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可婷：“身为教育者本来是应该有教无类的，但是在你眼里只有利益存在，所以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将葛文清导入正途，因为他没有钱。”

    “就算他真的很有问题，你也从来没有想过将他教好。”

    朱迪斯：“反对！审判者大人，我反对控方企图在盘问证人的阶段对本案作出十分不必要的结论。”

    辛可婷：“审判者大人，我暂时没有其他问题。”

    叶枫本来还在滴眼药水的，但他真的被辛可婷的穷追猛打，字字铿锵的企图结论言论给吓到了。

    到了晚上，叶枫仍然是困得不行，他已经喝了好几杯咖啡，但效果很一般，他现在的脑海里只想着睡觉。

    朱迪斯不让他睡，非要抓着他在客厅，逼他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翻查自卫杀人案过往胜诉的案例。

    “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品格证人出庭作证，以为可以证明死者是一个极度凶残毫无同情心的极端分子。

    但没想到被控方十分巧妙地以一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方法给化解了。

    天呐！我怎么没有想到她会以金钱利益为主要理论去攻击证人呢！这个家伙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好不容易才占了一点点上风，现在又处于逆风的位置。

    叶枫虽然仍然在孜孜不倦地翻阅着胜诉的案例，但眼睛几乎不曾停留在文件上，他的眼睛有微微下垂的趋势，时不时会发出鼻鼾，很快又会消失。

    朱迪斯狠狠地捏着他的大腿：“你啊，我们都快要输掉官司了，你还有心情睡觉？我让你查胜诉的案例，你还在偷懒？”

    叶枫直接抛开手中的文件，伸着懒腰，抓狂地说：“哎呀，我真的很困了。反正也还没到结案陈词的阶段，你不用那么担心，你就让我的眼睛歇一会吧。”

    朱迪斯很生气地叉着腰地质问他：“你还好意思说？我让你去搜集情报，你倒好，搜着搜着，差点就失身了。”

    叶枫稍微往后一仰，眼睛已经差不多要合上了：“别说得那么难听，要不是我查到死者有不干净的黑手党背景，你拿什么攻击他呢？”

    朱迪斯用手指戳着他的脸庞：“我警告你，你搜集情报就算了，你可千万别看上了黑手党首脑的妻子了。”

    叶枫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辛可婷好像约了你见面……”

    朱迪斯戴着深蓝色的墨镜，手里提着小挎包，踩着银白色的高跟鞋，企图往一栋装修得比较豪华的公寓靠近。

    华尔兹街道，紫银玫瑰大厦的116号的公寓。

    在未完全靠近之前，她就已经隐隐约约地听到优美的钢琴声，她宛若一笑，轻轻地敲着门，但没想到，门并没有关上，只是虚掩着，钢琴声似乎越来越清晰。

    她很肯定，里面有人在弹琴，她推开门进去，在客厅的尽头处发现了一座银白色的钢琴，在钢琴的前面，坐着一名长发飘飘，同样戴着墨镜的女人。

    她认识她，她就是自己在庭上的对手—辛可婷。

    朱迪斯作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参观着室内的布置，像一个好奇心十足的小孩子那样到处乱摸。

    话中有话地说着：“哇，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辛可婷不仅仅是一位心思慎密，雄辩滔滔，滔滔不绝的大律师，还是一名多愁善感的钢琴家。”

    话音刚落，她就闭上了眼睛，欣赏着室内传来的钢琴音，急促的节奏配合着钢琴的键音，散发出一种不禁令人产生无限遐想的神奇魔力。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一股意犹未尽的感觉：“这是《匈牙利第二狂想曲》我从小就特别喜欢这首钢琴曲，小时候看《TOM

    AND

    JERRY》的时候，就彻底喜欢上这首乐曲。

    辛可婷的手指停止了弹奏，最后一个音轻轻地落在了琴键之中。

    “我小时候跟你是同一个情况，因为一部作品喜欢了一首钢琴曲，我那时候特别喜欢自己弹奏《匈牙利第二狂想曲》的感觉。”

    “我每天都要弹五六个小时，我还幻想着要成为一名钢琴家，到世界各地去表演巡回音乐，总之世界的每一处角落，我都希望留下我的钢琴音。”

    朱迪斯好奇地说：“嗯？是吗？但是你现在却成为了一名大律师，这倒是挺令人惊讶的，毕竟每个人小时候都渴望、幻想过成为国家领导，但并不是很多人都能实现愿望的。”

    辛可婷突然严肃了起来：“那是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音乐家虽然能陶冶人的艺术与精神生活。”

    但并不能很有效率地帮到有需要的人，所能作出的贡献实在是太渺茫太微不足道了。时至今日，我没有后悔放弃成为音大律师的念头。”

    朱迪斯很惋惜地触摸着银白钢琴的每一寸地方，在它身上的每一处地方游走。

    “好一个放弃音乐接纳法律的励志故事。但是你抚心自问，你真的有帮助过别人吗？你知不知道法律界给你的称呼是什么？”

    古老欧洲的犹太人，充满了视财如命，无财不欢的智慧生物。

    辛可婷确确实实被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朱迪斯已经知道她是犹太人的事实。其实过去的犹太族与现在的犹太人是有区别的。

    只要她摒弃过去的宗教习惯，就不会有人怀疑她是犹太人的事实。唯有一点她始终没有办法摒弃，那就是在头上盖一顶小小的帽子。

    那顶小帽子经过她亲自设计，是微乎其微的，除非与她发生性行为，否则不太可能发现头上的那顶可爱的小帽子。

    辛可婷心有不甘地说：“最初选择了律师行业难道不是为了万恶的金钱主义？你也要问问你自己，你是否真的有帮助过别人？”

    朱迪斯似乎也被说中了，慢条斯理地说：“以前没有，但现在有了。所以自卫杀人案这宗关系，我一定要赢。”

    辛可婷也不甘示弱地说：“律政司找我处理这宗案件的检控工作，我也不能让别人失望，我一定要让那个家伙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