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116章 關公紋身
小黑臉從柳時陰的口袋裏鑽了出來,無聲地道,擔心她們?
“她們不會有事的,我哪用擔心。”柳時陰揉了揉它的小腦袋,“阿宴你又不是看不出來,她們雖有死相,卻也有一條生路,還有人在她們身邊保護着,哪裏會那麽容易死掉。”
柳時陰已經注意到了,在遠處一輛汽車裏坐了一個人,對方應該是警局的人,一路都在跟着林小竹姐妹。
樸小茂疑惑地看了過來:“柳大哥,你在跟誰說話?”
“我自言自語呢。”柳時陰給他們兩人各扔了一塊糖,“別在外面瞎溜達了,趕緊回家吃飯去。”
今天許林宴在家辦公,柳時陰沒有回自己的家而是轉身走進了隔壁樓棟。
林小竹謹記着柳時陰的話,和姐姐走在街上也不忘叮囑道:“姐姐,平安符你有好好戴在身上嗎?不能随便扔掉哦,這個東西很重要的。”
“我一直戴着呢。”林小竹的姐姐從口袋中掏出了平安符給她看。
林小竹滿意了,她抱着小挎包問道:“爸爸媽媽什麽時候回來啊,我想他們了。”
“明天應該就會坐飛機回來了。”
“真的嗎?”
林小竹十分高興,只是這種高興還沒持續幾秒,一個黑影就沖着她這邊跑了過來。一道亮光從眼前忽閃而過,待林小竹看清那是刀的時候她已經吓傻在了原地。
林小竹的姐姐反應比較快,一下子把她的妹妹撲倒在了地上,堪堪躲過了來人的攻擊。
“你、你是誰,要幹什麽?!”
林小竹的姐姐又驚又怕,一臉恐懼地瞪着眼睛看向了持刀的青年。
對方五官都扭曲在了一塊,猙獰得可怕,根本沒有回答林小竹姐姐的問題,反而舉着刀再次向她們劈了過來。
“啊啊啊!!!”
兩姐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雙腿早就軟做了一團,想要離開卻怎麽都使不上力氣。死亡的恐懼讓兩人都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你在幹什麽!快把刀給我放下來!”
一直跟着林小竹姐妹的女警察從車上跑了下來,拿着槍對上了行兇的青年。
對方一點都不怕死,也不怕女警手中的槍,看都不看她,重重地拿刀刺向了林小竹的姐姐。女警察沒想到他這麽猖狂,再不敢遲疑,一下子就扣上了扳機朝他的胳膊打了一槍。
子彈快要落到行兇青年的身上,一道黑氣猛地從他腹部湧了出來,一張邪惡幽怨的鬼臉直接把子彈給吞入了口中。
同時,尖銳的刀具也落到了林小竹姐姐的身上。眼看着白皙的皮膚就要被劃傷,一道金光出現!
“啊啊啊!!!”
金光一出,青年就像是受到了烈火地燒灼,當場就慘叫了起來,刀具則被甩到了地上。
“過來!”
女警察眼瞅着機會大喊了一聲。
林小竹的姐姐本來冰冰冷冷的身軀在這一刻好像變得溫暖有力了起來,她聽到女警察的聲音來不及想太多,抱着妹妹就連忙跑到了對方的身邊去。
耳邊有嗚嗚的警鳴聲由遠及近。
沒成功得手的青年惡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轉身就跑了。
女警察想要追擊他,可是怕他還有同夥會威脅到林小竹姐妹的安全,到底還是沒有離開她們身邊半步。
警車來得很快,但還是讓行兇者跑丢了。
警察唐風收隊後,忍不住砸了一下警車:“艹,這人是老鼠嗎,這麽會跑?附近全搜過了竟然都沒找到他的人。”
其他警察道:“監控也查過了,都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這個人就像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跟鬼似的。”
“說到鬼,剛才他行兇的時候我看到他身邊出現了一張鬼臉。”之前保護着林小竹的女警察出聲道。
“鬼臉?”唐風皺起了眉頭,他想起了之前辦過的盜墓賊的案子,“這事恐怕不簡單,來個人去找一下白泉觀的道士,我們需要他們的協助。”
林小竹姐妹是受害者,也是當事人,警察給他們做了心理安撫後,就跟她們進行了筆詢。
唐風問林小竹的姐姐:“你認識對方嗎?”
林小竹的姐姐搖了搖頭:“不認識,我第一次見他。”
“你們當時離他最近,能複述一下他的樣貌,或者說一說他有什麽特征嗎?越詳細越好,能讓我們更快地抓捕到犯人。”因為只有偶爾幾個監控拍到了對方的背影,其五官并不清晰,這對唐風他們辦案非常不利。
林小竹的姐姐努力地回憶着,先是說了他大致的長相,接着提供了一個特別有用的信息:“他持刀攻擊我們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肚子上有一片紋身,聞的好像是……關公。”
“關公?”唐風和其他警察對視了一眼,記錄下了這個對破案可能很關鍵的線索。
……
柳時陰算出了林小竹姐妹會成功避過死劫,因此也沒有太多關注她們的事情。
在許林宴家吃過晚飯,兩人坐在沙發上,一個玩着手游,一個看着文件,雖然互相都沒有交流,纏綿于兩人間的黏膩的氣氛卻一點都沒減少。
柳時陰坐累了,直接一倒,仰躺在了許林宴的大腿上。許林宴感受到大腿的重量,目光從文件上移了開來,落到了柳時陰的身上。
“別睡着玩手機,容易近視。”
“就玩一會,這樣比較舒服。”柳時陰懶洋洋地說道。
許林宴拿他實在沒辦法:“只能玩一小會。”
“行。”柳時陰比了個OK的手勢,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在了游戲上。
許林宴把視線挪回了文件上,但沒多久目光又被柳時陰吸引了過去。看着對方高挺的鼻梁,還有一會笑一會抿緊的薄唇,許林宴只覺口幹舌燥了起來。
“阿宴,你再盯下去,我們可能就要轉到床上去了。”一局游戲打完,被盯着也不是毫無所覺的柳時陰含笑地擡起了眼眸,笑眯眯地勾起了許林宴的手指。
被發現了小動作的許林宴臉紅了一下:“……我不看你了,你繼續玩游戲吧。”
“玩不下去了。被喜歡的人含情脈脈地盯着,我又不是柳下惠,什麽反應都沒有。”柳時陰坐了起來,直接就把許林宴壓到了沙發上,手撫上他的後腦勺,掠奪性十足地親吻了下去。
許林宴的嘴唇被撬開,濕漉漉的舌頭趁機鑽了進來,搶奪起了他口腔中所有的空氣。缺氧讓許林宴的眼睛都濕潤了起來,臉頰嫣紅,勾人得不行。
柳時陰的手落到了他的腰上,順着他的衣服滑了進去,等他想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突兀地在室內響了起來。
一切暧昧缱绻的氣氛瞬間都蕩然無存了。
得不到滿足的柳時陰臉黑了黑,特麽地誰大晚上地給他打電話?
柳時陰不想接,但對面的人似乎有急事要找柳時陰,手機鈴聲就沒有間斷過。許林宴推了推他:“接電話吧。”
柳時陰:“啧……”煩!!
自家師兄都開口了,柳時陰只好撐起了身體乖巧地去把手機拿了過來。一看聯系人,他微微挑了挑眉頭:“鄭老?”
“難道是對方有了神學會新的消息?”許林宴也看到了來電顯示。
不管是不是,鄭老的電話還是得接的,柳時陰摁下了接聽鍵。鄭老的聲音也随之傳了過來:
“你們還在江城吧?江城最近出了一起連環殺人案,我們懷疑可能跟神學會的人有關。方清塵已經在回去的路上,柳大師你要是有時間的話,能不能跟方清塵一起去警局了解一下情況。”
說是了解情況,其實也是想讓柳時陰去幫下忙。如果這起案件真跟神學會有關,光靠警局的人和方清塵不一定對付得來。
柳時陰一聽連環殺人案就知道指的是樸小茂他們說過的那件學生被害案,沒想到還和神學會有聯系。
就算不為了抓神學會,讓這種随便傷及無辜的人游離在社會也是一種危害,柳時陰沒有拒絕的理由。
“行,明天我帶上阿宴去找方清塵。”
鄭老見他答應了,頗為高興:“這事就拜托你們了。”
隔天,柳時陰帶着許林宴和方清塵在江城公安局門口彙合成功,接待他們的人是唐風。
行兇青年的模樣已經通過模拟畫像師的筆觸在紙上畫了出來。唐風把對方的畫像一一分發到了柳時陰三人的手中,同時還給他們發了一張紋身圖。
“這是我們已知的兇手模樣,他最大的特征是在自己的腹部紋了關公的紋身。”唐風細細地把已知的線索都告訴了柳時陰等人,其中還說了鬼臉的事情。
“竟然還是睜眼關公!”方清塵看着紋身圖案,神色瞬間嚴肅了起來。
唐風疑惑:“睜眼關公有什麽不對嗎?”
柳時陰淡淡地道:“睜眼關公是要殺人的,你不殺人就會被人殺。”
唐風沉下了臉:“還有這樣的說法?”
“而且關公不是每個人都能鎮得住的,很容易跟自己的命格犯沖,也容易出意外!”方清塵覺得給行兇者紋睜眼關公的紋身師簡直就是在拿人命胡鬧。
柳時陰擡起了行兇青年的畫像:“這犯人看着很年輕,應該才成年不久,他大概是不知道睜眼關公的寓意,為了活命只能不斷地殺死別人。”
“唐隊,出事了!”有一位警察敲門走進了唐風的辦公室,“我們在市中心一條小巷子中發現了一具白領女屍,行兇者很可能是之前殺害兩位學生的犯人。”
唐風皺起眉頭:“白領?兇手現在不對學生下手了?”
這個現場,唐風是必須要去的。他看向了柳時陰等人,柳時陰說道:“既然和連環案的兇手有關,我們也去看一看。”
十多分鐘後,衆人就被警車帶到了案發現場。周圍圍觀的群衆已經被疏散,小巷子裏只有采集指紋的警察在。
柳時陰等人跟在唐風的身後,來到了女屍的面前。有警察把白布掀了開來,衆人看到了一具周身被刀具劃得破爛模糊的身軀。
方清塵看着這具屍體飄溢出來的淡淡的黑氣,說道:“不是尋常的殺人案,那兇手不是普通人。”
柳時陰:“能紋睜眼關公的人,怎麽會是普通人。”就算之前是,現在也不是了。
唐風問他們:“兩位大師,你們有辦法把兇手找出來嗎?他似乎會一些詭術,讓監控都拍不下他的蹤影。”
“找人簡單。”柳時陰拍了拍方清塵的肩膀,“全靠方小道友你了。”
方清塵見柳時陰應得那麽爽快,還以為他要出手,沒想到這擔子最後還是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是個老實孩子,也不推脫:“行,交給我!”
許林宴見不得孟圖的轉世被柳時陰欺負,悄聲地對柳時陰說:“別太欺負他。”
柳時陰捏了捏許林宴的手指:“親愛的,我哪裏欺負他了。”
許林宴瞥了他一眼,這人在永晉和在現世都愛抓着孟圖戲弄,壞毛病就沒改過。
方清塵做法,讓冤死的屍體告訴他們兇手在哪。屍體的怨氣形成了一條連綿的煙氣,往遠方繞去。
方清塵厲聲道:“找到了!”
唐風立刻安排人,按照方清塵的指引帶着衆人迅速地來到了郊區的一片廢棄工廠中。
煙氣在這裏就斷了,但他們帶來的警察衆多,花了沒幾分鐘很快就有人發現了行兇青年的蹤跡。
“你們別過來,不然我就引爆這些煤氣瓶!”
行兇青年黑氣沖天,人不似人,更像一個大惡鬼。在他的手上,在他的身邊,都圍了一圈的煤氣罐,只要其中一個被點燃,剩下的也會随之跟着大爆炸。這一片工廠會在瞬間被毀于一旦,而趕過來的警察也都将喪命于此。
“艹,他竟然還整了這一出!”有警察忍不住罵了起來。
“牆邊也有很多的煤氣瓶。”雖然用一些布料蓋着,但從外面的形狀來看,這些都不是雜物而是煤氣罐。這逼仄的空間裏,所擁有的煤氣罐比想象中還要多。
一衆警察臉色都不對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就怕刺激了行兇的青年拉着大家一塊陪葬。
柳時陰也看到了這一幕,他不見一點緊張地道:“這人已經被睜眼關公弄瘋了,繼續和他僵持下去反而對我們這邊更不利。”
不要指望瘋掉的人會突然良心發現,這類人已經喪失了理智,精神随時有崩潰的可能。
方清塵:“柳道友,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他還是太年輕了,一考慮到周圍有其他警察在動作就變得束手束腳了起來,深怕一個錯誤就害死所有的人。
柳時陰沒他這個顧慮:“還能怎麽辦,我去引開他的注意,你想辦法敲暈他好了。”
方清塵還在思考自己應該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地“敲暈”他,柳時陰就已經往前走了幾步。
行兇青年的精神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大聲地喊叫着:“別過來,我讓你別過來你沒聽見嗎?!”
行兇青年打開了手中一直捏着的打火機,火焰嗖地一下就在打火機頭上燃燒了起來。只要他一松手,火焰觸及底下的煤氣罐,爆炸将一觸即發!
唐風等人緊張的情緒都拔高到了臨界點!
柳時陰卻好似聽不到對方的吶喊一樣,腳上的速度完全沒有要停下的節奏。
“是你們逼我的!”
行兇青年被逼得眼裏的兇戾驟起,一邊警惕地看着柳時陰和方清塵,一邊要去點燃手中的煤氣罐。
對方十分敏銳,他這麽戒備方清塵倒讓方清塵陷入了兩難,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出手機會。
不過他點煤氣罐的舉動也沒有成功,因為在他下手的剎那,一張黃符就擲了出來,瞬間裹住了他的手和打火機。
是許林宴!
柳時陰勾了勾唇,聲東擊西,他等的就是許林宴!對方果然最懂他!
趁着行兇青年呆滞的時間,柳時陰把腳邊的石頭踢向了他的腦袋。力度控制得很好,把人一下子就砸暈了過去卻沒有要了他的命。
唐風等人見人暈了,連忙沖了上去,一部分人控制住着罪犯,一部分人則連忙把煤氣罐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把犯人押回公安局,柳時陰一張符貼在了對方的腹部。瞬間,哀怨凄厲的鬼叫聲在室內響起,一道濃郁的黑氣從睜眼關公紋身裏逃了出來。
柳時陰不慌不忙,一巴掌就把它給拍散了。黑氣消失的剎那,關公紋身也從睜眼變成了閉眼。
昏睡中的行兇青年呼吸開始變得平緩,猙獰的五官看着也沒有最初那麽吓人了。幾秒後,暈迷的人悠悠轉型,唐風也終于可以審訊他了。
通過審訊知道,行兇青年是被網友慫恿着在自己的身上紋了睜眼關公,圖案還是那網友提供的。
他一開始只是覺得紋身看着很帥,但後面紋了沒幾天就開始做噩夢,經常撞鬼。
後面那網友才告訴了他“睜眼關公不殺人就要被殺”的事情,因為不想死,青年就只能着手殺人的計劃。
唐風立刻調查起了那位網友的資料,不過很可惜,對方早在前幾天前就注銷了賬號。賬號雖然注銷了,但對方發表在網上的言論還能找回來。通過留言的時間來看,對方是這一個多星期才出現在網絡的,雖然不能證明他和神學會有關,但他出現的時間太湊巧。
而且行兇青年不是第一個被他慫恿着紋睜眼關公紋身的人,他還撩撥了一些位于其他城市的社會無業青年,讓全國最近都陷入了大大小小不同的混亂中。
柳時陰摸着下巴道:“看着就像是在故意調轉國家的注意力。”
因為不是普通的案件,牽扯了非自然力量,光靠警察很難破案,到時候就必須請動鄭老和相關相術師來幫忙。
如此一來,抓捕神學會的精力就會被削弱,時間也會被無限拉長。
許林宴說道:“這恐怕就是神學會的計劃。”
方清塵:“還是得盡快告訴鄭老和師祖他們才行。”
至于全國發生的睜眼關公殺人案,柳時陰一個人就能擺平。也用不着他親自動手,他可以把最近為了學習而積攢的符紙存貨交到唐風的手中,再讓他分給全國各大公安部門的同事。
有了符紙的幫忙,那些被神學會左右來害人的社會青年相信很快就會被逮捕歸案。
事情結束後,林小竹帶着她的姐姐上門來跟柳時陰.道了謝。
見到了鬼影又見到了金光,林小竹姐妹都知道她們之所以能在兇手的手中活下來,最要感謝的就是柳時陰贈予她們的平安符。
林家不窮,林小竹姐妹的零花錢也不少,送來的禮物直接堆滿了玄關。而在客廳的另一角,那裏還有不少的東西是上一回夜宵攤攤主王鵬送來的。
加上毛家和雷家時不時送來的東西,柳時陰感覺自己家都快沒有下腳的位置了。他頗為頭疼地對許林宴道:“東西太多了,我們根本用不完,不如都送去孤兒院給有需要的人吧。”
許林宴笑道:“我讓周秘書來安排。”
等東西全都捐了出去,看着又恢複了原貌的客廳柳時陰終于爽了:“等下我就給毛劍輝和雷德仁打電話,讓他們沒事別往我們家再送東西了,有這錢還不如捐出去。”
許林宴說道:“我跟他們提。”
要送什麽也是作為男朋友的他來送,根本用不着毛劍輝和雷德仁這麽上心。
小黑臉在一旁叉着腰特別認真地點着小腦袋,沒錯,他又不是沒錢養不起自己的戀人!
柳時陰聽出了許林宴語氣中的酸意,也看到了小黑臉的動作,眼帶笑意地點了點小黑臉的腦袋,然後湊到了許林宴的身邊道:“怎麽,阿宴你吃醋了?”
許林宴和小黑臉身體齊齊一僵,許林宴遲疑了片刻還是承認了:“……嗯。”
他就是吃醋了。
柳時陰看着他斂下去一抖一抖的睫毛,只覺心裏像是被蜜糖裹住了一般,甜齁齁的,讓人心醉。
他上手和許林宴十指相扣在了一塊,低聲承諾道:“那我以後都不收別人的禮物了,就收阿宴你送的。”
窗簾自動合攏,之前沒來得及做的性.事在這一刻一發不可收拾。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