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线又低又哑,身上也控制不住开始发烫。
这种状态,姜若礼再熟悉不过。
“走开啦你,快点抱我去洗澡,我困了,要休息!”
洁白无瑕的手臂大大张开,一边喊着让人走开,一边又娇声娇气要裴子归抱,真是拿她没办法。
“刚才不是很有精力吗?这会儿又困了?”
裴子归站在床边不动,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娇气包的手朝着他大大张开,这一幕,像极了他们新婚那一晚,醉了酒的小姑娘也是这样让他抱着去卸妆洗澡。
思绪过往,突然,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扑进了自己怀中。熟悉的荔枝玫瑰香味扑面而来,裴子归下意识把人稳稳抱牢。
原来是嫌弃男人久久没动静,姜若礼主动扑了上来。
“快点,要洗澡。”
裴子归眼底的笑意展开,整张脸都充斥着愉悦。那晚是醉酒,而如今,他的小娇气包已经能很自然地扑向他撒娇。
“叫我一声就抱你去。”
姜若礼信手拈来:“老公老公老公,行了吧!快一点啦,我困了。”
她打了个哈欠,眸子水汪汪的,笼罩了一层雾气。
裴子归浑身都被她一声声老公叫软了,除了某处。
他转身,抱着怀中的玫瑰走进浴室。
没过一会儿,红色的裙子被脱了下来,几十万的高定就那么随意被丢弃在卫生间的地上。
雾气蒸腾,扑红了女人的脸。
……
……
深夜的江城郊区,空旷无人的街道马路,机车的轰鸣声如风一般飞驰而过。
机车上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带着黑色头盔,而他身后,一个女人戴着白色的头盔,被一件黑色大衣盖住身躯,藏在宽大袖子里的小手牢牢地圈住男人的腰。
“把手放进来。”
夜晚风大,就这么吹着,冷风难免通过袖口透进去。黎彦舟抓着沈知嫣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还冷吗?”
沈知嫣的脸紧紧靠着男人宽阔的后背,诚实地摇了摇头。
“不冷。”
上车前她就被黎彦舟的一件大衣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里面穿了什么,哪里会冷。就连这个头盔都紧得要命,一点儿风都透不进来。
沈知嫣从未设想过黎彦舟会骑机车,而且还是重型机车,还开得这么好。
不得不承认,男人戴上头盔,长腿一迈,轰动油门试骑的那一刻,简直帅呆了。
不过自己就没那么帅气了,一开始她是被黎彦舟抱上车的。
并且由于是第一次坐机车,沈知嫣略显局促。即使被黎彦舟放上了后座,仍然没什么安全感就怕倒下来,一个劲儿地催着男人快上车。
“bb,一会儿抱紧我。”
晚风吹动了男人的西装衣摆,夜色中,他嘴角微微上扬,潇洒迈腿,轻轻松松就上了车。
黎彦舟霸道地把沈知嫣的双手环在自己腰间,“搂好。”
一声轰鸣,ducati panigale v4.应声而出,如一头开了笼子的野兽。
晚风肆意,就那么驰骋在寂静无人的城市角落,唯一的依靠是他。
若是时间能静止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带着沈知嫣骑了一圈,黎彦舟把车停到了一处湖边,先行下了车。
他把手搭放在机车座椅上,将沈知嫣半圈入怀,虽然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碰到她,但是每一个毛孔都在关注着女人的安全。
他有足够的自信确保她不会摔。
因为双脚无法触地,沈知嫣横坐在机车后座,有些手足无措,说话的声音也染上了不自知的娇。
“黎彦舟,你放我下来呀。”
他没说话,视线落在柔软嫣红的唇上,喉结滚动,瞬间,低头吻了下来,座椅上的手也终于揽住了心心念念的那一抹腰肢。
大概这种运动的确会激发肾上腺素飙升,以及多巴胺的分泌。
至少,此时此刻,他只想吻她。
万籁俱静,耳边只有风声,风儿吹过,吹落摇摇欲坠的枯黄树叶,掉在沈知嫣的肩头。
黎彦舟轻轻替她拂去,像是无事发生。他认真而专注地吻着坐在机车上的女人,细碎而温柔,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风不算小,吹动了男人的碎发。
沈知嫣带着头盔,晚风穿不过厚厚的头盔,停留在她耳朵外面。闭着眼,仰着脑袋,接受着热烈而缠绵的吻。
她仿佛像是失去了所有感官意识,除了唇上传来的那些忽轻忽重的触感,其他的一切都感觉不到。
世界安静得像是只剩下她和黎彦舟两个人。
她开始回应。
若不是彼此之间传出的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拟声词,沈知嫣甚至怀疑自己已经因心脏过度跳动而失聪。
好闷,喘不过气了。是头盔太紧了吗?
倘若此刻抬起头,沈知嫣将看到繁星满天。这里的确很僻静,安宁到她可以抛去一切担忧与烦恼,只盯着当下,盯着眼前。
沈知嫣睁开眼睛,发现黎彦舟竟然一直就这么盯着她,漆黑的眸子写满了她读不懂的深情,还隐藏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此刻的黎彦舟,盯着她爱却似乎不能爱的男人。
仿佛,他们就像是这世间最平常不过的一对情侣。
看着女人的眼眸越来越红,染上一层水雾,黎彦舟终于舍得松开手,替她摘下头盔,又理了理女人乱糟糟的头发,温柔到不像话。
“bb,怎么哭了?”
男人勾着唇,嘴角多了几分浪子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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