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胡可：“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加入新宗教？”

    

    约翰：“七个月之前。”

    

    辛胡可：“当时你为什么会想到加入新宗教？”

    

    约翰：“因为我当时刚刚经历过感情的挫败，处于情感的空窗期，思绪混乱，极度哀伤，一下子找不到人生的目标。

    

    那段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嘛，直到有一天，我拿到新宗教的传单，基于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我好奇地加入了新宗教。”

    

    辛胡可：“你对新宗教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约翰：“一开始的时候的确很美好，一切都很美好。我每次去教会洗涤心灵，都有一种获得重生的感觉那样，很亢奋，对人生充满了希望，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明；

    

    在饥饿的时刻看到了粮食那样。请原谅我无法用更美好的词语来形容这种感觉。”

    

    辛胡可：“你可以形容，但这不是重点。你们在洗涤心灵的时候，是不是全部人都挤在一个地方？”

    

    约翰：“不是。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一起祈祷，但是到了后来，我们是以男女区分，男教徒在大堂中央洗涤心灵；女教徒全部集中在另外一个狭窄的房间洗涤心灵。”

    

    辛胡可：“请问是谁为你们洗涤心灵？”

    

    约翰：“新宗教的教主。他很神秘，但也很奇怪，每次都让我们喝圣水，然后开始期待，最后听他说话，洗涤我们的心灵，接着他就会要求其中一两个女教徒留下来，陪她灵修。”

    

    “灵修是什么意思？”

    

    “发生性行为。”

    

    “他有没有要求你与他灵修？”

    

    “有，还不止一次。每次我去教会，他都会以清洗罪孽为理由，与我灵修。”

    

    法庭内发出了一片哗然的声音，法官很不满意地维持着秩序：“肃静！肃静！”

    

    辛胡可：“你当时是否愿意与他灵修？”

    

    约翰：“我没有办法拒绝与他灵修。”

    

    “没有办法是什么意思？”

    

    “每次上去，他都先让我喝下圣水，喝完以后，我的大脑就迷迷糊糊的，身体方面异常兴奋，然后他就开始抚摸我的身体，我真的控制不了……

    

    每次与他发生性行为之后，我都有一种错觉，好像经历了最美好的事情那样。事实上，教会里的所有女信徒都被他洁净过，也就是灵修过。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我只是知道后来我的幻听与妄想症越来越严重。”

    

    辛胡可：“根据你的身体报告，你还怀孕了是吧？”

    

    约翰：“是的，孩子的经手人就是我们的教主！”

    

    亚拉：“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控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妄自作出推测。”

    

    法官：“反对有效，陪审团不需要记录证人刚才的一番话。”

    

    辛胡可：“教会里的其他女孩是否跟你一样怀孕了？而且是同一时间？”

    

    约翰：“是的。”

    

    “你是否觉得教主其实是在性侵犯你？”

    

    “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控方提出引导性问题。”

    

    法官：“反对无效，证人必须回答问题。”

    

    约翰：“是的，直到我清醒过来之后才明白，这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性侵犯，只不过是我喝了圣水之后，身体上才产生异样的情况，在控制不住的时候才与他发生性行为，我根本就不是自愿的！”

    

    辛胡可：“你去教会除了去祈祷与洗涤心灵，还有什么活动？”

    

    “我们的教主还会要求我们去拯救世人，去为自己的罪孽赎罪。”

    

    “赎罪是什么意思呢？”

    

    约翰欲言又止，心里仍然是有所顾忌。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赎罪是什么意思？”

    

    “赎罪的意思就是……我们跟陌生男人去外面开房，发生性行为，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用身体去赎罪，赎罪之后。

    

    陌生男人会给我们金钱，而这些金钱我们就要全部上缴给教会。”

    

    法庭内惊讶的声音再次冒起。

    

    辛胡可：“你的意思是，教主怂恿你们去卖，然后卖赚回来的钱全部贡献给他对吧？”

    

    约翰：“是的。”

    

    “你当时有没有反抗过对方提出的这种荒谬至极的要求呢？”

    

    “没有。”

    

    “为什么没有？这种事情很显然已经侵犯了你们最基本的人权。”

    

    “当你被一个教会成功催眠的时候，你就会不知不觉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包括卖，而这些事情在此之前，你是不会发现不对劲的。”

    

    “你们一天大约接多少客？”

    

    “100-150个。”

    

    辛胡可：“一天大概可以赚多少？”

    

    “大概是7万-9万美金。”

    

    “除了援交，你平时有没有上缴金钱给教会？”

    

    约翰：“有。”

    

    辛胡可：“你所说的那位教主现在是否在法庭上，如果在，麻烦你指他出来。”

    

    约翰很愤怒地指向布朗：“就是他！就是他用药物诱惑女信徒！她们全部都怀孕了！全是他干的！”

    

    亚拉：“反对！”

    

    法官：“辩方律师！”

    

    辛胡可：“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在法庭上给假证供是犯法的，尤其是你在法庭上已经宣誓过。”

    

    约翰：“是的，我很清楚。”

    

    “被告与女教徒灵修通常是不是与一个女教徒？”

    

    “不止，有时候是三到四个女教徒跟他一起灵修。”

    

    法庭内再次引起一片哗然。

    

    法官很无奈地再次敲响着木槌，以此维持秩序。

    

    辛胡可：“其中是否包括你在内？”

    

    约翰：“是的。”

    

    辛胡可：“谢谢你，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

    

    法官：“辩方律师，你可以开始盘问证人。”

    

    亚拉：“请问你今年多少岁？”

    

    辛胡可：“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方律师提出与本案无关的问题。”

    

    亚拉：“法官大人，我很快就可以证明我的问题绝对与本案有关。”

    

    法官：“反对无效，证人请回答辩方律师的问题。”

    

    约翰：“25岁。”

    

    “在你与被告发生性行为之前，你是不是处？”

    

    “不是。”

    

    “你第一次有性经验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初……初中。”

    

    法庭内再次发出惊叹的声音。

    

    “在读初中的时候你就已经有性经验，看来你还挺早熟的。”

    

    “女生往往比男生早熟。”

    

    亚拉：“你记不记得你与多少个男人发生过性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