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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連環殺人案

    雲觀主對柳時陰說道：“麻煩柳道友先把他們控制起來。這個村子應該下了什麽法陣，讓我們無法和外面的人聯系，我先帶上清塵他們去把法陣破了。”

    分工合作是最好的。

    柳時陰點頭：“那就拜托雲觀主了。”

    方清塵離開前，悄悄問了一句柳時陰：“柳道友你真會搜魂術嗎！”

    “你真信了？”柳時陰輕笑道，“那種失傳的禁術我怎麽會，我就是忽悠他們的。只要他們以為我們有搜魂術，你覺得他們還會反抗死守秘密嗎？不管張不張嘴，我們都能知道答案。如此一來，士氣大弱，後面就算我們不用搜魂術，他們也照樣會把我們想知道的東西全都和盤托出。”

    方清塵呆住了：“柳道友……你真是心思缜密。”

    其實方清塵想說他腹黑，但總覺得有點像在罵人，最後還是換了個形容詞。而看他的樣子，是信了柳時陰十成十。

    許林宴卻知道柳時陰是真的會搜魂術，他說出來的時候可能沒料到這種術法已經失傳了。現在之所以不承認，完全就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而已。

    其他的就不說了，就說面前這一百多人，全讓他搜魂一遍他得累死。因此，還不如把工作還給審問的鄭老。

    雁回村的法陣藏得很隐秘，雲觀主花了些時間才找到了陣眼所在。他們一破壞陣法，幾人的通訊工具就接連收到了鄭老的消息。

    甚至鄭老的電話都打了過來。

    “你們沒事吧？”鄭老擔憂地問道。

    “沒事。”雲觀主回道，“我們已經控制住了雁回村的人，不過還是讓神學會的幕後者跑了。”

    “我們已經知道了。”鄭老頗為懊惱地道，“在你們失去聯絡的時候，妙慧寺的人遇上了他們，然後都被打傷了。我們的人努力追蹤，最後還是丢了他們的蹤跡。”

    “可惜了。”雲觀主嘆了口氣，“天命如此。”

    “你們能抓到神學會剩下的人，也算是這次行動的一大好消息。”鄭老很快就振作了起來，“也許我們能從他們的嘴裏撬出更多神學會的秘密。”

    “雁回村裏有普通村民嗎？”方清塵問出了一直很好奇的問題。

    鄭老答道：“沒有，據我們這兩天的調查，發現整個雁回村的村民都是神學會的人。”

    “這就奇怪了。”清徐道長沉思道，“這些人看着就是普通人，不會鬼術或玄法。不是說神學會進會門檻很高嗎，他們為什麽要招攬這些普通民衆。”

    許林宴：“難道為了迷惑我們的視線？”

    鄭老：“還有這樣的事情？”

    柳時陰緩緩走到了最近的一位村民身邊，開了天眼，仔仔細細地端詳起了他的面相和命格。

    之前似乎有陣法在的原因，他看到的這些村民的面相都是格外的樸素簡單。但現在陣法一破，他又集中了精神在天眼上，一看就看出了微妙之處。

    柳時陰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下，悠悠開了口：“原來是這樣。”

    許林宴問他：“時陰你發現了什麽？”

    白泉觀的人都看向了他。

    柳時陰把手搭在了這位村民的肩上，嗤笑道：“他們根本不是人，是野鬼，直接把雁回村村民的魂魄吞吃了，然後應該是用了什麽邪法占據了別人的身體，重新做了人。”

    “什麽？！”

    衆人大驚，就連雲觀主的神色都嚴肅了起來。

    柳時陰：“因為變成了人，所以我們的符紙才會對他們沒起到任何的作用。而他們的身體原主人就是普通的百姓，根本沒學過什麽術法，身上當然也不存在什麽靈力之類的力量。”

    “至于鬼力，他們在人身時當然也用不出來，我們也就察覺不到。等需要使用力量，他們會從人體裏出來，最後再換一具別的容器重新複生對嗎？”許林宴迅速理解了柳時陰的話。

    柳時陰點了點頭，眼眸落到了小苗和那位村長的身上。他們被猜透了身份，一臉頹敗。

    “這些鬼也太可惡了吧。”方清塵氣得臉都紅了，“雁回村這裏有一百多人，還有小孩子，他們說殺就殺了？！”

    雲峰真人忒了一口唾沫在地上：“真畜生啊。”

    雲觀主倒是想到了別的事情：“柳道友，要真是你說的那樣，他們或許會随時反抗起來，我們必須得提起十二分精神。”

    “不用擔心。”柳時陰笑了起來，“他們弱得很，不是豆子兵的對手。”

    方清塵看着密密麻麻，起碼有四五百人的豆子兵，覺得自家師祖過慮了。這些惡鬼，一只身邊就守着四五只的豆子兵，他們膽敢一動，勢必得被豆子兵埋了。

    “以多欺少，你們不是人！”小苗罵道。

    柳時陰很不要臉地說：“有本事你把神學會的其他人也叫來。”

    小苗噎住，她就算有本事也不會把自己的同伴叫來給柳時陰送菜啊。

    柳時陰嗤了一聲：“沒本事就少逼逼。”

    小苗氣結，剛要張口把柳時陰祖宗十八代都罵上一遍，就被一張黃符糊了嘴。眼眸一擡，就對上了許林宴清洌洌的瞳孔，瞬間後背泛起了一股凍徹心扉的冷意。

    神學會的人似乎已經認命，一百多人裏沒有一個人是反抗的，他們被豆子兵押着，讓走就走讓停就停，聽話得讓柳時陰頗為意外。

    雁回村後面會有鄭老派來的人駐紮，他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把這些強占了人類身體的惡鬼送到官方的手中。

    出山的路和進山的路一樣。

    柳時陰讓豆子兵帶着神學會的人打頭陣，走在了最前面。花了一點時間，他們終于來到了鐵索面前。

    豆子兵帶着人安安穩穩地走到了鐵索的另一端。方清塵尾随其後，毫不猶豫地就要跟上。但右腳剛擡起，柳時陰就拉住了他。

    “等等。”

    柳時陰眯着眼看着鐵索，忽然擲出了一張紙人，讓它代替他們先走上了鐵索。紙人身上有着柳時陰的氣息，可以當做是柳時陰自己的替身。

    等它站到鐵索中央，一陣巨大的爆鳴驟起，火光沖天，一股強烈的沖擊力席卷了懸崖兩岸，鐵索直接斷成了兩半！小紙人也随之飄飄然地落于叢林深處。

    方清塵倒吸了一口氣。

    這片懸崖很高，要是掉下去的不是紙人而是他們，肯定活不成了！

    許林宴微沉着臉道：“是他們搞的鬼！”

    看向的人是對岸的小苗等人。

    小苗本來已經揚上去的笑意在看到柳時陰掏出小紙人時就僵在了臉上。她滿是不敢置信：“你怎麽會發現的？！”

    “看到我們沒中計，很失望吧。”柳時陰嘲諷地勾了勾唇，“我就覺得奇怪，你們這些人怎麽會乖乖束手就擒，實在太詭異，太不合理了。現在一看，原來在這等着我們呢。”

    許林宴：“之前跑掉的幾個村民就是在這裏被我們逮到的，他們之所以跑出來就是為了布置陷阱。”

    小苗沒有說話，但大家都知道許林宴說對了。

    方清塵瞪圓了眼睛，罵道：“這些惡鬼心真黑啊。”

    “再黑有什麽用，還不是被我們抓了。”柳時陰啧了一聲，“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小苗等神學會人一聽，差點沒嘔出血來。

    他們本來還想着趁此機會，把柳時陰等人都炸死了，然後自己回去找主人複命，沒想到他們最後連柳時陰等人的發絲都沒斷上一根，敗得徹徹底底。

    雲觀主擔心他們還有後手，後面的路全派紙人先探底。奈何神學會的人已經沒了後招，國家這次行動着實是打了神學會一個措手不及，他們根本沒來得及做出反擊。

    至于山林中為什麽沒有提前布置“鬼打牆”之類的陷阱，柳時陰懷疑神學會的人是考慮到了這并非無人之境，平時勢必會有人偶爾闖入，一個地方太過“特殊”很容易引起官方的注意。

    還不如徹徹底底地僞裝成一個小山村，就算偶爾會有路人經過，也不會覺得稀奇。真的扶貧辦來了，也只會把他們當做一個真正的貧困山村對待。

    只是千算萬算，他們藏得這麽深還是被國家找到了。

    出了山林，他們和鄭老彙合成功。鄭老對豆子兵很感興趣，只是神學會更重要，注意力還是暫時放回了後者的身上。

    審訊迅速展開，就怕像之前審問盜墓賊一樣，拖久了他們又突然暴了斃。

    鄭老以為這次的審問會是一場持久戰，已經思索好怎麽嚴刑逼供神學會的成員供出他們大boss的資料。沒想到的是，他們還什麽都沒做，人一拉進審訊室就一五一十地把知道的東西全都吐露了出來。

    而等到所有的神學會成員都審訊完畢，鄭老他們對神學會幕後者的身份也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等鄭老把柳時陰和雲觀主等人集合起來，彙報結果後，衆人的臉色頓時都變了。

    柳時陰皺起了眉頭：“你說神學會的幕後者可能是一百多年前從地府跑出來的鬼王？”

    “根據審問的結果來看，的确是這樣。”鄭老一臉的嚴肅，“我們初步猜測，一百多年前發生滅世之難時，這只鬼王趁機從平湖的過陰橋跑了出來。”

    “能稱鬼王的，都是實力強悍的大惡鬼，現在過去了一百多年他的實力恐怕更強了。”雲觀主眉目裏都是憂心。

    鄭老的壓力也很大：“不管怎麽樣，能知道對方的身份，我們就能進一步地做出應對的措施。”

    鄭老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和他們說了一會話就離開了。

    其他人忙了幾天都累了，紛紛回了自己的房間去休息。

    柳時陰睡不着，知道神學會的幕後者是鬼王，又和永晉的滅世之災有關，他回了卧房就直接聯系上了地府的人。

    柳時陰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都寫在了符紙上，然後都燒了。半晌，另一張平鋪在桌上的空白黃紙上，開始詭異地出現一個又一個的漢字。

    柳時陰逐字念道：“神學會幕後者的确是百年前從地府跑出去的一只鬼王，也是破壞平湖過陰橋的主謀。他被困于無根地一千多年，後面慫恿了當時的黑無常替他破壞了忘川石碑，百萬怨鬼肆虐陰曹之地，還有一部分沖出過陰橋，給平湖造成了大量的傷亡。”

    “後面人間和地府通力合作，把鬼王徹底消滅。但最近我們發現，百年前滅殺的鬼王是其特意創造出來的替身，以此蒙騙了我們上百年。現在留在人間的鬼王，才是他的真身。”

    “既然如此，你們不派人過來把他抓回地府嗎？”柳時陰又燒了一張紙。

    地府收到後給了回信：“不是我們不想派人來抓他，而是最近重塑過的忘川石碑出了問題，我們要鎮守地府，壓制忘川河下的怨鬼，以防百年前的事情再次發生。”

    到了這裏，字跡就斷了。

    柳時陰看着地府最後回的信，尤其是“忘川石碑出了問題”這一句話上，他的神情尤為的深重。

    忘川石碑會重塑，柳時陰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他更在意的是，為什麽忘川石碑會在這時候再次出問題，這件事是否和鬼王有關？

    鬼王當初能弄出個替身，讓自己逍遙法外一百年，足見其謀略和智慧。這樣的鬼王，會只給自己留一個後路嗎？在地府就沒有留下其他的後手？

    柳時陰怎麽想，都覺得忘川石碑出問題這事過于蹊跷，必定和鬼王脫不了幹系。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還得告訴鄭老等人，盡快把鬼王找出來，不然很可能真會觸發“第二次平湖之戰”。

    鄭老一聽還有這樣的事情，頭都炸了，連忙聯系了上面，把這次的事情直接升調成了國家大事，上面派了更多的人來協助他們抓捕鬼王。

    白泉觀，妙慧寺等道觀和寺廟也加入了搜尋鬼王的任務中，像柳時陰這樣的散人倒是沒有強制性要求。

    他和許林宴在桃源市逗留了一個星期就回到了江城。只是家門還沒進，柳時陰就被樸小茂幾個小孩團團圍了起來。

    樸小茂興奮地道：“柳大哥，你終于回來了！”

    柳時陰看着幾個矮墩墩，問道：“這是怎麽了？難道你們又有哪個同學家裏出了事？”

    “柳大哥，你真是料事如神啊！”樸小茂把一個小女生推了出來，“是小竹的姐姐出事了！”

    被推出來的女生叫林小竹，也是樸小茂的同學。在柳時陰和許林宴看過來的時候，小女孩緊張得臉都紅了，但還是仔仔細細地把自己姐姐遇到的怪事說了出來：“是這樣的，我姐姐最近總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蹤她，爸爸媽媽也陪着她上下學了一段時間，可是并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物。爸爸媽媽就說姐姐可能是壓力太大，産生了幻覺。”

    “姐姐也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她放學自己回家時那人又開始跟蹤起了她。沒兩天，和姐姐關系還不錯的一個女同學就出事了，被人發現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樸小茂說道：“肯定是跟蹤小竹姐姐的壞人殺的！”

    梁一桐對柳時陰說：“那個犯人現在還沒抓到，我爸媽覺得兇手很可能是附近游蕩的一些流浪漢。”

    死去的女生還在讀初中，性格很陽光，不像是和人結仇的樣子。警察有懷疑過是不是同學朋友作案，但調查了一番發現兇手并不在這些學生當中。

    “小竹姐姐的同學出事後沒多久，三中那邊有個哥哥也被殺了。”梁一桐打開了自己的書包，從裏面掏出了一份報紙。

    柳時陰看着報紙上他指出來的新聞，挑了挑眉：“兩個受害者死亡的時間就間隔了三天，作案的手法都一樣。這難不成還是連環殺人案？”

    “肯定是！”樸小茂湊了過來，“最近大家都害怕得不行，我爸媽現在天天都接送我上學，就怕遇上了這個殺人犯。”

    “我家也是。”其他小朋友跟着說道。

    梁一桐指着林小竹說：“小竹的爸爸媽媽都出差了，現在她們家裏就剩下她們姐妹兩個人。小竹擔心自己的姐姐會出事，我們就帶她過來找你買一張平安符！”

    小竹父母在同一個公司上班，說來巧合，在小竹姐姐的同學被殺害的前一天，兩人都收到了出差的安排，當天就離開了江城。

    連環殺人案發生後，小竹父母就讓兩姐妹去了外公外婆家暫助，平時上下學也由外公帶着。

    但林小竹還是不放心，深怕她的姐姐會被殺人犯盯上。要知道就算有外公在，她姐姐還是偶爾會有被人跟蹤的怪異感。

    林小竹掏出了自己的小豬存錢罐遞給了柳時陰：“我有很多錢，都給你。”

    柳時陰接過了她的存錢罐，從縫隙往裏看能看到一疊的紅色鈔票，初步估算大約有上千塊錢，對小學生來說這已經算是一筆巨款了。

    他笑了：“确定都給我嗎？”

    林小竹點頭：“都給你！”

    樸小茂：“我們還買了零食！”

    為了幫助林小竹，樸小茂幾個小學生又禍禍了一把自己的零花錢，全上供給了柳時陰。

    柳時陰看着那些辣條薯片啥的，瞬間樂了：“行吧，看在這些零食的份上，這兩道平安符你們拿去吧。”

    柳時陰不僅把符給了林小竹，還把她的小豬存錢罐還了回去。

    林小竹眨了眨眼睛道：“哥哥？”

    柳時陰叼着一跟辣條道：“樸小茂已經把你的報酬給我了。你的錢還是留着以後請樸小茂他們吃飯吧。”

    林小竹愣了愣，抱着不會被摔碎取錢的存錢罐高興地保證道：“等下一次爸爸媽媽給我發零花錢時，我就請他們吃零食！”

    “好耶！”樸小茂等孩子一聽有零食吃開心得都蹦了起來。

    許林宴等他們冷靜下來後對林小竹說道：“你姐姐遇上的事情，其實可以去找警察叔叔幫忙。”

    “可以嗎？”林小竹瞪圓了眼睛，“他們會管？”

    “當然。”許林宴望着所有的孩子，“不管遇到什麽情況，你們只要覺得有不對勁地方都可以去報警。”

    林小竹等小學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和柳時陰、許林宴分開後，樸小茂幾個孩子就跑到了警局去。因為最近死了兩個學生的緣故，市裏對林小竹姐姐被跟蹤的事情非常重視，當天就派了一個便衣女警跟着林小竹回家了解了情況。

    ……

    就這樣過了兩天，撲小茂和梁一桐帶着林小竹再一次找上了柳時陰。

    “柳大哥，好消息啊好消息！”

    樸小茂一下子就撲到了柳時陰的身上，嗷嗷地叫喚了起來。

    林小竹漲紅了臉，格外的喜悅：“哥哥，跟蹤我姐姐的犯人被抓住了！”

    柳時陰一邊拽開了樸小茂，一邊問道：“犯人是誰？”

    “是我姐姐的一個同學！”林小竹說道，“他暗戀我姐姐，就每天放學都跟在我姐姐的身後，然後昨天他就被保護我們的警察姐姐給逮住了！”

    樸小茂：“不過可惜的是，那個男生并不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梁一桐卻道：“可是跟蹤小竹姐姐的人已經被抓到，小竹和她姐姐以後都可以放心地去上學了，不怕再遇到壞人！”

    林小竹點頭：“警察姐姐警告過了那個男生，對方表示再也不會纏着我姐姐了。”

    柳時陰掃了一眼林小竹的面相，拍了拍她背着的小挎包：“兇手是抓到了，但我給你們的平安符還是要好好地帶在身上，畢竟是用樸小胖他們的零食換來的，可別扔了。”

    “不會扔的！”林小竹抱着裝有平安符的小挎包說道，“我知道平安符可以保平安，我跟姐姐都會一直帶在身上的！”

    柳時陰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那就行。”

    “我姐姐來接我了，我該走了！”

    遠處走來了一個跟林小竹長得有七成像的少女，林小竹跟柳時陰等人打了一聲招呼就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她姐姐那裏去。

    柳時陰看了眼林小竹姐姐的面相，忽然輕聲說了一句：“額頭冒黑氣，一臉死相。啧，比她妹妹還嚴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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