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留意到办公桌身后书架上的书籍所摆放的位置,很明显产生了变化,她貌似明白了眼前的景象所产生的原因,然后又想起了某些事情似的。
稍微往后退了几步,退至门口的位置,瞄了一眼门上的指示牌—夏丽丽检控官办公室
东西还在,但地位不知道还在不在。
詹斯手里托着一杯香浓的咖啡,面带微笑,以风度翩翩的姿态出现了。
从今天开始,律政司的咖啡又多了一位新的主人。
他们表示很高兴。“欢迎你回来。”
她僵硬地展露着笑容,她可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虚伪男人给她做品格证人的真正原因,她开始很讨厌他,但他始终是她的上司,她不能轻易地表达出来。
她只好假装若无其事地问:“对了,刑事检察科的科长也要给自己下属送咖啡?律政司的办公室助理该不会全部被辞退了吧?”
詹斯不禁笑着说:“你看看你,真会开玩笑。别以为复职就很好玩,依然要做事的。”“我手里的这一宗案件是最近最热门最受争议的谋杀案,全世界都在看我们律政司如何做事,这一次就交给你负责了。”
她接过詹斯手中的文件,疑惑地说:“你说的难道是那宗音乐演奏会前夕的谋杀案?”
他弹了一个响指:“没错,就是这宗案件。”
她粗略地翻开淡蓝色的文件,瞄了几眼,随口地说着:“该案件我也有关注过,警方已经抓到人,楼下的管理员曾经见过约翰出现在死者所居住的地方。”
“还有约翰与死者的关系在此之前比较恶劣,谋杀动机与表面证据都成立,要控告他应该不是问题。”
他一开口就赞赏她:“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自信满满的性格,我转交这案件给你,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是吗?上一次吃饭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是怎么说我的来着?她假装不经意之间说了一句。”
场面一度变得异常尴尬,她觉得很痛快,无比的舒服。
他弄了弄领带,向她发出邀请:“要不我们今晚一起吃饭吧,反正我买了一瓶新的红酒,我想找个人分享美酒。顺便我们还能讨论案件上的细节。”
她一口气就拒绝了:“谢谢你的盛情邀请。”但研究案情你似乎帮不上我,你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检控工作了吧?”
他仍然维持着礼貌,咳嗽了几声,说了句:“那我不打扰你了。”
她面无表情地说:“不送了。”
窗外的一片云彩祥和又宁静
似乎在意味着一切的良好开端。
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表现,让其他同事眼前一亮。
而叶枫这时还坐在某个角落里打瞌睡,看来他昨晚还玩得挺疯的。
现在詹斯邀请了辛可婷到其家共进晚餐。
她本来是不想应邀的,但考虑到以后有机会入律政司工作,而詹斯是刑事检察科的科长,如果能得到他的赏识,要进入律政司为机构工作就显得要轻松很多。
在经历过上次与詹斯的一番对话之后,她的确也有为自己以后要走的路作过一番深沉的思考。
詹斯说得很对,归根到底,机构部门始终是强大的支撑后盾,为机构部门工作绝对可以说是无后顾之忧。
钱虽然是少了一点,但生活会过得比较安逸。因为没有人知道,一个辉煌的时代什么时候会终结什么时候会走向灭亡,当新时代来临,而陈旧的一套制度一旦要消失。
新的制度又无法适应,这绝对可以说是对一个人的终极毁灭。打进机构内部就可以与时俱进,生活水平永远都不会有后退的可能。
就为了这一点,她上一次才接了《自卫谋杀案》的检控工作。
上一次的检控结果令律政司的高级职员非常满意,但引发了不少的社会问题,产生了共鸣。在文学界以及漫画界则出了一系列的讽刺作品,用来讽刺这一次的宣判结果的。
例如静名字的《胖子的传说》,里面就有这么的一幕,一位恶霸对一名老实巴交的农民进行欺凌、殴打、甚至夺走了他身上的财物。
该农民不敢反抗也不敢还手,但在大故事的背景下,农民的设定是蛮力无穷,可以推到一群行者反抗的群众,曾经为机构驱赶反抗人群立下不少的功劳。
但就是这么一个拥有无穷力量的人最后竟然被活生生地打死。这一点恐怕所有的读者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很明确的结论,结合时代背景所发生过的案件。
我们就很容易理解该漫画中老实巴交农民的不抵抗行为了。”该漫画一度卖得非常畅销,甚至卖断货了。
而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她在案件中控告芬威的角色形象也被带进了其他另类的作品,在其他的故事中被讽刺为不分是非黑白,歪曲事实,为了金钱竟然抛弃真理。
不惜对一个苦难者进行致命的控告,毁掉了对方的一生也会毁掉了自己的形象。”她自问为那么多看上去是罪有应得的当事人进行过很多理性的辩护。
但从来没有人为过她的工作进行过某些程度上的讽刺或者不满。
没想到这一次,她算是翻跟头了。但她不会介意,因为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是在遵守游戏规则而已。
詹斯从厨房里端出一盘只有五成熟的牛排,还开了一瓶红酒。
她用鼻子闻了闻,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这牛肉的香味似乎有一种很特别的香味。”
詹斯得意洋洋地说:“当然,这是我独家秘制的牛排,其他地方可尝不到。”
她举起手中的刀和叉,迅速地割了一块小小的牛肉放进口中,入口即溶。
然后她便说了一句:“这一碟精致的牛排呢,本来不应该是我品尝的对吧?我只是比较幸运,成为了候补的品尝者。”
他连忙地说:“别别别,别这样说,谁都可以品尝,只不过我特别想让你品尝而已。”
她不经意地说了句:“夏丽丽拒绝了你的邀请,不是吗?”
他企图为自己的失败作辩护:“她刚刚接了一件谋杀案,明天就要上庭上了,她当然要做足准备工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