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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3章 忘川怨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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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 忘川怨魂

    “這個地方有問題。”柳時陰撥弄着通訊工具,沉聲說道。

    方清塵小聲說:“那現在怎麽辦?”他們聯系不上鄭老,人手也不足,貿然行動似乎會打草驚蛇。

    “不能坐以待斃。”許林宴看着雲觀主,“這裏的村民中肯定有神學會的人,他們很可能早就發現了我們的身份,背地裏他們若是要對我們做什麽,我們很難發現。”

    “的确。”清徐道長點了點頭,“只是具體要怎麽做,才能把事情的危害降到最低,我們必須得商量好。”

    “師父,你有什麽看法嗎?”方清塵看向一旁躺在搖椅上昏昏欲睡的雲峰真人。

    “別問我,我都聽你們的。”雲峰真人一副甩手掌櫃的模樣,懶散得讓雲觀主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要我說……”柳時陰喝了口水,潤了潤喉之後噙着笑道,“這個村子就一百多人,既然不知道誰是神學會的人,誰是普通村民,那我們全都抓了算了,到時候再讓鄭老一個一個去審問。”

    如此一來,浪費的只有鄭老他們的時間,雖然步驟繁瑣了一些,卻保證了神學會無一人逃脫的情況。

    方清塵驚嘆:“還能這樣?那些普通村民能配合嗎?”

    “不配合就打一頓。”柳時陰特別流氓地道。

    衆人:“……”這人還記得自己是個天師嗎?打人真的可以嗎?

    “柳先生,使用暴力是不對的。”一軍人忍不住出聲道。

    柳時陰還沒說話,雲峰真人卻是已經開了口:“我覺得這小夥子的提議挺好的。不聽話的人就拖出去打一頓,其他人也就慫了。要是被打的人還是神學會的一員,咱們還賺了。”

    “如果他就是普通民衆呢?”方清塵問道。

    雲峰真人捋着胡子自信滿滿道:“那就讓國家賠他醫藥費,雙倍三倍都行!”

    “阿宴,你不覺得很可行嗎?”柳時陰雙眼亮晶晶地瞅向了許林宴,“反正花錢的也不是我們。”

    對上柳時陰那巴巴的眼神,許林宴實在說不出反駁的話:“……可行。”

    軍人們無語了,這些人怎麽好意思當着他們的面試圖薅國家的羊毛。

    雲觀主看着衆人的表情,樂呵呵地說:“那就聽柳道友的吧。”

    方清塵和清徐道長都沒想過自家的觀主竟然會答應這麽離譜的建議。方清塵是比較聽話的小孩,見狀只好加入他們“破壞大隊”中去,然後問出了一個問題:“我們就幾個人,如何控制得住雁回村一百多位村民?”

    其中搞不好還有神學會的人在,他們如果鬧了起來,場面一定非常的混亂。

    柳時陰瞥了眼村民送的物資,有了主意:“這些東西裏是不是有一小袋的黃豆?人手不夠,我們就創造一批工具人好了。”

    方清塵:“???”

    什麽意思?

    雲觀主倒是第一時間理解了他的意思:“柳道友你說的難道是撒豆成兵?”

    “嗯。”

    “此法你會?”

    柳時陰納悶了:“你們不會嗎?”

    雲觀主難得露出了詫異的神色,整個人頗為激動地道:“這種術法早在百年前就丢失了!據說那會人間出了一場差點要滅世的危難,許多能人異士在那場戰争中都丢了性命,很多術法也跟着消失在了世間。這也是我們玄術一脈越來越式微的原因。”

    方清塵好奇:“滅世的危難?”

    “你們年輕人可能沒聽說過,也很少有典籍記載這件事。”雲觀主嘆了口氣,“我也是從我師叔那聽來的。”

    事情發生的時間,雲觀主還沒出生,但他的師叔卻已經是個小道童,雖沒有親眼目睹那滅世的災難是什麽,卻也親歷了觀中熟人一個一個投身救世的隊列中。

    随着雲觀主的述說,柳時陰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兩幕熟悉又陌生的畫面。這些畫面莫名讓他覺得和滅世之難有什麽關聯。

    再去細想的話,柳時陰的心中就湧出了一股酸澀的痛苦的情緒,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雲觀主提及的事情,柳時陰似乎應該知道些什麽,可他卻一時半會也沒能想起來。

    柳時陰覺得這件事對自己恢複記憶非常重要,所以他接着問雲觀主:“這件事發生在什麽時候?能不能仔細說一說。”

    雲觀主見他好奇,便多言了兩句:“大概發生在永晉五十年的時候吧,當時我們白泉觀還未改名,原叫流雲觀。而在同一片區域下,還有一個小道觀叫三泉觀。”

    柳時陰聽到這裏,手中的杯子差點就摔落在了地上。

    許林宴的表情驟變,想出聲打斷雲琅真人:“雲觀主,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不如……”

    “雲觀主,後面呢,三泉觀怎麽樣了。”柳時陰似是沒聽到許林宴的聲音,一臉讓雲觀主繼續說下去的表情。

    方清塵也非常地好奇:“師祖,你繼續往下說呀,以前我們道觀和那個三泉觀發生了什麽?還有改名又是怎麽回事?”

    “三泉觀的觀主有幸得了兩位開了天眼的徒弟。”雲觀主見他們想要聽,也就接着往下說了起來,“他們天賦異禀,比所有道友都要承天道的愛。當時流雲觀的觀主就說過,有朝一日,他們必成為我們道門的領頭羊。”

    “不過世事難料,在他們未成熟之前,天災降臨。三泉觀的人加入到了我們流雲觀中,一同對抗天命。我們流雲觀三百多位道士,死到最後只剩下了十多個人。而三泉觀僅有的四人,只活了一個。”

    那道歷史是非常慘痛的,就算沒有親身經歷過的雲觀主不管是聽了多少遍,跟人說了多少回,每每回憶起來也是痛心無比。

    他嘆了口氣道:“這次的災難似乎多虧了三泉觀道友的幫忙才得以愛妃解決。我們流雲觀剩下的十多位道友為了紀念死去的同伴,還有三泉觀的道友,決定把流雲觀更名為白泉觀,以此祭奠這些為了後世而獻身的英雄。”

    “天啊,三百人死到最後只剩了十多個人,那天災到底有多可怕。”方清塵瞠目結舌道。

    雲觀主搖頭:“慘的何止我們,當時很多道觀寺廟也是死傷慘重,百姓流離失所。”

    雲峰真人:“真慶幸我生在這個和平的年代。要換我在過去,真做不到像他們如此英勇就義。”

    “師父!”方清塵瞪了他一眼。

    雲峰真人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雲觀主倒是被雲峰真人的真性情弄得哭笑不得。

    方清塵問道:“師祖,那三泉觀最後活下來的人怎麽樣了?”

    “不知道。”雲觀主沉默了,“我也沒聽師叔提過後續。”

    方清塵認真地道:“希望這位道友能夠一直平安健康地活到最後。”

    要令你們失望了,他根本沒活幾年。柳時陰下意識在心裏想到,而想完後他就愣在了現場。

    記憶閘門仿佛被透開了一個口子,有源源不斷的畫面席卷而來。

    ……

    “章老道,你和孟圖要出門?”在三泉觀生活了數年,已經長到了18歲的柳時陰望着準備出門的章老道說道。

    章老道一邊手擒着酒,一邊提着包袱說:“梁三姑的朋友那出現了惡鬼巡街的現象,情況似乎很嚴重。對方的信寄到了梁三姑那,她不放心想要去看一看。梁三姑那人你們也是知道的,除了訓僵之外哪會抓什麽鬼,這事還得看我。我就陪她走一趟好了。”

    “梁三姑求你的?”許林宴眯着眼問。

    章老道哽着脖子說:“沒錯,不然我才不陪着她去呢!”

    一看就是在說謊,明明是自己不放心人要跟着一塊去,卻說得好像梁三姑求他似的。

    柳時陰說:“事情嚴不嚴重,需不需要我或者師兄跟你們一起?”

    章老道擺了擺手,不以為然道:“幾只鬼而已,老道還是能解決的,而且這不還有梁三姑和孟圖能幫忙嗎?”

    他看着孟圖說,“孟圖這小子也大了,我順便帶他去歷練歷練。要是你們倆跟着,還歷練個屁,小鬼就抵不住你們兩招。”

    柳時陰啧了一聲:“說得我們那麽兇殘,明明是那些鬼太弱了。”

    “行了,不跟你們貧了,我們要出發了。”章老道帶着孟圖,很快出了門。

    許林宴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擔心地道:“他們能行嗎?”

    章老道之前在對付成僵的劉老爹後就受了傷,身體一直不太好。每次他和梁三姑要出遠門,許林宴都非常地不放心。

    孟圖又是個性子單純,只記得吃的吃貨,他跟着似乎也不太靠譜。

    柳時陰笑了笑:“別看孟圖平時傻乎乎的,道法不也認真學了,關鍵時刻一定沒問題的。”

    “也是。”許林宴點了點頭。

    “師兄,現在觀裏就剩我們兩個了。”柳時陰笑眯眯地伸手過去牽住了許林宴的手。

    自從知道許林宴偷偷為自己報複了育安堂的人,又讓縣令跟着倒黴了一段時日,他就對許林宴的觀感非常好,後面經過幾年的相處,兩人的關系越來越暧昧,雖然沒有說開,但柳時陰也好許林宴也罷都知道對方對彼此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許林宴手被他牽着,臉微微紅了紅,有些不自在,卻沒想過甩開他的手。

    “我昨天接了一單法事,時陰你若是無事,要不要跟我一塊出門。”

    “師兄,我手上的活剛好都做完了,有的是時間。”柳時陰笑彎了眉眼,“我們一起出門吧”

    “嗯。”許林宴聽到他的應承,嘴角微微揚了揚。

    兩個天眼的天道幸運兒,不管是抓鬼還是驅邪都是手到擒來的事,花了不到兩天的時間就把雇主的麻煩成功解決。

    領了賞錢,許林宴對柳時陰說道:“這次的銀子不少,時陰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燒雞.吧。”柳時陰想了想說道,“多買兩只,我們分一只,留一只給章老道和孟圖。他們應該也快回來了。”

    加上他們在路途中花費的時間和事情辦完後逗留在原地玩了兩天的日子,離章老道和孟圖出門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星期。

    章老道前兩日給他們寄的信也說了,最近就會回到觀裏來。

    “也行。”許林宴算了算時間,覺得章老道等人應該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光吃燒雞有點膩,我們再買點涼菜配着吃吧。”

    “可以。”柳時陰笑了,“買藕片吧,這個脆脆的好吃。”

    “行。”許林宴聽了柳時陰的,買涼菜時多要了些蓮藕片。

    蓮藕加上其他蔬菜和紅油一拌,又香又辣,不僅柳時陰喜歡,章老道看了也一定很愛。當然,也不能少了他的酒。今天高興,許林宴大發慈悲地給章老道買了半斤的女兒紅。

    開開心心地回道觀,沒受到章老道和孟圖熱烈的迎接卻反而先收到了流雲觀所帶來的噩耗。

    “許道友,你們的師父……死了。”來傳口信的道士紅着眼,不忍地道,“這是他留下的信物,說他要是死了,就把東西帶回三泉觀讓你給他立個碑。”

    那是一個香囊,許林宴和柳時陰都記得這是梁三姑給章老道繡的。梁三姑沒學過刺繡,弄出來的香囊針腳又大又亂,圖案也沒繡好,整個香囊并不怎麽好看。章老道拿到時嘴上還念叨着太醜了他才不會帶出街去。

    但柳時陰和許林宴都知道,這人就是口是心非,去哪都離不了這香囊。就像他一直沒表現出來的對梁三姑的愛意……

    而現在,香囊回來了,章老道卻走了。

    許林宴緊緊地抓着香囊,有些茫然:“我師父他怎麽會死?梁三姑還有孟圖呢,他們兩個怎麽樣了!!”

    傳口信的道士說道:“地府出事了。”

    “萬鬼不知為何忽然從平湖的過陰橋殺了出來,周邊幾個縣城的百姓都死在了惡鬼的手中,血染大地。我們觀主起了卦,發現這些逃出來的惡鬼和忘川河有關系,起法聯系了陰差,才知道原來是忘川石碑被破壞了,被石碑鎮壓在忘川河內的怨鬼全都湧上了忘川之地,借由平湖的過陰橋來到了人間。”

    “因為擔心其他過陰橋也被惡鬼毀壞,陰差們現在正在底下守着其餘的過陰橋,想方設法先把這些過陰橋封起來。因為忙着這件事,逃到人間的惡鬼一時沒有人手處理,我們觀主深怕出了大事,前兩天就連夜帶了衆道友,一同前往了平湖。”

    過陰橋,就是連接陽間和陰間的通道。說是橋,其實是一扇門,通常由陰犬守着,不管是人還是鬼都難以靠近。

    在去平湖的途中,他們遇上了回觀的章老道三人,章老道一聽說發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果斷加入了其中。孟圖和梁三姑為了幫助他,也跟着一塊去了平湖。

    忘川河下的怨鬼實在兇戾,數量更是多得吓人。章老道再一次救人的途中被惡鬼所殺,梁三姑為了給他報仇,和殺了章老道的惡鬼們最終同歸于盡,什麽都沒留下,連具完整的屍身都沒有。

    這也是為什麽送來的遺物中,只有章老道的香囊。

    “不、不可能……”

    許林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手中提着的女兒紅和涼菜全落到了地上,涼菜和酒直接灑了一地。

    “師兄,冷靜一點。”柳時陰扶住了許林宴的胳膊,手上力氣大得吓人。

    許林宴回過了神來,他抹了一把臉:“我知道,現在不是失神落魄的時候。”他稍微平靜一些後才道,“那孟圖呢?”

    是死了還是活着?

    “還活着!”流雲觀的道士無比确定的道,“我們的人正守着他,但他一直喊着要去找你們的師父,情緒非常激動。我們大部分人都去對付了惡鬼,剩下的人恐怕攔不了他太久。”

    許林宴抿緊了唇,不管是為了去把孟圖帶回來還是去确認章老道和梁三姑的死訊,他都得去一趟平湖。

    柳時陰知道他家師兄在想什麽,看着他漸漸變得堅定的眼神,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師兄,我陪你。”

    許林宴定定地看着他,眼眸中情緒萬丈,最後卻都化成了濃濃的信任:“好。”

    過陰橋逃出來的惡鬼比想象中還要多,流雲觀去的人只有一部分,觀內剩下的道士自發組織,準備前去支援。而柳時陰和許林宴就加入了他們隊伍中,跟着他們一塊去了平湖。

    只是到了平湖邊界線,周邊的村落就已經淪落成了惡鬼的飯囊,所有的村民都死在了惡鬼的爪牙之下,血流成河,這片大地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和安定和平的長安縣形成了特別鮮明的對比,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村民的屍體上,還有許多流雲觀道士的身影,這些對付惡鬼的英雄敵不寡衆,都被惡鬼殺死了,有些屍身甚至還不是完整的,一看就被惡鬼啃咬過。

    柳時陰等人見到這一幕,胸腔中都有說不出的憤怒。

    天色黑雲密布,仿佛有大雨将傾,黑壓壓的雲層壓下來,同時又讓所有的人都喘不過氣。

    除了流雲觀外,其他城鎮的道觀和寺廟,還有朝廷的官員都帶人前往了平湖。越靠近平湖,腳下的屍體就堆積得越多,仿佛人間煉獄,慘不忍睹。

    “太可惡了。”有流雲觀的道士忍不住罵了起來。

    柳時陰和許林宴一路以來都很沉默,他們一直期盼章老道和梁三姑的死訊是假的,可是越往平湖來這個希望就越搖搖欲墜。

    許林宴甚至更加地擔心起了孟圖的安危,在他們趕路過來的這兩三天的時間裏,孟圖還好嗎?

    中途,他們還碰到了結伴巡游的惡鬼,雙方産生了一回又一回的沖突。隊伍中有人受了傷,卻暫時沒有出現傷亡的情況。

    好不容易來到了平湖城中,裏面一片寂靜,宛如一座死城。

    柳時陰和許林宴走進了街頭,這裏滿是狼藉和破敗,灰沙席卷,還帶了血腥的味道。

    此刻是白日,但沒有陽光,雲層灰蒙蒙的,倒像是夜幕降臨前的時分。

    柳時陰問流雲觀的人:“你們的同伴在哪?”

    “我們也不知道。”流雲觀的人搖了搖頭。他們和觀主等人的通信早在前幾天時就斷了,現如今對城中的情況了解得不是很詳細。

    許林宴道:“只要他們還沒離開,肯定還藏在城中的某個地方。白天惡鬼不會出來,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整一下,然後再分頭去尋人。”

    流雲觀的道士沒有意見。

    他們很快找到了一個廢棄的宅院。放好了行李,衆人分成了幾個隊伍開始在城中尋找活人。沒多久,一個小道士就把傳信符用了。

    其他人一看就知道他這是找到了人!

    柳時陰和許林宴記挂着孟圖,在看到信號符的剎那就朝着他所在的位置奔了去。

    幸存者們把一家大宅院的幾個地窖都當做了陣點。地窖除了有城中的普通百姓藏身外,還有不少受了傷正在救治的江湖義士。

    而地窖裏的食物,就是他們這些人這幾天的食糧。只要不出去,靠着這些糧食,他們還能生存半個月。

    許林宴在其中一個地窖中看到了流雲觀的人,着急上前詢問道:“有看到孟圖嗎?穿着三泉觀道袍,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年。”

    對方搖了搖頭,許林宴又問了幾個人,終于在別的地窖中發現了孟圖的身影。

    “孟圖!”

    聽到熟悉的聲音叫自己的名字,灰頭土臉渾身髒兮兮的孟圖回過了頭:“師兄!!”

    許林宴和柳時陰快步地走上了前,許林宴一把抓過了他的肩,正要說什麽時,忽然發現他右肩膀空空的,明顯他的右手臂已經沒了。許林宴瞬間紅了眼圈:“怎麽會這樣……”

    “出了點意外。”孟圖為了不讓他擔心,拽過了空袖子。之後想到了什麽,猛地擡頭道,“師兄和時陰你們會在這裏,是不是代表着你們已經知道了師父和梁三姑他們……”

    “死了”這兩個字,孟圖沙啞哽咽着喉嚨卻是怎麽都說不出來。

    許林宴和柳時陰也都沉默了。

    距離章老道和梁三姑死去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可是每回提起,他們總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親人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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