咖啡,发出浓郁的香味。
她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加了三茶勺的糖,喝了一口,味道差强人意。
在这个深夜里,她突然开始怀念普鲁士存在的时代……
叶枫的一群不知好歹,不知哀愁是何物的朋友再次占据了他的公寓。
英超联赛正打得火热朝天,他们为各自喜爱的球员呐喊,简直是嗓子都快要喊破了。
他默默地离开自己的房子,抱着一沓厚厚的资料以及案例文件去了金州旅馆,他找到了葛丽梅特,在她的心理诊所享用着一顿看起来不怎么样的晚餐。
只有三个汉堡、两份薯条、一杯“蓝宝石金酒”以及一杯“蓝色夏威夷”。
葛丽梅特今晚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她吃得很少,“蓝色夏威夷”只喝了一半就喝不下去,汉堡她只吃了中间那块鸡腿肉,其他的也吃不下去。
但是他今晚的胃口却出奇的好,她笑了笑,回到电脑前,玩着“植物大战僵尸”,她玩的是无尽模式,目前已经玩到150多轮,越是后期的僵尸就越是难打,不过她的布局很完美,暂时来说还能抵挡得住。
电脑里发出的声音是很奇怪,但是很容易猜到是“植物大战僵尸”的音效。
他还在吃东西,含糊不清地问着:“你今晚的胃口貌似不是很好,一个汉堡都吃不完。”
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电脑的屏幕:“我不习惯吃太多的东西,对胃不好。”
他点了点头:“我还很害怕,你会跟我抢东西吃呢。”
她的手疯狂地点击着鼠标,一心二用与他聊天:“其实我搞不懂你,为什么你每次买了晚餐都要来我这里吃呢?你没有交租金所以被赶了出来?”
他舔了舔手指头,心满意足地说:“别那么小气,这几天要不是我固定在这个时间段来找你,你的诊所就没有生意,你自然也没有时间打游戏。”
她按了暂停键:“这个游戏是你教我玩的。”
他愣了愣,疑惑地问着:“是吗?不管了,反正我也不记得了。”
她带着挑衅的语气说着:“你的对手估计现在已经在做着结案陈词的准备工作,可是你才刚刚吃完晚餐,再过一会就到了深夜,你确定能应付过来?”
他已经撑得不行,很勉强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给我一个小时,我可以毁灭整个地球。”
她挺不舒服地问着:“我差点忘记了,我们究竟有没有在一起过?”
他抹干净嘴巴的脏东西,随口地说着:“我很幸运!没有!”
她指责他:“你不懂礼貌!”
他漫不经心地嚷着:“自己人太讲礼貌,虚伪!”
她倒觉得很开心:“看样子,明天的结案陈词你已经胜券在握了?”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了句:“如果我明天输了那宗官司,我还是不是一个好律师?”
“这要看你怎么定义。”
“明天的结案陈词你会过来吗?”
“我明天有事情要做。”
普通法院
史珍兰混在了旁听席里,对于她来说,审讯的结果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她要看着他如何死,这才是她争取在今天前来参与旁听。
书记员:“COURT!”
所有人纷纷肃立,随后坐下。”
法官:“检控官,你可以开始结案陈词。
辛卡乐站起来,面带微笑地面向所有人,自信满满地说着:“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本案是一宗极度凶残,极度冷血的蓄意谋杀案件。本案的被告是一名刚刚从疯人病院释放的中年男子,他出院之后因为自身的原因无法与社会竞争,无法得到前妻的认同与理解,无法接触自己的孩子……
种种不快的情绪长期积压在心里,他没有发泄,没有怨恨,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这种坚强的忍受力是令人所敬佩的,但很可惜的是,这种忍受力并没有维持多久。
就在案发的那天,他与邻居发生了少许矛盾与冲突,在肢体冲突的过程中,他竟然丧心病狂地拿起厨房里的菜刀,连续砍伤数人,随后更活生生砍死了五个人。
是五个人!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生命,他们有各自的家庭,各自的事业,生活本来一切都很美好,但是一切都被丧心病狂的被告给毁了。
在这个过程中,警察到达现场,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他,命令他放下枪,但是他仍然没有放在眼内,继续砍杀已经没有生命的尸体……如果没有开那一枪,那天的事情会有怎么样的结果还真的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