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衣服,站在镜子前,柔软高级面料包裹之下,女人的身材曲线优美撩人。短裙之下的长腿笔直纤细,莹白如玉,让人看了便忍不住心起涟漪。
只不过如此完美的一双腿上出现了一点点不完美。
方才不小心摔倒留下的一小块淤青。
幸好不怎么疼。
姜若礼将先前编好的头发解开,长发散落,灵动飘逸的发丝微卷,随意披散在肩后,如同海藻一般浓密,令人羡慕。
女人满意地对着镜子展露笑颜,若是有旁人在,怕是要挪不开眼。
刚打开更衣室的门,才开了个缝儿,隔壁更衣室也走出来两个人,嘴里还在交谈。
曲心筝已经把那身比基尼换下来了,换了条夸张的拖尾长裙礼服。旁边是从小在她身边的小跟班王婷婷。
曲心筝的夹子音很有特点,夹不夹的,全看对象是谁。比如现在,自然浑厚:“你说姜若礼是不是真把自己当公主了?瞧她使唤裴子归那样儿。”
姜若礼推门的手停在一半。
她倒是想听听,呵呵。
王婷婷拎着曲心筝的拖地大裙摆,顺着她的心思回答:“我看裴总也不过是这么多人给个面子,毕竟两家有头有脸的,就算是联姻也得体面一些不是?”
曲心筝一听,咬了咬牙吐槽道:“那姓陈的今天也没见陪我出席啊。算了,不提也罢。”
两人来到更衣室外的洗手池旁停下。
见曲心筝脸色不太好,王婷婷讪讪陪笑:“我看裴子归也没多喜欢姜若礼,随便选了个看得过去的当老婆罢了。他那样的人,指不定外面养了不少金丝雀呢。”
曲心筝的脸更黑了。
这件事并没有别人知道,其实当时,得知裴家要联姻,她以曲家的名义去找过裴子归。可连裴子归办公室的门都没进,就被请了出去。
今日在裴子归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他并不记得自己。
怎么姜若礼这女的命就这么好?同样是联姻,她就能和裴子归联姻?钱多钱少不说,关键是裴子归就算没钱,那脑子,那身材,那张脸,恐怕也能有不少女人生扑上去。
她就是被拒绝的其中一个。
王婷婷还在持续发力:“她算什么公主,顶多是个娇蛮小姐。筝筝你这样的才是真公主。”
曲心筝被捧得开心了不少,刚扬起笑意,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还带着嗤笑。
“哦?是吗?公主?”
曲心筝回头,看到了一身日常套裙的姜若礼。她似乎每次都美得不费吹灰之力。
姜若礼走到二人跟前,若无其事地对着镜子洗手。
“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公主,倒是你……”
透过镜子,她将曲心筝从头到脚上下打量了一番,视线落在王婷婷身上。
“对了,你刚不是叫她公主吗?她在哪个ktv上班你知道么?改天我去光顾一下。”
王婷婷吓得不敢说话,她先前不过是恭维一下曲心筝,毕竟她现在在曲家的公司上班。可要是为了曲家得罪姜若礼,这笔买卖可不划算。
曲心筝气得半死,偏偏说不过姜若礼,到头来脱口而出的也不过是一句:“姜若礼你少血口喷人!”
“怎么了?问你在哪里上班你又不说。上辈子怕不是块毛巾吧?这么拧巴。”
姜若礼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巾擦干手指上的水,团成团,扔进垃圾桶。
曲心筝咬牙紧盯着姜若礼的一举一动,胸口闷得像是砸了一块大石头,“你老公知道你私底下这么嚣张跋扈欺负人吗?”
“呵!欺负人?”
姜若礼当真是笑了出来,不过笑意未达眼底。
“不是吧,这就生气了?说起来,你们刚才污蔑我老公外面养金丝雀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你说,要是这话让裴子归听去了,他会怎么样?”
自知祸从口出,王婷婷早就缩在角落屁都不敢放。曲心筝紧掐着手心,眼都红了。
“你和裴子归不过是联姻,我就不信裴子归对你有真感情,都是逢场作戏,我等着看呢。”
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细小尖针刺入心脏,感受到微不可察的疼痛。
“你是觉得这种低端的话能伤到我吗?”姜若礼靠前一步,垂眸睨着眼前的人。
“与其关心我的婚姻,不如好好担心一下你和陈家那扶不起的阿斗的塑料联姻吧。别到时候连自己财产都要被跟着败光。”
女人身上的气场冷清压抑,清脆的声线并不凌厉,但却像是蕴含着警告的利刃。软语中多了几分难以接近,令人心生寒意, 不敢僭越反驳。
还真有了几分裴子归的样子。
曲心筝愣怔,张了张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姜若礼不想再和两个嚼人舌根的蠢货纠缠,越过曲心筝的时候非常不客气地撞到了她的肩膀。
后者穿着笨重的拖尾紧身礼服,身形一晃就要栽倒,幸亏掐住了一旁王婷婷的胳膊。
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姜若礼掷地有声的嗓音响起:
“对了,改天去查查你家卫生间的淋浴头是不是坏了,不然洗澡的时候怎么这么容易脑子进水。”
曲心筝气得不轻,长指甲狠狠插入王婷婷的胳膊。
*
姜若礼的好心情全没了,突然也不想找裴子归了。
她低着头,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人。
“当心。”
抬头,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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